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佩佩是不是女配 作者:尼家小雾 文案 小温馨小轻松偶尔小虐小伤感有时无节操惊喜无极限 【one】 某人望天长叹:老天呀,别穿了!直接让我去死吧! 可怜的苏佩佩不幸被神选中帮他试试最近新做的人生系统系统,结果那个不顺啊,每当苏佩佩刚刚攻克完男神快与之kiss时,眼前一闪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苏佩佩再次长叹:我本来被你选中够悲催了,结果到手的肥肉总是飞走,你让我吃什么啊! 久久不语的神终于说话了:你看我怎样? 苏佩佩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two】 “佩佩,我喜欢你!” “佩佩,我爱你。” “佩佩,我离不开你。” …… 苏佩佩不明状况地眨眨眼,道:“那女主呢?” “让她到一边去吧。”各个手捧鲜花齐声道。 苏佩佩正想答话,却被神的声音打断了。 “谁敢抢神的专属女主?” 苏佩佩不明白,我到底是女主还是女配? 【本文绝对是言情向,绝对的不敢说一定是正常恋爱,但是绝对米有乱伦哈。切勿被表面变态设定迷惑了。o(>﹏<)o】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幻想空间 女配 系统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佩佩 ┃ 配角: ┃ 其它:女配,快穿 ==================   ☆、穿裙子的小少爷【1】   苏佩佩冷着脸坐在杳无人烟的荒郊野外,时不时地嘴角抽搐,极像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她实在是被气到了,自认为自控力很好的她现在很想杀人,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每次勾搭完男神快要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那个鬼系统就自动跳闸了,她显得有些抓狂,现在什么淑女都抛之脑后,回想起几天前,她还是演艺圈内一个跑龙套的,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很帅很帅的妖孽男,他说他是某游戏的制作总编需要她这个跑龙套的帮忙。想到这里,她承认自己当时脑残得不是一般程度,竟然被他那张妖孽脸给迷惑了故而欣然点头答应,后来才发现,什么3D立体游戏,苏佩佩泪了,对于那个造孽男神来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游戏没错,但是对于苏佩佩一个正常人来说,是每个时空和每个社会都是真实的存在,至少她认为是这样的,准确的说是神新建的人生系统,到了今天,她都还弄不懂怎么退出游戏甚至连退出游戏按钮都无从下手,本想着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反正到哪里不是生活?到哪都还是有帅哥作为男神崇拜的对象,可是……可是……那个妖孽男竟然让她穿来穿去。   “想回去吗?”妖孽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的能力就是这么高深莫测,苏佩佩嘴角抽搐,你说呢?她只能咬牙切齿却什么也不能做,前几次与神作对的教训她可还是有些后怕,不就骂了他几句吗,嘴上倒没说什么,苏佩佩敢肯定每次嘴边的肥肉飞走一定是这个原因,苏佩佩默哀……神大人,你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神不急不忙地走到苏佩佩面前,在她的印象中神的表情就只有一个,笑,他生气也是笑,开心也是笑,神的思想她永远都猜不透,每次都只能认命地执行任务,没办法,谁让自己在别人的世界里。   “不回答我就当你不想了。”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猜不透笑。   此话一出,苏佩佩连忙上去抱大腿,可怜兮兮道:“人之敬仰的神大人,我当然想要回去了。”   “想要回去?”   “嗯嗯。”苏佩佩的头就像捣蒜一样忙点。   “那你就等着吧。”神极其理所当然道。   苏佩佩嘴角抽搐,你存心吊我胃口的吧。脸色越来越难看,想做出下一步的动作时,神随着青烟消失,空留下他故意留下的纸张,苏佩佩生气地跺了下脚,咬牙道:“该死!” 赌气地弯腰捡起纸张,看到后,红润的脸刷的白了,修长的手指微微发抖,还未等她回过神来,眼前一白,她也消失了,纸张还在随着刚才那阵风旋转,悠悠然接触了地面,上面写着:“若想回去,勾搭女主。”   繁华的街道熙熙嚷嚷,苏佩佩眼神空洞,回想起那正楷的电脑字“若想回去,勾搭女主。”   苏佩佩阴气缭绕,黑化的她按得手指“咯咯”响。   “你个变态!”苏佩佩仰天长叹。勾搭女主?勾搭?你当这是百合啊!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苏佩佩也能把你捏死!   良久,苏佩佩泪了,不就是勾搭女主吗?有什么难的?这也忒难了点吧,我取向很正常的。   左看看右看看,原来是个繁华的大都市,每个看似灿烂的笑容背后或许都存在着难以察觉的伤感往事,是吗?   苏佩佩一眼就觉得那个唯一没有笑容的女生是女主,大概是个未成年的样子,一身白色公主裙,低着脑袋,好像刚做错事一般,苏佩佩笑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小朋友,不开心吗?”苏佩佩暗自腹诽:难道妖孽男要我勾搭这个小LOLI,不会吧,本来勾搭女主已经够罪恶了,竟然还是LOLI!你逗我呢吧!我一不是百合二没有恋童癖,为啥给我这么难的任务,难不成你真是变态?   LOLI看起来很嫌恶她,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苏佩佩嘴角抽搐,那是我刚刚摸到的地方!LOLI甩给她一个不屑的表情,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苏佩佩受挫了,本来就应该不勾搭她的,这次的任务自杀得了,可是我又不是一个不爱惜生命的人,话说勾搭LOLI怎么的我还真没试过,大不了失败重试。要是那个妖孽男不准的话……我就……就自杀!反正也不会死。   不过真的要这么做吗?   “愚蠢的人类。”苏佩佩出神的时候LOLI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面前,着实把她吓了一跳,“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LOLI非常认真地看着苏佩佩,道:“你好像一个人。”   “别告诉我是你妈妈。”苏佩佩无语,很多小孩都会说自己喜欢的阿姨像妈妈,啊嘞?阿姨?   “妈妈是什么?”   “别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妈妈。”   LOLI出奇地把脸凑过来:“其实……我想去换衣服,你陪我去。”   “……”   半个小时后,苏佩佩两眼放光留着哈喇子瞻仰面前豪华得不能在豪华的房子,她感觉整个房子都发出耀眼的光芒,LOLI则觉得此时她的眼睛才是世界上最亮的东西,因为很像另一个人的眼睛,是她日思夜想的。   “LOLI,这是你家?”   LOLI自然而然道:“LOLI?叫我少爷。”   苏佩佩呼吸一滞,少爷?她整整发了十几分钟的呆,等到LOLI从更衣室里出来时,苏佩佩嘴角抽了抽,他是男的?所谓的LOLI一身小西装,却有着比一般大人还要成熟的气质。苏佩佩彻底被雷到了,你说你一个小男孩好端端的穿裙子干嘛?难道在玩Role Playing Game?   对于苏佩佩的反应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难道没觉得我穿回男装后有些不同了吗?”   听他这么说,苏佩佩开始认真的想起来,忽然恍然大悟,大笑道:“哈哈哈哈……难道你不穿裙子不舒服?”看到小少爷快要剁人的神情咳了咳,“开玩笑的哈,别当真,原来你不是人类啊。”   蹙了蹙眉,更加仔细地打量苏佩佩:“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我惊讶什么?”废话,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即使先前见到的都是人类,但是在那个变态神的世界里不有点变态的事情是非常不正常的。   “你不害怕?”   苏佩佩“切!”了声,道:“不就是穿回男装就会发光吗?” 说着,无趣味的朝大门走去,她还要去找女主,没想到竟然找错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甜美的声音:“漾,是谁呢。”   “母后,那个人类看到我身上发光不害怕。”   苏佩佩猛地回头,看到那个女人满是宠溺的笑容,柔声道:“漾,为什么要别人害怕呢?”   “人类不是应该落荒而逃?”此时的小少爷却显得有几分孩子气,苏佩佩不自觉地将嘴唇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幅度。   “因为他们是胆小见识短的人,”苏佩佩转过身笑答,“夫人,我找您有些事情要问。”   “那就问吧,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漾。”面对苏佩佩只是礼貌地微笑。   动了动舌头:“请问……”苏佩佩眼前一白,暗叫不好,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她以为她会遇到那个妖孽男,好吧,变态神比较适合他,说她这次不合格,给她下一个任务,可是没有,她好像仅仅只是睡了一觉,却没有做梦,再次醒来的时候,却躺在柴房里,她不知道这次又到哪里去了,毕竟她还没有接收到那变态神的纸张,是不是意味着继续未完的任务,她边想边走出了柴房,脚刚一踏出门,看到门前热吻的两个人,就连忙缩回来,脸色微红,深呼了一口气,再次鼓起勇气从窗户向外望去,暗暗骂了自己一声,苏佩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羞答答的啦,不就一个吻吗?看清那两人的样貌后,她的眼睛瞪得老大,那个女的不是她昏睡前的夫人吗?记得当时那个小少爷称呼她为“母后”,她怎么……难道她有外遇!   想到这里,苏佩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继续观战,不过那个男的怎么长得这么像小少爷,大概叫漾吧。难道不是她有外遇?而是夫妻两发展正常关系?苏佩佩本想着等他们吻玩之后,她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去了,谁之后好戏进行到一半两位演员就罢演了,竟然还朝苏佩佩所在的柴房方向走来,一脸警惕的样子,难道被发现了?正想着,苏佩佩就觉得头顶上有一种沉重感和被偷窥的不安全感,猛地抬头一看,那个男的竟然走得这么快。   苏佩佩不禁感慨,你是飞的吧。   “是你?”男的面无表情道。   苏佩佩满脸疑惑:“你认识我?”   女的连忙上前挽住他:“漾,她怎么在这里。”   “漾?你不会……”苏佩佩不敢相信地站起来下意识地用手指着他。   “没错,我就是那日你见到的穿裙子的小少爷。”   “小少爷?”他为什么成年了,那个女的还是原样。   苏佩佩尴尬地把手指缩了回去,毕竟这是不礼貌行为。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的样貌一点都没变,难道你也是……”   “漾!”女的连忙制止道。   苏佩佩有些头晕,第一次看到那个女的这幅表情。如果他是漾的话,和他母后吻有事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玩乱伦?愣了愣,小心翼翼问道:“请问,你们多少岁了。”她与漾的对话中让她明白了她睡了很长时间。   “刚好满亿。”漾很自然的答道。   “咳咳咳……”苏佩佩差点被口水呛死。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揣测着这次任务的剧情,难道是因为他们是一对母子,这样的爱恋不被接受,所以结局就是他们在一起了?苏佩佩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了,这次浪费了多少脑细胞,女主和男主是不是他们都还是个问题,不管了,就当是好了。   “那我……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她睡了多久,可是后面一想,万一他们怀疑怎么办。苏佩佩有些黑线。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偷看我和母后热吻。 ”漾脸红都不红道。 苏佩佩气结,你以为我想看你们的乱伦之恋吗?   “夫人,可否继续我们几年前的话题?”听漾这么说来,她就可以肯定当时她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消失了。   “我是不介意的,不过我不能离开漾一步。”   那天晚上他说要出去散散心结果就带了个她回来,就算当时她消失了,漾也像发疯似的去找她,有时候,她会想,是不是漾的心也随着那消失的女人一同去了,再也回不到她身上了,这几年好不容易用尽各种手段让漾对她不这么冷漠,结果那个消失的女人又冒出来了。   向一个女人表白她苏佩佩真心没做过,更何况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她就更加不敢了,万一这个世界的人说他是癫子怎么办,她年纪轻轻的还不想这么早进精神病院啊,咦,这话怎么听着像以后会进精神病院样的,呸呸呸……   苏佩佩一想到前几次任务的肥肉飞走了,她就不要命地扯那个女人到一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收藏,跪求留言,万分感谢。   ☆、穿裙子的小少爷【2】   “这位女士,请文明一点好吗?”女的即使是被苏佩佩拉拽着走还是压下怒火很优雅道。   苏佩佩顿住愣了愣,一瞬间竟然被她迷住了,不过试想她是女主就不为过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拽住女的的手,假笑道:“不好意思。”   “没什么。”女的拍了拍肩上的灰尘,又回到漾身边,在漾面前一定不能发火。   苏佩佩嘴角抽了抽,照这个办法她这辈子都被想完成任务了,于是决定改变战略,殷勤地走到漾面前,假笑道:“一眼就看出了你们是恋人,其实我只是来祝贺你们的。”   刚一说完,苏佩佩就黑线了,怎么感觉好假。可是漾却顿了顿,若有所思的样子。女的有点意外,欣喜地看向漾,苏佩佩不懂她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谁让自古以来女主和男主的关系总是纠缠不清的,以前混过去就过去了,每次她只会勾搭看得上眼的,看不上眼管你是男主还是炮灰照踢不误,现在她觉得即使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努努力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是的,我是来祝福你们的。”苏佩佩又一次很“真诚”地表达自己的意图。   很久,漾才有些脸色不好道:“她叫‘母后’。”   “啊?”苏佩佩承认她被雷到了,她叫“母后”?“你确定她不是母后,是叫‘母后’。”世上哪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是的,你没有听错,她的名字叫‘母后’。”漾很耐心地给苏佩佩讲解。苏佩佩想在一旁替母后吼一句“女主现在很孤单啊!”   “好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苏佩佩极其不雅地打了个呵欠,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气氛一下子严肃起来了,漾紧蹙眉头,在思考什么,苏佩佩并没有弄清楚在意,她能说这次的任务有点想小放弃吗?勾搭女主真心没什么,你好歹也要给我一个可以变性的功能吧,不然在一些思想比较保守的地方,我除了死就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试问哪个……啊嘞,我是什么?算了,不管了,谁像我一样做事情没有一个清晰的目标,每次就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我想说神大哥你不给我一个金手指我怎么活啊?   苏佩佩叫他们久久不答话就选择了一个人郁闷的离开了,她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可是这一次给她的挫败感真的很大,感觉自己就像炮灰一样,结局不过就是死路一条,最后连渣渣都不剩。我不想这样,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是很弱,弱得没有一点跟上帝反抗的能力。   她坐了很久,想了很多,终于苦涩地扯开了一抹笑容,“谁有呢!”   是啊,谁又有反抗上帝的能力呢?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悲催,或许,在某个世界的角落,有一个比她还要倒霉的人,相比之下,她幸运得多,就算在原来的地方,她也未必能混得很好,既然这样,到哪里不是活,还不如把这次不知名的任务当作一场无尽的旅行,何必给自己找不快。   满意地站起身来,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之时,那双稚嫩的小手扶住了她。   漾的表情很冰,苏佩佩不禁打了个哆嗦,正了正身子牵着那双小手边走边笑:“这么晚还出来就不怕野狼吃了你。”   “你当我是小孩子。”   “就当是吧。”   “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人类或许真的如你所说吧,所以才会有幻想空间。”   “愚蠢?”   “其实他们拥有比动物更高的智慧,只是与你们来说就相形见绌了。她们除了发达的智慧,勤劳的双手,纯洁的心灵,什么都没了。”   “真的?”   苏佩佩突然掩嘴笑了,发觉漾变成小女孩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她们相谈甚欢,却忘了母后站在后面满目疮痍。   “你叫什么。”漾又恢复了以往帅气的男装,手环处微微发光。   “我叫……小透明。”苏佩佩嘿嘿一笑。   漾突然很严肃地问道:“我想知道你笑容的背后是什么?”   “啊!你家好大!”苏佩佩两眼发光地惊喜道,“啊?你说什么?”   “……”   “哦!我想起来了,”苏佩佩咋咋呼呼地并没有惹漾生气,“母后哪里去了。”   漾嘴角若有若无地抽了几下,脑海里闪现出鲜红的两个大字:“忘了”。   “额……你该不会……”苏佩佩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漾开始向外奔去,来不及换衣服,一路上的人类被吓得不小,他手上的光亮越来越强,跑得越来越快,晚上的街道也不见得比白天的安静,他在人群中不停地穿梭狂奔,也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地方,高贵的他忘记了自己的狼狈,留在原地的苏佩佩埋头苦笑,有想过笑容之后的故事吗?它或许不是甜的,而是苦的。亦或者会付出血的代价……   “你们放开她,我和她换!”模糊的记忆依稀可以看出那是苏佩佩。   “……”听不清对方说的是什么,看不见对方的面容,只见苏佩佩的表情由焦急到失落……   “母后!”漾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眸底却闪烁着微微阴狠的光芒,一向很珍惜生命的母后竟然一步一步向那冰冷的海水靠近,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漾?”母后似乎没有想到漾会找到他。   漾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小心翼翼地拉过她,满脸歉意道:“对不起。”   母后有些受宠若惊,这是一亿年来的第一次,她出现在人类的世界,他找到了她,他主动抱她,主动与她亲密接触,母后怔了怔,继而笑道:“漾……”   “你们两个抱够了没!”苏佩佩很不耐烦,不得不没有礼貌的打断。知不知道一对情侣在单身倒霉女面前秀恩爱对她就是一种折磨,知不知道有句俗语叫“秀恩爱,遭雷劈”。   “母后,下次不要乱跑了。”漾心疼地抚过母后的脸,那是她日思夜想的脸。   “漾,下次不要把我忘了。”   苏佩佩黑线,她们含情脉脉地样子绝对是故意的。   不禁叹息,又只剩下她一个孤寡老人了。   “母后,我是时候跟你说清楚了。”漾忽的缓缓推开母后。   “不要说。”母后死死地趴在漾的怀里,苏佩佩黑线,她能说母后真心是故意的吗?那依依不舍的样子是要把她羡慕死才心甘是吧!   “母后,要知进退。”苏佩佩打趣道。   母后感觉她受到了苏佩佩的嘲笑,眸底划过一道不明意味的光芒,苏佩佩对着她除了笑还是笑,再无任何表情。   “放心,我就是一个炮灰,不足以让这么高贵的你记住我一辈子。”苏佩佩真心是好心提醒,信不信!   “需要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吗?”苏佩佩望了望海上的那一片晕红,太阳就快要起床了呢。   “不了。”漾扶着母后走了,苏佩佩笑了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于是还是跟了过去。   笑容背后到底是什么呢……   “哈~~我先去补个觉吧,你们聊哈!”苏佩佩向母后投去一个暧昧的眼神,母后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把头偏到一边去,那暧昧的神情恰巧被漾发现了。   “漾,要不要叫个仆人带她去。”母后的声音很柔,柔得能把人有一种不忍心大声说话的感觉。   “不用了。”漾坐在她旁边,苏佩佩见自己在这里完全是打酱油当电灯泡的,赶紧跑开。   “我们是时候把话说清了,你不要再躲了。”漾死死地盯着母后,忍了这么多年,时候终于到了,我看你如何狡辩。   “抱歉,我不懂漾在说什么。”母后眼神恍惚,一看就知道是故意躲避。   这个房子很大,苏佩佩走出了客厅之后看到了一个大长廊,长廊的两边都有活动门,周围环境显得有几分阴森,苏佩佩不敢去开,她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找人先问清楚,飞快地跑了起来,想要到走廊的尽头,可是到了最后她发现前面和后面都已经看不见光亮了,苏佩佩内心不禁害怕,到最后她一点亮都没有了,吓得不敢动弹,直接瘫在地上,脸上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嬉皮笑脸,她开始还在抱怨为什么漾不让仆人给她带路,到后面她就感觉自己好弱,弱得连自己都懒得鄙视。   她好怕,那里伸手不见五指,就算将眼睛睁得再大,看不见物体的存在。在黑暗的地方,她又想起了那个笑容背后的故事,在心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啪嗒啪嗒…”苏佩佩用手触碰自己的脸颊,发现自己竟然不争气地让眼泪跑出来,她说过,这辈子再也不会哭,原来“再也”也不过就是个说辞。苏佩佩的心有些凉了,她想起了在阳光下,清纯的她也曾抱着一摞书为考试奋斗。不是不痛,是已经被痛得麻木了,笑容背后……   “吱丫——”   苏佩佩猛地向声源看去,眉头稍微舒展开来,光!她惊喜地向有光的地方奔去,脚步刚一站稳,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笑容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死皮赖脸的求收藏吗?   ☆、穿裙子的小少爷【3】   “怎么会……”苏佩佩不知道是进还是退,屋内一片锃亮,但是地面上到处都是骷髅头,苏佩佩晃了晃脑袋,有些犹豫地走了进去,刚一放稳脚步,地面却突然向下降去。“啊——”苏佩佩毫无例外的脚下一空跟着掉下去。苏佩佩就像一只失去脚无法爬动的蚂蚁在盒子里无助的观望四周的环境。   大厅中的母后显得有几分无助,十分委屈道:“漾。”   漾坐在沙发上无奈道:“母后,我们如果今天再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胡说,我才不会后悔的,明明就是你想离开我。”母后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漾摇摇头:“不,我不想离开你。”   “你难道忘记我们一亿年来的事情了吗?”母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死死地抓住漾的衣袖不放。   “我没有忘,你先听是我说完好吗?”漾宠溺地拨动母后棕色柔软的发丝,一亿年已经过去,谁还能保持那颗原始的心,“我认识你不后悔,但是,你要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不是爱情的喜欢。”   “你……是想说你一直以来只当我是妹妹?”母后的声线有一丝的颤抖。她不相信这么多年来,她认为的却是另一种残酷的现实。   趴在地下室的苏佩佩呆呆地看周围的墙,满脸黑线,能告诉我这是电视还是监控器,好大的脸……   “磨磨唧唧的看着揪心啊。”试着挪了挪身子,却发现全身动不了,苏佩佩泪了,以后再也不得罪神了,后果神决定啊!   “不,一直以来,我将你看成是我的妻子,我也是这样待你。”漾的眸底闪过一道不起眼的光芒。   母后挪到漾身边撒娇道:“你骗人,你继续拿我当你妻子不就好了。”   “但是我如果说一亿年下来却发现了你骗了我半生的秘密呢?”气氛突然更加严肃起来,周围的空气在随着她们的心情变温。母后突然警惕起来,身子下意识地向后靠去,漾却钳住了她的手腕不允许她逃避。   “母后,需要解释吗?”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完全透露出了一抹阴狠,重力的甩开母后,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向大柱子上。   “啊!”母后闷哼一声,“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的眼睛几乎红了,含泪的她不相信漾会这样做。   漾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坐下身子拿过母后的手,看向她一亿年不老的容颜,道:“母后?呵,你以为你还能骗多久呢?”   地下室,苏佩佩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在她的脑海里漾和母后的故事只是个空文件夹,她感觉有点怪怪的,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难道是漾……想到这里,苏佩佩倒吸一口冷气,大哥,你感情受伤不会要找我虐待解气吧,我是无辜的,作为炮灰已经够可怜了,不要再整我了。   母后不敢直视漾的眸子,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的。”   苏佩佩黑线,我能说我想猥琐了吗?   “母后是母后吗?”漾不依不饶,步步逼近,今天他一定要说清楚。   “漾说的是什么话。”   “从几百年前,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接你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你了,你与过去的习惯全部相反,之后你又说你喜欢紫罗兰开始我就更加肯定你不是我一生挚爱的母后。”   “怎么可能……”母后不相信地直摇头。   “不相信吗?”   母后失控地吼道“我和她的习惯明明一模一样的,我特意学了几十年,我不信,不信!”   “那只是外界人看她优雅高贵,但是和我在一起的她却没有一点贵族家庭的小姐气息,外界传的,不过是族里人期望的,她不想让别人为她的事情操心。”漾顿了顿,“更何况,母后从来不会主动刻意接近我。”   “你们好狡猾。”母后艰难地坐直了身子。   “我们再狡猾她还是没逃过你的毒手。”一抹惆怅从漾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流露出来。   “哈哈哈……”母后突然笑了,比哭还难看。   “母后叫我不要去恨任何人,她在死的那一刻都叫我不要伤你,饶过你,我想问,你有想过饶过她吗?”   “她已经死了,你说再多的也没用。”母后恶毒的笑了,她死了没事,反正已经完成心愿了,原来只想着一天就好,没想到她和人类竟是一样的贪婪,得到了就想要更多的,从一个笑容到一句话到一个拥抱到一个吻……她怕以后还想要更多不可理喻的。   “是呢,她已经死了,亏我陪了你大半生听母后的话没冲动杀了你。”   “漾,不要让我离开好不好。”果然我还是想要更多的。   漾背过身去理都不理她,他真的怕一个冲动杀死了她无法遵从自己和母后的约定。   “你走吧。”漾揉揉发痛的太阳穴,道。   假母后嘶哑地吼道:“要是这么容易就离开了,那牺牲全族的人也要来到你身边算什么。”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更何况,你族里的人死了我的母后也回不来了,你族里人是因为你自找死路,可是母后呢?她什么都没做。”到后面,漾的情绪也有一点失控,直到今天他都无法接受母后已经离开他的事实。   脑海里全都是母后的笑容……   那一年她生日,穿着白色公主裙,头上带着野花穿成的花环,她说她不喜欢温室里的奇花异草,最朴实的才是美。   “母后,必须要学习女工的,这是女生生来的必修课。”尽管他天天追着她让她学习女工她总能想些奇怪的点子逃走。她从来不会像其他女生一样走路像脚踩蚂蚁一样,个性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这不是族里女性应有的,她却尽有,她说总有一天她会逃出这个华丽的笼子,寻找一片属于她自己蔚蓝的天空,她或许在这个时候已经做到了吧。   苏佩佩可以看到漾的记忆,微微震惊,或许他的母后是一个穿越党,勾唇一笑,竟有些同情于他,当不明世界爱上一名穿越党后果却是孤独终老。因为他们不忍心折断她们不停尝试飞翔的翅膀。   苏佩佩不免嘲笑守了一亿年,难道没发现她对你的不是爱,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死守,她现在还说不定在某个角落感激假母后捅了她一刀后回到原来的正轨。   假母后不服气道:“她对你根本就没有男女之爱,有的只有一丝的感激。”   “我为她守了一亿年就够了。”说着,头都不转地朝苏佩佩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走廊的机关,按下一个按钮地面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高度,苏佩佩大感不妙,可是身子就像被人施了魔咒一样动弹不得。   “你都看到了吧?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你自己还不是人咧,走路这么快。   “你一定可以让我的母后复活。”   “人死不可复生,节哀。”苏佩佩淡淡道。   “你不帮我吗?”   “她该有那一劫。”其实苏佩佩只是想拖时间让神为她转换空间逃脱那个神经病。无奈事与愿违,她没时间等。   漾满眼阴狠地提着苏佩佩的衣领:“你可以长生不老,一定有让人复活的办法。”   “你发癫吧!”苏佩佩吼道,“你死了还能复活?”   “……”漾沉默了。   久久不语,苏佩佩回到了常态,笑了笑,道:“即使笑容背后藏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但那始终是过去的,伤终究会愈合。”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母后跪趴在地上,泪沾满了整张原本完美精致的粉颊,肩因抽泣时不时地抖动,“你在为她守,我又何尝不是在为你守,她对你没有男女之爱,你对我也没有一丝感慨,你和我都好傻,却都傻得心甘情愿,但是不同的却是,尽管你没有得到爱,却有几年真正感情的甜蜜,即使不是爱情……”   许久之后,她站了起来,随手抹干脸上羞人的泪,整理好一切,包括心情,勾唇浅笑,又是那个高贵得让人敬仰的她,本名是江枯安的她,是这个世上晶族的族长继承人,因为一次舞会无意中瞧见了那个对女孩微笑的小少爷漾,那时,她有些羡慕那个女孩,能够这么近距离地看漾的微笑,后来,她本来已经将漾的事情抛之脑后了,但是一天她却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让她看了会不禁脸红的小公主,她一身素白纱裙,齐刘海遮住了她的容颜,脚不受控制地跟随她的脚步来到一个陌生的房子,穿公主裙的女孩进去了,她停在外面,紧接着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时刻,从更衣间里走出来一个帅气的小少爷,那就是漾,江枯安的脸再次红了起来,沉睡了的记忆又被唤醒,自从那天之后,她就彻夜难寐,每天想的就是那个小少爷是谁,渐渐的,长大了,那个影子却仍不迷糊,成年了,族里人给她安排婚事,她死活不尊,最后族里人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问她到底想要怎样,当时的她并不知道他叫漾,只说要几十年前舞会上的那个少爷,后来的事情,轰动了整个世界。   漾所在的家族是最强的,漾喜欢另外一个女孩也就是真正的“母后”,不愿意娶江枯安,晶族族长十分疼惜女儿,不忍她每日受相思之苦,挟持母后要挟漾的家族,如果他不娶江枯安,就杀了母后,年仅几十岁的漾早早接下了族里的重任,眉头都不蹙一下,直接闯入晶族,晶族族长问他肯不肯娶,他只答道:“还是那句话,再问就没意思了。”   晶族族长气不过,神不知鬼不觉地使用冰冻霜将母后冻在亿万年都不消融的冰块里,当他准备拿出去给漾看时,却被江枯安拦下了,请了最有名的容貌师,为她变出与母后相同的面容,做着她这几十年暗中观察的动作做出门外和漾一起回他的领土。   第二天,就传出了“晶族步入灭亡,族长无颜面对已逝。”   江枯安顿时呆住了,只能默默地烧一炷香,晶族的人死去之后无尸体,她每年只能做这些。即使族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是不后悔,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怕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雾我死乞白赖的求收藏啊,要不要更新啊!要的举个手,让我看看你们的热情化为动力啊……   ☆、穿裙子的小少爷【4】   “伤愈合了,我又该何去何从?”漾也跟着苦涩地笑了笑,没有了先前的阴狠。   “是呢,还会有一道难看的疤痕,但这不算什么,不是吗?一条烂命比亿万财宝还要珍贵,”苏佩佩心里念叨的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大哥,我不能动啊,“对了,漾,我想知道我为什么动不了。”   “那是禁令。”漾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白骨。   “哦,是嘛?大概快要死了吧,那能给我讲讲关于你和母后的事情吗?”看到苏佩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向她讲述一场没有主角的爱情。其实苏佩佩不是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因为她知道这是变态神的游戏,绝对不会让她去死,还不如直接等着,说不定能够自动放弃这个任务,再次想起“勾搭女主”不禁嘴角抽搐,女主是谁!你不告我我怎么知道,变态神!就只知道折磨我。骂神的话,苏佩佩也只是敢在背后嘀咕罢了,免得变态神听到整得她更惨。   “初次和她见面时,她在射箭,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叫‘母后’。”   苏佩佩眨了眨眼睛,她敢肯定当时那个自称为母后的女生在暗自窃笑。   漾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苏佩佩就算捂唇还是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哈哈……没事,你……哈哈……你好可爱。”   漾一听,不乐意地把脸塌下来:“你怎么也说我可爱。”   “哦,原来这个词是她的专属用词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这么一点失落感,“母后现在……”   “她被我藏在那个长廊里。”漾好想知道她要问什么,不扭捏道。   苏佩佩虽然只在这个世界里清醒了几个小时,但是就在漾忙于寻找江枯安的时候,苏佩佩忙里偷闲,慢悠悠地行走于人群之间,聆听风声诉说的怀旧故事,至今都还在流传两个家族间永远猜不透的迷。   “还记得我说你像一个人吗?”   苏佩佩点点头,不用他说她也早早地知道了,无所谓道:“不就是因为我和母后相似吗?”   漾淡淡地“嗯”了声,然后凑到苏佩佩的身边,一脸严肃:“不会是她的转世吧。”   苏佩佩差点翻个白眼:“滚开,你把她说得那么好哪天我真的有机会见到就好了。”   “她的脸跟你看到的假母后一样。”   “跟你商量个事呗,你能不能不要对她这么粗鲁,她再怎么不好也是个女生……”生活中小透明的她明白江枯安的感觉,被不平等对待她竟然还可以什么事都没有和漾呆上上亿年,苏佩佩不得不敬佩江枯安的勇气,可以女主不是她,苏佩佩有些落寞,女主竟然不是她,又猜错了。微微颓废地叹了一口气。   “她杀了母后。”漾的眸底划过一道阴狠,苏佩佩想摇头,可是动不了,就算她不知道前因后果,也知道江枯安爱得好辛苦,赔上全族人不说,最后也把自己赔进去了,她只是算错了一步,爱错了,她不该爱上你这个死脑筋的人,即使她不知道江枯安原本长什么样子,到一定是个不比母后差的绝世美女,竟然愿意为漾做到这种地步,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不过就是一抹仇恨的背影。   “她杀了人是可恨,但是她为什么要杀你最爱的人呢?”   “她嫉妒母后。”   苏佩佩心中泛起一阵心酸的冷笑:“是啊,因为谁心生嫉妒呢?是因为你,其实谁都没有错,谁都有错,你们互相推脱,有意思吗?你每次都只会说别人怎么样,你以为别人愿意吗?其实真正错误的源头是你,如果没有你,你的母后绝对不会死的。”   漾愣了愣:“真正错了的人是我?”   “对!就是你!”苏佩佩不想解释什么了,也不想再评价什么,毕竟她不是一个知道事情经过的人,说多了反而会添加麻烦。   “小透明,话不能乱讲。”漾半眯凤眼沉着嗓音。   苏佩佩突然感觉形式不对劲,挣了挣,还是于事无补,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你能给我解开吗?”   “呵呵……禁令可是要靠自己的努力解开的。”说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苏佩佩黑线,你故意的,不告诉我怎么解我怎么可能知道!你逗我呢吧!和变态神一个德行。苏佩佩泪了,不会今天就死在这里吧,我还没找到女主,怎么可以先死。   苏佩佩不服输地使劲挣扎,从外表看,还以为她生了什么病,脸通红的微微透着一抹苍白,额头的汗滴就一直未停过,发丝沾湿在两颊旁,明明看着是自由之身,身体却如同被铁链锁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该死!”苏佩佩低咒一声。   江枯安并没有放弃,即使被拆穿,也顶多是恢复身份,无奈当初的容貌师恐怕早就被漾给杀了,她再也不能恢复以前的容貌,也觉得无所谓,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她知道漾会来找她,问她关于母后复活一事。   果然,没过多久,漾从那抹黑暗中穿梭到大厅,抿着唇再无表情,江枯安惊喜地笑了笑,苏佩佩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真心怀疑江枯安是个抖M,不然被虐还这么开心,同时还在不断地尝试挣扎。   “漾。”江枯安迎了上去,就像什么事请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如既往地笑着,被关在小屋子里的苏佩佩愣了愣,漾却避开了她。   漾低沉着嗓音,不难看出危险的来临:“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漾,人死不可复活,说多无益。”   “什么叫人死不可复活!你们每个人不要都拿这句话搪塞我,她没死!”他的眸子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江枯安突然冷笑起来:“你知道你爱了一生的母后被我们做了什么吗?那是晶冰,即使你有再高的能力,也无法将她救回来,不要以为她有呼吸就一定有救,别忘了,我们晶族的力量也是举世无双,她就算不死,也是残,就算你不介意,像她那种好强心很重的人也会不介意吗?”   “你信不信我把你也整死了,不要以为你很了解她。”他的声音在发抖,那是一种隐忍了很久终将会爆发的预言。   “我信,”江枯安闭上了双眼转身,“我信,你为了她,杀了我全族的人,我也信,你会把我杀了为她报仇,我更加相信,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却不得任何回应,但是,我不信,你会在我顶着这张容颜的时候杀了我,哈哈……我什么都信,就是不信你会在这个是都杀了我。我是不了解她,但我知道你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你分明知道以她的个性……”   “住口!你认为我不忍心吗?我告诉你,就算你长成她的样子我也不会有一丝的怜悯之心,你是你,她是她,你永远都不可能替代她,我爱的,是她的心。”   江枯安渐渐褪去了笑容,嘴角牵强地扯出了一抹沧桑:“你为什么宁愿去追一个从未正眼瞧过你的人,也从不愿意看我一眼。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你就从来没有注意过我的存在,从我出现在你的视线那一刻起,你就从来没有将我看进眼过,从我为你疯狂的那一天起你就从未感受到我对你的感情,如果不是她,我真的想问一句,你有没有心,如果没有我做的都还不算白做,可是她什么都没做你却时时刻刻注意她,我……又算什么呢?”   苏佩佩黑线,其实你就是炮灰啊,还没明白!   江枯安扬了扬头,想要保持最后的尊严:“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你又得到了什么?”   “够了!”   “我就是说不够呢?”   “这是我和你的事情,不要扯上她。”   “漾,爱上你我不后悔,真的,即使这么辛苦,我也没有一丝的悔意。”   苏佩佩被雷到了,她果然是抖M。   漾打击道:“可是我后悔那次去参加舞会。”   苏佩佩不禁挑眉,够直接!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以盼的了,是你执意要解开她的晶冰,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苏佩佩蹙眉,这么快就放弃了吗?先前的坚持又算什么?   江枯安蹙了蹙眉,回到沙发前坐下:“我没有放弃继续爱你,只是看着你这个样子我想我也不会好过。”   “谅你也不敢耍小把戏。”   苏佩佩嘴角抽搐,好狗血……   “带我去看看一别数年她长成什么样子了。”江枯安素手一抬,漾身后的水仙就结冰了,苏佩佩暗赞,夏天不愁没冰箱了。不禁打了个哆嗦,现在什么天,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再次回眸时,便看到漾和江枯安进了这间小屋子,苏佩佩一直对他们的行走方式很费解,是飞还是瞬间转移?   她们不是向苏佩佩走来,而是转身向苏佩佩身后的暗夹层,江枯安看到地上躺着不动的苏佩佩明显一顿,之后又快步地跟上漾,苏佩佩等脚步声听不见之后继续挣扎,你妹!我就不信动不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的她就像案板上的鱼肉,随时都会挨刀炖下锅,又是惨败,苏佩佩心中有无数只草泥马在狂奔,这什么邪咒。奇怪的是,从他们进这间小屋子开始漾就没有给她看任何关于他们的谈话。她能说她很无聊吗?她继续默默地挣扎。   “我偏不信邪!”   黑色的狭长小道上,漾黑曜石般的眼睛发出白色的光芒,直至走到小路的尽头他才停下脚步点燃火光,四处摸索了一遍墙竟然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光芒甚是刺眼,可是漾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毅然走进去,江枯安脚步一踏进去就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正中间是一块大大的冰块,仔细看去,冰块里有着与江枯安面容一样的女孩,想必就是母后吧,微卷的棕色长发包裹着她痩嫩的身体,一副难受的表情,江枯安还记得,是她爸爸亲自将母后安于这块冰块的,她知道这意味着她爸爸动用了最大的力量给母后施加晶冰。   江枯安失失神地走去用手抚摸那块冰块,“嘶——”却不想手竟然被冰划破了皮,江枯安吃痛地含着手指头,向漾望去,他的冷漠早在意料之中,转过身子道:“我知道你找那个人来的原因了。”   空荡荡的屋子仅剩她和一堆白骨,怎么看着们阴森,庆幸的是还好亮着灯,否则她真的要泪奔了,忽然从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苏佩佩没有做任何思考慌张地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收藏,跪求留言啊……么么哒……   ☆、穿裙子的小少爷【终】   苏佩佩感觉有一阵压抑感就知道是漾。   “小透明,别装了。”   苏佩佩嘴角抽搐,差点忘了她告诉他自己叫小透明的事情。   苏佩佩缓缓地睁开双眼,才看到两人后面的大冰块,笑道:“可算是在我有生之年看到真人了。”   江枯安撩了撩裙摆,蹲在苏佩佩旁,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救她出来的办法,但是我知道,怎么说我也是晶族的继承人。”   “呸!”苏佩佩彻底无语了,哪里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差点问一句,你有脸吗?差点忘了,她的脸早就换掉了。   江枯安一脸忧愁:“不要觉得我恶心,我爱他,再怎么样都不为过。”   苏佩佩笑嘻嘻道:“不过就是借口。”她不想为了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乱了心情。   “小透明,既然你这么喜欢母后,也就应该为她做些什么吧。”漾噙着邪笑步步紧逼,苏佩佩咬牙,就这么成为炮灰了,啊喂,我不服!   江枯安笑道:“原来你的名字叫小透明啊,果然你的命运就是为了母后而存在的。”   苏佩佩汗颜,没文化真可怕,小透明和母后一听就知道不是真名还亏你们信了。   “什么叫我的命运就是为了她而存在,我告诉你,休想,你自己为了漾上刀山下火海也就算了,拉我,你有意思吗?”苏佩佩瞪了江枯安一眼,江枯安并没有和她再斗嘴,只是轻瞥那块闪闪发光的冰块,漾半眯凤眼紧紧地观察江枯安,谁都没有发现苏佩佩的手大幅度地动了下后又迅速地缩回原样。   江枯安没有理苏佩佩,只自顾自的说道:“只有你的血能够融化晶冰,不认也得认。”   “你逗我吧,我的血不过就是普通的人血,又不是热水,煮沸了也没用啊。”苏佩佩嘴角抽搐,这什么世界,好歹可怜可怜我这个炮灰,死好看点。   没有人回答苏佩佩的话,只见江枯安手握红宝石匕首,眸底划过一道不明的光芒,嘴上挂着烂漫的笑容,苏佩佩一阵颤抖,心里发毛,慌张地将目光转向门,趁她们没注意一把抓起不远处的骷髅毫不犹豫地向江枯安砸去,看到她出血的额头顿了顿却让漾钻了空子,一手环过苏佩佩,一脸邪气,苏佩佩抖了抖还不忘埋怨到:死了以后一定要找变态神要功能!   “小透明,你逃不掉的。”说着,把她往冰块那里拉。   苏佩佩泪了,怎么就没想到他。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冲破了禁令,果然不负我所望。若是你依旧躺在地上我还以为看错人了,于是放了你。”   苏佩佩吐血,早知道就不动了,奶奶滴,一事足成千古恨。   江枯安不顾额头上的伤,拿着匕首朝苏佩佩走去:“不要怕,只要你一些血而已。”   苏佩佩黑线,用本事你让我放血还边说好爽试试?如果你真能这样,就是抖M中的抖M了。   冰冷的刀片缓缓地轻划苏佩佩纤长的手指,苏佩佩本来认命地闭着眼睛静等死亡来临,最终还是压不下火,忍不住踹开江枯安,心里在为江枯安祈福,事实上她那一脚并不重,目的只是为了让江枯安远离自己,突然感觉后背发凉,机械地转动头往后看去,心一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甩开漾,死命到朝门外跑去。   “嘭咚!”就在苏佩佩就差一毫米就出去的时候门猛然关上了,苏佩佩吃痛地揉了揉鼻子,干脆坐在地上。   漾心里多少毕竟还是有歉意的:“小透明,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我没有办法。”   苏佩佩埋着头,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只剩下那苍白失血的嘴唇,有的也只是从未有过的冷漠:“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眼前有个爱你爱得死心塌地的人却视而不见,是不是越容易得到才越不想要,既然她们这么廉价,我不知道你还在苦闷什么,你要我的血救她是吗?我给!之后你不要后悔。不要后悔为什么一定要救母后出来,不要后悔江枯安的离开,因为这一切是你自己想要的,你没有资格后悔。”   “我不会后悔。”   “这是你说的。”苏佩佩感觉自己很冷,就像在冬天泡在冰水里那样无助。   走到江枯安身旁弯腰拿过红宝石匕首,看了看,勾唇轻笑:“我是炮灰谁怕谁。”   握着匕首扬手毫不怜惜地朝自己的腹部捅去,在刀落下的那一刻,漾的世界就此定格了,看着苏佩佩缓慢地瘫倒在地一时半会竟忘记了思考,良久才挪着脚步朝苏佩佩走去。   漾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的一滩血:“我并没有想让你怎么样,只是想要你一滴血而已。”   苏佩佩猛地睁开了眼睛,嘟嘴埋怨道:“不早说。”   漾连忙退开,一脸防备的样子:“你……”   苏佩佩不以为然道:“我说是鬼你信不信。你说你早说只要一滴血我不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劲自杀了。”   看了看自己可怜的腹部血流不止,尴尬地眨了眨眼睛再无下文,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朝后倒去。   “你故意的吧,这副鬼样子还不让我死。”说着,无奈地坐起来对漾做出了个鬼脸,谁知道他竟然猛地抓住苏佩佩的手腕,苏佩佩顿了顿,迅速地抽回手,偏头笑道:“我不是替身。”她知道漾一定又想起了母后。   起身朝冰块走去,用手指沾了沾腹部的血,随即用带血的手指向冰块碰去,“嘶——”她也和江枯安一样一碰冰块就被划伤,因此她很好奇漾是怎么搬过来的,暗暗鄙视了下自己,他有特异功能的吧。   “你也和我一样呢。”江枯安拿过苏佩佩的手道。   苏佩佩猛地抽回手,江枯安见状,拿出手帕递给她:“我只是想要帮你包扎。”   “谢谢,不好意思,我有洁癖,我知道这是个不好的习惯。”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腹部更严重。   “你的洁癖好奇怪。”   “是的,我不喜欢我的身上染上其他人的气味,那样我会抓狂的。”   苏佩佩包扎好手上的伤口之后,无奈地看着腹部的伤口,嘴角抽了抽:“我急需医生,你们难道就这么看着我失血过多而死吗?”   “不行。”漾若无其事道。   “你……”苏佩佩就差去掐他脖子了。   “我看你也死不了,先救出母后再说。”   苏佩佩压下不满的情绪,拿手帕擦拭腹部的血,没过多久手帕就像在血水里浸泡过一样,苏佩佩忍下想吐的冲动,将手帕放在冰块上拧,“滴答”,鲜血刚刚触碰到冰就迅速散开,在冰块晕开一片浅红,“刺啦!”红色的冰块裂开了一道口子,苏佩佩见状连忙将手帕拧出更多的血,不然冰块炸裂会对里面的人存在很大的危险。冰似乎对苏佩佩的血有了反应,渐渐融化,苏佩佩疲惫地笑了笑,脸上满是累意闭眼向后倒去,隐约间,她看到那抹忙碌的身影从她身旁越过,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她的身体还在流血,躺在血泊间失去了所有的动作。心里还不断在抱怨,不是说只要一滴血吗?   苏佩佩很想笑,早知道当初选择系统的时候就不选女配模式了,果然是炮灰的节奏,就像现实生活一样,永远是自己的主角,别人的炮灰,人家有五十多集,我只有几十分钟,这真的是游戏吗?好像我的生活,有血有肉有意识,这次遇见变态神一定要好好抓住问个清楚,还是……我这个玩家技术太渣,永远只有当炮灰的份,前几次我从来没有真正玩过,勾搭的都是局外人,这次我好弱。但是这似乎也是我心中想的吧,真是的,不论是现实还是人生,我都是这么的纠结不果断。   “小透明?”   谁再叫我?还是叫小透明,难道是……   苏佩佩不想再想,不论是人生还是游戏她都是一如既往的失败,连小透明都算不上,连做炮灰都不够格,她很想踹自己,一路上除了失败还是失败,再无收获可言。   许久,苏佩佩的眼前才亮开,不出意外看到变态神,气愤地走了过去,一拍案桌:“变态神!我要辞职!老娘不干了!”   神特别淡定地喝茶,喝完之后还欠扁地问苏佩佩要不要来一杯,苏佩佩差点当场一个拳头大过去,想了想抢过他手里的茶杯仰头一口喝下泄愤,还好事先过滤好,不然她真会忍不住赏神一个拳头:“我去年买了个表,喝死你算了。”   神一副悠然的样子,好像从来都没有过闹心事一样,苏佩佩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茶楼,除了她和神两个人还有或多或少的客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像看不见苏佩佩和神一样。   神明知故问道:“系统是不是很不好用?”   “废……没有哈!”苏佩佩刚想说一句“废话”,结果声音被他那神秘莫测的眼神给吓软了。   神满意地继续喝茶,放下浅绿色的茶杯:“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最底层的感受,当然这显然不够给你教训。”   苏佩佩一听急了:“神大人,我这次还不可怜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勾搭女主,你都做了些什么?”   苏佩佩一头雾水,神素手一抬,凭空出现了一个景象,苏佩佩倒下后母后并没有如期醒来,漾因为愧疚让江枯安走了,恢复了早已销声匿迹的晶族,让她顺利的坐上族长之位,却再也无法恢复自己的容颜,这世只能顶着那副令她心痛的容貌,漾的眼里只有母后,为了她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做过了,剩下的就只有用这一生守护她,局外人深知母后永远都不会再醒来……   “神大人,这个不能怪我的吧。”苏佩佩嘟着嘴极其不满道。   神一道历光扫过来,苏佩佩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听话点关卡不就可以简单点了?”   苏佩佩嘟嚷道:“又不是我想玩。”   “你说什么?”神压着嗓子,惹得苏佩佩一阵哆嗦。   忙嬉笑嬉笑:“我说我太笨了,不知道女主是谁。”   “这还不好区分?女主在你心里。”   “穿越女母后?”   “我认为这次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女主是根据你心里所想而定的。”   “也就是说我想的是谁就是谁?”   神投给苏佩佩一个不解的表情,表示她这点潜规则都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   苏佩佩一拍脑门,一脸哭腔:“哎呀呀!我怎么这么死心眼啊!”   “那么你再来确认一下游戏系统吧。”神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幅度,随即而来的是闪着柔软光芒的按钮,“女配”,苏佩佩走过去用手指按下,接下来又是两个,“破坏”、“撮合”,苏佩佩果断选择了“撮合”,当她看到“开始游戏”的时候手明显的一顿。   神幽幽地从苏佩佩身后发出声音:“怎么?不敢玩了?”   “哼,谁怕谁。”听到这个话苏佩佩在下一秒就按下了“开始游戏”按钮。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留言……   ☆、冰块脸也会融化【1】   “坏了坏了……”苏佩佩眼前一白才反应过来中了激将法,“砰咚”!苏佩佩被狠狠地摔在地方。吃痛地含着眼泪,揉着美臀,埋怨道::“哎哟喂!就不能怜香惜玉点吗?”   十分不淑女的爬起来,望了望四周,突然眼珠下移,看到一个巨形蚂蚁,顿时吓一跳,“霍”!第一反应是有多远跑多远,蚂蚁一看到苏佩佩要跑也赶紧追了上去,苏佩佩这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蚂蚁那边连汗都不出一滴,“我认输,蚂蚁兄,你闹哪样?”没过多久,苏佩佩扶在一棵树旁上气不接下气。   蚂蚁疑惑道:“佩佩,你跑什么呀,神大人让我给你送资料来的。”   苏佩佩顿时气结,蚂蚁会说话,蚂蚁竟然会说话!变态神你故意整我的吧!抓狂的四处跑,接着又跑回了原地,伸出手,道:“怎么传给我?”   蚂蚁二话不说直接跳上苏佩佩的手心,笨拙地转了个圈,苏佩佩黑线,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干甚弄得这么神秘兮兮。   不一会,突然从苏佩佩手心里冒出透明的字,纷纷围绕着她旋转,忽的下转飞速移动,全部进入她的脑袋里,苏佩佩瞪眼,什么情况?   白日夕:女主,淑女向,性格内敛,富家子弟,喜欢男主。   寒一阁:男主,冰山型,尊贵少语,富家子弟,粉丝无数。   苏佩佩:白日夕的养妹,和白日夕、寒一阁同在一个教室。   世界设定:普通校园。   缓缓掀开纱幕似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就像秋天小溪流水那样清澈,不知何时,蚂蚁已经悄悄离开了,她的任务就是帮助女主白日夕追上男主寒一阁,想到世界设定心里难免发毛,神大人,你这是闹哪样?让我游戏失败的节奏吗?   没再多想,她身处学校的操场森林,蚂蚁又一次冒出来,道:“我来给你带路吧。”   “好啊。”苏佩佩非常乐意道。   在蚂蚁的帮助下苏佩佩没有再绕弯路,很快就到了教学楼处,如今的苏佩佩虽然觉得这么光亮的学校很可怕,但是既然是游戏,那么就应该开心一点,凡事想开一点,自己也就不会觉得人生无趣。   “佩佩。”苏佩佩定晴一瞧,那是白日夕,一身素白纱裙,清新脱俗,极像一个误落凡间的天使,苏佩佩愣了愣,笑着迎上去,道:“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敢说,你竟然又逃课了,老师都发火了,今天的野外训练可不能再逃了。”白日夕特别疼爱她这个妹妹资料是这么说,苏佩佩感受得到,不为别的就为这点苏佩佩也决定这个忙她帮定了。   “恩,这次不逃了。”苏佩佩笑得连眼睛都弯成了半月形,我可是要帮你的,逃了怎么帮?不过……野外训练?不会有狼吧!   “老师,佩佩来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吧。”苏佩佩迷迷糊糊地被白日夕拉到教室里,转眸,不知何时蚂蚁已经悄悄离开了。   “只要她回来了我又怎么会生气。”要知道她这个做老师的可能都还没有苏佩佩厉害,这也是神给她的一个保护罩,在这里,苏佩佩是人见人躲的捣蛋鬼,世代贵族神秘之家,谁得罪得起?   不知道为什么,苏佩佩觉得白日夕和老师的对话完全不是一个学生和老师的话,太偏离现实了。   夏日的黑夜依旧如此爽朗,黑纱里依稀透着白光,野外训练自此开始,苏佩佩懒散地漫步在草地上,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一时不要知道做什么。   “佩佩。”苏佩佩寻着声源向后看去,那是她美丽的姐姐。   “这次的野外训练怕不怕。”   苏佩佩摇了摇头:“不怕,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记得你最怕黑了。”白日夕伸出手给苏佩佩递过去一个灌装饮料,苏佩佩的手顿了顿,笑道,“是啊,现在不是夏天嘛。”   “还好是夏天,不然你又会逃了吧。”   苏佩佩想了想,打开饮料,趴在栏杆上郁闷得喝了一口:“或许吧,”端举饮料对着月亮观赏了起来,“姐姐,如果哪一天我凭空消失了,你会怎么办?”   “怎么可能。”   苏佩佩浅笑:“人总会遇到意外的吧,说不准哪天出个车祸,就这么OVER了。”   “呵呵,佩佩,不要想太多。”   “啊嘞?”苏佩佩眨了眨眼睛,资料不够详细啊……能不能反馈!   “白日夕,苏佩佩,集合了!”不远处传来同学提醒的声音,她们二话不说前往事先说好集合的地方,浩荡的队伍经过火把的伴随形成了一个圆形,苏佩佩不禁感慨,神很喜欢混乱的世界吗?   “白日夕,苏佩佩,寒一阁一组。”老实的话音刚落引来众人一阵喧哗。   “哇哦,日夕和一阁耶。”   “话说他们两个人一组就行了吧。”   “苏佩佩算怎么回事。”   “你们知道什么,白日夕根本就配不上一阁。”   ……   苏佩佩越听越离谱,偏头看白日夕脸色有点不好,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白日夕又恢复了常态。   老师怎么维持纪律都停不下议论声,最后还是寒一阁站出来以气场控制住局面的,苏佩佩暗赞一声,此男子酷毙了,可惜是女主喜欢的人,如果是配角多好呀。   “走吧。”兵分各路,所谓野外训练就是在无水无食物的地方生存一个晚上,苏佩佩很费解,一个正常的学校为虾米会这么无聊的活动。   一路上,寒一阁可谓是惜字如金啊,苏佩佩实在无聊了,摘下一根狗尾巴草,一路走一路拍手,上前开始撮合。   “姐姐,我……我有点不舒服,先去那里休息一下,你们先走吧,我一会跟上。”苏佩佩用手捂着头,觉得自己离开才是撮合的最好办法。   “你不会又想逃吧,等会儿爸爸又要生气了,你还记得上次……”   “姐姐,我是真的不舒服,你……肿么能这么么怀疑你妹妹我呢?”苏佩佩一脸哭腔,可怜兮兮道。   “好吧,你休息好了可要好好跟上来。”白日夕到最后还不忘嘱咐道。   “恩,好的,我会的。”她说几句苏佩佩就应几句。   待他们走远了之后,苏佩佩竟然回想起寒一阁,他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王者风范,从来都不会多说一句话,他真的会接受白日夕吗?总感觉不放心啊。   “一个人吗?”一个有着枫叶红发色的男生走过来,苏佩佩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一看就知道是阳光型,与寒一阁完全相反的人。   “是呢,一个人。”苏佩佩好像在跟直接说话一样,但是千乘山知道她在和他说话,“不想做电灯泡啊!”   苏佩佩嘿嘿一笑,席地而坐,顺便躺了下来,随意地翘起二郎腿。   “你真的打算让你姐姐这样吗?”千乘山也跟着苏佩佩坐下。   “怎么?你也喜欢我姐姐。”   “啊?你……”千乘顿了顿。   “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吗?呵呵,我知道的可多了。”苏佩佩天真一笑,千乘山不知道为什么,被识破反而觉得更加舒畅了。   “哈哈哈……你真不像是妹妹。”千乘山仰天长笑。   苏佩佩无所谓地耸耸肩:“本来就是,我姓苏。”   森林的道路几乎都是一样的,寒一阁和白日夕竟然在这里迷路了。   “佩佩……”白日夕最担心的就是苏佩佩怎么样。   “你是想把她引过来和我们一起迷路吗?”久久不开口的寒一阁突然开了,如果苏佩佩在场一定会当场失礼地吓一跳,但是白日夕毕竟注意寒一阁这么多年了,他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   “可是万一她一个人迷路了怎么办?”   寒一阁不耐烦道:“你做姐姐的就不能盼点好的。”从没有看到过这么爱操心的姐姐,简直比他妈妈还要啰嗦。   “我……”歉意地垂眸,“对不起。”   “好端端的道什么歉,你的尊严难道允许你这样吗?”   “可是是我给你拖后腿了。”   “……”寒一阁就纳闷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竟然这么亲密,“随你。”他不是那种善于哄女孩的人,向来很少说话今天说了这么多废话已经是他的记录。   “这是……”白日夕的视线里出现一只属于寒一阁的手,只见他拿着馒头向她递来。白日夕之后也没有在说废话,因为她知道汗一个最不喜欢的就是废话了,接过馒头到过谢之后再无言语,白日夕越吃越没底,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苏佩佩到底在哪里,而且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万一一个人遇到野兽怎么办。   “咳咳咳……”   寒一阁真是服了眼前这个人了,吃个馒头也能走神,走神就算了,还被呛到。拿过一瓶水递给她,她又有疑惑了,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想那么多干什么。看她一副想要问又不好意思问出口的样子,只好答道:“他们说不能带就不带吗?万一真的像现在遇到意外,又万一学校的监控勘测不到我们,我们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白日夕还是一脸的不解,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天,寒一阁觉得自己变奇怪了,竟然会为了她多说这么多废话,“天黑了~~”白日夕声音有些颤抖。   “你害怕?”寒一阁问。   白日夕摇摇头,轻启红唇:“我不怕,佩佩很怕黑夜。”   “你放心,她会没事的。没想到人皆绕道的捣蛋鬼竟然怕黑。”寒一阁轻笑,“啊?”猛地闭上嘴,他感觉自己又出个了,竟然对着一个人外人笑。   “我还从来没有见到你笑过呢。”不只是寒一阁,白日夕也觉得自己面对他时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幼稚蠢笨了。   一片空草地上,苏佩佩躺着赏月亮,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就像一个二流子一样,邪里邪气。   “你就不担心你姐姐吗?”   苏佩佩蹙了蹙眉,这个声音已经扰乱她好几个小时了,终于忍不住还口:“我姐姐在那片森林里和寒一阁迷路了,你要是想见她走到尽头右拐。”   千乘山一听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难道就不担心你姐姐吗?”   苏佩佩淡定道:“那是我姐姐,我非常放心,怎么,还有问题吗?” 作者有话要说:  ┭┮﹏┭┮总感觉此文太监了,总感觉米爱了,不过我还是要写下去。弃坑虾米的尼家做不到。我发现我有点作死的节奏了。肿么办……┭┮﹏┭┮、我能说其实一开始打算的不是这个故事吗?完了,我现在抓狂中……      ☆、冰块脸也会融化【2】   “呐,在你眼里,我姐姐是什么样的人?”苏佩佩突然问道,又是一阵轻笑,“你们应该都喜欢我姐姐那样淑女高贵的吧。”   千乘山愣了愣,调戏道:“你这种类型的我就很喜欢。”   “是嘛!可惜你那种类型我看不上。”苏佩佩回击道。   千乘山也没有生气,玩笑道:“你说你就不能跟我说点好话听吗?”   苏佩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你说好听的干嘛?你是想自(我安)慰吗?”   千乘山像摸小猫咪一样摸苏佩佩的头:“捣蛋鬼,不乖会没人喜欢的。”   苏佩佩顿了顿,似在嘀咕道:“没人喜欢吗?”   千乘山打趣道:“你今天状态不对啊!”   苏佩佩将头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难道要我往你头上撒花状态就对了?”   “你会给我撒花?额……我这辈子都没想过。”   “那就对了,我今天状态很好。”苏佩佩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不停地跟千乘山进行无厘头的拌嘴。   云层遮住了皎洁的月亮,空剩下几颗星星,又让她不禁想起以前最爱说的话“夜无月,却有耀眼的星星作伴,不怕。”   索性还有千乘山在这里,不然今天晚上她不知道又要怎么狼狈了。   “谢谢你。”苏佩佩闭着眼睛,用世上最揉的声音轻声开口。   “你说什么?”苏佩佩的声音很浅,让人以为只是错觉。   “哈哈哈……我说你真蠢。”   “是说你姐姐那件事吗?”   苏佩佩望着被蒙上黑纱的天空:“不然呢,你喜欢她就要告诉她啊,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谁都知道,她喜欢的是寒一阁。”千乘山的眸子黯淡下来,只有白日夕是他的软肋,一提起就会有一种自卑感。   “笨蛋,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你喜欢她,要是真的喜欢她,就要趁她没有彻底喜欢上别人之前让她把你放在心里。”苏佩佩黑线,为什么每个人表白退缩的原因这个就要占一大半,“就算她不喜欢你又怎么样,就算你再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的心又怎么样,要知道,祝福之前是有行动的,如果一开始就认输,你的思念又算得了什么?”   “额……听你这意思……”千乘山有点摸不到头脑。   “我是要帮你啊!”苏佩佩一副“没错,就是这样”的表情。   “你不会也对寒一阁有意思吧。”   苏佩佩当场一个拳头打过去,笑嘻嘻道:“打不到变态神当也不错哈。”   “苏佩佩!”千乘山的眼睛似乎可以喷出过来,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苏佩佩呆萌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啊嘞?我怎么了?”   千乘山气结,苏佩佩嘿嘿一笑,连忙拽着千乘山站起来,指着山下的灯火,扭头笑道:“游戏开始喽。”   “你为什么要帮我。”千乘山不解。   不要以为苏佩佩是在帮千乘山,她想了下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听话地完成任务,就算完成了,变态神也不会放她回去,还不如来一次无声的反对,帮助男配抢女主,哇咔咔,变态神,我要向你宣战。   “没什么,我觉得喜欢就要说出来,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千乘山要是知道苏佩佩心里想的,一定会气得吐血。   苏佩佩素手一抬,在空中出现一个透明蓝色的屏幕,与此同时,千乘山正抬头仰望星空,并没有注意一旁的小动作。苏佩佩飞快地看了眼屏幕上的定位,手在空中一抹,透明蓝色屏幕就又消失了。   “我告诉你哦,我姐姐喜欢白色,喜欢百合,哦,是百合花啦,别乱想哈,你要给她最纯洁的东西,不过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如果你太纯洁会让她感觉尴尬的……”苏佩佩边走边说,千乘山一路配合地仔细听着,这些他不是不懂,只是觉得苏佩佩身上有着他所不知道的。   “姐姐!”苏佩佩眯着眼笑嘻嘻喊道。   正在发呆的白日夕吓了一跳,看到是苏佩佩的时候顿时展开笑颜,苏佩佩笑着奔过去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直接无视寒一阁,男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配角陪衬,要是配角辞职了,看你们怎么活!   “姐姐,还好有他,不然我今天就摊在荒郊野外了。”苏佩佩委屈道。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苏佩佩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黑。一到光亮弱的地方就会觉得压抑,呼吸越来越困难。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白日夕看了眼千乘山,似乎有些不高兴。   苏佩佩撒娇地摇晃着白日夕的手:“姐姐,人家帮了我就不要露出这幅表情了吧。”   白日夕说不过自己的妹妹,只好出于礼貌对千乘山笑了笑又和苏佩佩唠家常。苏佩佩轻瞥了眼一旁没表情的寒一阁,不禁打了个哆嗦。   苏佩佩一直在想如果生活没有计划会不会乱成一锅粥,事实上她自身已经体验了,想必这次的游戏关卡也是被她玩乱的吧,那就更乱一点吧。从前她也是一个凡事都讲究计划的人,但是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一变生活全乱套了,于是她索性不计划,反正早晚都是乱,还不如省省脑细胞。   “佩佩,说实话。”白日夕把苏佩佩拉到一边轻声问道。   苏佩佩充愣道:“姐姐,我说的是实话啊,而且让他们两个晾在哪里不好吧。”不礼貌地指了指白日夕身后不远的两个人。千乘山瞪了苏佩佩一眼,意思是说他不要和寒一阁在一起,苏佩佩直接屏蔽了。   “我现在跟你说正事,你这几天是不是又无聊了,不要拿我玩啊。”   “哦……不是啊,姐姐,我怎么可能玩你,我是在帮你啊。”   “那你叫千乘山来干嘛,爸爸说的话都忘了。”   苏佩佩点了点头,“恩,忘了。”   “忘了你还这么没反应,要是让爸爸知道了,我会挨骂的。”   “额……姐姐,淑女的你……哪去了!”苏佩佩汗颜,人一遇到急事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白日夕在跟苏佩佩说话的时候语速极快,弄得苏佩佩头现在都还在冒星星。   白日夕突然特严肃道:“佩佩,不会喜欢他吧。”   苏佩佩立马清醒过来,挑了挑眉:“肿么可能,这个你大可放心。”   “你们打算就这样过夜吗?”寒一阁突然道。   苏佩佩猛地扭头看寒一阁,汗颜:“这声音……这么冷,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嘞。”   “我还以为你有痴颠症。”寒一阁毫不客气道。   “嘿!”苏佩佩眼睛瞪圆,抱拳大步上前,正想拉着寒一阁打一拳就被千乘山拉回来了,笑道:“你的暴脾气要改了改了。”   苏佩佩不满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怒微笑,道:“痴傻未必不好。”如果可以,我宁愿没心没肺的幼稚,很多时候,看得太透反而越不快乐。   “我知道你是王者风范,你指挥,我们做。”苏佩佩插腰居高临下。   寒一阁连抬头都懒得抬,直接说道:“拾柴,寻食物,这些都要我教吗?”   苏佩佩假笑道:“嘿嘿,这可是你说的,让我做,别后悔。”   千乘山突然感觉脊背发凉,对着苏佩佩匆匆的背影喊道:“我去帮你吧!”   “滚粗,我又不是小孩子。”苏佩佩扬了扬手跑走了。   她尽量往又亮人又少的地方跑,左看看有看看,确认没人后,手在天际间划出一道光亮,眸子里划过一道诡异的光芒,嘴角洋溢着算计的笑容:“嘻嘻,要吃的是吗?”   “喂!”突然一个声音从苏佩佩身后响起。   “啊!”苏佩佩手一抖心一跳,光亮便不见了,苏佩佩懊恼地抬眸看看是谁,不耐烦道,“怎么又是你。”   千乘山有些不乐意了:“什么叫怎么又是我,我叫千乘山。”   “哦,你来干嘛。”苏佩佩表面上应下了,过后又忘了,“你叫什么?”   千乘山黑线,你有没有听我在讲话。   “你怎么不和我姐姐呆着,在这里瞎添什么乱?”   千乘山汗颜,我有做什么吗?   终于忍不住反驳道:“我是看你一个人危险才跟过来的。”   “我姐姐正和一匹狼呆在一起你怎么不说危险。”苏佩佩无语。   “寒一阁不近女色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你……你想赶走寒一阁就别来烦我。”苏佩佩有些烦,那个系统万一被人看到这个游戏绝对会直接OVER的。   “我为什么要赶他走?”千乘山饶有兴趣地看着苏佩佩吃瘪的小红脸。   “你……你你……”苏佩佩气结,“大哥,你不想赶他走,我想赶他成了吧。”   千乘山故意做出一副认真推理的样子:“你干嘛想赶他走啊,难道你表白被拒?打算报复?”   苏佩佩无奈了:“你想象力真丰富。”   “难道错了?”   苏佩佩黑线:“废话!”突然眼珠一转,笑道,“我给你放好戏看,等等哈。”   在千乘山看不见的地方,手指在半空中划了划,就出现一个虚幻的视频,再划了划就变成一个平板电脑,笑嘻嘻地走到千乘山面前和他一起坐下,看好戏。   “咦,需要我做些什么吗?”白日夕问寒一阁。   寒一阁还是那副冰块脸:“不用,”说着从背包里拿出零食,“今天就将就这些吧。”其他东西太重,他可不想走个路还搬一箱吃的,就像拉着行李赶飞机一样。   白日夕为难道:“那个……那你叫我妹妹……”   “她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寒一阁终于用他那可以冻死人的眼睛与白日夕对视。当对视的那一刻,寒一阁愣了愣,白日夕还是那副笑容,是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的笑,曾经也有个人这样对他。   白日夕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动零食,寒一阁疑问地看了她一眼,她只说:“抱歉,我暂时不饿。”   寒一阁没听她的话,直接撕开零食的包装抓起东西往她嘴里塞,“唔唔……”白日夕的嘴巴被塞得满满的,为了不让哈喇子不小心流出来,赶紧抢过寒一阁手上的零食,半响,终于嚼碎咽下后,含糊道:“我自己吃就行。”   她现在很想泪奔,吃这个会长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尼家就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表要打我┭┮﹏┭┮喜欢的收藏一个,可以养肥了看啊,尼家也好想日更的说,可是……尼家做不到啦……可以放心尼家是亲妈,绝对不会坑的,吸取这次教训,下次有存稿再发表,~~~~(>_<)~~~~    ☆、冰块脸也会融化【3】   苏佩佩在平板电脑前看得“哈哈”大笑,千乘山也被逗乐了,原来白日夕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只可惜从未属于他过。   “你姐姐被人欺负你还这么高兴。”   苏佩佩强忍住笑,道:“我认为姐姐很有M的潜力。”   “你是她妹妹吗?”千乘山有些怀疑苏佩佩是不是故意的。   “拜托,你总是问这一句不累吗?”苏佩佩甩给千乘山一个白眼。   千乘山呆萌:“是吗?这是第几遍问了?”   “二。”   “你二吧。”   “你才二!”苏佩佩赌气地瞪了千乘山一眼,“我是说你已经问了第二遍了。”   “两遍也不算多啊。”   “滚粗,我发现你就不是一正常人。”苏佩佩继续将目光放在平板电脑上。   柔风轻轻拂过白日夕的脸颊,夏日的风算不上舒服,但是就白日夕的心情来说除了担心苏佩佩那个妹妹,其余的都还是很如意的。她不是一个胆小的女孩,苏佩佩也不是,她们不会像温室的花朵一样,一离开父母就活不下去,从小以来,她们都是靠自己生活,白日夕不怕黑,不怕虫子,也不怕野兽,她唯一怕的就是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出事,而苏佩佩,多了怕黑这一项。   寒一阁见她许久没说话,道:“你还在想你妹妹吗?”   白日夕收回思绪,点了点头:“嗯。”   “只要她不去惹别人就烧高香了吧。”   “其实……佩佩也有脆弱的一面。”   另一边的苏佩佩见形势不对,连忙扭头敢千乘山:“去去去……”   “哈哈哈……这个时刻我离开了不是亏大发了。”千乘山很高兴的笑了出来。   苏佩佩的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过去。”   千乘山就像看到珍稀物种一样看着苏佩佩:“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啊。”   “不理你了!”苏佩佩赌气的转到一边去,特像两口子闹别扭,苏佩佩和千乘山同时黑线,因为他们都想到了这一点。   但是千乘山还是死皮赖脸的跟了过来,苏佩佩懒得理他了,直接忽视。   “她小时候被车子撞过被坏人骗过被不明人错怪过,更被所谓的朋友诬陷过,她曾经也有爱得很深的人,只可惜……”白日夕的眸子说着说着就黯淡下来了,“这是一段很狗血的剧情却穿插到她的人生,朋友背叛了她,抢走了他爱的人,其实她并不知道我知道这些,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告诉过家里的任何人,我所知道的也不过寥寥无几,至今连那个她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看着白日夕的嘴角扯过一抹苦涩的笑,苏佩佩的眸子也随之黯淡了,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分不清是游戏还是现实了。   “你不要看她一整天嘻嘻哈哈的样子就以为她肯定无忧无虑,我每天都看在眼里,她的疲惫永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有时候她装泪了,都找不到地方发泄。”白日夕就像真的是苏佩佩的姐姐一样,苏佩佩愣了愣,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变态神设置的,他一定知道很多关于她东西。   “或许,在她的心里,早已经对友情和爱情凉了心吧,我只有尽可能给她在亲情上弥补,当初她受伤的时候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办法保护已经很愧疚了。”白日夕越说越难过,当她听说有人说她妹妹的事情后她立马花了大量的人马的封锁消息,但是仍然可以知道她之前已经封锁了消息,只是有疏漏让白日夕撞见了。   千乘山看到一脸阴鹜的苏佩佩,只以为她是被戳到伤心处心情不好,却不知道苏佩佩此时正在心里将变态神骂得狗血淋头。   千乘山试探性地问了问:“你没事吧?”   苏佩佩特“二”的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你注意你不要有事吧?”   千乘山还不知道她说的意思就挨了苏佩佩一个拳头,抱着头上的大包,可怜兮兮道:“你不会是要找不泄愤吧?”   “少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苏佩佩的眼睛闪着银光,拿着剪刀“咔嚓咔嚓”作响,“你知道了我的秘密该当何罪?”   千乘山暴汗:“小的知罪。”   “那就赐你‘一剪没’吧。”苏佩佩诡异的笑让千乘山心里发毛。   “啥?一剪梅?”   “一剪下去小命就没。”   “啊————”千乘山连忙站起来往树林跑去,苏佩佩见他跑了,悠然地放下剪刀拍拍手上的灰尘,整了整衣裙,手指在平板电脑上一划就消失了。苏佩佩哼着小曲儿跟着千乘山走到那条路。   “哈!”苏佩佩正出神眼前就冒出一道黑影随即一个声音。被吓得不小。   “啊!”惊吓地拍拍胸脯,她一眼便认出了黑影是千乘山。   “哈哈哈……”   “你幼不幼稚啊。”苏佩佩一副“我都懒得说你了”的表情,“每次都来这招,你不无聊吗?”   千乘山幸灾乐祸道:“每次你都上当,哈哈哈……”   苏佩佩咬牙,要是在白天整死你!   忍下极度的不爽快步走到白日夕在的地方,白日夕看到苏佩佩一脸阴霾,关心道:“佩佩,你怎么了。”   苏佩佩摇摇头,瞪了千乘山一眼又对白日夕笑道:“姐姐,你嘴上有糖哦~~”说着又瞪了千乘山一眼,千乘山黑线,你眼睛不累吗?   苏佩佩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开白日夕,一溜烟地往外面跑去。   “哎!”白日夕在后面怎么叫她都不应,有时候千乘山真想问一句苏佩佩真的怕黑吗?还四处乱跑。无奈地跟白日夕挥挥手,又去追苏佩佩。   不久,就看到前面有一个亮着蓝光的白裙少女,喊道:“苏佩佩!你总是跑什么?”   苏佩佩回头,顿时蓝色光亮就灭了,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千乘山蹑手蹑脚地走到苏佩佩身边,看到竟然看到一男一女正在幽会,那动作叫一个热情,再看看苏佩佩,人家在那里淡定地看戏,千乘山黑线,她除了和别人拌嘴的时候有些可爱,其他时间怎么这么像一黑社会的大姐大啊。   “你突然跑出来就是为了看这个的?”千乘山有些怀疑他的恶趣味。   苏佩佩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眼千乘山:“我才没这么无聊,这事你做还差不多。”   “卡奥!”千乘山忍不住爆粗口,“那我一来就看到你看这个?”   “拜托,你自己也看了好不好,鄙视你。”   “……”千乘山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了。   苏佩佩好奇地戳了戳千乘山的脑门:“你用你的猪脑好好想想好不好,寒一阁她们肯定吃过东西了,你难道就不饿吗?”   千乘山一把抓住苏佩佩的手腕,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苏佩佩猛地一个哆嗦拉回自己的手,无奈自己的力气竟然不及一个游戏人物的力气大,变态神,你故意整我的吧!   某神优哉游哉的茗茶,邪笑,我有说那仅仅只是游戏吗?别忘了,你的人生里有没有这些悲剧。   “抱……抱歉,我有洁癖。”苏佩佩看着千乘山深邃的眼睛,咽了咽口水,有些底气不足,“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姐姐我帮你就是了。”   千乘山眉一挑,其实她只是对别人所说的女神有些好感,是苏佩佩自己曲解成喜欢她的。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千乘山放开苏佩佩的手,苏佩佩连忙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后就跑之夭夭了。   “我才不会告诉你————”   千乘山汗颜,还不长记性,以为这次跑了就行了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我逮到你之后怎么整你。   “呼呼呼~~~”苏佩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是不是地看后面有没有人跟上来,确认是自己多心后,拍了拍胸脯以表惊吓。   “嘛!”苏佩佩开始差点又叫出声了,定晴一看原来是大蚂蚁,蹲下笑嘻嘻道:“小蚂蚁,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神为了确保你圆满完成任务特意叮嘱我跟着你。”   “哈?跟着我监视我吧!”   “可以这么说。”大蚂蚁事不关己道。   苏佩佩认命地甩了甩头,面色有些难看,泪了:“小蚂蚁,你说你这么出众,你能隐身不。”   “必须要寸步不离,包括你上厕所的时候。”   苏佩佩仰头惨叫一声,树林的鸟纷纷逃离。   “不是……你说哪有你们这么对待玩家的。”   “你似乎忘了,你不只是个玩家。”   苏佩佩颓废道:“还是个玩偶,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脑残了,竟然答应那个变态来这个世界,这什么世界,整一个脑残世界,苏佩佩的脑袋快要炸了,里面塞着满满都是谩骂变态神的粗语。   苏佩佩实在受不了,万一别人看到这只大蚂蚁把它送到博物馆顺带把她一起送到精神科去找你办,话说这两者有关系吗?   “不是……你就不能藏起来监视我吗?”   “不能。”大蚂蚁非常肯定以及确定地答道。   苏佩佩决定改变策略,话锋一转:“话说你男的女的。”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   “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我猜不猜。”   “……”苏佩佩抹汗,“你……真TM不是盖,非逼着我爆粗。”   “随便爆。”   苏佩佩嘴角抽搐,怎么听着像宣战,就像在说“你来打我啊,不管我的事”一样。   “我就不爆怎么滴!”   “额……”大蚂蚁挠挠头,伸出它的前肢,“我们握手言好吧,完成这个任务还要很长时间。”   “别诅咒我,这个任务我分分钟搞定,只是想再玩会而已。”   大蚂蚁动了动触角往苏佩佩怀里钻,“是吗?”   苏佩佩嘴角抽搐:“是吗叫是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有洁癖啊!”   她一直没甩开大蚂蚁,反倒抓得更紧。   “那只是心理作用,我扒两天你洁癖就好了。”   苏佩佩汗颜,她怎么觉得这只蚂蚁这么像那个变态神,也没多想继续与蚂蚁抗战。   “哟!佩佩!”千乘山此时在苏佩佩的背后幽幽地笑道。   苏佩佩顿时将脊背挺直,忘记了洁癖把蚂蚁往袖子里塞,干笑地转过身,道:“呵呵呵……你怎么来了。”   千乘山看似无危害地朝苏佩佩走过去:“苏佩佩,难道没人告诉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吗?”   苏佩佩继续充愣:“呵呵呵……我已经过了上初一的年龄了,大哥,至于十五,我六年前就过完了。”   “总之呢,你今天不告诉我什么办法可以勾搭你姐,我就天天跟着你,像520强力胶一样粘着你。”   “赶脚你要变成狗皮膏月。”   “喂,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额……抱歉,好听的没有,难听的我倒有一大堆,要不要。”苏佩佩窃喜,这么快就转移话题了。   “不要,少转移话题。”   苏佩佩肩一垂,有气无力地应道:“知道了——”   突然感觉柚子里面在动,苏佩佩回过神来连忙捂住袖口,还好穿的是长袖。 作者有话要说:  尼家正在走上成魔的道路,求安抚……┭┮﹏┭┮话说这里为虾米米有银看……   ☆、冰块脸也会融化【4】   还好穿的是一个宽袖子,不然这么大的蚂蚁她是怎么放进去了。   大蚂蚁不适地晃了晃脑袋,苏佩佩石化了,我这么着急,你还敢在这里晃脑袋。   “你在干什么啊!”千乘山叫了一句。   结果苏佩佩被吓到一松手大蚂蚁又从她袖子里探出头来,苏佩佩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千乘山看到了苏佩佩手上的蚂蚁,饶有兴趣地凑过去,揉揉蚂蚁的头:“哇,好大一只蚂蚁玩偶。”   “蚂蚁玩偶?”苏佩佩眨了眨眼睛,低下头看大蚂蚁,顿时石化了,之前还这么努力掩藏……它竟然是只淡蓝色的大蚂蚁玩偶,她之前是怎么认出它是蚂蚁的。   “话说它是蚂蚁吗?怎么是淡蓝色的。”千乘山看着大蚂蚁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也怀疑。”苏佩佩颓废的把头偏到一边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苏佩佩看着大蚂蚁强忍住抓狂笑道: “哦,我说,它是蚂蚁啊,如果它和普通蚂蚁一样我才会不要呢。”   说着,脚一步一步地偷偷挪开,结果又被千乘山发现了,一把拽了回去,苏佩佩抱着那坨淡蓝色泪了,不带这样玩的。   千乘山提着苏佩佩的衣领,眯眼笑道:“我看你还想怎么逃。”   苏佩佩嘴角抽搐,我脑袋又短路了吧,这么走他再不看到那就是瞎子了。   “大哥,我又不是说不帮你,我说出了要帮你的话就一定会帮你的,再说,我不帮你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千乘山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苏佩佩半赖在地上举起双手投降,语气平平道:“好吧,我承认我是为了好玩才帮你的。”   千乘山弯下腰捏苏佩佩的脸蛋。   落叶飘过一条靓丽的轨迹,归根结蒂,四处飘散着狗尾巴草的种子或者花,虫子纷纷探出脑袋看这世间最美好的定格,苏佩佩的心跳突然加速,脸上染上了一层淡红的粉纱,缓缓抬起很久未动的右手,直至她的脸颊上的那只属于千乘山的大手,顿时暴走,抓起他的手准备放到口里咬,千乘山瞪了瞪眼睛连忙缩回去,苏佩佩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从后身拿出一条绳子,趁千乘山不注意的时候粗鲁地抓起他的手绑了起来,笨拙地拉到树旁再绑一条绳子,千乘山傻眼了,她的绳子哪来的。   一切完工之后,苏佩佩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千乘山做了个鬼脸,扭身就跑,千乘山满脸黑线,竟然敢绑我!不要让我看到你的绳子哪来的,否则我黑了卖给你绳子的全家!   “小蚂蚁,你怎么回事!”跑远后,苏佩佩才放心地把大蚂蚁掏出来,质问道。   “额……表这么严肃啦,你以为我们都像你们人类一样……吗?”大蚂蚁看到苏佩佩的快要吃人的眼神愣是没把“愚蠢”两个字说出来。   “好吧,总之就是你们有人类没有的特异功能是吧。”苏佩佩抹了一把汗,不知道明天千乘山要怎么“虐待”她,她只能默默祈祷……   无奈地抱上那只蓝色的蚂蚁玩偶,苏佩佩越走越觉得别扭,蚂蚁竟然是蓝色的,她的世界观被完全颠倒了,记得小时候真的在幼儿园花过一只蓝色的蚂蚁,不会就是它吧。   苏佩佩拍了拍脑门,今天我已经够脑残了,再无厘头的想这个可就真的没救了。   “我的名字是小蚂蚁,你是怎么知道的。”半响,那只蚂蚁终于耐不住寂寞,奶声奶气道。   苏佩佩黑线,小蚂蚁?不会这么巧吧。   “那个……我能说我是猜的吗?”苏佩佩有些不好意道,毕竟这个答案很多人都不会信。   “哦!”大蚂蚁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苏佩佩嘴角抽搐,忘了它不是人。   “你不用看了,她们玩累会回来的,况且你妹妹怎么可能丢得了,就算以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很狗血很悲哀,终究是过去的,就算她每天装着微笑,那么你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不想让你担心。”寒一阁看着观望远方久久不动的白日夕有些不忍心道。   白日夕想了想,终究放下了心坐下,也对,是时候让她自己去飞了,不能什么事都看着。   笑着:“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佩佩能够听话不闹腾,后来才知道,她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却比谁都懂得多,她经常一个人发呆,尽管很想爸妈,却从来不会跟我说一声想爸妈的话,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佩佩才是世上最懂事的小孩,如今,我也不能一直把她当作小孩看待了。”   “抱歉,我没有弟弟或者妹妹,所以无法体会你的心情,不过在你的心里毫无疑问是一种美好的感受。”寒一阁虽然这么说,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的变化。   “是的,”白日夕还想说什么,就被校园里传来的大钟声打断了。   “当——当——当——”   寒一阁淡淡地看了一眼天与山衔接的那抹红晕,道:“该回去了。”   白日夕似乎自嘲一声:“时间过得真快。”   寒一阁不明白白日夕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着她。   白日夕笑了笑:“我很喜欢朝阳,能陪我看日出吗?”   第一次……逃课。   她的眸子里闪耀着迷人的光芒,他的眸子里满是神秘的深邃。一般野外训练打了钟的时候,就是提醒同学们到只指定地点集合,一路回教室,白日夕向来很听老师的话,只是这一次,她想奋斗一次。   “当然。”寒一阁并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虽然他不如外人传的苏佩佩那般捣蛋,他上课也是凭着自己的喜好来,一般时候的野外训练他都是来报个到,然后各奔东西。   “谢谢。”白日夕没有想到他会答应自己,柔弱的朝阳撒在她的小脸上,两颊衬得更加粉嫩。   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该有的淑女差点趴过去,看到寒一阁那张可以冻死人的表情后又清醒过来狼狈地把手缩回去。   寒一阁看到白日夕狼狈的样子竟然笑出来了,白日夕蒙蒙地抬头看寒一阁那张冰山脸从未有过的表情,顿时脸刷了一层厚厚的粉红,她发现寒一阁笑起来的样子更帅,虽然他是以冰山脸才出名的,寒一阁也是第一次看到全校人所传的淑女校花这么狼狈。   白日夕脸红地扬了扬头,脑袋一热,道:“我只对你这样,人们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我喜欢你,就要义无反顾。”   刚一说完她就后悔了,竟然忘记寒一阁不喜欢那种主动的女生,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保持着淑女风范。   白日夕有些不敢看寒一阁的表情,赶忙把脸偏到一边去。   “日夕,一阁。”老师笑着从她们后面出现,后面的后面还有一大堆学生随行,愣是把白日夕吓了一跳,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现在再面对寒一阁她一定会提心吊胆而死的。   “嗯,老师。”白日夕笑着应了一声。   老师神秘兮兮地看着白日夕:“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大家都在等你们。以为你们两个出什么事了。”   白日夕受不惯这种目光,脑袋也在飞速运转,寻找最合适的理由,本想着到教室之后跟老师说迷路了,可是照现在的情况正常人一般都不会信的。   脑袋再次一热:“老师,我们遇到大灰狼了,忙着和它搏斗所以没来得及报道。”   “噗——”正在喝水的寒一阁听到白日夕又结巴又快的声音,一口喷了出来。   白日夕惊了惊:“啊?老师。”水不偏不倚地喷在了老师的脸上,老师用手抹了一把,掏出手帕,擦干,汗颜,“没事……”   苏佩佩靠在远处的树边观望这一切,双手环胸,小蚂蚁笨拙的挂在她的双臂上,不自觉地够了勾唇角,没想到白日夕也有这么呆萌的时候。   笑嘻嘻地低头抓起小蚂蚁,一肚子坏水,道:“嘻嘻,小蚂蚁,不知道你防不防水。”   老师擦了擦汗:“大灰狼真是太危险了。”   寒一阁看到两个人演得太逼真强忍住没笑出来,苏佩佩无奈地咳了两声,谁都没听到在遥远的对面早就站着她柔弱的身影。   同学甲乙丙……也纷纷围上来都不捅破那层薄的要命的谎言,在她们心里只要是白日夕喜欢的就行,他们也忘了曾经有一个苏佩佩的存在,全部回去了,苏佩佩摇摇头,配角终究是配角,遭人遗忘或唾弃的苦力活大多数是女配包下了,苦笑一声,拉回思绪转回头,不料看到千乘山那张放大十几倍的脸,吓了一跳不禁退了几步差点踩空掉到悬崖去,千乘山笑着扶住苏佩佩,苏佩佩黑线,咬牙道:“你这是吃我豆腐还是干嘛?”   “吃豆腐。”千乘山像蜡笔小新一样事不关己的口吻道。   苏佩佩气结:“你吃豆腐还说得事不关己。”   “吃的是你的豆腐关我什么事。”手还在苏佩佩的腰间。   苏佩佩带着黑线眯眼伸出手狠狠地在千乘山的手上咬了一口,“呜呜……”结果她发现千乘山的手比她的牙齿还要硬,洁白白的牙齿差点就碎了。   “什么嘛。”苏佩佩赌气地甩开千乘山的手,迅速跑到树后躲起,可怜兮兮地探出脑袋,嘟着嘴,千乘山不免发出笑声,恶魔其实很可爱的。   白日夕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再看寒一阁的反应,方才的一席话是她一辈子都不曾说过的,寒一阁会不会因此讨厌自己,她担心寒一阁以后再也不理她了,那她就会后悔一辈子的,如果这样,她宁愿一辈子和他说几句话都心甘情愿,怕只怕他不再理她。   没有人知道寒一阁在想什么,他永远都是一副表情,像她们所说的,那只是一个极冷的冰块,毫无表情之说。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可是白日夕和苏佩佩却知道,白日夕因为喜欢他所以关注他,苏佩佩因为有任务加无聊所以调查他。   问世界为何有这么多相似的人聚在此地,苏佩佩只能答道,“物以类聚”。   人生苦短,在努力也不过如此,取得功名利禄会怎样,平淡一生又如何,只要自己活得开心不就够了?只是,苏佩佩觉得自己些许有些可悲,向来都是自娱自乐,累了吧。   寒一阁的妈妈死了,说是出车祸死了的,但是他自己清楚是他爸爸联合小三害死了他妈妈,寒妈死了之后,寒爸就立刻娶了小三,寒一阁躲在墙角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们从始至终的策划就忘记了小寒一阁的存在,从那一刻起,寒一阁的心彻底凉了,至亲都是如此,还能奢求谁来对自己好?   “日夕,苏佩佩哪儿去了?”某花痴假借理由靠近寒一阁。   白日夕突然回过神来:“诶?”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尼家快要考试惹,可能最近更新有点不正常,喜欢的收藏一个吧,尼家考完试恢复正常更新。   ☆、冰块脸也会融化【5】   白日夕如梦初醒,光顾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去了,竟然忘记了佩佩。   白日夕脸色有些发白,寒一阁侧脸看了看她,有些好笑,自己的妹妹都能忘记,虽然说是他叫她不在意的。   此时的喧闹声在耳边嗡嗡作响,脑子想的都是苏佩佩玩一会不来了怎么办。苏佩佩好不容易逃脱千乘山的魔掌回来就看到她姐姐白日夕快要抓狂这么可爱的一幕,顿时觉得一个晚上没吃饭也值了。笑着眯起了眼睛,甜声道:“姐姐。”   白日夕猛地回头,看清是苏佩佩才笑开,苏佩佩伸过手去,蓝色的小蚂蚁挂在她的手臂上,众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坨蓝色的玩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白日夕就会有一种亲切感,然后把自己有心理洁癖的事情忘了,话又说回来了,洁癖貌似转好了一些了,比起当初,谁一碰她立马一抽气就昏过去了。   “你跑到哪里去了。”白日夕担心死了。   苏佩佩笑嘻嘻地:“姐姐,难不成要我当电灯泡?”   “你……佩佩乱说什么啊。”白日夕一想到这里就脸红,不光是害羞。   苏佩佩看到白日夕粉红的小脸蛋不免又打趣道:“哟哟~~姐姐害羞了。”   “才没有。别瞎说。”   不巧瞟到寒一阁那双足以冻死人的眼睛,赶紧撇过,收起打趣的态度:“好了,我不说了。姐姐,我饿了,你要肿么补偿我。”苏佩佩对着白日夕眼睛发光。   突然有一只拿着龟苓膏的手出现在苏佩佩的视线里,当她看到那只手上的齿痕时,嘴角抽搐,迅速地拔腿就跑,就过又被逮了回来,汗颜,“大哥,你怎么又追过来了。”   “哪条法律规定本少爷不能来这里的。”千乘山提着苏佩佩笑道。   苏佩佩底气不足道:“苏佩佩国际法律。”再这么说咱也不能输了气势不是,虽然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谁气势不如谁,自欺欺人总行吧。   “还亏你想得出来。”千乘山敲了苏佩佩的脑袋,苏佩佩顿时Q化地捂着脑袋。   “呜呜……不要打脑袋啊。”   “你不长记性不打脑袋打哪里。”千乘山毫不怜香惜玉地又敲了一下。   苏佩佩一直在乱动:“放我出去……哦不,放我下来。”   “笨!你不逃我就放开你。”   苏佩佩被“笨”字砸到说不出话了。   “你……”   “说话最好正常点,不然我就不放你下来了。”   苏佩佩看着千乘山一脸笑泪了,我要特异功能,话说那个鬼系统有没有用,除了能查角色资料还有鸟用啊!谁说女子不如男?苏佩佩彻底泪了,力气,我以后一定要把力气练上去,然后……   “三……”   “啊?”听到千乘山在倒计时她才反应过来,“大哥,大……哥,我知道你最好了,对不对,你最好了,就发发善心放我下来吧,我说的一定会做到的。”苏佩佩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怂样。   听得千乘山冷汗直冒:“你也太假了吧,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暂且放过你吧,要记得说到做到。”   尽管千乘山再三说道,也不及苏佩佩不束缚的心,他一松开手,苏佩佩就抱着小蚂蚁开溜,一溜就溜到了离她最近的人后面,定眼一看,吓到了,肿么是冰块脸,赶紧满脸警惕的挪到白日夕身后。   “嘿!你又不乖了。”千乘山看到苏佩佩的举动哭笑不得。   苏佩佩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千乘山好笑道:“多大了,还玩鬼脸。”   “我就做了怎么滴。”苏佩佩得瑟道。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二人的对话转换,都不明状况,因为苏佩佩从来没有调查过千乘山,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觉得没必要,她不知道千乘山是其他学校的,可其他人知道,只想知道千乘山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佩佩,不准没礼貌。”白日夕一脸严肃脸,看不下去了,“千少爷,实在抱歉,我妹妹就是这样,别介意。”   苏佩佩不服气地嘟着嘴,明明就不是我的错,那个……虽然说我跑是我不对,但是你不追我跑什么不是?   如果有人知道苏佩佩在想什么一定会气得喷血,第一反应就是退避三舍,歪理一大堆。非得被她绕死不可。   “我没介意。”千乘山不温不热回道。   看到千乘山对白日夕的反应,偏了偏头,我怎么看不出一个人站在爱慕者面前的微表情,难道……苏佩佩瞪了瞪眼,他不是人?   倒!苏佩佩手臂一空,向地上一看,“哎呀,小蚂蚁,你怎么到地上了。”   只见小蚂蚁口吐白沫,早知道我应该让神取消我能可够听心声的装备,你是人吗?整天都在想什么呀!   千乘山顿顿对苏佩佩道:“你对它做了什么?”   “啊?,没做什么啊?”   “那它嘴边的白沫是怎么回事?”千乘山愣愣地看着地上一坨带白的蓝色。   此话一出,所有人将目光放到地上去,全体汗颜,这是……蚂蚁?   苏佩佩粗鲁地把小蚂蚁提回自己的手臂上,心情不好:“看什么看,散了……”   多了不想吼,费力气。   “佩佩,还不快道歉。”白日夕给苏佩佩使了个眼色,在家里她可以任由苏佩佩胡闹,但是在外面绝对不会让苏佩佩胡来,给别人说她们没家教的机会。   苏佩佩努了努嘴,硬生生地瞪着千乘山,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抱着小蚂蚁深深地鞠了个躬,“对不起。”她知道白日夕想的是什么,从小到大,白日夕就像是妈妈一样对待苏佩佩,因为她们都是白加的养女,不知何为父何为母,尝到最多的只是寄人篱下的感觉,就是因为小时候受多了唾弃,才想要把自己变得完美。从白母一脸嫌弃地对当时还是弱小的她苏佩佩语言攻击的时候,她就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自己变得没有瑕疵,这样自尊或许就会多保留一点,她不怪那些嘲讽她的人,她怪的只有自己,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   千乘山看到此情此景,极其不解:“白日夕,你不用做到这个份上吧,其实你妹妹真的没做错什么,你就不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我妹妹还用不着你来管。”有教养不是事事迁就,而是理不亏,不认怂。   苏佩佩泪了,看来白日夕对千乘山的偏见又加重了。   “千乘山,我说了我会帮你的,你就先回去好不好?”苏佩佩探出脑袋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白日夕扭过头问:“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   “这个……这个嘛……”苏佩佩食指对戳,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千乘山双手插兜,看好戏,他就不信苏佩佩敢说帮他追白日夕。   谁料……   苏佩佩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道:“我答应他把姐姐追到手!”   “噗——”当场没少人吐血,包括千乘山和寒一阁。   “佩佩!”这下白日夕彻底无地自容了。   “这是实话。姐姐。”   千乘山承认他被雷到,哪有这样的,这怎么听都是我不对啊,明明就是你提议的好不好!   事实表明千乘山的无声抗议无效,无声吐槽没有人听到,所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千乘山,千乘山黑线,不是我……   苏佩佩嘿嘿一笑,看向旁边的寒一阁,二流道:“寒一阁,看到没,你在不对我姐好点她可就真的会被抢走了。”   寒一阁怔了怔,突然瞳孔收缩,白日夕挡住了他的视线,然后倒下,这一切都来不及反应,所有人愣愣地看着白日夕胸口处中弹倒在地上,艳红的血液弄脏了她的白色纱裙,很快她所在的地方就变成了一滩血泊,苏佩佩惊魂未定,四处望,失控地吼道:“你们一个个在干什么,打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啊!”所有人才被惊醒,纷纷分配。   寒一阁呆在原地,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女人竟然真的在这里派人追杀他,他也没想到白日夕会为他挡下死神的召唤。在他的世界里,人都是与自己无关便有多远就闪多远的,当他知道苏佩佩和白日夕毫无血缘关系的时候,很不解,第一反应就是两个人都是装的,后来,慢慢开始注意起白日夕,明明没有亲人,却还能保持原来最纯真的心,她善良、纯洁、可爱、高贵,还有别人看不出的倔强。不论什么时候,她从来没有放弃过笑待人生,即使她和苏佩佩在白家遭白母虐待视频被好生事端者公布于众时,她也笑着,就算苏佩佩哭得再伤心,她也说“你可以哭的,但是不要忘记你笑的样子。”   寒一阁真的想问一句“你累吗?”   每天笑,累吗?   对外人好,你累吗?   他曾经想过:或许,你只是掩藏罢了,累吗?   后来才知道,白日夕对这个世界的爱,无半分虚假,她热爱生命,更加珍惜她生命里出现的每一个人,   即使是那个经常虐待她的人,她也不曾恨过,反而抱有一颗感恩的心,可是他恨极了,为什么他要喜欢上事事与他不和的人,为什么喜欢上了却不曾发觉,为什么喜欢她却从未说出口过。   原来,自他关注她那一刻起,就无法自拔……   “寒一阁,你发什么呆!”苏佩佩跪在白日夕身边怒吼一声。   寒一阁回过神来,大步蹲到白日夕身边,拦腰抱起,“巴塔、巴塔”白日夕的血滴在地上如同滴在寒一阁的心上,每走一步,就自责一分。   “与其在这里自责不如想想怎么弥补!”苏佩佩没有了平时的嬉皮笑脸。   “你怎么这个态度。”千乘山看着苏佩佩,不解。   苏佩佩不断提醒自己这只是游戏,却无法再欺骗自己,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每一个生物都是有思想有感情的,不想再骗自己,只是游戏,就算是游戏,白日夕也对她很好,她宁愿沉醉。她也不能怪寒一阁,很多事情即使是神都无法操控的,谁都不能怪谁,要怪就怪命运造人。   嘴角扯开一抹苦涩,只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砰!” 作者有话要说:     ☆、冰块脸也会融化【6】   早在她和千乘山说话的同时暗指一划,胡乱按了一个键,没想到刚好救了她一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颗子弹向那颗对准苏佩佩的子弹撞去。   苏佩佩嘴角扯开一抹诡异:“小样,连我都敢暗杀,不想活了!”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子弹就想下偏雨一样向苏佩佩射去,千乘山貌似也跟着遭殃,还好他学了点防身之术,自己躲闪还过得去,只是苏佩佩她还在想办法,苏佩佩躲闪不及,“咿咿呀呀”乱叫。   “小蚂蚁,那个系统可以救我不?”   小蚂蚁动了动触角,仔细想了起来,苏佩佩满是期待地望着小蚂蚁,过程中有个子弹没注意还是千乘山把她推开的。   “逗我吧,哪来这么多子弹。”苏佩佩不免吐槽起来。   千乘山黑线,命都不保了,还吐槽?   寒一阁一刻都不敢耽搁地向医院奔去,苏佩佩在百忙之中看到这画面揪心啊,干嘛要跑?开车不行咩?   “苏佩佩!你还有时间在那里玩平板电脑!”苏佩佩无奈地应了声收起了系统。   “白日夕!我不准你有事听到没!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寒一阁知道白日夕最怕的就是自己不理她,这句话一出,白日夕果然动了动眸子,呓语:“不要……不要不理我,你可以不跟我说话……但是不要不理我……”   苏佩佩有些看不懂了,难道不说话不等于不理?   “苏佩佩!”某人又喊道。   苏佩佩回过神,眨了眨眼睛,环过千乘山的脖子,踮起脚尖仰头轻笑,千乘山彻底石化,她这是干什么?苏佩佩又是眼前一白,蓝色小蚂蚁掉落在原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起初的那个茶馆,所有的客人就像虚幻的一样,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她和神是虚幻的,客人们有说有笑,却无法看见她们的存在,苏佩佩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佩佩睁大眼睛,她每次都会特意去记住神的容貌,奇怪的是每次转换情景之后就会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任务期间想起来时神的模样已经完全模糊。只知道他很妖孽。   “呵呵……别看了,看得再多你都不可能记住我的。”神懒散地靠着木椅。   苏佩佩随意坐下,偏了偏头,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把我拉回来的。”   “你就这么确定?”神十指相扣,眯了眯好看的眸子。   “我还不是到这里来了。”佩佩酱耸了耸肩。   “我承认你一准备和人kiss我就会拉你回来,但是我没说拉你回来之后不可以送你回去啊。”   苏佩佩黑线,真欠揍!   眼前又一白,就这么……穿回去了。   神渐渐敛去了笑,盯着那杯平静的茶。手指轻敲桌案,一阵涟漪荡漾。   “哎呀……”苏佩佩现在觉得全身都痛。   “佩佩?”   苏佩佩下意识地抬头看,不禁呆住了:“姐……姐姐?”   “佩佩,这些年了你都哪里去了?”来人惊喜地松开手放下手中装着艾叶的塑料袋。   苏佩佩微微蹙眉,她不敢相信面前那个满是皱纹满头白发还抱着一个婴儿的老太太是白日夕,难道时间又跳转了?不禁叹息时间的主宰,即使年轻再风光也会有人老珠黄的一天,等到皮肤松垮依稀可见骨头的轮廓时,才会感慨,原来时间过得这般快,原来还有这么多事情未完成,原来死神将要来临。   “我……我……”苏佩佩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啪!”一片庆祝欢呼声响起。   白日夕笑着摘下头上的假发,向趴在地上的苏佩佩伸出手,苏佩佩怔了怔,再看看周围,好似一切都不曾变过。   “这是……”   “佩佩,欢迎回来。”白日夕柔声道。   苏佩佩有些摸不到头脑,欢迎回来?什么情况!   “先等等哦,某人还没有到。”白日夕一眼暧昧地看苏佩佩,苏佩佩一脸无辜,我做了什么吗?   扭头张口道:“姐夫,你知道我姐发什么神经吗?”   白日夕不怒也不恼,继续笑道:“今天你从国外回来没看到他一定很失望吧。”   苏佩佩汗颜,默默地手指一划,没有,再一划,还是米有,再再一划,苏佩佩彻底石化了,变态神!你闹哪样啊!本来我悲催的是女配已经很可怜了,还这么欺负我!一开始不给我用也就算了,谁让你给我用一下下就撤回了!不带这样逗我的!   心里极其不平衡,突然又发现小蚂蚁不见了,苏佩佩有些想小蚂蚁了,有的时候它也相当于半个系统。可能是当初穿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吧。   要是小蚂蚁在场一定会炸毛的吧,想它的原因竟然是算半个系统,而且还态度这么平淡地叙述把它弄丢的事实。   “某人?”苏佩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姐夫,我知道你不是打哑谜的银,吼吼~~就告诉我吧,就当我短暂性失忆不成?”那小眼睛闪的,都赛过星星了。   寒一阁倒没说话,反倒白日夕接上了:“别以为我们会信你的歪理啊,每次一说到他你就装失忆,怎么了,当初谁跟他挨得这么近的,现在后悔了来不及。”   苏佩佩呆了,哎哟喂,苏佩佩你二货啊,好歹说个有技术含量的,现在别人都不信我了,你叫我以后如何相信你啊,啊嘞,感觉哪里说错话了,“苏佩佩你个二货”!苏佩佩彻底石化了,尴尬地咳了两声。   周围人看得奇怪,苏佩佩才懒得管那些路人甲乙丙丁,她在想竟然骂到了自己,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那姐姐的意思是……你们都是庆祝我回来的?”苏佩佩懵里懵懂,像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佩佩,你别再装了,他可是从你去国外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等你。”白日夕用手指戳了戳苏佩佩的脑门。   苏佩佩一个劲地吐槽这剧情不对啊,怎么光围着我一个人,女主是我姐好不好,一群吃干饭的吧,围着我有用咩?话说女主和男主在一起后不是应该大结局了咩?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苏佩佩!”   “啊?”   苏佩佩听到后面有个人在叫她下意识地转头,顿时被吓了一跳,千乘山抱着的那坨蓝色不就是小蚂蚁吗?苏佩佩汗颜,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叫我?”苏佩佩问。   千乘山黑线,这么多年了演技还不见长。   “废话!不是叫你还是叫谁?”   “那个!”苏佩佩直接忽略千乘山的话指着他手上的小蚂蚁,“给我。”   千乘山故意刺激苏佩佩,拿着小蚂蚁蹭了蹭就是不给她:“是吗?它怎么可能是你的。”   苏佩佩咬牙,偏头道:“姐姐,他欺负……啊嘞?姐姐?”   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人全部撤离了。苏佩佩汗颜,要是在下子弹雨的时候有这么快就好了。   “没想到姐姐这么坏。”苏佩佩嘟嚷了一句。   不知道什么时候,千乘山在苏佩佩耳边低语:“那我又算什么呢?”   苏佩佩再次黑线,难道你要承认自己很坏?这什么跟什么嘛!苏佩佩很想忽略掉身旁千乘山,可是他竟然用那种眼神看苏佩佩,使苏佩佩不禁打了个冷战:“你……你要干什么?”   “抱胸干嘛?”千乘山拉开苏佩佩的手,笑道,“放心,现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苏佩佩傻傻地问了一句:“那以后呢?”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还以后?   “以后?你想怎么样呢?”   苏佩佩看着他笑心里直发毛,干笑道:“吼吼……那啥……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哈!”边说边偷偷摸摸的移动脚步。毫无例外地被她拉了回来:“我等了你三年,你还是没变这个性格,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也敢逃。”   苏佩佩汗颜,三年?好狗血的剧情。   “好好听人说话!”这次换千乘山无语了,“你说每次别人和你说话总是分神脑袋里想的是什么?跟别人说话分身也就算了,竟然在有生命危险的时候玩平板电脑,你说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想到这里,千乘山的压抑的心情略微的爆发出来,“你知道我看到你中了子弹在国外活生生躺了三年是什么感受吗?”   苏佩佩无动于衷:“什么感受。”   “你……你想气死我吧。”   “这个听起来没差了。”   “……”千乘山气结,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这种人,简直比冰块脸还要冰,啊嘞?冰块脸?我怎么感觉苏佩佩的心是铁打的吧。   苏佩佩笑道:“在我看来,我的故事和别人的故事有什么不一样,就算是主人公不同,在别人看来,不过如此,对他们来时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小番外,说不定连番外都不是,或许我的事故,甚至连死亡,在他们看来只是一篇小作文,看过之后,便忘了,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在意?”   千乘山蹙眉:“你错了!她们不在意是因为你连他们人生中的炮灰都不是,但是你是你人生中的最高主角,不在意?你的人生还有什么用!自己的事情当然要自己在意……”   “够了……”苏佩佩越听脸越黑,“够了,我永远都只是个配角你知道吗?不论是别人的世界还是自己的世界,我都是可有可无的……”   “苏佩佩,别告诉我你这么弱,你的信心哪里去了。”千乘山板正苏佩佩的身子。   “你才弱!”苏佩佩猛地抬头笑了,“开玩笑了,我只是不想再提我囧事而已。”   虽然很想得过且过,却无法自欺欺人。   “苏佩佩,你知道我喜欢你的。”   “咳咳……”千乘山这话一出,苏佩佩差点被口水呛死,“打住打住,what你喜欢我?大哥,刚刚我跟你开玩笑你没必要这么整我吧?”   “我喜欢你都还来不及,正你干嘛?”   “我想想,”苏佩佩用手摩擦下巴,认真思考的样子,“貌似每个恶作剧的人都会说这么一句。”   千乘山黑线:“认真点。不然我亲你了。”   “啊?”苏佩佩连忙不打哈哈了,“我说我……在国外趟的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凭苏佩佩的聪明才智好不容易听出了这么……点信息。   当时的千乘山是这样告诉她的。   在苏佩佩准备做“坏事”的时候不巧被一颗子弹击中,千乘山也因此得救,之后寒一阁为了给白日夕和苏佩佩报仇,直接把寒父的现任妻子“小三”告上了法庭,小三坐了牢,白日夕醒了,苏佩佩却无法醒来,只能到国外一个技术最先进的医院去医治,医院的有一个规矩,不接受本国人,不接受有家人陪同,一定要将病人全权交给医院。   听到这里,苏佩佩汗颜,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医院,我想听女主和男主的爱情故事,难不成我个女配的感情路线比主角还要曲折?不可能吧。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收藏,跪求留言,打滚撒娇~\(≧▽≦)/~   ☆、冰块脸也会融化【终】   苏佩佩一嘟嘴抢过千乘山手上的小蚂蚁,赌气地打了两拳头,小蚂蚁无声地泪了,不是我的错……千乘山嘴角抽搐,难道三年不见就没想他?   苏佩佩觉得好奇怪,既然女主和男主已经在一起了,变态神干嘛还要把我送回来,他神经了吧,微微叹息,唉,现在的神啊,以为自己可以操控整个世界了不起,高兴地神经了。   某神泰定自若地坐在木椅上青筋暴起,苏佩佩眼前又一白,感觉大事不妙啊!   果然她这次重重地落在茶馆的地上,吃痛地揉揉快要开花的臀部,小心翼翼地抬眸看脸色不佳的神大人。   干笑:“呵呵……神……神大人,我肿么了吗?”   神扯开一个诡异的笑,对着不雅地趴在地上的苏佩佩道:“怎么了?苏佩佩,你胆子越来越肥了,看来不好好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了。”   苏佩佩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哈衣……”逗我吧,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不但做错了,”神一闪就闪到了苏佩佩的跟前,优雅地蹲下,邪笑道,“还想错了,你勾引男佩我让你去解决,结果越来越乱,还有,你在心里骂我多少次了?嗯?我饶过你了,等待你自我反省,反倒越骂越厉害了。”   苏佩佩就像被施了魔法,看着神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就不能移动,被他骂还觉得这是何等的幸福?苏佩佩用力的甩甩脑袋,我神经了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虐了。   “这么?我太帅了?”神看到苏佩佩久久没反应,沉着嗓子道。   苏佩佩这才反应过来,不争气地拍了拍脑袋,我怎么给忘记他会读心术……苏佩佩泪了,还有什么是变态神……呸呸呸……尊敬的神大人不会的咩?   神又是一闪,坐回了原先的镂空桃木椅,淡淡道:“人的感情不是说变就变的,就算是神明也是无能为力的。”   “原来还有神大人不会的啊。”   “不然我叫你来撮合拆散有事怎么回事呢?”   苏佩佩撑着身子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这不就是操控吗?”   神摇摇头:“会失败。”   苏佩佩黑线,你说的失败是说我失败还是你失败,而且这种事情你自己出马就可以改变的吧,谁叫你总是让我穿来穿去。   “嗯?”神一道历光闪过去,苏佩佩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摇头。   “你看看你这次的成果吧。”   苏佩佩吐了吐舌头,总感觉哪里不对。   “砰!”随着一声枪响,原来踮着脚的苏佩佩缓缓得倒在了地上,世界顿时安静了,子弹不再发射过来,就像是杀完苏佩佩之后就完成任务一样,千乘山没有多想,抱着苏佩佩来到了最近的医院,她等了几天几夜,苏佩佩终于被医生推着出了手术室,医生告诉他,苏佩佩只能终生植物人了,千乘山的脸顿时一僵,之后又想,只要活着就好,她本打算就这样照顾苏佩佩一辈子就好,后来,白日夕康复了,打了她一巴掌,说:“你能为她想一下吗?她是这样一个不服输的人,你认为她会心甘情愿的躺在这里吗?”   千乘山这才觉醒,带着她来到了技术最好的医院,只是医院的规矩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情,期间,寒一阁由于原先就注意了再被白日夕这么一救竟然就这么融化了,连白都没表就俘获美女的心,苏佩佩看得好想爆粗,哪有这么不争气的女主!   就这样,女主和男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苏佩佩醒来了,结果又被崩了一枪彻底死了,苏佩佩嘴角抽搐,就这么死了,你逗我呢吧!千乘山悲痛欲绝陪着苏佩佩一起下地狱了,苏佩佩严重黑线,这什么剧情,好烂!   “这是你种的种,怨不得别人。”神玩弄着手上的戒指,苏佩佩嘴角抽搐,变……神大人你整天都在干什么,不无聊嘛?   “你没发现只要在这里待了一会那边就过了三年吗?”   得!跟他在一起连说话的力气都省了。   “我以为你可以任意穿梭时间。”苏佩佩垂着肩膀有气无力道。   “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你是神好不好。”   “我说过有很多事情是连神都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我也不是真正的神。   “神大人,你再这么玩下去,我会被你玩死的,放过我吧,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又开唱起来,“好人一生平安,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谁能与我同醉……”   神笑态不改,苏佩佩看到她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顿时汗瀑布。咽了咽口水:“呢个……神大人,你要是还想玩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吧。”   神拂袖,苏佩佩随之望去,那是小时候的寒一阁,在不起眼的角落旁有一个小房间的门打开了一条微微的缝隙,透过缝隙依稀可以看到寒一阁那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门外是一阵吵架声,这样的夜晚他不知道过了多少个,直至,有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敲门来到他家,那天是他开的门,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女人说的第一句话:“啧啧啧……可怜得小孩。”   当时,他愤怒却无能力反抗,感到羞辱,却无能力反驳,谁可怜?   寒母被他们害死了,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活活勒死了寒母,寒父在一旁看着,那晚,他彻夜难眠,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那时还小,不懂什么复仇和是非,他只知道害怕,不知道法律,只知道爱他的妈妈离开了,看到大家那样的表情,他害怕,却不能向谁倾诉,寒父取了小三,没和寒一阁说过一句话,从那时候起,他整天受到小三的言语攻击和人生攻击。   小三边踢边笑:“哈哈哈……你妈妈就是个失败者,证据死了还不算,还留着你给我泄愤。”   “是你害死的我妈妈!”小寒一阁忍不住喊道。   “什么?”小三蹙眉,顿住了脚步。半眯凤眼,“我告诉你,就是我害死了你妈妈,亲手用勒住她的脖子送她上西天的,况且,你妈妈咽气的那一刻,你爸爸可是好生生地在旁边看着,你个小东西,你看到你爸爸那厌恶的眼神吗?哈哈哈……”   渐渐地把心冰封起来,策划了十几年,为的就是捉拿寒父和小三害死寒母的证据,寒父的能力太大,一时半会儿寒一阁还没有时间绊倒他,他学会了潜伏,表面上博取寒父的信任,背地里慢慢扩大自己的势力,他长大了,小三的野心也大了,想抢过寒一阁的遗传财产,而且他也看到了小三杀人的情景,她要杀人灭口也要夺取财产,杀了寒一阁一举两得。   白日夕是白家领养的养女,被写上“白”姓,白母不能生育,白父很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女儿,他也钟爱白母,始终专一为她,于是在孤儿院领养了两个女儿,一个姓“白”,一个姓“苏”,可是她们一进白家就不受白母的招待,表面上她们母女情深,背地里又打又骂,试试和白日夕的到来,让她每天想起了她不能生育的伤心。   某一天,白日夕忍着疼痛道:“阿姨,为什么您不能把我们当成您的女儿一样对待呢?”   白母冷笑一声,道:“哼!你们也配?呸!给乞丐都不要,两个没有家教的东西,只知道攀上有钱的人家衣食无忧!”   “不是这样的……”白日夕连忙摇头解释。   反而被打得更厉害,白日夕没有恨,她觉得至少她不欠谁的。   于是长大之后的她竭尽全力地想要离开白家,离开之后,她不想白家要过一分钱,全部都是自己一分一毫的血汗钱,她看到寒一阁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们是一样的,她愿意为他付出,就算从未知道她的存在,她也依旧傻傻地关注他。   后来他对她有了感觉,她对他有了爱,为她挡下一颗致命的攻击,他发现,原来早已不能失去她,不是因为她为他付出,而是因为他想为她付出,爱不代表感恩,只是因为这件事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心。   苏佩佩嘴角抽搐,这剧情……还真不是一般的狗血。   “那千乘山呢?”苏佩佩脱口而出。   “……”   苏佩佩定晴看到他的眼睛吓到了,连忙干笑道:“吼吼~~他肿么样关我什么事是吧~~”   “这次的任务我决定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没等神说完苏佩佩连忙阻止道,“额……那个,这点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你了……吧。”   神看到苏佩佩食指对戳的可爱模样还是道:“你每次完成任务都要勾引几个男佩才心甘,给你的任务都不好好完成。”   “我有好好完成的。”苏佩佩不服气地举手道。   神黑线:“多大了还举手。”   苏佩佩不顾旁边的神自顾自的走到他面前倒茶喝了起来:“做人要有爱,女主找到了真命天子好歹也要给辛苦表演的女配一个好一点的归宿吧。”   “你现在等级还不够勾搭别人。”   “噗————”   还好神一闪闪到苏佩佩的身后去了,不然妖孽的脸上沾上满脸的茶渣子的滋味可不好受,苏佩佩心虚地“嘿嘿”一笑,她承认那是故意的,很庆幸神没有惩罚她。   “苏佩佩,你说这笔账在没算?”听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苏佩佩却没后退路,干笑笑道:“神大人出去恐怕不好吧。”   让你整天在我身边还得了。   “不用多说了,我决定和你一起去。”   “不不不不……神大人,那是我的任务,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哈!”看到神那眼神,颓废地垂下头,“好的,小的遵命……”   “这次的任务是是一个异世界,在转换的过程中我会把女主男主的事迹灌输到你脑袋里。”神满意地为苏佩佩解说着。   苏佩佩嘴角抽搐,呵呵呵……变得真快,“你就不怕我脑袋爆了?”   “放心,你那金刚石做的脑袋一时半会爆不了。”   “也对……什么金刚石做的脑袋!”苏佩佩顿时炸毛,“你脑袋才爆不了!”   神自动忽略掉苏佩佩的炸毛的反应:“我叫奇灯。在别人的世界叫我神大人貌似有点不好。”   “叫变态神如何?”   “……”   苏佩佩打了个哆嗦,道:“举手投降,奇……灯?这名字怎么这么怪啊。好吧,奇灯,呀,感觉怪怪的。按理说神大人是不能乱走动的。”   “罗里吧嗦的,走啦。”奇灯打了个响指,苏佩佩眼前一白,才想到我还没有选系统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施主不要丢下尼家啦!   尼家要抱大腿……   跪求收藏,跪求留言啊……( ⊙ o ⊙ )   ☆、男主为何这么狂【1】 作者有话要说:  前景提要:   神大人说苏佩佩总是勾引男配,于是决定和他一起却任务,苏佩佩虽然很不愿意,但是有心力不足。神说他叫奇灯。   ╭(╯3╰)╮◇么么哒,孩纸们表要跑,好好宠幸尼家吧。╭(╯3╰)╮   “莫欢!”一个浅蓝色短发的少年紧攥一张纸条,满是痛苦。   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苏佩佩眨眨眼睛,眼前的一切就全不见了,只剩下一片空白的世界。   “他叫薛言冰,这次的男主。”奇灯道。   苏佩佩这才仔细看他,一头棕色的长发长长的睫毛红色的瞳孔就像动漫人物一样完美,心想,这次竟然记住他的样貌了。   奇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别高兴太早,神的容貌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苏佩佩嘴角抽搐,语气平淡道:“神大人你终于想通了,杀了我吧。”   “当!”   “哎哟!”   苏佩佩捂着头上包包,可怜兮兮道:“唔唔,神大人欺负人。”   奇灯黑线:“你老实点还会这样吗,少动点歪点子。”   苏佩佩自恋地摸了摸脸:“丫丫,被发现了。”   “女主是莫欢,就是刚才薛言冰叫的那个人,结局莫欢死了,结局怎么样就要看你了。”奇灯拂袖凭空变出浅蓝色透明屏幕,上面写着各种人物信息,苏佩佩仰头看了起来,邪恶的笑了。   “神大人,这次的任务挺有趣的。”   说着,苏佩佩按下了“破坏”键,她解释她不是有意要破坏别人的,只是这结局看起来选“破坏”比较容易完成。   苏佩佩的反应在奇灯的意料之中,因为这一切都是为她设计的,周围焕发淡蓝色的光芒,身子一轻,两人双双消失于白色空间,再看那淡蓝色透明屏幕:“你是否相信,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有一个与你样貌相同,却始终比你优秀的人。”   “主人公莫欢是异界公主,有个双胞胎妹妹——茉莉。”   莫欢五岁。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坐在花丛里。   “姐姐,我们一起玩吧。”茉莉咧着牙朝莫欢奔去。   茉莉和莫欢的性格截然不同,即使莫欢还只是五岁的孩子,她的脸上却从未露出过笑容。   “好……”莫欢刚刚应下,茉莉就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   莫欢平静的脸上起了伏动,瞳孔微微缩小,她知道这次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一个身穿高贵夫人装的贵妇闻声而来,她是她们的母后。   抱过茉莉凶巴巴地对莫欢质问道:“你是不是又欺负茉莉了!”   “我没有……”莫欢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来大声说话。   “还说没有!茉莉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哭!”茉王后又是一声呵斥。   “……”莫欢埋着头,再也没有说什么,淡蓝色的斜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没有人看到脸颊旁那两行泪水。   “你也五岁了,看来是时候把你丢掉的时候了,省得你又惹麻烦!”   茉王后用仇视的眼光看了一眼,不屑地转身离开了。   之后,莫欢真的被人丢到了宫外,看着华丽的大门,那时还有一丝的不舍用力去敲门,就算幼小的手已经敲打出了血迹都不曾停止,也不曾有人出人看过,实在没力气了,才自嘲地笑了,虽然只有五岁,也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叫什么。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被抛弃的,她死都没想到他们会在她只有五岁的时候丢下她,她落寞的身影越走越远,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犹豫,她脸上满是阴狠,来到暗黑国坐上了她该有的位置。她是看似高高在上的女王,是邪恶的暗黑统治,却没有人知道她曾经也有过那抹善良。   莫欢十九岁。   一身黑色的紧身服完美地显现出她的身形,一晃已经十四年,这十四年来她将暗黑国推向世界的最顶端,暗黑国不是国家,而是一种能力,一种极其邪恶力量,最大拥有者可以毁天灭地,这世界的人无不闻风丧胆,见之则逃,谈之则怒。   战火连起,确切的说是暗黑国扰乱世界,不得安宁,茉国却安然无恙,袖手旁观,莫欢策划的正是要给茉国一个出乎意料,很感谢他们没有杀死她,但是他们尝试过,不是吗?   莫欢拥有的暗黑能量可以让她看到以前所发生的事情是她的悲哀,在她看来茉国让她出生更是一种极大的危害,害了她害了自己,事到如今她已经麻木了,连最起码的恨都没有了。   “陛下,这是茉国的。”只见一个拿着信件的手下低首半跪在下。   莫欢微微瞥了一眼,素手一抬,信件便从手下手里飞脱,飘落在莫欢的手上。纤细的手指缓缓打开黑色的信封,在此之前她在就预料到了信件的内容。嘴角勾勒出淡淡的自嘲,不知不觉中渐渐地将信纸紧攥成一团,忽的随着火焰消失了,莫欢撒下它所留下的灰烬,尽是令人发寒的笑。   许久,半眯凤眼,站起身朝前走去。   “陛下。”   “陛下。”   “陛下。”   “陛下。”   ……   一路的红地毯上,皆半跪着黑衣人,莫欢只是视而不见继续走。   “陛下!不可,你若是此时出去魔气必会大损。”想必是最得意的手下,胆敢半跪在路中间阻止欲要前行的莫欢,莫欢闭上眼仰头享受最后的黑暗。   良久,莫欢才垂眸看向他们:“我的寿命不能再等了,若是等到魔力完全稳定天下必将打乱,我想要的只是茉国绝迹。”   手下一齐低首,大喊:“是!属下等明白!只让茉国绝迹,要保天下太平!”   又有谁会相信这些年的死的人不是暗黑国所为呢?莫欢做的只是将茉国的做的栽到暗黑国罢了。茉国以为是他们自己的手段高锁闭消息,却不知道是暗黑国自愿当下受罪小羔羊。   她走出黑暗,来到久违的月光下,闭眼低首素手抬起放于胸口处,轻念:“你的请求我已经收到,明日详谈。”   缓缓打开猩红色的眼眸,在月光的洗洁下晕开淡淡的黑色,直至她的眸子如黑曜石一般光亮。即使是自己死也要让茉国付出惨重的代价。   迎来了黎明,在茉国的城门外,莫欢一袭淡蓝色纱裙,那和她离开那日身穿除了大小尺寸其余的一模一样,微风拂过她淡蓝色的柔丝,莫欢还是想问当初一样的话语。   “难道拥有黑暗力量的就一定拥有一颗黑暗的心吗?”   “吱呀——”   城门开了,莫欢轻快的迈开步子,我要让你们看到,你们的举动带来的后果。   一路上,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过多的举动。   “女儿见过父皇母后。”莫欢冷冷地看向茉国最尊贵的两个人。   茉国王比她还要冷:“哼,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还敢叫我父皇。”   莫欢勾了勾唇角,抬眸不屑道:“再怎么说女儿的身体里还流着您的血,况且您说的丢脸的事是指暗黑国吗?暗黑国的骂名恐怕您比谁都清楚吧。”   “你……”茉国王气得牙齿打颤。   莫欢一阵冷笑茉国王更是气得杀死大起,茉王后把手抓住他的手提醒他要莫欢来的目的。   “哈哈哈……我知道父皇不敢杀我,我也没有资格叫您一声父皇,就算您连家族的姓都不赐予我,我还是茉国血脉,难道不是吗?”莫欢看着两个人一直在隐忍的人大笑起来。   “报——大王子求见。”   茉国王咬牙道:“进来。”   “是。”   侍卫退下了,进入眼帘的是有着一头和莫欢一样颜色的浅蓝色短发,全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莫欢不屑多看一眼随意找了处位置坐了起来,毕竟茉国王有求于莫欢,况且莫欢的黑暗力量日益增强,强行将她杀害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他考虑了千千万万杀不得莫欢的理由,却唯独不曾想过她是她的女儿,却唯独没有想过因为有血缘的羁绊所以下不了手。   “哈哈哈哈……”莫欢看着薛言冰有笑了起来,“茉国王,这就是上天对你的惩罚吧,此生只有一个女儿,断后!哈哈哈……真可笑。”她特意将“断后”两个字着重说了出来。   薛言冰似有似无地看了莫欢一眼:“父皇,又有百姓大规模地搜寻暗黑国的所在地。”   茉国王微微蹙眉:“随他们去好了。”   “父~皇~”莫欢在一旁笑着说到,“千万别让我知道你对暗黑国做什么,否则,我可保不准暗黑国的人会不会将父皇的丑态宣告于全世界,您应该知道,这十四年来我们掌握多少你们的这证据。”   “该死!”茉国王暗咒一声,他一直以为那些事情只是她们没有能力查出来推脱所以一直承受着骂名。   “她是因为茉莉殿下的事情来的。”薛言冰不是问,而是叙述。   莫欢站了起来,缓步走向薛言冰,冷笑道:“真是可怜。”   “彼此彼此。”   “像你说的,我们不过彼此彼此。”   扭头看向茉国王,邪笑道:“再怎么说茉莉也是我双胞胎的妹妹,我会帮你们找回来的。”   说完,头都不回地朝大殿的门走去,留给茉国王和茉王后一个潇洒的背影,他们直冒冷汗,赶紧对薛言冰道:“冰,赶紧跟上去,我怕她对……”   “怕我对茉莉不利?”茉国王只感觉身后一凉,只见莫欢半曲着腿坐在案桌上对他嘲讽道。   茉国王不是害怕自己怎么样,而是害怕茉莉会被莫欢害死,虽然这样,但是现在的茉莉只有莫欢能够救。   “莫欢,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现在懂事了,母后请你回来好不好。”茉王后一脸期待道。   莫欢嘴角的幅度更加漂亮,爽快地应道:“好啊。就算母后不这么说,我也会在救了茉莉之后回来的。”   茉国王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茉王后又道:“别跟你父皇见怪,他一时转不过弯来。”   莫欢轻快地从案桌上跳下来,裙摆因为跃动形成了美丽的波浪:“我会等父皇原谅我的,还好母后还在意我。”   “陛下,你看莫欢也是我亲生的,为什么就不可以好好对待呢?”茉王后扭头对茉国王撒娇道。   莫欢暗眉一挑,这什么情况。   茉国王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我也只好试试了。”   “既然这样,那就叫莫欢也一起来最近的一次皇家宴吧。”久久不语地薛言冰说话才让莫欢有注意起开始忽略的人。半眯凤眼盯着他,他是故意的!   谁也没有答话,这就代表谁也没有反对。   莫欢的眸子隐约黯淡下。   “陛下,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茉国树林最隐秘的地方,有一个淡紫色短发的男的面对莫欢问道。   莫欢淡淡地应了句“恩”。   “那样值得吗?”男子的眸子里满是怜惜。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们要杀我我不怪他们,只是……”      ☆、男主为何这么狂【2】 作者有话要说:  俺回来哒,求安抚么么哒╭(╯3╰)╮   ╭(°A°`)╮有木有施主啊,尼家向乃问好。   莫欢终于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不过就是空有华丽虚表的宫殿,在她眼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冷上十倍,她还是有感情的,至少会顾及这个天下,即使不是她现在所能操控的,沧桑埋没了她寻求解释的机会,早在离开的那一刻就不想再辩解,就算被全世界误会,也还是继续选择沉默,她觉得对不起的是为什么自己可以自私到让茉国王任意妄为地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咚咚……”   敲门的声音让莫欢回过神来,那是她小时候的房间,一看到这里就会给她一种窒息感,她的黑暗能力可以放映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殿下,皇家宴的时间到了。”一个女仆装的少女颔首低眉道。   莫欢将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素色罗裙上,寒意流露在眉宇之间,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那是她喜欢的。”手指在素色罗裙上摩挲,失去了所有的言语,早就知道罢了,为什么还有一抹苦涩在胸口处缓缓化开。   许久,才开口道:“我身上这身不是穿不出去。不会丢你们皇室的脸,这件,拿走。”   “这……”女仆迟疑地呆站在门口,莫欢只是用余光看她走了出去,蓝色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好看的线条,女仆也被她的美惊艳到了,晃了晃神抱着素色罗裙去追莫欢。   “殿下!殿下!等一等,请……哎呀!”没想到会被一个小石头绊倒,莫欢同时脚步一顿,问:“你难道没有经过训练吗?”   “训练?”女仆费力地用双手撑地起身,疑惑地看着莫欢。   茉国从来不养废物,莽莽撞撞的仆人更加不会收留,所有进宫的人都是经过严格的挑选,进了茉国宫殿之后还要经过魔鬼式的训练,让你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因此茉国的仆人从来不会很弱,遇到事情也不会露出太多的慌张之意,向来冷静处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哈。”莫欢看出来她不知道茉国人训练的事,但是也不好奇她是怎么进来的,或者和这里的哪一个身份高贵的人有什么关系。   女仆也忘记服装的事情,一路跟随到了大殿才想起来。   莫欢才刚出现,大殿内就一片哄闹声。   “这……”   “茉莉殿下?”   “怎么回事?茉莉殿下回来了?”   ……   莫欢只是抿嘴听着,早已经习惯了,也不再想要多说什么。   “你们眼睛够瞎的,像她那种人你们也会把她错认成茉莉。”莫言火摇晃着酒杯不屑道。   莫欢眯了眯眼睛,不巧听见旁边的女仆用没想到的语气唤了声“火殿下”。也只当她是普通的花痴女犯花痴。   群众演员1号轻声议论:“啊?不是茉莉殿下?”   “没错!我不是你们可爱的茉莉殿下,”莫欢嘴角的幅度逐渐扩大,“而是你们人见人恶的黑暗女王。”   “莫欢殿下……”女仆不理解莫欢为什么要这么说。   群众1、2、3……100齐声道:“啊?”   “呀!好大一群乌鸦……”苏佩佩也在其中。   “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还是那种不屑的口气,对于莫欢来说根本和她毫无关系,她才不想在别人脸色下活。   “咳咳……”   “大家静一静!”茉国王身边白发斑斑的老管家用沙哑的声音竟让全场喧闹的环境一下子静了。   苏佩佩很好奇他们都是怎么听到老管家在说话的。   老管家请莫欢入席,她只是微微一笑再无声响,因为那个位子在莫言火旁边,那是茉莉专属之位,她没资格坐,更加不屑于去坐。想起当初因为错拿了茉莉的发带就惨遭重罚心就如绞痛一般,自此之后,再也没有用过发带,即使是最喜欢的蓝色,也会因为它是发带而不去看它一眼。   还记得茉王后对她说过“你来到这世上不过就是个错误,还要奢求什么?”   莫欢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回答了什么……   “我和茉莉一样是您的女儿,为什么您不能像对她一样对我呢?甚至连您那些养子都不如。”   也一辈子忘不了茉王后那抹毒辣……   “你连畜生都不如,茉莉的出生象征着世上一切美好,而你的出现,就预示着可怕的腐败,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孩子,不配做茉国的人。”   ……   所以……   茉国的人都姓“茉”,而她只能姓“莫”,那些养子被赐予“茉”姓的,预示着他将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是茉莉的未婚夫,茉莉一出生,国内上上下下就忙碌着给她规划好一切,茉莉从小就有人宠着爱着关心着,莫欢连最起码的亲情都感受不到。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还不会笑,每次都会愣愣地抬起手放置自己的胸口处感受心跳,明明还是热的,为什么我每次都会有一股寒意在蔓延。   虽然她们是双胞胎,从小却被分隔,茉莉由茉王后亲自精心照料,莫欢则被扔在下人手上抚养,不知道在这个屋檐下还有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妹妹的存在,她比普通的孩子晚了好几年说话、走路,除了那颗跳动的心是正常的,其余的现在回想起来她竟有种可怕的想法,是人吗?没有表情,没有语言,没有亲情,那她还有什么?   “你还有我。”阳光下,短紫发的小男孩让她看到人生中的第一束光芒。   “只要你愿意,你还有我,”他向她伸出的手让她知道,原来她还是个真实的存在,“你不属于这里,黑暗国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地方。”   “黑暗国?”人生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或是“妈妈”,而是它。   当时,懵懂的莫欢对于亲情还有很大的幻想,没有答应那个小男孩,直到她遇见了茉莉,惊奇的发现一个和她样貌相同的人,她也因此见到了日盼夜盼的父皇和母后,只是,有多大的幻想便有多大的落寞,这就是家的感觉?为什么这么痛苦,可是为什么那个女孩这么幸福,为什么?家,到底是什么?   后来,或许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茉莉整天缠着莫欢一起玩,每次都会哭,莫欢被茉王后骂过之后,她又擦干眼泪眼泪闹着叫莫欢一起玩。莫欢以为是因为她总是弄哭茉莉所以才不讨茉王后的喜欢,黑暗能力渐渐成形之后便看到了最终的谜。   “莫欢,你就是一个悲伤的存在。”莫言火伤人的话语打断了莫欢的思绪。   莫欢不怒,反倒笑得更加好看,突然改变主意坐上那个位子。   “你……”莫言火万万没有想到莫欢会这样做,他小时候所认识的莫欢一直以来都是对别人言听计从,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木呐的头脑,随便说一句话便可以整到她。   莫欢抬眸对上莫言火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毫不示弱道:“第一,这个位子没有写名字说是你莫言火的,别说是这个位子,就算是你梦寐以求的茉莉公主,信不信我都敢动,说我无情无心没良心也好,反正我就这样,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   “你会笑了吗?”莫言火冷哼一声,嘲讽道,“还是这么难看。”   “呵呵……可别忘了,你的茉莉公主可是和我一个样貌,说我难看,那她呢?”一阵微微的风拂过莫欢慵懒的蓝长发,纤细的手指拿过桌前的葡萄挤进嘴里。   “不过就是样貌一样,你的一言一举让人看得都是这么恶心,完全不是和她一个档次的。”不知在何时,大殿又恢复了热闹的样子,她们的对话除了彼此还有相关的一些能可以听到,莫言火优雅地端起琉璃杯出于礼貌和那些人隔空碰杯。   莫欢没有再理会莫言火,而是向另一旁的薛言冰发出邀请跳舞,薛言冰拉过莫欢走到大殿中央,一身蓝色纱裙和蓝色格子衬衫一起纠缠,随着舞步的快慢,划出一道道幅度各异的轨迹,薛言冰有着一头蓝色短发,莫欢有着一头蓝色长发,谁都没有在他们的服饰上停留太久,因为他们的舞姿足以让全场惊叹不止。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后面的路会是怎样。   “哇哦~~”苏佩佩不禁感慨,“果然天生一对啊。”   奇灯看到苏佩佩一副着迷的样子,不禁泼冷水,道:“天生一对?苏佩佩,你这次可是选的‘破坏’。”   “逗我呢吧。”   “没啊。”奇灯故意而为之,苏佩佩暗想是不是上辈子我们有仇啊,这么捉弄我。   “请允许我说一声‘shit’。”   奇灯招牌笑:“请便。”   苏佩佩严重汗颜,神大人好有修养。   苏佩佩现在觉得莫欢怎么这么亮闪闪的捏,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   “谢谢。”莫欢撩了撩有些凌乱的散发,这头散发怎么样她并不在乎,只是让她难受可不好,刚一坐下莫欢就受到莫言火不可思议的眼神所洗礼,她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安然地坐下。   “喂!莫欢!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不难听出他的怒意,可莫欢就是觉得没必要放在心上。   边说边垂眸切面前的牛肉:“我在听。”   “不是,听别人说话要全神贯注地听,看着我!”   莫欢眸底暗光一闪,丢去一块牛肉塞住莫言火的嘴,只听见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笛声,声声充满杀意,大殿内的所有人躲避不及,每个音准确无误地刺向莫欢,莫欢顺手拿过琉璃杯向门口砸去:“故弄玄虚!”   笛声依旧没有停止,它的感情竟然该死地转换为伤感,莫欢眯着眼睛强忍住难受抓过刀叉,快步走到大殿门口,竟然没有发现人,突然想上望去,刀叉随之从手里飞脱而上,来者很巧妙的躲过,当莫欢看清来人之后没有先前那么警惕,只要那伤感的笛音停了,她就没事了。   “茉言竹。”莫欢故意笑着继续坐回原来的位子,茉言竹眸底闪过一道精光,素手一甩,一片竹叶就像飞刀一样,紧紧地钉在桌子上,在她的耳朵里,茉言竹冷冷的语气是最难听的。   “那个位子,你从来都没有机会坐。”   ☆、男主为何这么狂【3】   茉言竹的话一出,却是苏佩佩第一个先生气,面目狰狞的走到茉言竹面前重重地打了个耳光。由于情绪失控,声音带有几分沙哑:“不要以为你多圣洁多高尚,你自己或许比任何人都要肮脏,凭什么说别人!”   茉言竹看都不看苏佩佩一眼,直接下达命令把苏佩佩带到牢里去,苏佩佩暴走无效,硬生生地被拖到了阴湿的地牢,“Are you kidding me”   莫欢拔下面前的竹叶,摇头轻声道:“竹叶啊竹叶,你跟了一个好主人,不,你被一个没有心的人摘下,在他眼里,你连个卑微的生命都不是。”   茉言竹是养子中唯一一个姓“茉”的,也预示着他将是茉国的帝王,从小处处刁难莫欢,总是对她说和茉王后一样的话,总是用冷冷的语气命令她。他是王子中最出色的的一个,却一样没有表情和感情,在莫欢看来,他比她更可怜,他的一生都是不情愿地由这个和他本没有一点关系的地方而策划。   “莫欢,你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茉言竹皱着眉坐到他的专属之位。   莫欢嗤笑一声:“你们说了这么多年了,不腻吗?多说无益啊。我亲爱的王兄,我想你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莫欢名字吧,‘莫欢莫乐,成而复破,总让尔尽心竭力,寸土不足堵黄河’,我莫欢本身就代表悲哀。不是吗?”   “你这辈子注定受整个世界的诅咒。”长长地刘海挡住了他的面部表情变化,手握成拳头,声音透露几分怒火。   “真无趣啊,说来说去也就这句话,”一脸枯燥地站起来,临走前,诡异地问了句,“若今天坐着的是茉莉,还会这么无趣吗?我想,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否定句吧。”她的脸渐渐蒙上了一层冷雾,还是有人做样子留她坐下的,但是她知道做了这些就足够了。   地牢里苏佩佩由于傻啦吧唧地对门卫吼,结果喉咙干燥缺水造成口渴,姿势不雅地成了一个人字形躺在草垛上,一边喘气一边热得用手扇。   “这果然是女配的待遇,我现在严重怀疑我连女配都不是,完全就是炮灰……”又想起了电视剧里常常出现在地牢的炮灰的惨状,发疯的摇晃铁柱,“不行……不行啊……我要是死了,还怎么……怎么帮你们,不管啊,反正我就是一无是处,但是我还是不能死的!放我出去……”   “哟!”奇灯若无其事地突然出现在苏佩佩的身后把她气得个半死,差点一个巴掌扇过去,后来看清来人之后,马上软了。   “神大人啊……”   奇灯安之若素地躺在草垛上伸了个懒腰,苏佩佩叫那个抖啊,刚刚一直在咒他来着,不会又来惩罚她吧,不要啊!神的惩罚手段很残忍的哇!   “少费点口舌了,若是你能自己从这牢里出去,我就奖励你。”奇灯说地那叫一个安然。   苏佩佩耳朵一动一动地,激动地趴在奇灯身上:“真的?”   “……”奇灯把目光放在扒着他衣服的苏佩佩的手上,苏佩佩感受到目光赶紧放开手。又想到了什么,像哑巴吃黄连一样两眼汪汪地看着奇灯。   手和声音都表示着她气得在颤抖:“你……你太卑鄙了。上次平凡的世界给我系统,压根就没用,这个恐怖的世界我竟然……”苏佩佩突然感觉脊背凉飕飕地冒冷汗,看到奇灯闪着暗光地眼神差点拔腿就跑。   “躺下慢慢说。”奇灯一脸邪笑地拍了拍草垛,苏佩佩为自己汗颜,鬼知道她这次会这么样,这种在别人世界寄人篱下的感觉真是糟透了。脚有些麻木地朝奇灯走去,如他所愿苏佩佩乖乖地坐在他身边,记忆的碎片有时候捏得太紧导致自己受了伤。奇灯伸手拉过压下她的后脑勺,苏佩佩一瞬间感觉有电流通过她的身体,感受到有什么软软地东西轻轻的压在自己唇上,她知道奇灯对她做了什么,准备挣扎的手却迟迟使不上劲,就在苏佩佩快要将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的时候,奇灯邪恶地咬了苏佩佩一口。   “这是神给你的惩罚。”轻轻地敲了下苏佩佩的头,这才回过神。   “诶?诶?”一副抓狂的样子捏自己的脸,再摸自己被咬的唇瓣,“变……你!”   “这是惩罚。”奇灯认真地对苏佩佩说,然后随着一阵清风消失。   剩下苏佩佩一个人侧坐在草垛上发呆,抹在唇瓣上的手迟迟没有放下,刘海几乎全部挡去了她空洞的眼神,许久之后才抬起手放置心口感受它有力地跳跃,轻轻呢喃:“这感觉是……”继而又自嘲地笑了,很熟悉的感觉,却早已忘了那是什么,她以为离开了那个地方,便终于可以像以前一样很轻松地笑。   向那暗蓝色的天空望去:“神大人,请告诉我,这是现实还是虚幻。”   暗处的奇灯关注着苏佩佩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垂眸用手抚摸着在冰冷屏幕上她忧愁的脸,“这是现实也是虚幻,苏佩佩,我要唤醒你为了他而沉睡的记忆,让你遍体鳞伤,让你觉悟痛苦,这是惩罚,你一意孤行的代价。”   不知在谁的记忆里,有个小女孩和小男孩一起在大树下玩耍,小女孩很顽皮地爬到树上,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照耀在她脸上,在小男孩看来,那是世上最美的东西,那便是小女孩的笑容,小男孩静静地在树下看着这一切,小女孩却在朝他招手,喊着让他也爬上树,或许,在那遥远的地方有很美的东西,小女孩想要跟小男孩分享,对于小男孩来说,只要有小女孩就足够了,小心翼翼地紧抓着树干,慢吞吞地挪动,就快要到小女孩的地方的时候,脚尖却一滑,跟着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就在那认为下一秒就会饱受疼痛的折磨时,他的手被一双很温暖,很柔软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小男孩忍不住睁开眼睛,他看到的是小女孩很努力的样子,小女孩看到他发呆,气愤地一把将小男孩抓上来,顺势敲了小男孩一下。   “笨蛋!还有时间发呆!”在小男孩眼里小女孩鼓着嘴煞是可爱。看得着迷,慢慢地朝小女孩靠过去,在唇碰到她的脸颊时,白皙的小脸蛋上泛起了一片微红。   “这是你丢下我先爬树的惩罚。”   在茉国的树林的最深处是一片竹林,竹林的中央有着一个小潭,她们叫它“惧者”,除了茉言竹,没有人敢走进这片竹林,据说只要有人走进这竹林一步,便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论你是特意去幽会还是不小心踏足,都难于幸免。自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片竹林成为了茉言竹的专属地方,其实他经常来这里练习武术,各路王子都会来这里找他挑战,只是每次的结果都是各路王子惨败,也就是这样这个地方成为不可知晓的秘密,在莫欢看来是多么滑稽,毫无意义。   她走到“惧者”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薛言冰,在小潭的岸上邀请莫欢坐下,他的发色和莫欢是一样的,但是莫欢认为他们的人生路途却是截然相反的,薛言冰可以一路走,有多个分叉口,而莫欢没有路可以选,只能一味地走下去。   “何谓‘惧’?心魔罢。”薛言冰幽幽地说,“要是你想活得轻松没人能阻止,怕就怕,自己不愿意去面对。”   “你说错人了,”莫欢将手伸进小潭里,潭水在竹林的围绕下照映出了绿色,在天空下,呈现出蔚蓝色,“应该被阻止的不是我。”   “应该怎么样我不想管,也不是我该管的。”薛言冰打断莫欢的话离开了。空留莫欢一个人廖听风声,凄凉地笑了起来,她想就算她死也没有人会在意吧。   整个人浸湿在小潭里,一头蓝发随意地飘散在水里,她需要清醒,如果我的到来真的是一个错误,那么我又是否该做所谓无谓的挣扎。   “陛下。”那个紫发男子突然冒出。   莫欢缓缓睁开沉睡有时的碧眸,笑了笑,从潭中站了起来,“心魔吗?”   “陛下您……”   “……”   “明白自己的心想要做什么吗?”   莫欢从水池中走了出来,没有去管湿透了的头发和纱裙,就算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雾,她也不想因此停下脚步。   “您总说不想放弃,但是那种不放弃是正确的吗?”他不死心地对着莫欢的背影吼道,同时,莫欢的脚步也一顿,她也弄不清楚,她的所作所为到底算得了什么。   一脸雾气地埋着头,淡蓝色的长发挡住了上半部的脸,苍白的嘴唇无力地开合:“炫,是你让我回到黑暗国,是你让我坐上那个位子,那么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啊!”   “我只希望陛下您幸福。”将右手放到胸口处,“我希望您能像常人一样开心的活着。”   缓缓伸展,一阵狂风汇集,那些落下的竹叶也跟着风在他手上围绕,莫欢紧蹙着的眉淡了些。   “不是只有希望您万劫不复的人,不是只有对您漠不关心的人,您还有我们守护,还有我们期盼您幸福和欢笑。我们不希望您活得太痛苦,如果是这样,我愿意代替您去痛,所以,陛下,请您也看看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等待您微笑的人。”   地牢里的苏佩佩看到这一切嘴角抽搐:“老兄,你没在开玩笑喵,说个事情干嘛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忽的,风停止,再看,炫手上多出了一枝其叶形为扁平状的长线型类似百合的花,苏佩佩突然愣住了。喃喃自语:“忘忧草。”   炫走到莫欢面前伸出手将忘忧草给她,“我们希望您能够放下。就像这忘忧草一样,忘记忧愁。”就在这个时候,茉言竹突然出现拍手叫好。   “啧啧啧……真是一条忠狗。”   莫欢对炫打了个手势,炫随即纵身一跃,借助竹树飞出了他们的视线外。   “能让你莫欢这么护着的人不简单啊。”茉言竹故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莫欢直接无视茉言竹走出了竹林。   茉言竹等莫欢走后走到小潭边,看到一条淡蓝色的发带,那种蓝色就像天空一样,是莫欢最喜欢的。一缕思绪随风飘远,有些往事想起只是徒增思念。   “你个变态神!竟然不救我出去!”另一头,苏佩佩急的打转。   “喂,安分点。”守地牢的侍卫粗鲁地抓过苏佩佩往外拖,苏佩佩不明白怎么回事死命挣扎。   “神大人我错了还不成吗?快点就我出去吧,这些人快要把我逗死了,一句话不说就把我往外扒。” 作者有话要说:  尼家求喷成吗?%>_<%   ☆、男主为何这么狂【4】   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苏佩佩原本就没奢望奇灯回来救她,刚才那一喊纯属碰碰运气。   他们把苏佩佩带到“惧者”,她看到茉言竹拿着那条沾湿了的发带发带,在地牢里从那个虚拟的频幕上看到了他和莫欢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心中莫名有些好笑。   “既然这么舍不得她,为什么还要刺激她。”   茉言竹听到了苏佩佩的嘲讽,收起了发带,转眸去看她,不示弱地说:“‘不要以为你多圣洁多高尚,你自己或许比任何人都要肮脏,凭什么说别人!’这是你随着那巴掌告诉我的,就算到了这一步,你还是不认罪吗?”   苏佩佩故意扬了扬下巴:“如果你没有错,我无缘无故打你不就是疯子了?”   “这里很美,知道为什么要叫‘惧者’吗?”茉言竹没有再看苏佩佩,而是将目光放到蓝空的小鸟上,手指跟着它们飞行的轨迹滑行,“在这里失踪的人数不胜数。”   苏佩佩一声嗤笑:“说什么除了你没有人敢进来?真相却是这么的滑稽,就好像你们的关系和往事一样,说起来很悲伤很恐怖,实质上还不是那么一回事?在常人的身上也照样发生过,或者比你们还要悲哀。”   “你不明白。”就算是冷淡的口语也无法掩饰心中的寂寥。   苏佩佩指着天上的小鸟,笑着对茉言竹说:“知道人们为什么羡慕鸟吗?”   “因为它们可以轻易获得自由。”   “但是它们永远也得不到金钱和权利,不是吗?”苏佩佩把手指做成相框的形状,笑得更加灿烂,“就像鱼和熊掌一样。人世间有许多不足,不可能一生都是完美的,平常人有灿烂的笑容,却没有尊贵的权位,皇室人有尊贵的地位,却没有所谓的欢乐,这两种本来就是一对相反的存在,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思考,履行自己的职责。”   “我宁愿不要这个所谓的权力。”茉言竹的手随着苏佩佩的话渐渐握成了拳头。   “不要说什么我不懂之类的话,你只要记清楚凡事有得必有失就行。”做到小潭的岸上洗起脚来。   “……”   “人生也是没有选择的,老天是公平的,在我们出生时就已经划分好了各自的命运,不要说别人为什么有这个而我为什么没有,那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你有这个而别人没有,你在这里衣食无忧,外界的穷人家却每天要想方设法的赚取今天的饭钱,或者那些残疾人践踏着自己的尊严在大街上过着乞讨的日子,”素手舀起清澈的潭水,调皮地向茉言竹撒去,“呐,整天愁眉苦脸只会给自己增添烦恼而已。”   一瞬间,茉言竹竟然会想如果眼前的这个人是莫欢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用那种口气跟她说话。   水珠经过阳光的折射变成了彩虹的颜色,格外耀眼,透过点点滴滴可以看到苏佩佩温暖的笑容。   奇灯十指紧扣扶着下巴,苏佩佩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紧紧地盯着淡蓝色频幕上苏佩佩的笑容,“还欠点火候呢。”   突然,苏佩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竟然说了句:“天空很宽阔,却不是你该待的。”   “你……”听到这句话茉言竹原本已经放松的拳头又一次紧握起来。   苏佩佩还是不怕死悠闲地同正在觅食的小鸟玩耍:“金丝雀永远都不可能飞上天空。”   “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   “等等!”苏佩佩不慌不忙地拍拍身上的灰尘。   茉言竹理都不理她,直接走了,淡淡地说:“竟然敢打我,砍了。”   卫兵把苏佩佩轻拉硬扯地拖下去,苏佩佩呆了,二秒之后,暴走地乱动。   “什么东西!你逗我吧!不是说这里除了你什么人都不能进吗!那这两个呆头呆脑的企鹅又是怎么回事,什么玩意,有本事你别走!”突然尴尬地笑了笑,停止了挣扎。   两个卫兵阴沉沉地说:“你说谁是呆头呆脑的企鹅……谁……”   苏佩佩严重汗颜,我说错了,你们不是呆头呆脑的企鹅,是油盐不进的笨鬼!   “呵呵……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快点放下我吧,放下我绝对有好处,要不要金灿灿的金子哇,要不要白花花的银子哇,现在可有个好机会,只要你们放过我,这些都不是问题~”苏佩佩决定改变策略,记得奇灯跟她说过,要是死太多次就会被受到惩罚的,为了不受变态神变态的变态折磨可谓绞尽脑汁。   其中一个满脸胡渣的人可笑地说:“被判了死刑的人我们怎么可能敢擅自放走,就算再怎么爱钱也不可能和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另一个八字胡的应和说:“竟然敢打茉国唯一一个被赐予‘茉’姓的人就应该做好下地狱的准备。”   苏佩佩颓废的叹了口气,我不要被砍死啊~   突然眼前一亮,“哎哟哎哟~~”,吃痛地捂着肚子,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满脸胡渣的虎着声音说。   “我……哎哟!我……我肚子……痛,救命啊!”作势要满地打滚,双手被他们拖住动弹不得。   本来还高兴地以为这下可以逃走了吧,终于不用去死了。结果八字胡的却说了句:“反正都要死了,忍忍就过去了,老兄,别管她。”   苏佩佩顿时石化,肿么能这样……   大殿。   “是,母后,我一定会把茉莉安全带到的。”莫欢低着头恭敬道。   “我们相信你。”茉王后温柔地笑着说。   ……   宫门。   莫欢不解地问旁边的薛言冰:“你竟然甘愿听从他们。”   薛言冰没有回答莫欢的话,因为这不在他的目的内。   外面的新鲜空气渲染着一切欢快的气氛,蔚蓝的天空下还有一个苏佩佩在垂头丧气,“神啊!我不要死啊~~~”   莫欢加快了脚步走出宫殿,终于来到百姓的地方,突然停下脚步,炫就出现了。莫欢跟着炫来到一家农家乐,没有牌匾,也没有客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苏佩佩还在死命地挣扎。   “放开我!我也要去!”   回音惊飞了一些在林子里歇脚的鸟,莫欢往回望了望,看到了群飞的鸟似乎想到了什么。   “炫,去把今天在皇家宴上的女孩救出来。”   “是。”   然后就离开了,薛言冰遵下身抓起在他脚边打转的小鸡仔,莫欢看到了赶紧抢过去。   护住:“你不会连一只小鸡都不放过吧。”   薛言冰很平静地说:“我只是想看看它,没必要像母鸡拼死护住小鸡一样吧。”   莫欢蹙了蹙眉,放下小鸡仔,让它到其他地方去玩,自己坐在门前的木板凳上,垂眸深思。薛言冰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味地玩弄那些小鸡仔。   “哼哈哈哈……”莫欢突然苦涩地笑了起来,雾气迷乱了她的眼,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她想即使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但挥之不去的阴影俨然成为她好好活下去的阻碍。   炫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满胡子脸和八字胡,苏佩佩两眼发光流口水地看着炫,像傻子一样嘻嘻地笑。心里想着“嘿嘿……这小子比变态神有用多了,不用呼救都能来救我。”花痴地膜拜中,“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炫有些汗颜,虽然不知道苏佩佩在想什么,但是看她笑的样子就鸡皮疙瘩。   “这位小姐,我家陛下请您过去一趟。”炫礼貌地行了个礼。   苏佩佩恢复常态,想到了他家陛下是莫欢,然后很高兴地跟他走了,一路上,她还是免不了犯花痴地问炫。   “你有没有女朋友哇~”   “救了我要什么回报哇~”   “看我怎么样~”   “要不我……”   炫及时地制止了苏佩佩,冷漠地说:“我只是为陛下办事,请这位小姐不要再贴过来了。”   奇灯坐在桃木摇椅上,脸阴了一片,明显的看出他青筋暴起。   “陛下。”炫提着苏佩佩来到莫欢面前,看到莫欢这幅样子炫表示很无奈。   苏佩佩一下子蹿到莫欢旁边坐着,说:“如果这样就活不下去了,那么世上还有多少人?不是只有你可怜,更何况你不可怜,谁都杀不了你,比起那些被父母抛弃还整天被追杀的人来说,你很幸运,”苏佩佩搂着莫欢,“比你可怜的人多得多。”   莫欢黑线,抖着声音:“你竟然敢……”   “有什么不敢的,”苏佩佩猛地跳起来转了个圈,“人生苦短,再不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来不及了。如果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思索上,还不如开心的笑着。”   “我说你……”   苏佩佩偏头笑了笑,跑开了,对着莫欢大喊:“喂——我不管你是谁,不过和我一样,是属于人类,只要你还有心跳,就要好好活着,有时间去想那些过去的,倒不如……”   苏佩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昏倒了,在场的人严重黑线,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竟然躺在地上,莫欢让炫过去看看,炫看到苏佩佩在打呼噜顿时被雷到了。把事情如实地告诉了莫欢,莫欢只说把她带到房间里去好好休息。却被薛言冰拦下了,他说苏佩佩突然出现,身份不明,他要测试一下。毕竟这里没有人跟苏佩佩认识,所以他们也是持有任凭薛言冰处置的态度。就连睡得不省人事的苏佩佩也汗颜了,在心里一个劲地吼:“现在不管我的死活干嘛开始要救我!”   莫欢和炫进了屋子,莫欢要去休息恢复气色,炫则是负责帮他们处理晚饭问题,园子里的薛言冰围着躺在地上睡觉的苏佩佩漫步转圈圈,苏佩佩好想吐槽说不要再转了,我快要吐了。她突然又想到了,为什么明明有意识却醒不来,这是惩罚,神的惩罚,一定是开始我骂了那个变态神开始整我了。   外面的事情她看的一清二楚,就是醒不来做不了事情,苏佩佩泪了,“不会吧,神大人,小的知错鸟,就放过小的吧。”   苏佩佩突然感觉身上凉飕飕地,一瞧,泪奔了,“救命啊~~”   薛言冰正在往她身上制造冰,他的属系是冰,所以他只要一发内里,把雾气变成冰完全没问题。   “唔唔……不要啊~这样下去不死才怪~你个变态神!这都什么人啊!怎么一个个都想害死我!”   科学鉴定苏佩佩在心中卖力地呐喊无效。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为何这么狂【5】   “诶?”苏佩佩泪了,她最后只能闻着菜香留着口水看他们吃饭,“跐溜~香喷喷的白米饭,别走,别走,快来姐姐肚子里来吧~”   被冰封的苏佩佩被无情地凉在院子里,蝴蝶在冰块上停了两三秒抖了抖就颤颤巍巍地飞走了,苏佩佩彻底心碎了,再这么冰下去会死人的,连蝴蝶都不怜惜我,我还怎么活啊!   “走了。”莫欢用手帕沾了沾嘴然后给炫,苏佩佩黑线,吐槽了句,真配。   眼看着莫欢等人就要离开自己视线的苏佩佩还不住在心里诅咒:可恶的变态神!可恶的变态设定!放我出去!我要杀人!真是气死我了!女主了不起,女主就可以对我不管不顾啦!神了不起,是神就可以这么整我啦?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结果她们还是走了,空留苏佩佩脸刷白刷白的。跟着就出现让她觉得欠扁的声音。   “苏佩佩。”   她不用看也知道是奇灯,可惜她现在说不了话,不然她可保不准会说出什么不受控制的言语。在这之后一阵危机感油然而生,惨了,刚刚骂他这多下,依他这么记仇的性格绝对会报复的!   “说吧,想要什么惩罚。”奇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苏佩佩黑线,好想爆粗口……   “亲爱的神大人,求求您救救小女子吧~”因为奇灯可以随时知道苏佩佩在想什么,所以她就用这种交流方式交流,刚含着泪光想完这句话后自己都差点吐了。   遵下身用手抚摸冰块,风轻云淡地说:“是吗?先前是谁说‘嘿嘿……这小子比变态神有用多了’。”   “亲爱的神大人,小女子知错了,就饶过小女子吧。”请允许我说违心的话~   奇灯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爽快的打了个响指,封住苏佩佩的冰块就在阳光的照耀下随着时间渐渐消逝。   到最后一滴水变成水蒸气的时候苏佩佩终于可以蹦起来原地跳了,神经地围着奇灯转圈,不久之后眼睛冒星星地往后倒去,奇灯到很平静地在苏佩佩旁边坐下。   一边拿着树叶和地上的蚂蚁玩耍一边语气平淡地说:“还想回去吗?”   一瞬间,苏佩佩呼吸一滞,缓缓地坐起来,低头两三秒之后猛地抬头拍奇灯的肩膀,一脸打了兴奋剂的样子。   “什么嘛!神大人,我不会再被骗了。”   奇灯没有拆穿她刚才的沉默有内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更正式的惩罚还在后面。”   苏佩佩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应道:“是……”   奇灯不满意道:“什么反应这是。”   “是!”有力而短促的声音从苏佩佩嘴里挤出来。   奇灯带着精神恢复的苏佩佩来到人挤人的市场。说:“为了给你惩罚,我决定让你给我提东西。”苏佩佩严重黑线,到底是什么环境练就了他这么变态的心里。   “苏佩佩,如果这个变态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稍微变态一点。”   苏佩佩忍不住冒冷汗,什么叫“不介意”、“稍微”。   “不!呵呵……一点都不变态,神大人说的是……”她现在觉得说这句话比搬一吨的钢铁上一搜破船还要费劲,等等,这什么比喻。   “算了,反正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要买的。”奇灯本来就只是想耍一下苏佩佩。   “哦?是吗?真是太好了,哦不,我是说……”幽幽地半举右手,“为什么我这么久没吃东西也不会死。”   有些事情,还没有到时候揭晓……   “这只是游戏。”奇灯没有情绪地向苏佩佩陈述。   而苏佩佩并没有完全的相信他,毕竟很多时候,就算不停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游戏,最终都会不受控制地当真,那些剧情,真的『只是』游戏吗?   “我当然知道啦,神大人。”苏佩佩眯眼笑道。   “这位同学,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啊。”突然有个人从苏佩佩身后拍她。   苏佩佩被惊了下,心脏紊乱地飞速跳动,用手拍拍安慰性地胸口,吼道:“要死啊!人吓人吓死人!”   “所以我就说你没事吧。”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含着甜甜的笑容关心问。   苏佩佩仔细地看,才想起来她是之前服侍莫欢穿衣服结果被拒接的女仆。   一阵干笑:“吼吼,我怎么会有事呢,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恩?你认识我吗?”女孩疑惑地看着苏佩佩。   苏佩佩看到她蓬松的西瓜头就控制不了激动流着哈喇子眼睛冒桃心的凑上去柔。   “这手感好久都没碰到了呢。”   “啊——这……这位同学,你……你冷静点啊。”女孩有点不知所措,万万没想到苏佩佩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她的头发,路过者为之驻足,停步者为之议论,所谓谣言有好有坏,窃窃私语不过如此。   苏佩佩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停住了刚才的所作所为,一时只能一阵傻笑。   “那个……那个。”女孩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听得苏佩佩都有些着急。   一边擦汗一边甩汗说:“浪费时间等于慢性自杀,请有话快说不要谋杀可怜的我。”   不小心听到的路人都汗了,如今这世道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女孩终于推了推眼镜,鼓起勇气说:“不是,我是想问你刚才为什么自言自语。”   苏佩佩迟缓了几秒,眨了眨眼,又看着在微微笑的奇灯,眨了眨眼,然后转头对那个眼镜女孩说:“请问你难道没有看到有人在和我讲话?”   眼镜女孩摇了摇头:“没有啊。呀!莫非——”   一副非常诡异地样子看着苏佩佩,神秘兮兮地拉着苏佩佩来到人少的地方,强行地压下她的头,看样子两人正在讨论什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鬼朋友’?”   苏佩佩听到眼镜女孩的话差点吐血昏倒,亏她还紧张兮兮地跟她来。   “不是啦……你不是眼睛不好吗?”   “不会不会,我根本就没有近视眼,我跟你说%#¥¥#¥¥%#¥¥#(叽里呱啦……)”眼镜女孩听到苏佩佩提到她的眼睛突然滔滔不绝起来,连苏佩佩都打瞌睡了。   “总之就是我带着眼镜反而没有我不戴眼镜的视力好。”   “啵~”苏佩佩在眼镜女孩说完的最后一刻成功地醒来,“那你为什么还要戴眼镜。”   “诶?”眼镜女孩一副失望的样子,然后又得意地说,“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因为我不戴眼镜会看到奇怪的东西,我还是再给你讲一遍吧。”   “啊啊啊……不用了。”苏佩佩连忙阻止道。   “你真的听懂了?”眼镜女孩半信半疑地看着苏佩佩。   苏佩佩像小猫眯一样乖乖地狂点头,眼镜女孩这才满意地放过苏佩佩。   “所以说,你那个‘鬼朋友’在哪里啊。”看样子眼镜女孩很有兴趣。   苏佩佩无力地看向奇灯求救,眼镜女孩趁机捕捉到苏佩佩的动作,像打了鸡血一样:“哇哦!是这里吗?是这里吗是这里吗?……”   “啊?啊啊啊……不是啦。”赶紧追上眼镜女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拉回来。   苏佩佩很耐心地插腰为眼镜女孩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你刚才戴着眼镜,我想你应该是不习惯才会看错吧,在人群里面我在和我朋友讲话,注意不是‘鬼朋友’,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而且我是背对你的所以你才会以为我是在自言自语。”   “哦~”眼镜女孩听完之后才恍然大悟地点头。   苏佩佩这才松了口气,为自己捏了把汗,她就纳闷了,开始这女孩还不是羞答答得连话都说不全吗?现在是吃了兴奋剂了还是打了鸡血了。   奇灯有些小小黑线,“鬼朋友”?“人类”?你是这么想的吗?你的解释也有点强人所难吧,亏她还信。   苏佩佩看她乖乖的样子又忍不住去柔她的脸蛋,“哟~真是卡哇伊,受不了了,果然是我喜欢的呆萌型。”不过刚刚吃兴奋剂的样子除外。   “呆萌型吗?”奇灯若有所思地看着苏佩佩,思绪又回空中飘散的记忆碎片。   “来,这是你的新朋友哦。”一个阿姨很温柔地带着一个小女孩到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撇撇嘴跑进了他的房间里。阿姨亲切地摸摸小女孩的头,说:“别放在心上,他对谁都是这样。”   小女孩很乖巧的说明白了,灿烂的笑容也渲染了那位阿姨的心灵。阿姨满意地笑了。   “你们要友好地在一起玩哦,就这样,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去办。”   小女孩很有活力地跟阿姨说再见,然后眼珠机灵地一转,朝着房间故意扯着嗓子喊道:“哎呀!香喷喷的白米饭真是好吃啊~某人再不来吃就没有了哦!”   窝在房间里的小男孩虽然不饿,不喜欢吃米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女孩很有活力的声音就很想把门打开看她的样子,他以为小女孩真的只是在吃饭,于是悄悄地把门打开一条缝隙,没想到,小女孩就在门口,专门逮住他的,发现之后把门再次关上为时已晚,小女孩硬生生地挤进房间,笑嘻嘻地对男孩说:“男子汉不要这么害羞嘛!虽然我很喜欢呆萌型。”   小男孩没有理会小女孩的话,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尽量忘掉旁边咿咿呀呀的小女孩,静下心来看书。小女孩从他后面环上他的脖子,说:“你这样可不行。”说着又伸出手捏小男孩的脸蛋。   小男孩终于忍无可忍了,摔下书本站起身来,把小女孩扒开:“你……”   “声音都在发抖呢~”   小男孩的怒气更加大,吸了口气,加大音量:“你给我滚出去——!”   “咦?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女孩子,”小女孩明知故问道,“呐,不要生气了。”   小男孩直接把小女孩朝门口推去。   “砰砰砰!”小女孩打不死地敲门。   “喂——让我进去了,你看我这么友好。”   小男孩黑线,哪有这么不可理喻的女生。   此时的苏佩佩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这么自顾自地说然后把眼镜女孩拐到理发店去,最后眼镜女孩换了个发型哭着走出了理发店。   “恩恩,这样子像多了——咦?我为什么要把她变成这样?”   当苏佩佩意识到的时候,眼镜女孩已经走出了理发店,结果她忘记了有结账这回事被扣留在店子里打工。   苏佩佩那个泪啊哗啦哗啦的。   “唔唔……谁来救救我~”   奇灯当做没有听到她凄惨的求救声,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  ┌──┐   │  ├╮   │██├╯   ╰──╯ 求支持……   ☆、男主为何这么狂【6】   苏佩佩叹了口气后开始了悲催地还债打工,奇灯悠闲地躺在沙发上补美容觉,看的苏佩佩一肚子火,一边咬着抹布一边流泪:“天理何在!”   奇灯慢悠悠地睁开迷倒万千少女的眸子,道 :“自己没钱还敢来给别人理发。”   苏佩佩黑线,再漂亮又没人看见。   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咬着满是脏兮兮细菌的破抹布,赶紧随手扔到桌子上,还没解气就从后脊背感受到一束寒人的目光,机械地扭动 脖颈,嘴角僵硬地抽了抽,停了两三秒之后作势拔腿就跑,结果意料之中地被强行拉回 。   “嘿嘿……老板……”苏佩佩的笑容有多假就多假。令她吐血的是奇灯竟然还在淡然地喝茶 ,就弄不明白他的绿茶杯什么时候带来的,就这么喜欢喝茶吗?   “哼哼……苏佩佩,不要以为你做事不领工钱就不好好做,我可告诉你,要是今天关门之前没有打扫好就多加三个月!”说着,提臀叉腰甩发扭头踏步地走了。 苏佩佩这才捏把汗松了口气,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家理发店老板人模人样,说起话来洋腔怪调的。   她现在很想用怨恨的目光直接射死奇灯,很想吼一句:“娘娘腔老板!我控诉你,这样是违法的,我的卖身契在何处,烧了!”   “苏佩佩,再不打扫就要加期三个月了哦~”   奇灯学着娘娘腔老板的强调故意戳苏佩佩重伤。   “你……”苏佩佩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神大人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闲功夫在那里喝茶说风凉话,有本事你来啊!”   奇灯抿了口茶,得瑟地说:“苏佩佩同学,请注意你的态度,既然你都叫我一声神大人了,那么神怎么可能会做那种粗活,再说了 ,造成这种结果完全是你自己的问题。”   苏佩佩可以感受到他的眼睛在闪耀光芒。   “真是……的,少在那边一个人得瑟!”一个情绪失控掀翻了原本要擦拭干净的桌子,客人纷纷闹哄哄地逃出了店。店员窃窃私语说苏佩佩是不是神经病,怎么总是自言自语,苏佩佩停了更气,火冒三丈。   “你们……够了没!”店员们瑟瑟发抖互相熊抱,苏佩佩突然恢复正常:“啊勒?逗我呢这是。”   娘娘腔老板环胸靠墙,语气异常平淡地说:“是的,逗的就是你。”   看得苏佩佩直冒冷汗:“吼吼~老板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吼吼~真好笑,吼吼吼~”   “是吗?”娘娘腔老板蹙眉压着桑音。   苏佩佩继续干笑:“吼吼吼~当然是了。”   娘娘腔老板的眼睛燃起了熊熊气火,暴走地扑向苏佩佩,苏佩佩一个激灵闪身逃跑。 “老子最讨厌别人说我好笑了!”娘娘腔老板就像一只发了火的饿狼。   “啊!我错了还不行吗老板,你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苏佩佩像老鼠一样四处逃窜 。事实证明奇灯还是袖手旁观。   最后好像是娘娘腔老板缺乏锻炼,终于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说由于客人都被苏佩佩吓跑了,还没买单,就把这笔帐算到她身上,因此还要免费做五个月。   苏佩佩不服气地举手:“老板,不公平,为什么他们逃单你不抓,还把服刑期加在我身上。” “除非你能追回他们买单。”娘娘腔老板一副不可商量的口气。他就认准了没有谁可以追回那么一大堆的人。   苏佩佩呆呆地说了句:“要是我可以呢?”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她自己也彻底呆了 ,差点一块板砖拍死自己,埋怨自己怎么会脑残地说出这种话。   娘娘腔老板拍了拍手掌让大家安静下来,自信地对苏佩佩说:“好,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你能追回那些逃单的客人我就马上让你解放,绝不拖沓,要是不能~哼哼……你就得在我这个店子里免费打工一年,而且不包吃不包住。”   听完苏佩佩就泪了:“老板,你太邪恶了……”   “怎么?想反悔?”娘娘腔老板得意地翘起了兰花指。   苏佩佩忍住想呕的冲动眯笑眯笑地点点头:“ 嗯嗯,老板,怎么说那都是开玩笑的啦~嘿嘿~别当真~”   “想反悔啊?”   “嗯。” 娘娘腔老板无情地说了句:“不行!你认为你老板我是会开玩笑的人吗?”扭扭屁股又走了。苏佩佩实在忍不住扶额倒地。   奇灯看都没看一眼,全神贯注地喝茶,漫不经心道:“再不起来某人又要加期了。”   苏佩佩瞬间睁眼起身拿抹布擦桌子,流泪不止:“呜呜……嘤嘤……一年!我的一年好时光 ,我的青春年华……”   “陛下,就是这里。”莫欢和薛言冰跟着炫来到了一所学校的大门口,正准备迈步进去就 被门卫大叔叫住了,莫欢拿出身份证给他看时,他瞬间石化裂了。他们没有理会门卫大叔的反应,对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万人恨不得剁成肉酱的黑暗女王来到学校了 ”的消息很快传开了。 苏佩佩汗颜,八卦传播速度真快。   和苏佩佩在市场碰面的眼镜女孩撞见了莫欢她们。眼镜女孩抱着一摞书看不见路,正好在和莫欢相隔不远的地方被一块石头绊倒,眼看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快要扑到莫欢身上的时候,莫欢先愣了一下认出了她是那天伺候她素色罗裙的女仆,然后视若无睹地往旁边移了一步,眼镜女孩就毫无疑问地和大地妈妈来了个热情的拥抱。此时的她还没有为被苏佩佩莫名其妙地带到一个奇怪的理发 店剪了一个窝窝头被同学嘲笑难过完又倒霉地摔了一跤,疼得哭了出来,结果莫欢一行人早在莫欢移动方向之后紧跟着走了,看都没看她。   “真是的!”眼镜女孩扶正了眼睛,心情十分暴躁,“你们一群没有礼貌的!”   可以通过视频看到这一切的苏佩佩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呢,看来你也是炮灰命运啊,如果是女主一定会因此碰到桃花运的。 ”   那是奇灯为苏佩佩设定的,可以看主角发 生的一切,但是除了苏佩佩和他谁都不能看见。   奇灯咬了一口不知道哪里来的苹果,翻了翻理发店在沙发上的杂志,倍感无聊,打了个哈欠:“唉,还是睡觉好了。”   苏佩佩顿时炸毛了,直接把抹布扔到奇灯脸上:“你这个猪!别以为你是神正常人看不到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还打哈欠,你知道你打哈欠的时间够我活多久吗?——”   “呵呵……”奇灯怪异的冷笑使苏佩佩瞬间恢复正常,异常冷静地拿下抹布,苏佩佩心里毛毛的,奇灯果然笑着说了句:“苏佩佩~同学,你应该知道对神大不敬会有怎样的后果吧。”   然后又消失了。 苏佩佩眨了眨眼睛,像泄了气的皮球:“嘿嘿 ,惨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才发疯似的四处乱窜,撞翻了经过的染发剂等。   “哼~苏佩佩!” 听到娘娘腔老板的声音苏佩佩顿时卡壳了,朝他看了一眼,没忍住扶墙吐了。 娘娘腔老板面色铁青,抓起苏佩佩让她看看她的杰作:“作为赔偿,再加期三个月。”放开苏佩佩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苏佩佩继续吐:“这都什么坏人……比 ……比我还怪。咦?这么说我很奇怪?”   “祝贺,你终于认识到了。”回到茶馆的奇灯看着蓝色透明屏幕用手撑着侧脸又咬了一口苹果。   “哟!貌似这次你闹大了。”薛言冰一副旁观者的样子。 莫欢在众人的注目下来到了一间教室,豪迈地用脚踹开教室门,里面的顿时惊呆了,莫 欢优雅地走进教室,朝老师礼貌的一个微笑 ,再礼貌地一个鞠躬,最后,一个礼貌的道歉:“真是对不起呢!老师,我只是来找一个人,谢谢合作。”   女老师汗颜,现在觉得她就是个定时炸弹,一个笑都令人打寒战。 薛言冰也跟着汗了,这气势强得让人招架不住啊。   “那个……请问……请问……”女老师断断续续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她们还不知道莫欢的事情。   “老师,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莫欢看起来很友好,完全无害,外面的人也惊呆了,纷纷吐槽。   “次奥!这什么情况。”   “这表情,这语气,是我眼睛瞎了还是别人 耳朵聋了。”   苏佩佩黑线,你干嘛诅咒别个。   ……   “不,我是说,这位……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女老师刚想说“这位同学”,却发现她没有穿校服。   “是的,今天新转到老师您班上的。”莫欢偏了偏头笑着说。   薛言冰黑线,这女人真能瞎扯,恐怕你不需要老师很多年了吧。   女老师随后就接到学校发来的莫欢三人是转校生的通知,于是给她们安排了位子,令薛言冰意外的是他刚好坐在茉莉旁边,她和莫 欢长得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是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气质和性格完全不同的。在宫殿里,那几个养子几乎和茉国现任国王唯一一个女儿碰不到面,她就像稀有 而珍贵的夜明珠一样遥不可及。但是薛言冰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她,不过就是出生好,成为了茉国「所谓」的独生公主。   这下女老师和同学们才注意到……   “这么说来,新转来的同学和茉莉殿下很像呢。”不知道从哪里先冒出来的声音,班上也因此讨论开来,外面的人听到状况也纷纷讨论起来。   莫欢早就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毕竟无论是万人迷的她还是万人厌恶的自己都是那么的引人关注,更何况世界上有两张相同的脸本来就是一件稀奇的事。   “就是这样的,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们口中的~茉莉殿下。”微风拂过莫欢的柔发,从她眸子里散发出与人不善的感觉。 莫欢随意地将蓝色长发披散至肩,茉莉则清爽地梳起了一个马尾辫,莫欢给人的感觉是压抑,茉莉给人的感觉是阳光。   “姐姐,我一直在等你哦~”茉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众人的下巴都快要着地了。教室里的人是想原来茉莉殿下还有个姐姐。教室外的人是想黑暗女王竟然是她们国家的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尼家向各位施主问好,挥挥手,我是死都不弃坑的小雾酱。   ☆、男主为何这么狂【7】   苏佩佩看着屏幕有些无语,又不好说什么,想到这里又泪了,一年的时光都要花在这里未免有点可惜了吧,但是这样还不算,奇灯说惩罚他要好好想想,苏佩佩气得发抖,这种东西还好好想想!   苏佩佩忍不住嘀咕:“不过说真的,不会真的有这么变态的神吧,逗我的吧,哪有这么混乱的世界,看来也只有这么变态的神能做得出来了。”   听得奇灯在那里黑线,竟然还敢说出来! 终于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奇灯吓死人的表情的苏佩佩赶紧埋头干活,那个姑娘可害死我了。   令苏佩佩更气的是奇灯还是悠哉悠哉地茗茶 。   莫欢唇角一勾:“是的,我回来了。”   “姐姐!”茉莉含着泪光激动地跑去抱她,莫欢怔了怔,双手僵硬地回抱茉莉。   “接你来了。”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唯独看见嘴角那抹美丽的幅度。   苏佩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就像连续剧一样既狗 血又幼稚,呵呵,复仇?”   听到这番话的奇灯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道暗光。   “我不要回去。”茉莉紧紧地拉着莫欢的衣服 ,不肯松开。   “茉莉,不能任性的,父皇和母后都是爱着你的哦,不能让他们为你伤心。”   薛言冰听到莫欢会说这种话不由地一惊,她是在用怎样的心情描述这段话语。   “我不要,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姐姐都不在我身边,是不是代表着姐姐根本不在乎我!”说什么茉莉都不放开莫欢,只是紧紧地把自己的头埋在莫欢的胸口处。   “茉莉。”不能说这些年来莫欢从来没有想过茉莉,就算呆在她身边的时候常常会因为茉莉而自己受到排挤或者欺负,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怨恨,有的只是无限的『羡慕』罢了。   “姐姐,我好后悔,如果不是我,姐姐你就不会被赶出去了,姐姐……”泪光模糊了视线 ,直至划过脸颊。   莫欢让茉莉的眼睛看着自己,认真地说:“这是命,我生来就是一种错误,我不怨你,因为这是我自己的命。”   “不对!说什么是命,我明明和姐姐长得一样,为什么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为什么! ”风吹干了泪水,泪水也不受任何控制继续掉落。 莫欢摇摇头,用手去擦茉莉的泪,很快,茉莉的泪水就在莫欢的手上凝结成了一颗水晶 。莫欢让它对上太阳,在之下照耀着迷人的光芒,然后扔出窗外,只一瞬间,在那颗水晶掉落的地方就引发了爆炸,无疑是那颗水晶所蕴含的力量。 “茉莉,有些事情必须要承认,你看,我的降临本身就是一种错误,那么我自己愿意将此结束。” 莫欢的这句话一说出,无疑震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陛下!”炫很想制止她,却知道就算自己以命相要也没有任何作用。   薛言冰想不明白,莫欢有这么大的力量为什么却想自己找死,那么她现在活下去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是……   这原本是莫欢计划的阴谋,她知道茉国的那些人是真心爱着茉莉,她想要让茉国的所有人痛苦,那最有效的就是让茉莉痛苦,只要 攻破茉莉的心理防线她就可以不用活得这么辛苦,因为她们之中注定只能活一个。   “上演悲情戏?真是个好姐姐呢,悬崖勒马 ?”苏佩佩可以知道那个频幕中所有人的想 法,那是奇灯所安排的。   “你这样会让父皇母后伤心的,回去吧。”莫欢的面色有些憔悴,炫看到了不安起来。   “父皇要我成年之后和竹哥哥结婚,我不要 !”茉莉情绪激动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赶紧捂住嘴唇。   “是吗?”莫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炫和薛言冰等人也才明白茉莉离开的真正意图,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不是的,我是因为……”茉莉说到一半停住了,脸颊微微红润,过于紧张死命地咬住下唇。莫欢温柔地使她放开自己的嘴唇。   笑着说:“父皇和母后是爱你的,不论怎样都是为了你好,不是吗?”   “我是要和姐姐一起回去的。”茉莉的声音不敢放大,心跳也有些紊乱,她离开宫殿的初衷的确是要逃婚,看到莫欢说要带她一起回去不过是一时兴起。   “我知道,但是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莫欢不揭穿茉莉的谎言, 而要一而再再而三给她台阶下。   “我……我知道了,姐姐,我回去。”茉莉不敢,毕竟作为黑暗女王的莫欢是不可小觑的 ,况且她还说漏了嘴。 莫欢优雅地拉着茉莉站起身来,在茉莉临走前,温柔地笑着说了句:“我亲爱的妹妹,祝你幸福。”   茉莉习惯性地带着讽刺意味勾唇而笑:“我知道,相比之下,我可比姐姐幸福得多。”   回过神来的茉莉赶紧闭上嘴巴,到谁都知道为时已晚,大多数人为她提起了心,生怕莫 欢做出他们无法招架的事,不论哪个有事他们都是不可幸免的。   而莫欢还是那份温柔,伸手去抚摸茉莉惹人疼爱的脸颊,薛言冰眸底一道暗光闪过,迅速地钳住莫欢的手腕,莫欢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凤眼一眯,一道寒光向薛言冰扫去。   冷声道:“我就不信你甘愿做狗!”   薛言冰一边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腕然后放下一边不带任何情绪地说:“我只是在执行我的任务,也希望莫欢王妹能够配合。”   莫欢没有理会因为痛感而给手腕带来的红印 ,而是转头向茉莉温柔地说:“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幸福。”   茉莉一怔,从小她就是万人宠爱的公主,她的双胞胎姐姐便是宫殿中不可提起的禁忌,正是因为如此,莫欢才能被所有人欺压,大到统治者茉王,小到女仆士兵。就好像茉莉到来的任务就是尝便天下的甜,莫欢到来的任务就是尝便天下的苦,她们天生就是一对相反的存在,不论是降临还是命运,都注定是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   苏佩佩可以看见她们的记忆碎片……   当两人都还是孩童,从出生到那时都从未见过面,也许是命运,也许是注定,几次擦肩 而过却还能再次想见。   当茉莉还在向女仆姐姐们撒娇……   茉莉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晃动着双腿:“我不要 穿这件,难看死了。”   女仆无奈地默默退下,再次进房间时身后已经多出几个仆人和百件服装。   茉莉却再次抱怨:“这么多衣服,想让我眼睛 都花了啊。”   莫欢从窗外经过,去拾那不小心掉落的珍珠 ,那是有个人给她的,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自己的结果,却还是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面对一大桌足以让苏佩佩垂涎三尺的美食,茉莉却还是照样:“我不要吃这个,难吃死了 。” 莫欢不小心闯入,被那些人看到了,在窗外遭到一顿毒打,茉莉嫌吵,干脆放下筷子不吃了,女仆们看到茉莉走了,对莫欢的疼痛施加更加厉害。   “不,我要出去玩,闷死了。” 茉莉自顾自地跑出外,莫欢从提着水桶从树后经过。   莫欢的力量渐渐觉醒,她发现了茉莉的存在 ,时常会偷偷地观看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命运却截然不同的女孩,每看一次就会问一次“为什么”。   某一起风和日丽,莫欢去没有人的地方散步 ,因为那里很美,却没有人发现,因为那是禁地“惧者”,从那时起就已经有了它的传说 。茉莉因为贪玩迷了路,她们在小潭前相遇 ,一阵清风拂过,吹散了两人的淡蓝色长发 ,她们的世界由此定格,却因为茉言竹的出现让她们回过神,最惊讶的是茉莉,她从来不曾知晓还有『另一个自己』的存在,莫欢 也从未想过她们两人会相遇。   “哟!两位。” 她们不知道茉言竹是用怎样的情绪来说这句话,即使是被赐予“茉”姓的茉言竹,没有得到国王的允许是不能见面的,对于茉国王来说,他并不认为应该从小培养感情,所以对于茉莉,也同样是『初次见面』。   在她们的记忆中,茉言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但仅仅是在记忆中,事实上,他一直在等待着一个人,他所一直梦寐的人。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她们面对面就像照镜子,分明知道两人是不同的,若是相遇却还是会发呆。自此,茉莉每天会闹着让女仆带莫欢去见她,女仆们都劝她远离莫欢,茉莉死活不听,莫欢也每天都会看见那个性格开 朗,拥有灿烂笑容的“另一个自己”。   “谢谢你,姐姐。”苏佩佩可以感受到茉莉最后一句话是真心的,但是薛言冰却看见莫欢 嘴角那抹不明显邪恶的微微上扬。   苏佩佩看着淡蓝色屏幕有些发呆,然后对奇灯抱怨了句:“这和在家看戏有什么区别。”   奇灯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挲,将陶瓷茶杯放到唇边,细细品味:“家?苏佩佩,你似乎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苏佩佩怔了怔,跑到奇灯面前,心再也无法平静,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   “苏佩佩,发什么呆。”   等苏佩佩再次回过神来时,她只是拿着抹布傻傻的看着奇灯,她不明白,刚才的真实感难道只是在发呆。   她试着说出几分钟前似乎说过的话语,咽了口口水:“这……和在家看电视有什么区别。”   “我倒是想要你去实战,谁让你做蠢事把自己关在这里了。”奇灯刘海下的眼睛淡淡地瞥了苏佩佩一眼。苏佩佩暂时松了口气,至少她以为奇灯不是针对自己一个人。她以为 自己不过就是倒霉的实验品。   “啊!”莫欢还在教室里,老远就可以听见已经出校门茉莉尖叫的声音。   薛言冰猛地看向莫欢,微微蹙眉紧抿薄唇,冷声道:“你们姐妹俩不愧是双胞胎,同样拥有惊人的演技。”   莫欢毫无预兆地反手一掌,一阵掌风击碎了窗边的花瓶,薛言冰敏捷地躲开了,蹲下身拾起一片碎片,说:“祝你好运控制住这股力量,可别伤人不成,反倒葬了自己。”   “若是我死去,只会消失,‘葬’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于我,我和茉莉是一对宿敌,即使再像,也逃不过二选一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_^@)~   ☆、男主为何这么狂【8】   “而我注定是被抛弃的那个。”莫欢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悲伤的一面,但情绪不是简单能够控制的,即使掩饰得再好,也会被发现。   “姐姐……”茉莉满脸泪水地跑进教室。她颤抖的手上抱着一只深受重伤的小狗,那是她最亲密的玩伴。   “姐姐……不,王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凭着你的实力,绝对不可能这么凑巧。”茉莉细小的声线充满了对莫欢的憎恶。   “我要让你偿命,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茉莉失控地朝莫欢大吼,以至嗓音沙哑也不在乎。   薛言冰这才想起来那颗水晶。   莫欢并没有因此生气,而是语气平淡地开口说:“它的寿命有多久你再清楚不过,它的使命已经完成就必须归土,这是世间万物的生存价值。”   “我不信!姐姐!为什么你总是要说『命』,我不明白,为什么……”茉莉摊跪在地,她也知道那只狗的寿命快到了,即使不是莫欢去杀她,它自己也会在不久之后咽气。   “没有人能够陪伴你一辈子,所以必须要学会独立,因为就算是约定『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也会因为各种荒谬的原因离开你,今天我能杀死这只畜生,明天我就能杀死你爱的人,若是必须要依靠,你是不是不用活了?”莫欢两腿交叠地坐在讲台的椅子上,“而且它之所以会被我的水晶炸死,追究起来不就是你没有好好管着它,让它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吗?”   “我不会原谅你的。”茉莉痛苦的抱着那只血迹斑斑的小狗,就算它的寿命不长了,也不允许任何人代替神明来提早将它结束。   “那就好好活着,让我看看你的能耐,撒娇可是不能还魂的。”淡蓝色长发因为她的起身而形成美丽的线条,说着,她和炫出去了,薛言冰当然要带茉莉回到茉国王身边。小狗的死去茉莉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心情,一直以来小狗就像家人一样陪伴着她,当她心情不好时,它总第一个站出来默默地陪伴她,日子久了,它的存在对于茉莉来说便是一种习惯,昔日和它在一起的情景还在脑海里回放,她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回到她们相见前,这样小狗就可以多活一些时日。   任由泪水随着时间滑过,茉莉会想起以前自己伤心的时候小狗总是心疼地帮她添泪水。   “你离开了我,那我伤心的时候怎么办,布洒,你回来好不好,我知道你还没有走。”她温柔地抚摸布洒白色的卷毛,她不是不知道布洒已经死去回不来了,只是不愿相信,只是想给自己一点点不存在的希望。   所有人都还没有散去,她们无法理解茉莉有多么痛苦,因为他们不知道,越受欢迎的人越孤单,越不想失去,因为失去了所在乎的,便一无所有。   “茉莉殿下,该回去了。”薛言冰不带一丝感情地提醒茉莉,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为谁有过情绪。   “滚开,我要亲手送布洒,”这个时候茉莉已经对任何人麻木了,唯有对布洒很温柔,“布洒,我送你回去,我带你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会在哪里等着你的,不论多久。”   茉莉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下雨天,她也是因为贪玩跑出了宫殿,来到外面普通人的世界,没有人知道她的任性是因为她痛苦着,她之所以一直整莫欢,也是因为羡慕和嫉妒,她羡慕莫欢可以不受任何人的干扰,不用强颜欢笑很那些不愿接触的人接触,她嫉妒莫欢为什么有那么强的力量,明明只要是皇室人便有些超出常人的力量,可她却如普通人一样,和莫欢比起来,她除了不需要的宠爱,什么都没有。   正是因为这样,她与小偷搏斗结果占了下风,狡诈的小偷认出了她是公主便引她到偏僻的地方打算绑架,眼看茉莉快没了挣扎的力气,布洒勇敢地跑出来咬住小偷的脚,小偷果然因为疼痛疏忽地放开了茉莉,茉莉找到破绽制服了小偷。当她回过神打算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她走进了一片美丽的花海,里面盛开着各种各样的花朵,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花种,以至于一年四季都保持着这份梦幻,不会成为空地。她愉快地在花海里欢呼打滚,忘记了所有的忧愁,布洒带着她走出了花海,回到了宫殿,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回过头看到布洒可怜兮兮的眼神,她问了声:“你是不是也是独身一个啊。”   布洒好像听得懂她的话,蹙眉垂眸,轻轻地摇晃着短短的白色小尾巴。   “这样啊,”茉莉灿烂地笑来了,将布洒抱起来转了个圈,“那和我一起生活吧,我包吃包住哦。”   莫言火站在高高的围墙上看到了那个满脸笑容的她,不知道为何,感觉撒在她脸上的阳光总是最温暖的。   茉莉给它细心地清洗,佣人们说让她们来,她就是要亲自为布洒洗澡。虽然途中布洒被茉莉折腾得够呛,但是终于洗完了,一切完工以后茉莉把布洒放到床边的毛毯上,然后坐在大大的软床上吃了片薯片,才想起来:“呀!你应该还没有名字的吧。”   布洒异常激动地吐出舌头摇尾巴,茉莉却没有在看它,一个人望着天花板嘀咕:“我真是个傻瓜,就算你有我也不可能知道吧。”   “呜……”布洒失落地垂下尾巴。   “因为是你救了我,那就叫‘不怕’吧,诶?这个名字有点奇怪啊,那叫……”茉莉突然眼珠子一转,“‘布洒’!织布的布,洒水的洒,是‘不怕’和‘不散’的谐音,我希望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我希望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你永远都在我身边陪着我。”   说完,她就高兴地抱起布洒,然后往上抛接住。   “我第一次取名字,取得不好就不要怪我啦~”用脸使劲地搓布洒白色的毛。布洒黑线,人家有名字啊,快点放开我,我快呼吸不了了!   思绪收回,伤心欲绝的茉莉抱着布洒来到她们相遇的花海,她永远也忘不了她们相遇的每个细节,她缓缓地蹲下,小心翼翼地把布洒放在花海上,她空手挖土,薛言冰为她递去铲子,茉莉不理会,只是用手继续挖洞。   “布洒,我说过我们永远不分开,你永远不要离开我的,为什么……”   “啪哒”……茉莉的泪水掉落在她挖的洞里,连忙用手擦眼泪,泥土脏了她美丽的脸,她只在乎不要弄脏了那个埋葬布洒的洞。   “我会帮你报仇的,布洒,等着我,等我用莫欢的拿血来祭奠你,然后在这里守护你。”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除了茉莉,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明明是我的双胞胎姐姐,为什么这么残忍,她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暴君,现在连你都不放过了,呜呜……我不久之后也会下来陪你的吧,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   茉莉许下最后的承诺离开了梦幻般的花海,对于她来说,不论是遇到布洒还是布洒永远离开了她,都像是一个梦。   莫欢和炫回到了农家乐,惊讶地发现苏佩佩不见了,她们明白薛言冰才是真正的恐怖,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没有人知道,整天一副乖乖听茉国王话的样子,实质上野心有多大还是个谜,若是他想出手,此人必定活不了,可是苏佩佩却消失了,莫欢让炫去调查苏佩佩的消息。苏佩佩望着屏幕暗自窃喜,嘿嘿……我还待在那里不被冰死才怪,我才不信你能调查出我什么。   “哈~”奇灯伸了个懒腰,刚睡完午觉,苏佩佩严重心里不平衡,“为什么平常人看不到这家伙,呜呜……为什么他做坏事比如说不经过别人允许看别人的杂志,睡别人的沙发就一点事也没有,嘤嘤……不公平,为什么我只是带一个人来理发反而把我自己扣下来了。”   奇灯打了个哈欠:“什么为什么,我可是万人敬仰的神。”   “我怎么看着不像,是神有你这么……”苏佩佩看到奇灯冷死人的眼神赶紧识趣得转换话题,“嘿嘿……神大人~你是万人敬仰的神,最关心你的子民了,来,我最敬佩你了,你是我的偶像~来和我握个手吧~”苏佩佩自己都不敢直视自己做作的样子。   谁知道奇灯竟然高傲地说了句:“我是高贵的神,怎么可以和你这个凡人握手,赶紧干活去。”   “噗……”苏佩佩吐血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   “哦?是吗?”奇灯很有用意地问。   苏佩佩嘴角抽搐,接着讨好:“哦不不不不不……神大人不自恋,那是自信,神大人最好了,一点缺点都没有~”   苏佩佩真的很难想像她是用哪样猥琐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   苏佩佩边干活边想那个花海,拥有中莫名的熟悉感,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地方却在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觉得似曾相识。苏佩佩又忘记了奇灯可以知道她所想的一切,她没有看见他嘴角的幅度逐渐加大。   “苏佩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里面选择你吗?”奇灯意味不明地看着苏佩佩,苏佩佩虽然想过很多次为什么,但是时间久了得不到答案便选择忘记,这样就少了一件烦心事。   “因为我倒霉呗。”苏佩佩不以为然地回答。   奇灯打了个响指:“猜对了!”   苏佩佩黑线,哪有这样的神……   正在苏佩佩抱怨的时候发现奇灯直勾勾地看着她,她下意识地看自己有什么不妥,确认无误后不解地看向奇灯。   “喂!”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变……神大人?”   奇灯猛地把苏佩佩的手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拿出手帕为她擦汗,苏佩佩一瞬间懵了,忍不住吐槽,逗我呢,这么温柔的美男子是变态神?   奇灯无视掉苏佩佩心里忍不住拍死她的话,正当苏佩佩沉醉在他的温柔乡时,奇灯为她擦完汗之后突然去捏苏佩佩的脸。   苏佩佩吃痛地扒开奇灯的手,无奈力气不如人,因此这个令苏佩佩感到疼痛无比的动作持续了好几秒。   “痛痛痛痛痛……”   记忆碎片任意飘散在空气中……   有个扎辫子的小女孩调皮地捏可爱小男孩的脸。   “痛痛痛痛痛……你在干什么啊!”可爱小男孩努力忍住疼痛感生气地对扎辫子的小女孩说。   扎辫子小女孩没有松开手,而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你是男孩子不怕痛,谁叫你这么可爱。”   可爱小男孩急了:“你说什么?谁说男孩子就不怕痛了,而且,男孩子可爱是件好事吗?”   扎辫子小女孩松开了手,但那个笑着的表情却从来没有变过:“是哦,我最喜欢可爱的男孩了。”   可爱小男孩顿时脸红了一大片。   奇灯也跟着松开了手,苏佩佩突然抓住他的手,鬼使神差地张嘴咬手指。   “咔嘣!”   然后便可以看见奇灯要吃人的表情,头上冒青烟,苏佩佩汗瀑布,惨了。   “不……那个……因为神大人的手指太好吃了。”   “什么?你竟然敢咬我的手。”苏佩佩可以看见平静的奇灯眼睛在冒火。   “呜呜……这个不能怪我啦,”苏佩佩委屈地两个食指对戳,“怎么说我也是人类,就算不吃东西不会死,但是我还是想要吃美味的东西啊。”   奇灯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他非常认同苏佩佩此时心里所想的“嘤嘤……我一定脑子脱线了。”   莫欢被苏佩佩的事想地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问旁边的炫:“她把白焰埋在哪里。”   炫贴心地给莫欢递去一杯水:“附近的花海。”   莫欢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真是个怀旧的人,那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吧。”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为何这么狂【终】   “我会躺在那片梦幻的净土,拥有五彩缤纷的色彩,四周散发着迷人的芳香,泛着诱人的光芒,如草原一样宽阔却比它更美,静看碧空白云繁星明月,我想这样我便会忘记你。”   “啪!”苏佩佩猛地松手,手上的抹布受重力而掉落。苏佩佩还呆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想到了这句曾今的话语,她不想忘记的,因为忘记会比记住更痛苦。   “啪哒……”泪滑过苏佩佩平凡的脸颊低落在地上,她傻傻地看着掉落在地的抹布,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呆呆地看着奇灯。   许久之后,她才鼓起勇气再次问:“请告诉我,这是现实还是梦。”   奇灯还是依旧回答:“这是现实亦是梦。”   莫欢和炫来到那片埋葬布洒的花海,找出布洒其实不难,只要看到哪块土被翻过则会清晰的看见植物也埋藏于泥土里。茉莉没有特别地做记号,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布洒所在的地方。   莫欢在那个圈边停下,缓缓地闭上眸子,素手一抬,泛起蓝色的幽光,注意力集中于上,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却乱不了她的心。紧接着她的四周形成了一个淡蓝色的圈,她就如天使一般浮在空中。那片被翻过的土地渐渐松开,白色毛茸茸的小狗由土里浮到与莫欢平行的位子,莫欢的手对着它,就像在给它输灌力量,布洒散发着更耀眼的白光,让人忍不住遮住眼睛,白色的光芒就像白团一样包裹着它,不一会儿,白光褪去,呈现出的却是一个白发美少女。所有的光芒也渐渐褪去,莫欢的脚尖轻轻着地。   “白焰,你的任务完成地很好。”   白发美少女刚一苏醒就半跪在地。她就是小狗布洒,也是黑暗国的白焰,莫欢将白焰幻化成小狗的模样去保护茉莉,如今已经是她自己该独立的时候,不需要布洒的存在了。她要让茉莉明白,失去最重要的痛苦,这样便不会再加深痛苦,她们两个都是孤独的,即使拥有不一样的光环,却有着一样的悲伤,莫欢不想伤害茉莉,她想对付的永远只有茉国的王罢了。因为她未成熟的黑暗能量让她看见了当她婴儿时期,茉国国王伸出他的手想要将她活活掐死的场面,最终若不是炫,她必死无疑。   如今力量觉醒看到的事实却是……   “王,臣夜观天象预感不妙,若是王后此次降生双胞胎公主,则必定有一个拥有足以毁灭世界的黑暗力量。”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老人走进大殿恭恭敬敬地对茉王说。   茉国王一怔:“国师认为如何?”   “若是黑暗公主手背上必定会有黑色闪电胎记,只要将其消灭便可以减少灾难。”戴着黑色斗篷的老人说着拿出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放映出黑色闪电给茉国王看。   茉国王陷入了深思,他祈祷不要是双胞胎女儿。   “还有件坏闻则是……若是这次降生的是双胞胎公主,茉国便不能再有子嗣。”   沧桑的话语就好像闪电般直击茉国王。   “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   从茉王后房间里传来两个婴儿哭声,茉国王一惊,连忙起身进到房间里去,女仆们劝茉国王不要进去,当茉国王被挡在门口打算大声呵斥时,接生婆满脸喜悦地抱着两个婴儿走出来。   “恭喜王,是两个双胞胎公主。”   听到后,茉国王几乎绝望了,他又想起了黑色斗篷老人的话,发疯似的抢过两个婴儿。他拼命地搜寻黑色斗篷老人说的黑色闪电胎记,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跑到大殿去,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黑色斗篷老人只淡淡说了句:“这是天命。”   茉王国拼命地反驳:“我不信,那是我两个可爱的女儿,怎么可能存在什么黑暗国的力量,况且她们没有一个人身上有黑色闪电胎记。”   “待时机成熟,黑暗女王力量觉醒你便会相信。如何选择看你自己。”黑色斗篷老人说了这句后离开了,是离开了茉国,从此销声匿迹,茉国始终不敢杀她任何一个女儿,但是不可否认,自从她们降生以来,茉国的灾难不曾停过,而且而且日益严重,他终于看到了酣睡中的莫欢手上的黑色闪电,他必须做个选择。他的罪恶之手伸进了摇篮,最终被不明人士阻止了,这让他明白他不想让莫欢死去,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于是他想让莫欢绝望的离开这个国家,让她以为所有人都不爱她。茉国王和王后深夜商量,让莫欢离开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莫欢明白了茉国王和王后对她的苦心,对当初的种种想法感到后悔,还好没有做出什么无法回头的错误决定。   “你听好,今后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便是默默地守候我的家人。”   “陛下。”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要再叫我陛下了,我不配,爸爸妈妈是爱着我的,我竟然还去憎恨她们。”莫欢望着天际的那抹红晕,懊悔不已。   目前茉国一片混乱,那是薛言冰制造的,莫欢赶到他所在的地方,打算进行一场生死搏斗,她很早之前就发现了薛言冰的野心和惊人的力量,力量还未成熟的莫欢说不定还不是薛言冰的对手。   “哎呀!女主有危险!”苏佩佩不去想奇灯的用意。   奇灯很淡定地喝了口茶,苏佩佩黑线,他什么时候才能急一回。   “想要去救她?”奇灯悠然地抿了口茶。   苏佩佩急眼了:“废话……”又看到奇灯犀利的眼神立刻软了,“嘿嘿……神大人,我当然想救她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奇灯手上的茶杯消失了:“你记性真好。”   苏佩佩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叫记性真好。就被奇灯拉着跑出了理发店,苏佩佩满头的问号围着她团团转。   “什么?我还没有服刑完一年啊……”   奇灯加快脚步,在阳光下他的笑容更加迷人,苏佩佩一瞬间呆了。   “我的世界我做主。”   听到这句话之后的苏佩佩彻底石化了。   “我一定是脑子脱线了才会乖乖待在那里,跑了他又找不到我,真是个大脑残……”   奇灯嘴角一勾打了个响指,两人就瞬间移动到了战争现场。   “薛言冰,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家人!”莫欢气势不若地站在薛言冰面前。所有人被莫欢的反应雷到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来被人们唾骂的黑暗女王会保护他们。   她们两人同时发现了苏佩佩的到来,怔了怔,莫欢还呆在原地,薛言冰凤眼一眯,空手变出了一个冰柱,另一只手在冰柱上缓缓划过,冰柱竟然变成了一把精致地冰剑。苏佩佩被吓到了几乎不能动弹,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眼睛泛着蓝光的人,既恐怖又美丽。她看到薛言冰拿着冰剑一步一步地走向莫欢,当薛言冰扬起手的那一瞬间,苏佩佩不知从哪借来了勇气,猛地扑向莫欢挡在她前面。   “哧……”这片天变得昏暗,苏佩佩毫无疑问挨了那一剑,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和冰剑,“啪哒……”,苏佩佩的眼珠已经停止转动,却仍然坚持说出想要说的话语。   “我希望……我希望每个人能及时明白自己最爱的人是谁,不要等失去了,才开始祈祷,薛言冰,你告诉她,你最爱的人是谁,这场战争……是……是为谁而战……噗……”   世界由此定格,奇灯情绪复杂地看着满是鲜血的苏佩佩,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勇气,“不要等失去了,才开始祈祷”这句话是说她还是说自己。   薛言冰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孩会明白这么多,冰剑随着时间消逝,薛言冰颤颤巍巍地平静下,抬眸深情款款地看着莫欢。   “我爱的人是你莫欢,这场战争,我是为你而战,我看不了你受苦,从小就深受折磨,我希望你能结束痛苦。”   看到薛言冰恢复的莫欢欣慰地笑了笑:“是吗?抱歉,我从来没有发觉,从小,只是因为我们同样拥有蓝色的头发我才一直羡慕着你,你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我一直以为你是讨厌着我的。”   “没有这回事。”一听到莫欢以为自己是讨厌她的他就连忙解释。   莫欢拉过薛言冰的手放至她的额头:“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了,谢谢你为我担心,但是那些是我的家人,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她们。”   就在薛言冰不明白莫欢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茉莉突然拿着砍刀气愤地跑出来:“你骗人!”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布洒!”茉莉红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嘶喊。   “茉莉殿下,陛下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白发美少女突然闯入。   莫欢看到了,呵斥要她退下,白发美少女却想违抗命令一回。   继续走向茉莉:“当初陛下为了保护你不惜把我幻化成狗形,她知道你不会亲近任何人。”   “怎么可能,这个气味……是布洒没错。”茉莉的目光看着白发美少女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是的,我是布洒,陛下这是为了你好。”关心的对茉莉说。   “陛下?难道你……”“哐当!”茉莉手上的刀子松开了。激动地冲过去抱住白发美少女,带着哭腔地说,“我不管你的来历,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布洒,一直陪伴我的布洒。”   这一直是莫欢所向往的结局,她妹妹高兴她便也高兴,又转向薛言冰拉起他的手:“只要我消失了,世界上就不会有人痛苦。”   薛言冰一惊,连忙缩回手:“你想做傻事?”   莫欢非常坚定地看着薛言冰:“能将我消灭的只有你,若是你不想让我痛苦,那就将我杀死替我守护我的家人。”   茉莉知道了莫欢的意图,连忙制止莫欢:“姐姐!我一直没有说出口,我也是爱你的哦,所以……求求你原谅我,不要做傻事。”   莫欢无奈地笑着摇头:“我的存在只是种错误,带来的只会是灾难。”   又说:“你们不让我死,那么我只有自己试着结束了。再见,我爱的人。”说着,抬起发光的手拍向自己的脑门,任何人都阻止不及,强烈的光芒带走了莫欢,她的死不会留下任何东西,甚至尸体,薛言冰拼命地想要抓住,最终还是任她像粉末一样逝去。所有人悲痛地留下了眼泪,茉国王和王后匆匆赶来。   “没赶到吗?”茉国王看到这群悲痛欲绝的人小声嘀咕。   “爸爸!”茉莉看到他伤心地扑过去。   茉国王心疼的抚摸茉莉的头,看到这么多人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心地说:“你们先不要这么伤心,或许……她还可以恢复。”   他的话刚一说完,四周便亮堂起来,冒出无数个光点汇聚成一起,她们各个期待着那是莫欢,不料光点却再次散开。   所有人失望地对望,“或许……就这样消失再也回不来。”这是他们心中每个人都知道的,却无人说出。   “不要伤心,我爱的人们。”   所有人四处寻找声音的源头,惊喜地看见莫欢就站在那里,莫欢抬起手说:“黑色闪电已经消失了,我不用在给你们带来灾难了。”   之后,莫欢和薛言冰在一起了,茉莉和茉言竹在一起了,眼镜女孩女仆和莫言火在一起了,其中的过程苏佩佩直接按了快进,看到每个人欢喜的笑颜之后便在屏幕中显现出“全剧终”三个大字。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码字字么么哒*罒▽罒*   求吐槽,求收藏,尼家不怕被拍滴……   ☆、【神的惩罚开虐女配】   苏佩佩嘴角抽搐,向奇灯抱怨道:“不公平,为什么莫欢死了所有人哭得死去活来,我死了就没人管,还把我的尸体晾在那里不管,男主为何这么狂,杀了我还能这么幸福!”   奇灯慵懒地睁开眼睛,捏了捏苏佩佩软绵绵的脸蛋,这次苏佩佩没有和任何人物产生关系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人家是主角啊。”   “也对,”苏佩佩稍微正常点,得意的说,“谁叫我生来就是炮灰命。怎么样,这次我的任务是不是完成地很成功。”   “呵呵……”奇灯邪魅一笑,苏佩佩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怎么了。”苏佩佩背后一阵寒风拂过。   “我有没有在你说要救女主的时候说了句你记性不好?”奇灯饶有兴趣地看苏佩佩的反应。   苏佩佩这才想起来当初自己按的是“破坏”键,鼓了一口气用手拍自己的脑门:“我是不是真的脑残了,要么真脑残要么脑子脱线,竟然忘记了自己亲自选择的任务,这次真的是大失败啊……”   悲催的苏佩佩自言自语,奇灯漫不经心地再次问了句:“还想要回去吗?”   苏佩佩突然认真起来,说:“我还能回哪去,我的现实不是游戏。”   奇灯的目光在苏佩佩身上停了几秒,然后为她也递了杯茶:“你一共参与三次任务,其中两次任务未完成,一次任务不满意,期间还肆意辱骂身为神的我。我说过怎么惩罚你会好好想想,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   听得苏佩佩嘴角抽搐:“什么?准备?”   奇灯看到苏佩佩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只是收回去自己喝了口,说:“你这表情我就当你准备好了。”   苏佩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眼前一百毫无疑问地被强行穿越了。   苏佩佩走后的奇灯看似很忧愁,因为他想起了那个让他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说过的话。   「“你既是游戏里的最大操控者‘神’,也是命运不明的‘玩家’,你和她在此期间遭遇的一切,既是现实也是虚幻。”」   “佩佩,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解救你的。”   “嗯?”苏佩佩不适地蹙了蹙眉头,缓缓打开长长的睫毛,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深山老林里,周围寂静地有些不正常,除了能听见古怪的风声什么也没有,甚至连最狗血的鸟叫声也没有听见。她感觉身子很沉重,就连坐起身来这件简单的事情都感觉异常的艰难。她头疼地抓了抓头发,轻启红唇:“惩罚?”   她尽可能地使自己清醒,月光好像很厉害,没有一颗星星作伴,却照亮了整片森林,突然世界一片漆黑,苏佩佩的心跳加速,顿时身体僵硬,暗叫不好,这是惩罚,她想着,奇灯应该知道她怕黑的,不然白日夕不会知道她怕黑,一切都是他设定的,如果他的真的神,知道自己的一切不算什么,怕就怕是……   “嗷~”突如其来的狼叫令苏佩佩不敢想下去,脑子一片空白,耳朵还在“嗡嗡嗡”地响,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脑袋也越来越痛,眼皮越来越沉重,突然闪现的绿光让她更加不敢动弹,一个接着一个地亮起来的光点她一个意味着什么,光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即是野狼的数量越来越多,狼群越来越靠近。苏佩佩的眼睛瞪到了极限,她看着那诡异的光芒不曾眨过眼,突然,她猛着胆子试着移动没有知觉的手指,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这是现实亦是虚幻,那么我就把每一次的情形当作现实,就算是虚幻我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容易咽气。”   苏佩佩好像下定了决定突破自己,眉宇间透露着几分坚定,试着让僵硬的身体恢复知觉,事实却没有很顺利,她的脚就像瘫痪一样怎么施加疼痛都没有知觉,眼看狼群渐渐逼近她的脚却没有一点反应,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插上翅膀逃离狼群,但她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因为黑暗让她看不清环境,在地上四处摸索,甚至还会扒开已经枯萎的叶子,就在这时,她摸到了……一个有体温的毛茸茸的木棍。   她还在疑问:“怪了,这世界还不至于乱成这样吧。”   苏佩佩突然一惊,连忙弹开碰到有体温毛茸茸木棍的手。   “这不是木棍,这是……这是……这是狼啊!”   她感受到四周都有狼毫无空隙,颤颤巍巍地朝后面挪去,不一会就被挡住了,苏佩佩心惊胆战地朝后面看去,当她确认好是一颗大树时,连忙抱着树迅速地往上爬。   奇灯用手撑着下巴,一直都在看苏佩佩的表现不曾遗漏,他有些兴奋,“世界开始不受控制了呢。”   苏佩佩紧紧地抱着树杆不敢稍稍松开手,额头冷汗直冒却没有空闲时间来擦,她突然感觉手背凉飕飕的,还听到细微蛇的吐舌声“嘶……”,苏佩佩吓得不敢乱动,谁料到蛇竟然爬上了她的手,然后大胆地咬了一口,苏佩佩顿时脸紫了,吓得松开了手,等反应过来拼命往上划已经无效。   “不行啊,那条蛇没有毒……”   紧接着“啪哒”的重物掉落声,群狼皆退避三舍,然后对望几秒,最后默契地扑向苏佩佩,苏佩佩嘴角抽搐之后便是一阵哀鸣……   她被群狼尖锐的牙齿撕咬着,可以感受到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痛着痛着就失去了知觉,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以怎样狼狈的表情收场,炮灰就是这样,就算惨死也无人问津。   “嗯……”当苏佩佩再次醒来却还是一样的地方,身体却比上次更加沉重,她必须要想办法改变现状,于是开始死命地奔跑,想要逃出这片曾经的葬地。   “啊!”她不小心被树枝绊倒又连忙爬起来,继续跑。奇灯看到这样子的苏佩佩又是一阵心疼,若是她曾经也如这般坚持,又何必让她这样。   苏佩佩因为跑步缺氧深沉地喘息着,她感觉天地都在旋转,头晕晕的,“砰!”,她刚一晕倒在地天就完全黑了,苏佩佩害怕地张着嘴忘记了动弹,“嗷~”随着狼嚎声,苏佩佩一怔。   “一样!”   这样的剧情和之前一样,到底是死而复生还是重生……她想不明白,这一切是不是只算『开始』。   目前的她无处可逃,那绿色的光点猛地向苏佩佩扑去,群狼的口腔已经血迹斑斑,那是她被撕咬的证明,它们好像还没满足,继续啃咬苏佩佩剩下的骨头。起先她还觉得疼痛不已,到最后没了气息自然已经麻木无知觉。群狼将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唯有那被撕咬成碎沫的衣衫静静地躺在不起眼的地方。   天地再次被月光照亮,怪风的声音灌进苏佩佩的耳里,她的身子一次比一次难受,对于无法忍受黑暗的她,能够勇敢地迈出脚步逃跑已然不错,但是她自己却觉得还不够,就算是炮灰也没有简单死去的道理。   她再次睁开眼睛观望那让她葬身两次的地方,情景会重现,也就是说过一会儿月光会消散,光芒也随之暗去,她爬上那颗大树,四周果然变成了一片漆黑,“嗷~”,就算做好准备的她也忍不住心惊,她害怕地闭着眼睛,等待着蛇的来临,“嘶~”,苏佩佩猛地睁开眼睛一个哆嗦松开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手一紧又抱了回去,苏佩佩呼了口气,差点就掉下去了。   正当苏佩佩下意识地抬头时,蛇出其不意地咬了她一口,她赶紧抓紧树杆不让自己因为疼痛和惊吓掉落下去而被群狼□□。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之前无毒的蛇竟然变成了剧毒的眼镜蛇,嘴唇微微发紫,她只感觉头皮发麻,心越来越累,紧接着蛇爬到苏佩佩的头部上方,张开嘴巴,吞下她的头,然后往下移。苏佩佩彻底石化了,这蛇也是打算吃她的节奏,果然,蛇慢慢地把她缠住,然后感觉头被包住,渐渐地,她身体的全部被蛇吞入腹中,一阵恶心感慢慢散开,她感觉某种物质消逝着自己,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折磨,就像硫酸一样,一点一点地完结她的生命,压抑感抑制住她的呼吸,脉搏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薄弱,直至心不再跳动,她的躯体腐烂在蛇的腹中,而蛇由于吃得太饱,肚子有些肥涨,从树上不小心掉于狼群间,绿色光点加大亮度,一群狼围着那只蛇,行动只一个字,那便是“咬”。其结果可想而知,蛇也因此失去了生命,成了狼群的食物,苏佩佩不甘心,为什么经历三次还能失败?   血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森林,而狼群却因为这种气味欢呼雀跃,那是食物的味道……   云层散去,月光依次撒下光辉,照亮了它们,再也索寻不到有关于苏佩佩的一切,因为她被连同骨头和衣衫吞入了蛇的腹中,而蛇被狼群吃得一干二净。月亮却尽显和祥。   “嗷~”   听,那是狼群胜利的号角。   奇灯看着淡蓝色屏幕只道:“这只是开始……”   这一切都是为了苏佩佩,若是她当   初也努力的坚持……那该有多好……   『“我想要她回到我身边,永远留在我身边。”   “抱歉,这么强人所难的解决方式我做不到,但是我可以给你编造一个游戏。”   “游戏?”   “是的,真实游戏,一个由你主宰而又不能控制的游戏,让你们看清自己的心到底在哪里。”   “由我主宰而又不能控制的游戏?”   “是的,你既是游戏里的最大操控者‘神’,也是命运不明的‘玩家’,你和她在此期间遭遇的一切,既是现实也是虚幻。”   』   奇灯看着屏幕上最后一个镜头:“我希望……我能够唤醒当初怀揣美好愿望的你。”   那一声声的悲鸣如同针尖般刺入他的心,无法忍受却必须忍受,他想赋予苏佩佩希望,却更想赋予她绝望,他想赋予苏佩佩甜蜜,却更想赋予她痛苦,于是让要让苏佩佩明白,若只是她一人无用地努力是毫无用途的。   “请记住……这只是开始。”   沉睡中的苏佩佩好像听见了奇灯的声音,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她不知道这是地狱还是梦,或许,地狱和天堂的存在本就是一个梦,一个噩梦或美梦。 作者有话要说:  尼家找虐求喷,施主们出来冒个泡踩个脚印呗~   ☆、【神的惩罚开虐女配】   苏佩佩突然一个恍惚眼前一片明亮,阳光高照,天空纯净,空气清新,她展开双手贪婪地深吸了一口空气,“终于逃出那个怪森林了,不过还是死了三次……”   就像是一个人间佳境,吸引着无数旅客。   苏佩佩一怔,等等……旅客?   这里是旅游景点,所以风景美毫无疑问,在这里,大自然的一切都是这么和谐,小鸟狂妄地从她头上经过,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   毕竟她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情也不算稀奇,若是哪一日坐公交车有人主动让位,走路累了有人主动背她,渴了有人主动送上冰凉凉的纯净水……那才叫撞上鬼。   突然发现前方两米就有一个营业性——鬼屋,苏佩佩绕着走,没想到还没抬起步子就被一只手幽幽地拉住,苏佩佩的心惊了惊,差点以为被鬼拉住了,深深地呼了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平静地朝那个像鬼一样拉住她的人,假笑着说:“嘿嘿……这位……”   苏佩佩被雷到了,这和鬼没区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人,随着那只肥胖的手向上望去是一个长着胡渣和长发的人,苏佩佩感慨,没想到那人除了似人非鬼还不男不女,她真不知道改叫她大姐还是大哥。   “那个……”就在苏佩佩看着那人想着该怎么叫之时,已经被晃晃悠悠地拽进鬼屋,苏佩佩在和门口擦身而过时瞪大了眼睛,是黑压压地一片,不等她反应大门已然上锁,苏佩佩嘴角抽搐,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绑架?那也不用把她关到鬼屋里去啊!   “喂!那谁!开门啊!”   “砰砰砰砰……”   苏佩佩死命地拍打着钢制地大门,因为很黑,她看不清什么构造和什么颜色。   “你个奇葩人——”   “哇哈哈哈哈……”   突然从她后面传来醇厚的诡异笑声。苏佩佩的背顿时直了,僵硬地不敢动,连脑袋都不敢向后转,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也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本能让她深吸了口气,她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奇灯抓住了她的弱点,她怕黑。一到没有光的地方就会吓得忘记怎么动。   她努力地让自己不要这么害怕,可是心跳的速度是无法忽略的,她机械地转过去,由于一片漆黑才看不见发出声音的机器,大门被锁住,她只能从另一边找出口。   于是,她迈进了鬼屋第一步,苏佩佩吐槽,为何鬼屋如此黑,好歹给点亮,我告你恐吓!   手在前面试探性地扬了扬,脚有好几次伸出去又下意识地缩回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迈出步子了,刚一挨地就感觉踩到什么东西,她奇怪地用脚踩了踩来感受那是什么东西,给人感觉硬邦邦的,继续踩,没踩出来,干脆小心翼翼地蹲下用手去摸,摸了好几处空处才终于碰到了拿东西,才发现有着类似椭圆形的轮廓,就像……人头一样。   苏佩佩一惊,两眼失神地向后倒去,“砰咚!”一声,恰巧她撞到了大门,将她的元神又拉了回来,她仔细回想那“人头”的手感,才发现原来是个假的,手在胸前拍了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脑子里还是忍不住乱想,那些血肉模糊不清的东西蹿入了她的思绪,她的脑海被这些恐怖的东西填得满满的,她看到了毫无血色的女孩定定地看着她,总感觉随时都会有一只沾满血迹的手伸过去,然后勒住她的脖子,就这样窒息而死。   她甩了甩脑袋,尽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现在好想要哆啦A梦的口袋,不求其他未来神奇的事物,只要一个简单照明的东西就可以了。   苏佩佩跨过人头模型继续向前走去,实际上她离大门不过一米都还没有到。“啪哒”。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颤抖地抬起手,朝前面摸了摸,结果一用力手就陷下去了,苏佩佩再三确认那只是块帘子,然后慢慢地掀开,生怕里面突然蹿出来一个面色苍白滴满鲜血的脸,她的后背在发抖,无时无刻不是绷紧神经,后面空空的感觉极其不安。   苏佩佩的脚刚一落地就被类似于蛇的东西缠住了,一个哆嗦扑倒在地,心跳还没有平复,面前就突然蹦出一个人头模型,还伴随着诡异的笑声。   “哈!”   苏佩佩顿时咽了气。   她以为会碰到奇灯,然后说出各种变态的话语,但是没有,当她再次清醒时已是去初一样的美景,碧空白云依旧未变,翠绿的树木和清新的空气,苏佩佩望着上空,又四周环望,无人会在意她这个『刚刚死过的人』。   她看到了那个鬼屋,看到了门票的胡渣姐姐,胡渣姐姐朝她走来,看不清她的表情是笑还是阴森,不过在苏佩佩看来,胡渣姐姐穿着裙子还长着胡渣下的笑容一定是猥琐的,就算胡渣姐姐自认为最纯洁的笑容她也继续认定那是猥琐的。   眼看胡渣姐姐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嘴角抽了抽,然后往相反的方向跑,谁料到胡渣姐姐一抓就抓住了她的小胳膊。   雾聚谜 2014-7-10 12:10:33   青天白日之下,她苏佩佩谁怕谁,立刻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抢劫啦!”   路人听到呼救声纷纷在同一时间停下了脚步朝她看去,看到路人有了反应的苏佩佩心中一喜,但当所有人再次各做各的事情之后,苏佩佩感觉自己的心“咔砰”一声碎了。无力地垂着脑袋。任由胡渣姐姐拉动,没办法,谁让她力气不如人。   苏佩佩死也没想过胡渣姐姐还会开口说话:“我不是抢劫,我只是想让你试试我们的鬼屋,不知道为什么,营业不景气,让你提提意见。”   苏佩佩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还没有开口反抗就被推进了鬼屋的红色钢制大门,她这次终于在外面光明的世界不幸的看见了钢制大门油漆的颜色,一阵寒风从她背后吹过,苏佩佩连爆粗口,逗我呢吧,营业不景气找我作甚,存心害死我的吧!   “哇哈哈哈哈……”   苏佩佩顿时鸡皮疙瘩抖落一地,又听到这……诡异的笑声。   如果仔细想想还是会觉得挺假的,她前面已经摸清楚一点点的路线,做好了准备基本不会被吓到。   耐着性子黑着眼往前面走去,思量着快到假人头的地方大步跨了过去,没想到算错了细微的距离,“噗通”一声被绊倒在地,然后,她顿时呆了,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她不知道的假鬼手,手指扎进了她的左眼,起先因为惊吓没有知觉,到后面回过神来才感觉一阵剧痛,手颤抖着碰上假鬼手的手腕,脑子一片空白,她只感觉完好无损的右眼瞪得大大的,完全超出了她意识的范围之内,缓缓地握住那个罪魁祸首,一咬牙用力地将它拔出来,狠狠地把它扔到一边去,“哐当”一声完全不能体现苏佩佩心中正在狂吼的状态。   又是一阵剧痛,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捂住受伤的左眼,结果换来的只是加深痛感,眼睛火辣辣的痛,只好将手窝着覆在眼眶上,用过手仅有的冰冷来缓和火辣的痛感,“啪哒”,她感觉自己的垂体在分泌某种物质,紧张兮兮的她又一次撞上了那个奇怪的帘子,深吸了一口气,用纤纤细手撩开帘子,她咽了咽口水,前面就是上次死的地方,这次她一定不能再在那里倒下,“啪哒”,谧静的鬼屋中可以清晰地听见血从她的手指缝滑过低落在地上。   当她经过帘子踏上地面才发现,地面上都是水,她的脚已经湿透了,她在想为什么上一次没发现,还是根本就没有。   没有时间给她多想,脚依旧被不明物体缠住了,她恰时地回过了神,才幸免一死,做好准备迎接骷髅头,“哇哈哈哈哈……”,笑声加大了音量,苏佩佩一个哆嗦想要抬起脚步,忘了被缠住动不了,苏佩佩咬着嘴唇使劲把自己的脚往上抽。   没过多久她就吃不消了,再这么硬扯下去她的腿非断不可,弯下腰手往被缠住的地方摸去,不摸还好,一摸到那东西湿嗒嗒的,她的神经顿时断了,呼吸一滞,第一反应误以为那东西是蛇就这么瞪着眼睛死翘翘了。   当苏佩佩眼前明亮回过神的时候,她发现又是在鬼屋对面那个恐怖的地方,她摸了摸右眼,只要一看到霸气地站在鬼屋门口的胡渣姐姐她就冒冷汗。   哦,苏佩佩彻底崩溃了,连她自己都服了自己,竟然可以在同一个地方死两次。   这次的苏佩佩赶紧在胡渣姐姐没看到她之前撒腿就跑,谁想到这次的胡渣姐姐看都不看她一眼,苏佩佩跑的时候撞飞了好几个人这么大一动静她都还能静站在那红色钢制大门前自在地抠鼻。   苏佩佩表示自己被忽视了不爽,虽然这么想但她还是在不久之后快速迈动脚步,想要离鬼屋的胡渣姐姐越远越好,她实在太恐怖了,比鬼屋还要恐怖。   然后……   就在苏佩佩庆幸着自己快要看不了鬼屋的时候,胡渣姐姐一弹手上的肮脏物,拿起大喇叭大喊:“鬼屋限时免费勒!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只有今天店主发善心勒!过了明天价格猛飙啦!”   苏佩佩表示黑线,不是说虾米营业不景气咩?   她的耳朵本能的动了动,听见脚步声,还不是一个,卧槽!一群人在狂奔!   苏佩佩想要逃走的时候,一群人涌进了她的视线,弄得她找不到逃走的方向,鬼屋就是一个中心点,四面八方都有密密麻麻的人头,苏佩佩黑线,有必要咩?   她被她那个方向的那波人群挤向了鬼屋,苏佩佩表示千万个不愿意!   然后弯腰狗爬式往相反的方向逃离,她如愿的爬出了人群,刚松了一口气抬头,就发现一个美男纸看着她,苏佩佩连忙正了正身子,一改刚才的不雅,眼睛里不停地冒桃心,就差没留哈喇子了。   “这位小姐,你也是要去这家鬼屋骂?”   只见美男纸微微一笑,迷乱了苏佩佩的少女情结,她那还知道什么理智,没节奏地忙点头。   “我推脱掉所有的事情来这里旅游,不去鬼屋真是枉此一行。”美男纸很有礼貌地扶苏佩佩起来。   苏佩佩有些黑线,这美男纸说话怎么这么怪,隐隐地蹙了蹙,说她自己起来,为了美男纸不碰到她,她几乎秒速爬起来,然后嘿嘿一笑带过。她就算再喜欢长得漂亮的人,也无法让别人越过自己的心理底线。   矮油,真是美死了。   就这样,苏佩佩被诱拐着进到了鬼屋,“咔嚓”,大门被关的那一刻苏佩佩的笑容僵硬,刚才还热闹谈笑的声音全无,也没有人的存在感,她感觉四周空荡荡的,丫的!人都跑哪去了!回过神智反身猛拍大门。   “你们都太阴险了,竟然使用美男计!”   久久不得回复的苏佩佩无力地垂着脑袋靠在大门上,她幽幽地抬起手,只听“咔嘣”一声,从她手上发出光芒,准确的说是她手上的手电筒发出光芒。   苏佩佩得意一笑,“嘿嘿……跟我斗?早就发现你不正常了,没想到一搜还真有我需要的。”   她得瑟地蹦蹦跳跳,有了手电筒的照明她终于看清门口有一抬发出笑声的机器,苏佩佩恶搞地踹了它一脚,“丫的!害我提心吊胆这么久。”   到了有帘子的地方停住了,仔细地看了看,奸诈奸诈地笑了,“嘿嘿……我就说嘛,这帘子怎么这么奇怪,原来也是个机关啊。”   为了不被那个东西缠住,苏佩佩再次仔细考察了帘子,她试着往左边掀开,啥事也没有,然后往右边掀开,就蹿出来湿嗒嗒的鬼手模型,苏佩佩顿时汗颜,她竟然会误以为那是蛇,脑残得够可以。而且她竟然两次都是往右边掀,是习惯问题咩?   苏佩佩把帘子往左边掀回去,鬼手模型幽幽地往下移,最后不见了,她记得就在鬼手模型前面还有个假骷髅头,刚一踏过帘子那块地假骷髅头就“腾”地一下冒出来了,苏佩佩笑了笑,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吓她。   光明下的她和乌漆麻黑下的她简直就是两个人。   进去之后她没有看见水,她的脚也不湿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她压根就没往深处想,顶多冒个问号然后抛之脑后。   她咿咿呀呀,前途无阻,有了手电筒啥都不怕了,途中她遇到突然弹出的僵尸模型,发出亮光的棺材缓缓打开盖子,里面的模型幽幽地起来,还有突如其来的白布遮挡住她的脸,一瞬间看不见慌了手脚,当拿开白布世界恢复亮堂之后又蹦蹦跳跳地继续前行。   没过多久,苏佩佩就看到前方的光芒,眼睛一亮,“那是出口”,飞快的走到光芒的源头,才发现,不是出口,是一件房间,白色的光有些刺眼,里面都是幽灵的影像,对此苏佩佩表示一点都不怕,只要有光,管你什么鬼不鬼的。   淡然地有过房间继续寻找出口,眼睛又亮了,她看到了出口,货真价实的出口,她还看见那边有路人行走,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想要飞过去,但是她只能跑,然后……   就在这时,手电筒竟然在这时没了电,苏佩佩顿时气势全无,像蔫了的花骨朵,啊,那微小的光芒离我有这么远啊……她还没感叹完身前就突然弹出一个不明物体,就这样,苏佩佩垂体分泌肾上腺激素过多……结局惨败。   逗我呢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嗷~   神问我为何如此沮丧,我说我滴文不能给亲们带来亲和力。   好吧,有点小假,尽管我是个渣渣作者,还是希望各位看文的施主看文开心。   呐,出来冒个泡吧~   留下乃滴脚印~   ☆、【神的惩罚开虐女配】   奇灯盯着淡蓝色屏幕浅笑:“呵呵……就知道美男计没用。”   所以才会有手电筒没电那一死因。   回过神的苏佩佩泪了,我明明都快要到出口的说……看我那小天使的表情,就这么被你给灭了。   苏佩佩表示无力了,她就这样再次神奇地复活,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满房间充满了药水味,里面的色彩包括那些摆在地上的东西都是齐刷刷的白,完全找不出一点污渍。倒不如说这是间病房,苏佩佩第一感觉。然后她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件白大褂。   苏佩佩脑袋有那么点转不过弯,还没有从比鬼屋还要可怕的胡渣姐姐回过神的苏佩佩还要想着,她这是在哪,躺在病房的不应该是病人吗?病人不是穿那种斑马病服吗?穿白大褂什么情况?   她摸了摸脑袋坐起来,手紧紧地贴在额头上,有些头疼,说不定哪一次真的死了也不一定。   “咚咚……”   苏佩佩警惕地看向了门,然后由于紧张有些结巴地说:“进……进来。”   不久,就看见防盗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随着缝隙的加大,她隐隐约约看清是一个梳着两个冲天辫的人,至于她为什么没说性别呢,因为在那人走进的那一刻,苏佩佩很清楚地看到那人明显的喉结,虽然这世道越来越奇葩,什么人没有,长着喉结的女的也不少是不是?   虽然苏佩佩这样安慰快要吐血的自己,还是忍不住稍微地咳咳两声表示自己是个正常人。   她又不禁疑问,这到底是不是医院,她发现进来的那个不正常的人竟然也穿着白大褂,这到底什么医院。   “苏医生,有病人指名让你去诊治。”来人话一出苏佩佩认不出伸长脖,通过来人的声音判断应该是个女性,干脆而又细微,声线细是女性的特征,就算是条女汉子她的声线也会比平常的男性,甚至娘娘腔要细,所以她一直很纳闷那些古代女子女扮男装偷跑出去偶遇桃花的是怎么成功的,莫非那些美男纸早就识破才能抱得美人归?   苏佩佩一想,扯远了,赶紧把目光放回冲天辫小姐的身上,缓了缓神,才想起来她刚才说的话。   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医生,再看看和自己一样穿白大褂的冲天辫小姐有些不解,又不禁疑惑这什么医院,还有这么奇葩的医生,再看看自己,为难了,她对医学方面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这叫她怎么诊,怎么治。   其实对于医学这方面,她不是天生没有兴趣,只是她曾经也对医学方面抱有那么一点点期望,还曾经向谁说过,是谁她自己也忘了,之后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她离开了,本来对医学也不是那么喜欢,所以也没继续学,现在让她去看那些深奥的医书就跟看个天书一样,看久了脑袋都拧在一起打转。   苏佩佩坐正了身子,怎么着也不能让别人觉得她这个医生太散漫不是,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那个……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能不能请其他人。”   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了,要是她逞能去诊治别个,本来就病怏怏的,然后被苏佩佩碰到过之后就直接像她前几次一样咽气死翘翘了。   “苏医生,休息了这么几天也应该没事了吧,我是看您精神气挺好的才敢答应病人。”冲天辫小姐不放弃地说。   苏佩佩头疼扶额,难道我医术这么高明,竟然有人点名要我去。   当然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奇灯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去诊治病人,宁愿苏佩佩多死几次也不会让苏佩佩害死人。   就在苏佩佩深思,哦不,自恋的时候,冲天辫小姐突然变了脸,苏佩佩由于在苦苦地想怎么推脱,没看到她的变化,还沉浸在为难(?)的情绪中。   只见冲天辫小姐一副饿狼的眼神看着苏佩佩,留着哈喇子,从背后抽出刀,紧紧握着刀柄的两只手缓缓上抬,眼睛就好像冒着绿光一样死死地盯着垂头苦想的苏佩佩。   突然,苏佩佩抬起头,说:“你看我今天……啊!”   她看到了冲天辫小姐手上的刀缓缓向她靠近,她的表情也有些不正常,把苏佩佩吓到了,正想让她帮忙请个假就看到了这惊悚的一幕不禁叫出声。   愣了愣,苏佩佩突然笑出声来,冲天辫小姐的手一顿,停住了,还不解地眨眨眼睛,意思是苏佩佩在笑什么。   苏佩佩还在哈哈笑,随意地拍了拍冲天辫小姐的肩膀,说:“还好我没有当真,下次少开点这种玩笑,想要逼着我去给病人看病也不用演成这样吧,发现你很有潜质,还是辞职去演艺圈吧绝对能红。”   苏佩佩的滔滔不绝听得冲天辫小姐满头雾水,然后在她讲得入神的时候舔舔嘴巴举起水果刀,正准备狠狠地砸下的时候门外传来哄闹声。   雾聚谜 2014-7-11 12:47:27   “快快……再不找回来会出人命的!”   “怎么办,每个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找不到。”   “快点去找,都别愣着。”   “会不会跑出去了。”   “不可能,大门都锁着,不可能可以跑到外面去。”   ……   隔着门也能隐隐约约听清些许,苏佩佩也回过神来了,在想他们的话什么意思,好像是说什么东西(?)跑了,要快点找回来不然会出人命,不可能会跑出去,那么也就是说还在这里面?哪里面?   好吧,苏佩佩放弃思考,过分纠结会浪费脑细胞的,她这么认为。   外面的人,突然想到什么,看着身边的房间紧紧地关着门,他们默契地面面相觑,然后围着门,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按下门柄,结果试了好几次门都没反应,他们这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苏佩佩刚才没注意冲天辫小姐在进门的那一刻就打上了倒锁,外面的人蹑手蹑脚地分配人去拿撬锁的东西,生怕里面的人发现。   门终于被一根小小的细铁丝撬开了,他们第一时间不是莽撞地大幅度踢开门,而是打开一天小小的缝隙,一个个挤着脑袋在缝隙后面看里面的情况,从里面看就单单看到密密麻麻的眼睛排在门缝隙那竖排。   苏佩佩死心眼没看到,倒是背对门的冲天辫小姐感应到了,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就像受刺激一样,抓起苏佩佩就往她脖子上架刀子。   苏佩佩这下呆了,介是干嘛呢!   门外的人也一股脑的挤进来,苏佩佩空瞪着眼睛,什么时候来这么多人的,而且都穿白大褂。   “哈哈哈……”冲天辫小姐阴暗地笑着,苏佩佩忍不住寒战打了个哆嗦。   苏佩佩额头冒冷汗,摸不清状况,只能商量着说:“那啥,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不要拿别人陪葬啊,你又不是秦始皇是不是。”   所有人就像看怪物一样看苏佩佩,苏佩佩不解,她做错什么了吗?   明眼人一看冲天辫小姐就不是正常人,得亏苏佩佩还以为她自己不正常,毫无疑问这是个精神病院,所谓的冲天辫小姐就是病员之一,还属于特严重的那种,被医院认定特等病人,整天把她关在房间里不敢放她。   因为一旦把她放出来,话费很大力气关回去事小,就算是行外人都知道严重精神病病患通常会有什么不正常的想法。   而冲天辫小姐就有那种见血的欲望。   今天一个见习医生不小心看着冲天辫小姐可怜兮兮的样子,在不知道她是特等病人的情况下放她出来透透风,当有知情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呆了,连忙跑过去刚想吼见习医生一句:她是特等病人放不得。   就发现,冲天辫小姐一声不响地溜走了,顿时傻眼了,也顾不得教训见习医生,仰天大吼:“特等病人逃跑了!”   本来他的嗓门就大,他又加大了嗓门,再加上这个消息如此惊人,不知医生听到后傻眼了,其他精神病患者也呆呆地不动,嗷~老大逃走了,老大终于脱离苦海了,咦,怎么也不带着我们一块去,老大,你快回来~   苏佩佩愣了愣,从眼前突然浮现的淡蓝色透明屏幕中回过神来,嘴角抽了抽,眼珠子机械转向冲天辫小姐,不会这么倒霉吧。   “那啥,你别伤心啊,太伤心了对身体不好。”表面上苏佩佩看起来很平静,鬼知道她有多抖,不要问她为什么不想死,准确的说是为什么不想在游戏里死,试问一句,你为什么在玩游戏的时候津津有味,在挂彩的那一刻甚是惋惜。   苏佩佩恍然,原来这是精神病院啊~   远目……   果然这辈子和医生无缘。   进来的人群绞尽脑汁想要从冲天辫小姐手上救苏佩佩出来,毕竟也是人命不是?   若是苏佩佩知道了,先是奇怪一番,然后拍案大闹,最后冷静自嘲。   那话说得她不是人就不救她了。   有人弯腰小心翼翼地蹲下缓缓前行,猛地抓住冲天辫小姐的脚,结果她一个身体反应瞬间把苏佩佩给咔嚓了。   所有人面色惨败,为苏佩佩默哀,然后扑向冲天辫小姐,按着打了镇定剂直接拿下,笑嘻嘻地回病房,嗷~为了防止这类事情再次发生,他们换了密码锁。   为了给苏佩佩补偿,也算是给她厚葬了,之后,所有人都忘了告诉她家人这一茬,清明节都没人给她烧纸钱。   苏佩佩泪了。   这算不算贡献,为啥落得如此惨,嗷~我的坟墓都长草了,还没人来拔。   奇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是这结果,确实有点出乎他自己意外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然后又抿了口茶,说起他为什么喜欢喝茶,得从他老一辈说起了,当然,有时候喜欢就是喜欢,问他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就像某人喜欢吃某物,你却特讨厌,某人说很好吃的,你就黑线,然后反过来,比如你喜欢吃某物,别人却说不好吃,你就冒问号,说,“我觉得挺好吃的啊,怎么了。”   所以,一些东西,不是因为好才喜欢,而是你喜欢才会觉得好。   精神病院的死亡苏佩佩不会因此而结束,奇灯期待着,她还会在他的操控中怎么个倒霉死法,为她安排了一大堆奇葩人,看她怎么去死。   苏佩佩无声地叫着,然后又从相同的地方醒来,房间内除了统一的白色再无其他色彩。苏佩佩远目,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感觉苏佩佩好可怜~   么么哒,我是不弃坑的小雾,还在坚持的各位施主请继续坚持啊,么么哒~   ╭(╯3╰)╮   ☆、【神的惩罚开虐女配】   苏佩佩忍不住吐槽:“怎么还在这鬼地方。”   她现在觉得精神病院简直比鬼屋还要恐怖,她还没说几句话就被一神经给咔嚓了,啥情况,咔嚓都不用偿命的,谁叫人家受法律保护。   “咚咚……”   苏佩佩一个哆嗦向门看去,冲天辫小姐给她带来的后怕威力可是不小,愣了愣连忙下床靠住门。   “咚咚……”   听得苏佩佩冷汗直冒,谁想死谁去死,反正她可不想再死了,什么情况,死那么多次,比炮灰还炮灰了。   “咚咚……”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苏佩佩越听越不正常,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那人是神经病啊。   她把房子打量了个遍,死死地抵着门,敲门声就没有一刻停止过,苏佩佩想要逃走,伸手把门打上锁,她这才注意到门有什么不对劲,左想想右想想,终于想起来了,这门也是白色的。   她出神的敲了敲门试试什么材料做的,结果门外的冲天辫小姐直接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星子抡死大铁锤往大门上锤,“砰”!一声巨响,门框上只微微掉落几粒灰尘,苏佩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回过神来想起来不对了,赶紧四处观望有没有窗户之类的。   她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窗户,就在床边上,至于她为什么没满是兴奋地跑过去,那是因为,各位都知道窗户外面有什么,那一根根钢柱刺得她心痛啊。   “轰!”   冲天辫小姐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门框上的灰尘被震落得越来越多,她看到门隐隐在晃动,开始急了。   抓了抓脑袋,大叫:“来人啊!你们要找的特等病人在这里啊!”   “啊~啊~”   苏佩佩一怔,还带回声的?   众人闻声赶在路上,冲天辫小姐留着哈喇子,嘴角是最恐怖的幅度,“轰隆”!   一下比一下重,苏佩佩连忙跳到一边去,她可不敢在门口挡着了,恐怕在他们来拯救她之前就被冲天辫小姐几锤子震死了。   慌慌张张爬到床上,时不时还往后面看,生怕冲天辫小姐一个“哐当”闯进来。   急得她满头是汗,想到这里她又不禁叹息,她的汗真是冒完又干,干完又冒。不知道为什么,想完之后她自己觉得有点歪。   “轰隆”!又是一声,苏佩佩赶紧手紧紧地握着防护网,右脚不雅地踩上墙上面,防护网被她摇得“嗒噔嗒噔”作响,她的牙齿都快要被咬碎了,还在拼命地使劲想要把防护网取下来,也许是太急了,忘记了她没有和冲天辫小姐一样的大铁锤,也忘记了光用蛮力是无法逃脱的,所以当她想起来的时候,奇灯总是说她连个精神病都不如,人家知道拿个铁锤,她就不知道旁边有螺丝了,当然,就算她拿起来也毫无用途,因为型号不对。   苏佩佩又是一阵怒吼:“逗我吧,你们都TM跑哪去了,这么久还不来捉这个祸害!”   “砰隆”!   “哐当”!   苏佩佩连忙捂住她的小心脏,微微张嘴,眼睛紧紧地盯着一脸饥饿流着哈喇子的冲天辫小姐。   门被愉快地打开了,冲天辫小姐是这么认为的。   苏佩佩往后缩了缩,咽了口唾沫,赶紧想后转使劲用拳头打不锈钢制的防护网。   “尼玛!人都死哪去了!”   好吧,其实她还对那群人产生怨念,死了都不给她烧纸钱,还害得她顶着湿嗒嗒的荒草。   一瞬间,苏佩佩后背一颤,她清晰地感受到冲天辫小姐眼睛在发绿光,机械地回过头,那哈喇子不忍直视啊。   苏佩佩泪了,她也好想抡起大铁锤打扁她,这样自己就不用死了,但是变态神说了这既是现实也是虚幻,那么她就一定不能杀死任何人,唉……   谁让她遇见了个神经,苏佩佩是一正常人,外表看起来,一深井冰杀了一正常人还能悠哉悠哉乐呵乐呵地,要是一正常人杀了一深井冰,她后半辈子不保啊,谁让人家深井冰受了法律保护的,有本事你闹啊!   冲天辫小姐像僵尸一样一步一步向苏佩佩靠近,苏佩佩叫那个抖啊,还好没尿裤子,看着冲天辫小姐手上重重的大铁锤就冷得荒,要是这重量落到了她头上,还不脑浆都被压出来。   苏佩佩晃了晃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脑海里想象自己脑浆被大铁锤压出来很恶心,但是她必须要想个法子让自己不那么恶心才行。   干笑道:“呵呵呵……那啥,冲天辫小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叫你,看咱俩有缘我就这么亲切的叫你吧,那个……那啥,你不知道你手上的是危险物品吗?”   苏佩佩紧紧地靠着墙,尽管这样,冲天辫小姐也无动于衷,就如行尸走肉般向苏佩佩靠近。   苏佩佩急了,又说:“哈哈哈……冲天辫小姐你太不仗义了,竟然不听我的劝告,你拿着大铁锤就不能当医生了,是个不合格的一声。”   她的话一出,两人同时怔住了,苏佩佩先回过神来,看到了冲天辫小姐对她刚才的话明显有感觉,于是不放弃地继续说:“嗯?冲天辫小姐,医生是不能这样的,一个合格的医生绝对不会这样拿着大铁锤发脾气的。”   冲天辫小姐彻底停住了脚步,苏佩佩这才敢光明正大地呼吸,偷偷地看了眼冲天辫小姐,妈呀,只差两步她就被锤死了。   苏佩佩仍然不敢做出大幅度动作,生怕激怒了冲天辫小姐就是一抡大铁锤砸向她的头,然后五颜六色的液体迸射出来。   苏佩佩捂头,那颗维持生命的脑袋啊~千万不能掉。   苏佩佩为了防止意外的产生,还特地苦口婆心地继续劝说:“你看,是不是应该把大铁锤放下来,不然打上不合格标志再放下来就晚了。”   后面的事实还是证明,意外无处不在,追上你了,躲都躲不掉。   “砰咚”!   冲天辫小姐转了转眼珠思索一二就放下了锤子,苏佩佩偷偷垂眸看着那个大铁锤的位子,边继续劝说转移她注意力,边用脚偷偷地把大铁锤勾到病床底下。   这时,群众也都向这间房间涌来,苏佩佩黑线,一群人真有默契,一起冲啊?   然后又是上次间接害她被咔嚓咽气的傻逼,苏佩佩一看见那人准备要动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然后祈祷无用,还真看到那傻逼悄悄用从白色医箱里拿出一支针管。   结果苏佩佩一个不满意吼出一句:“你这傻逼在干什么!”   然后……   惊呆了小伙伴们,惊乱了那傻逼,一个哆嗦甩手针管就亲热地往苏佩佩那边扑,苏佩佩左闪右躲,黑线了,它咩滴有灵性还是受人操控,怎么她往哪走针管就往哪边偏。   “噔”!   苏佩佩摸了摸脸,嘿!还在。   拍了拍胸脯,好险好险。   那针管就离苏佩佩那么一丢丢远,差点就扎上她保命的脑袋了,苏佩佩为自己捏了把汗,正抬眸想要教训那傻逼一顿时,苏佩佩在风中凌乱了。   卧槽,非逼老娘爆粗口。   那傻逼竟然不死心不认错地又摸出了根针管。   “啾~”   苏佩佩顿时感到一阵剧痛之后就麻木了,眼睛和腿脚抽筋,口吐白沫,不久……死翘翘。   她错了,错在就算躲针管也不应该往冲天辫小姐那边靠,错在不应该在那傻逼拿出针管的时候乱叫,应该直接把他扔出去!   这回苏佩佩为自己默哀,一群什么人,像个僵尸一样任由这逗逼胡来,下回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令苏佩佩想要杀人的是,奇灯万恶地又把她活回那个房间了,她把枕头当做奇灯,狠狠地咬了几口,后来才猛地蹦起来,想起来她必须要在冲天辫小姐来敲门之前离开这里。   想着,以最快的速度下床顺手提鞋麻溜地走到门口,先是听了听外面有没有声音,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确认外面没有人之后踮着脚轻轻地跑出去,刚到门口她就看到了冲天辫小姐,赶紧缩进进门凹着的那么点地方。   抬头挺胸收腹踮脚吐舌,不敢呼吸。   然后的然后他们就可以看到,苏佩佩在医院走廊疯狂地用她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跑,她的鞋子都无暇顾及了,后面还跟着留着哈喇子,眼睛冒绿光,手挥宰猪刀的冲天辫小姐。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苏佩佩从房间走出来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就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刻,离她不到两米的冲天辫小姐就已经看到她了,只是苏佩佩走出来后才看到她,还傻乎乎地躲在邻门。   等冲天辫小姐幽幽地出现在她身旁的时候,苏佩佩才冷了一下,然后心猛地跳了一下,抽了一口气之后连鞋都掉了还在死命的逃。   看到的人纷纷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然后很默契地突然追上两个人,终于在苏佩佩觉得自己快要死翘翘之后的几秒,冲天辫小姐成功被抓捕回去。   苏佩佩费力地停下,扶在墙角喘了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拍了拍胸脯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脸色惨败地目送冲天辫小姐回房间,五味交杂,不知道该拿什么心情去看她。   她就纳闷了,这冲天辫小姐就这么喜欢她?一连三次都是追着自己来。   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都是可怜人……   苏佩佩一怔,她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老头的话了,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小苏。”   苏佩佩嘴角抽了抽,然后笑脸迎接。   “小苏,院长知道你和冲天辫小姐感情好,你也不要难过。”   苏佩佩黑线,是那个傻逼。   苏佩佩在心中怒吼:不要拦着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还他几针!   还和冲天辫小姐感情好?你哪只狗眼得进芥末了还是怎么着看到我和她感情好了!没看到人家拿着宰猪刀咩?哪天我也拿着宰猪刀去追你,说,哎呀,你看咱俩感情这么好就让我砍几下吧!   我要是这样,你那傻逼还不把我和她关一块去?!   就在苏佩佩快要憋晕的时候,那傻逼又讲话了:“院长让你给XXX病房的病人移个医院。”   苏佩佩有些怀疑地问了句:“我?”   “当然,不是你是谁。”他说得理所当然,苏佩佩差点以为他是整她的。   最后她还是坐上了精神病院的专用车的司机位子,她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在想,她会不会开车。其实她是考了驾校的,只是没钱买车从来没来过,这倒好,有辆送上门的车给她毁,哦不,试试手。   她又略显为难地通过反光镜看向后座的病人,唉……   这娃还算正常,就是呆呆地,但至少不会拿着宰猪刀追着苏佩佩满医院跑。   苏佩佩思索了会,我应该不会被他杀死的吧……   她努力回想很久之前自己在驾校学习的东西,握了握方向盘,为了不让自己被自己害死,她不敢有一点疏漏。   将钥匙插-入火锁内,拿着钥匙的手一扭,然后仔细检查各个仪表是否正常,苏佩佩不敢疏忽,这车是新的,不过她还是再次检查了遍,总会有那么几个劣质产品。   检查确认无误之后苏佩佩才敢踩下离合踏板上路。   一路上车子比蜗牛爬行还要慢,后面的喇叭声“滴滴”地一阵响,苏佩佩没去管她,导致她后面的车子都超了她的车,没办法,谁叫她前面空着老大的缝隙,后面的人大多数是赶时间,照她这个速度,凌晨几点才到目的地。   好在两个医院相隔不远,苏佩佩就纳闷了,好好的给他换医院干嘛。   苏佩佩停在马路边上,她本来想跨过去从右边下车,结果这个后座上的人这个时候不安分起来,他往左边挪了挪,伸手就打算开门,苏佩佩急了,这车流虽然不急,马路上空荡荡的,可万一他一个意外一开车门,碰巧一辆车子挂过,那人不就死翘翘了?   她赶紧顺手开了左边的车门,结果……   她自己意外了,两辆红如火焰的车子正在忘我地飙车,正好碰上倒霉的苏佩佩开车门,她就这样华丽丽地被撞死了,脑浆四射,两辆红色的车子因为车速太快压根没发觉苏佩佩的存在。   外面那哥们儿顿了顿,我怎么刚看到一黑点。   然后就因为发呆被里面那哥们超了车,外面哥们“shit”一声加大油门追上去。   苏佩佩后座的神经病人眨了眨眼睛,然后开心地下车玩耍。 作者有话要说:  呐*罒▽罒*尼家向各位施主问好,不要潜水啦~   留个言吧,如果不知道写什么,就说你心情如何,有啥烦恼,尼家来帮乃们提些建议啥的。   留下乃滴脚印让尼家感受乃滴存在啊~   ☆、【神的惩罚开虐女配】   苏佩佩心凉了,她想吼一句这世道还有没有人心。   有的,只是她倒霉,没遇见。   问世间沧桑位何方,苏佩佩身旁。   这一撞,苏佩佩倒想起来了关于自己说要当医生的事情。   她对一个人说:“我想当医生,救死扶伤,就算是微薄之力,也在所不辞。”   那个人当时还取笑苏佩佩像个古代的老头子。   苏佩佩没说话,还怀揣这这个梦想,她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但是她败了,败了就失去了当初的念想。   本来她对自己的医术信心满满,以为毕业之后就可以去医院实习,她败了,终究没有如此顺利,她不是败给了社会,而是败给了自己的心。   路旁有几只病入膏肓的小猫咪,苏佩佩确认好它们是被人遗弃的之后满是怜惜,把她们抱回来家,她想尽办法想要医治好它们。   可是,有些事情,光凭一腔热血是无法完成。她没查出那几只小猫咪得了什么病,它们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   苏佩佩慌了,带着它们去看了兽医,兽医摇摇头,说无药可救,劝她早早放弃,她彻底呆了,不死心地带着小猫咪进了医院,却还是相同的答案,她进了一家又一家的医院,她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一样的话语,说了多少次“不可能,你骗我。”   最终,可想而知,苏佩佩没有挽回小猫咪的命,她心灰意冷地埋葬了那几只小猫咪。   与此同时,她没有发觉父母也得了病,因为他们经常会忘记照顾自己的身体,而一般都是苏佩佩尽心尽力地让自己的父母不生病,但是沉重的打击让她慌了心,忘记了父母身体的状况,她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看到父母日益显瘦的身体,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绝望了,没掉一滴眼泪,她以为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成功,她忘了,成功需要无限制地坚持,而那种坚持是寂寞的。一个人承担没有结果的坚持,太累。   她想:我一点也不坚强,我一点用都没有,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像别人一样取得成功,我就是一只笨小丑,一个人滑稽地坚持。   若是女主,一定会努力学习医学,努力不再出现这样的悲剧。   她受到过过多打击,人类的心本就脆弱,若是意志也不坚定,就容易放弃。   她就是这样一个轻易服输而放弃的人,她选择向生活低头,放弃了医学。   若是女主,一定会有人阻止,来劝说。   只可惜,她只是个配,只是个炮灰,她的一切只跟自己挂钩。   她没有人安慰,就这样一个人发呆,她是配,一辈子都无法辉煌,她一直给自己灌输这样的观念,以至于自己太容易低头。   但是她也忘了,她没有怪那几只猫咪就是最大的坚强。   思绪回转,苏佩佩还活着,天气雨过天晴,马路上还保留着湿漉漉,她踏着帆布鞋踩上坑坑洼洼的大地,水很浅,不会打湿她的鞋。   刚才奇灯特地奖励她一个冰淇淋,苏佩佩盯着奇灯手上的冰淇淋移不开眼,同时前几次也被他整怕了,擦了擦口水,说不要。   奇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收回手要往自己嘴巴里塞,苏佩佩见状赶紧拉过奇灯的手,一副好吃状态呈现在他面前。   苏佩佩意犹未尽地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小嘴唇。就在她陶醉在冰淇淋的美味时奇灯又化为一阵清风不见了,奇灯一消失苏佩佩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为啥?因为她每次被整的时候奇灯都不在,有木有发现!   他不忍心当面看着她受苦,他怕自己冲动亲手毁乱自己的计划。   天渐渐暗了,苏佩佩看着街边暗了又明明了又暗的路灯,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路人,就像是虚影一样从她身旁穿过,这种感觉,太寂寞。   当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身旁除了陌生的路人就是陌生的车辆,唯独有那属于众人的街灯能让苏佩佩感受到一丝丝的存在。就如行尸走肉般在人群缓步行走。   她低着头,没有发觉她走到了哪里,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看到的是她上次死亡的地点,那是一条荒凉的马路,就连风吹在她身上都会不禁哆嗦。   她搓了搓已经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看到高挂在黑夜的月亮才放下心来,水在月光的照耀下像人鱼的鳞片一样闪闪发光。   她没有注意那断下的电线,苏佩佩一个不注意踩了上去,当她感觉脚隔应的时候,低头一看傻了,赶紧退了脚步,好家伙……还好,她安然无事。   苏佩佩甩了甩头,心里骂自己怎么老是走神,就是因为这样才总是死。   她又开始好奇自己怎么没死,正蹲下来伸出手想要去拿那根电线,天亮了,她抬头一看,再回过头来看自己的手,吓到了。走神竟然走成这地步,如果继续,她不被电死才怪,不要以为被电就一定会免费烫成一个爆炸头,错了,她可是亲眼看到过人被活活电死,结果身上什么事都没有。   精神病院就在她对面,天一亮,里面的人自然也要干活,兴冲冲地跑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来拉苏佩佩,苏佩佩愣了下,然后转身就逃,结果还是被那人拉了回去。   苏佩佩泪了,还是那傻逼,祸害我三次了还来祸害!   傻逼一脸笑嘻嘻道:“小苏,别急着走,我带你去看个好玩的东西。”   苏佩佩听得发寒,压制住心里的火气:“那啥……我得赶紧回去了,好玩的你自己去就行,一看我就是无福享受的命。”   结果那傻逼嘿嘿一笑,二话不说拉着他进了精神病院。   苏佩佩严重怀疑他也是病员,还总是在她身边阴魂不散。   而且他不是这家医院的吧……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傻逼没有说话,带着苏佩佩来到一件房间,看到很多人围着落地窗叽里呱啦。一看到她来了,都热情地围上去七嘴八舌。   苏佩佩一片茫然,什么情况!   “小苏,你快看这个玻璃。”   “说起来小苏还没试过吧。”   “小苏你来试试吧。”   “试试吧。”   “挺好玩的。”   ……   一个个自顾自的说,苏佩佩听得脑袋冒金星,瞪了那傻逼一眼,总感觉他故意的。   苏佩佩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打住,一个个声线交错在一起我都听不见说什么话了。”   所有人都赶紧闭上嘴巴,就好像苏佩佩是一只吃人的母老虎,苏佩佩汗颜,我可是很有爱的。   然后齐刷刷地看向他们一开始围着的落地窗,突然有个身穿白大褂脚踩高跟鞋的人说:“我来给小苏演示一遍吧。”   苏佩佩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往原先围着一堆人的落地窗撞去。   苏佩佩下意识地用手捂住眼睛,这娃没事找死作甚!那也别在里给我看血做噩梦啊!   结果半天没声响,苏佩佩的手微微打开一条缝隙。   咦……那天安然无恙地笑看苏佩佩。   苏佩佩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不明状况地她还是问了句:“什么情况。”   “这是新型玻璃,撞上去会被反弹回来。”撞上去的那个女的说,然后又撞了上去演示一遍。   苏佩佩在风中凌乱了,这女的玩得蛮起劲的。   她决定自己不能再贪玩了,于是在她们互相笑谈心得时苏佩佩弓着身子往门外退。   然后……   “小苏,你不试试?”   她听到那傻逼欠揍地声音,当即瞪了他一眼,知道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站直了身子,尴尬地笑了笑,说:“那啥,你们玩玩就行,我还有事,哈哈……”   “小苏,试试这个不花多长时间。”   “什么事?”   “约会?!”   “只要几秒就行。”   “以后这房间就不准进了。”   “试试吧……”   ……   苏佩佩嘴角隐隐地抽了抽。   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硬着头皮冲过去,第一次,没勇气撞。   “小苏,放心,你看我装了不都没事?”   苏佩佩扶额,这是闲着没事做。   第二次,还没跑到窗户就摔了一跤。   看来她自己的身体都不让她跳,刚想转身就跑,就撞到那傻逼身上。   苏佩佩暗咒一声终于骨气勇气作死撞玻璃了,闭着眼睛一口气跑上去,然后“砰咚”一声。   她头上长了个大包,苏佩佩用手一碰就觉得钻心地疼,所有人见状赶紧扶她起来,都说这只是意外。   苏佩佩差点爆粗口,她都意外几次,次次惨不忍睹!   “小苏,别介意,可能这玻璃怕生,多撞几次就没事了。”   苏佩佩脸色有点不好,气的,这玻璃怕生?一正常人会说出这种话?   苏佩佩直接说不出话了,转头往门外走,令她最气的是又是那傻逼挡了她的路,苏佩佩差点一个拳头过去,怎么感觉那傻逼不整死她就会失眠一样!   “小苏,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你还急着走干嘛?”苏佩佩听到他说话往后退了两步。   “啊?”刚刚说了什么?   “大家说你装完这一次就请你吃超大份的冰雹。”   苏佩佩对冰雹没有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只是听到“超大份”地撞了上去。   “咔砰”……搂在飞扬着亮晶晶的玻璃碎片。   苏佩佩汗颜,可怕的本能,她不要吃超大份的冰雹啊!   哦,晚了,就在她碰到落地窗玻璃的那一刻,玻璃裂开了,不知道是自然反应还是苏佩佩的原因,苏佩佩由于惯性没能把自己停住。   她就这样到了平行的楼房外,满是错愕地看着罪魁祸首,那一瞬间,她隐隐看到了……漾的脸。   他在笑,苏佩佩无力地嘴角上扬几分幅度,她想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那傻逼怎么可能是漾,漾和她无冤无仇怎么可能这么整她,更何况,他在守候他最爱的人,绝不可能到这来。   苏佩佩的身体狠狠地砸向地面,玻璃碎片也落在她的身上或地上,她感觉自己的肺碎了,不知道哪个地方有些说不出的痛,身体没有了力气,甚至连多看世界几眼的精力都消失了。   “噗……”   身体反应让她吐出了血,她看不到她的血在阳光的折射下,很美。   苏佩佩感觉这一次不一样了……就像是生命的尽头。   奇灯的胸口一阵剧痛,他也有种不详的预感,在淡蓝色透明屏幕上查看资料,顿时脸就退尽了血色,他终究还是错了。   屏幕上的“仅剩一次”就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眼睛和心,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苏佩佩还有一次死亡的机会。   但是……   他的游戏也正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45度角仰望天空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7-12 19:43:47   感谢厚爱的地雷,小雾送上香吻无数枚。   大家不要潜水哒,送花花的小雾也送上一枚香吻。   ☆、【系统错误男配回归】   黑暗的空间也隐约存在着那看不见的记忆碎片……   『一群小孩,一片天空,凉风拂过那些快乐的面孔,成了传播欢笑声的途径。   “黑白配!男生女生配!”   扎辫子小女孩很有深意地对那个淡蓝色短发的可爱小男生说:“嘿嘿……打气筒,你和万人迷在一组耶~”』   沉睡中的苏佩佩不禁滑过泪,那些不曾忘记却已忘记的,是谁精心安排让她想起。   “苏佩佩,起来了!”那是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紧接着是泼水声,“哗啦!”   苏佩佩可以感觉自己的脸随着那声音变得湿嗒嗒的,然后蔓延至全身,紧接着就是刺骨的寒冷,她不禁一个哆嗦睁开了双眼。看到的却是满是冤魂的阴曹地府。因为就在那沸腾着热汤的上方有个书写着“阴曹地府”的牌匾。   四周只是燃烧着不足以照明的蜡烛,幽幽的灯火照上黑脸白骨的冤鬼实在是令人想要逃离,所有的都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张看不清的黑色脸和骨头架子。沸腾的热锅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腐烂味。   苏佩佩忍不住向后挪去,在她正前方的冤鬼竟然可以随意取下脑袋和胳膊任意行走。   “苏佩佩,轮到你了。”她定睛一看,是牛头马面,果然这里是可怕的阴曹地府,苏佩佩不禁怀疑,难道说我死了吗?   “轮到我……”当她想说话的时候,却发现出不了声音,任由嘴巴张得再大,也毫无反应。   她看到热锅前面拍着一条条长队,先前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尸体,跳进那翻滚着白泡的黑锅,再经过散发着恶心气味的污水“洗涤”,几经折腾,是哀嚎声传遍整片阴曹地府。   苏佩佩不禁咽了咽口水向后缩去,却被牛头马面粗鲁地提起衣领强行让她站立。她流下难受的眼泪却没有资格哽咽,想要反抗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这是阴曹地府,代表着生命完结,代表着要忘记此生所在乎的人,她不愿,所以直到最后一刻都还是在挣扎的,只是无用,她气,气自己为什么生就一副炮灰命,就算被虐死也无人来怜惜,就算悲催地惨死也不会有人注意,甚至连那微小的目光都不曾得到过。   她被硬生生地推到队伍的最后一个,那些狰狞的伤口不堪入目,她们的手脚都被绑住不能动弹,只能跳着向前挪去。她想逃走,牛头马面却一刻不停地盯着她们,苏佩佩有些黑线,难道他们不用眨眼睛的咩?   她看到黑锅的人无不面露痛苦之色,她在想为什么到了黑锅之后就可以发出哀鸣之声,猛地她向牛头的头狠狠地撞去,然后朝相反的方向兔子跳,谁知道牛头的头不是一般地硬,看着苏佩佩无力地挣扎两步又轻而易举地把她拉回来,她这一闹,牛头和马年干脆决定让她到队伍的第一个去。   牛头马面把苏佩佩拎起来提到热锅的最前面,苏佩佩泪了,她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过自己会被摔死,还是被一个傻逼祸害的,她这一生得有多倒霉才能遇到这么多奇葩的事。   苏佩佩的手脚都不能动弹,于是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了提着她的牛头。   那眼神就像在说“两位大人放过我吧。”   牛头马面在这阴曹地府上任多年,什么人没见过,看都没看苏佩佩一眼,两人同时在热锅上方松了手。   苏佩佩表示无力了,这特等待遇谁爱要要去。   她慌张地闭上了眼,这辈子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死后上天堂,她一直认为自己死后是下地狱,她进了阴曹地府,原以为早已做好了准备,可事实呢?   她在害怕,害怕失去平日不挂念的。   “噗通”一声,她掉进去了,顿时觉得自己的皮肤很烫,火辣辣地疼,她没有力气挣扎,手脚被捆绑着很快就沉下去了。她都鼻腔都是脏兮兮的汤水,苏佩佩很努力地憋住,尽量让自己不呼吸。很快她就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她看不见漾在那里看着他,那个三番五次害死她的傻逼就是漾扮演的,对于漾来说,易容对他简直轻而易举,他觉得苏佩佩有时候傻得够可以,死了还能呼吸吗?   奇灯是游戏的神也是游戏的人,他可以操控游戏,游戏也能操控他,因为真正的游戏主宰是天,而天外有天。   奇灯的真实面貌不是苏佩佩所看到的那样,作为游戏的神,每次出现在苏佩佩面前的面容都不同,苏佩佩却能在第一眼认出他。   他很高兴也很伤心,苏佩佩是否真的忘记了他。   『天台上,淡蓝色头发的可爱男孩问她身旁的辫子女孩:“你为什么喜欢淡蓝色。”   女孩仰望着天空,隔了好一会,笑着说:“因为……这是天空的颜色。”   男孩跟着她一起看天空,从那刻起,他也和女孩一样喜欢看天空的那份宁静。』   奇灯也是个普通的人,也拥有七情六欲,也有那个自愿付出的人,也有那个为她一颦一笑而心动的人,毫无疑问,是苏佩佩,他为了她来到游戏世界,为了他而挑战科学。   苏佩佩一直以来都是缺乏自信的人,只要自己的想法稍加令别人不满她都会无底线的放弃。   这是她的弱点,也是她的致命点。   奇灯不怕有一个她的出现,他怕她永远都没有勇气说自己真实的想法,不坚持自己的梦想,那是处于最边缘的人,很危险。   苏佩佩其实伤得不重,她的一生当中就没有几件大事,除了她父母死亡给她带来的最大创伤外,其余事挺挺就过去了,有些事情必须要学会面对然后淡忘。她做不到,奇灯就纳闷了,苏佩佩所有的伤心事都没忘,就忘了他和她甜蜜的誓言。   奇灯不但没有生苏佩佩的气,反倒不惜艰辛地想要帮苏佩佩找回那份美好。   昏睡中的苏佩佩看到了满是血渍的尸体,刺目的鲜血还在那里因为地球引力而往下滑落,她看不清面貌,只能很清晰地看见血淋淋的一片红,她的眼里除了恐惧再无其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也是如此的未来。   她就在名为恐惧的噩梦中沉睡,没有人将她唤醒,她想,大概没有人会注意她这样的小透明。   她曾几次陷入危险的边缘,那时候,她不停地呼救,结果嗓子嘶哑了也无人解救,后来呢,后来她学会了所有的事情靠自己,等待别人来救那是上天选择的女主才有的特权。   她记得自己是社会的蚂蚁,只能仰望灿目的光辉,那是死亡的边缘,在黑暗中爬行,那是阴曹地府,她不想就这样结束一生,这样太弱,已经是炮灰了,再弱就没勇气活了,她不想不反抗就接受死亡的降临,只要她坚信自己不会轻易下阴曹地府,那便还有希望。   这一刻她在黑暗中看到了名为希望的光芒。   阴曹地府场景,奇灯一脸令人压抑的笑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漾,打破了久久的沉寂。   “没想到你竟然后悔了。”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屑。   当初是谁对着苏佩佩坚定地说就算这样也不后悔,谁说要守“母后”一辈子。   事实上,他并不关心,主要是漾这次来是为了苏佩佩,奇灯无论如何都坐不住,怎么说也是曾经自己手下的一个棋子,如果爬到自己头上,万一借机和苏佩佩有一腿他就悲催了。   从神变成男配的滋味可不好受。   漾面色波澜不惊,许久才开口说:“世上没有万能的神,也没有无能的人,你这个万人敬仰的神也终究逃不过命运弄人。”   奇灯听了他的话差点笑出来,最后甩给漾一个很淡定地纳闷表情:“你不就是想说我也要去任务了吗?又不是出不来,你也没跟苏佩佩待多久怎么就染上她老头子毛病了。”   说完,一个响指消失了。   漾暗唇勾起,只怕他真的会出不来。   自从苏佩佩死后他的生活就一团乱,不知道为什么,他明知道自己曾诺言守护“母后”一辈子,可是每每当他守着那副躯壳,明明知道“母后”再也回不到他身边,以前的他还会继续把自己骗下去,自从见了苏佩佩之后,他发现不是把她当成了母后,而是把“母后”当成了她,“母后”的那张脸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挂念。   或许……不知是人类,感情是复杂无规律的,明明和苏佩佩只是相处几天变让他难以忘怀,而江枯安和他相处了大半辈子也无法让眼神正视她。   “母后”死的那一刻他抱着她,她用最后一口气告诉他。   “你不要怪她,更不要找她为我报仇,我要谢谢她,请帮我说句谢谢,我不属于这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挣脱这个华丽而不属于我的笼子,我获得了自由,也请你找到你想要的。”   他不明白,当时的他很难理解作为穿越党一员的“母后”,而苏佩佩的反应也让她感到奇怪,当他知道一切真想之后,便明白了“母后”说的那番话。   “母后”从来没有给过漾名为爱的感情,她从来都只当他是蓝颜,她的世界是漾从未插过足也从未了解的。   就像江枯安说的一样,“我们都一样傻,一直傻傻的守候都不曾得到一起回报。”   但是漾要的不是回报,他也不需要,感情这东西,不是你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只要是他想做的,不论是自己死,他也不在乎。   他想得很清楚,苏佩佩和母后终究是不同的,他没有把谁当做谁,就当做他那段暗恋失恋了……   那时,他看见苏佩佩流了那么多血不是不心疼,他在逼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他在逼自己去想这辈子都是守候母后,可是苏佩佩走了,他记得母后说过她要谢谢江枯安,让她挣脱了华丽的笼子。   她不属于这里……   苏佩佩也不属于这里……   所以他不能只等待,他不想苏佩佩也离开,至今回想,漾是替母后感到高兴的。   但是他却不希望苏佩佩离开他,他遇到一个精灵,说问她是不是可以许愿,精灵只是微微地点头,他又问是不是可以让苏佩佩回到他身边。   精灵说:“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你,所需这样的请求我无法完成,但是我可以送你去她所在的空间让你自己去争取。”   后来他才知道,苏佩佩不叫“小透明”,心中不免泛起一阵酸意。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错误男配回归】   苏佩佩追寻着吸引着她的光芒之后便失去意识了。   当她醒来,已是一片新世界,她突然愣住了,那是她原来的世界……   靛之绒光着脚丫坐在明珠学院的淋湖岸边拍打着水花。正愣神,一声好听的声音传入靛之绒的耳。   “你好,我是阳光弈。”阳光弈优雅地伸出手行了个绅士礼。   就在苏佩佩看靛之绒和阳光弈的那瞬间,呼吸一滞。   靛之绒勾唇一笑,即使齐刘海和墨镜这挡住了她半边的脸,也不难看她的倾世容颜。   起初,靛之绒并没有理会这个突然闯入的家伙,她只是双手撑地,脚丫在拍啊拍。两人的动作因此定格着,在外人看来却是和谐的画面,只可惜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够了。   靛之绒一不小心转眸看见阳光般的他,嘴角的笑深了几分。   继而将一支手搭在阳光弈的手上顺势站了起来,素白的纱裙因为靛之绒突然的动作而跃动,另一只手的指腹在下唇摩挲故作思量。   靛之绒墨镜下的眸子看了阳光弈许久,忽地笑出了声来。阳光弈不解地看着她。   苏佩佩就在他们旁边,可以轻易地看到两个近乎完美的人是多么和谐。但是两个人就好像看不见苏佩佩一般继续交谈。   “果然够阳光,”靛之绒故意顿了顿,拿开自己的手,径直走到湖边洗手,“我看……癔病患者还差不多。”   “靛家大千金果然与众不同。”一说完这话阳光弈就想挖个坑钻进去,我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一定是被她气到的。   看到靛之绒的手,又忍不住嘴角抽搐,她这是……嫌我脏?   靛之绒自嘲地扯了扯嘴唇:“靛家大千金?我可不敢当,况且我也不稀罕。”   阳光弈尴尬地收回手,使出自己的杀手锏,空手抓玫瑰,走到靛之绒的面前,闻了闻,伸出手,示意靛之绒拿过去,靛之绒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所以还是给他面子收下的。   “额……你这花哪来的?”靛之绒看了一眼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阳光弈特“无辜”地对靛之绒眨了眨眼睛:“当然是花房了。”   “你……你不会是……摘的我的那一盆吧!”靛之绒配合着他装下去。   “哎……我摘的就是那个……那个……”   靛之绒配合地眼睛睁得老大,看似急切的等待阳光弈的回答,阳光弈看到靛之绒这个样子,心中窃喜,就是要急死你。   “哎呀!那个什么来着。”   “呵呵……你认为我是瞎子吗?”   阳光弈无所谓地挑了下眉,耸了下肩。   明眼人都看得出阳光弈是故意急靛之绒的,可是靛之绒偏偏就不急。   阳光弈突然欣喜道:“呀哈!我记起来了,是单调纯白色瓷那一盆。”   靛之绒看着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嘴角抽搐,她现在恨不得上前去掐死他,蹂躏他。   良久,靛之绒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手贱是吧!你又不缺钱,自己去买。”   “我看你的花不错就来借花献佛。”   靛之绒黑线,有拿别人东西送给被人的吗?悲催的是被拿和被送是同一个人,送就送了,你把它折断它不就活不了了。   “你还不如直接连盆一起送。”   “哦,这样啊。”   看着阳光弈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靛之绒“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真有趣。”   “你也是。”阳光弈邪魅一笑。   靛之绒突然撇过与阳光弈相对的眼睛,背对他,手放在耳朵旁,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阳光弈察觉气氛不对,上前问了声“怎么了”,结果靛之绒一道厉光扫过去,冷淡道:“Gameover.”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阳光弈哑然,他今天来干嘛的?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过。不由嘴角上扬:“有趣!”   阳光弈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再次想起靛之绒的脸心情竟然莫名的好起来了,明明应该生气,却有几分兴趣。   \\\"Gamenotover,it\\\'sbegin.\\\"   他们都走远了,空留苏佩佩傻傻地现在淋湖边,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装作看不见她,难道她真的这么惹人讨厌吗?离开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担心吗?   靛明珠先去换了件衣裳,此时的她素白上衣加牛仔裤,若说湖边的她是误入人间的天使,那么现在的她就是活泼可爱的精灵加恶魔,既有灵气又有邪气。靛之绒看到正在进校门的靛明珠,嘴角上扬,拿出早早准备好的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故意撞上去。   “啊!”   “哐当!”   靛明珠气恼地查看自己裙子的惨状。本来大好的心情竟然被人打扰,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正想抬头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礼貌,就被对方扇了耳光。   “啪!”   靛明珠顿时懵住了,一个踉跄,吃痛地捂住被打的脸。此时周围在小小地议论,保持着能听见二人话语的环境。   良久,靛明珠终于回过了神,狼狈的她还是抬起头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当她看到是靛之绒的那一刻世界在此定格,是她?她真的回来了。看不清墨镜下的眼睛,但是这样的她却给人一种压抑感。   靛之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被吓住了?”   靛明珠凤眼一眯,尽管现在我很狼狈,也不想在流浪狗面前丢掉我的面子。   “我的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当她说“我的姐姐”的时候靛之绒差点吐出来,这么假的话亏她说得出来。   “你是瞎了还是患眼翳了。”   “我这不是看得不真切吗?”   靛之绒盯着靛明珠看了老半天,淡淡地笑了。   “看不真切是吗?”   “啪!”靛之绒又扇了靛明珠一巴掌。   靛明珠不屑道:“看不真切做姐姐的我再让你看一遍。”   之后,靛之绒从背包里拿出卫生纸,一遍又一遍地擦自己碰过靛明珠手,就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她故意残留于指甲缝的血渍。   靛明珠极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八年前我能把她玩得死去活来,八年后我照样能!   “就你那点伎俩,八年前可以将我弄死,八年后……”靛之绒两手插兜,“还能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靛明珠捂着脸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为什么要打我。”   “放心,好妹妹,这只是开始,你这颗明珠也很快会变成破珠子。”   “呜呜……姐姐你在说什么呀,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呵呵……我相信你听得懂。”   等靛之绒走后,同学们纷纷上前安慰靛明珠。   “明珠殿下,你没事吧。”   “能没事吗?都有几道血印子了。”   “她怎么能这样。”   ……   一个个都是帮靛明珠抱不平。远处地阳光弈清楚地看见她隐隐阴险地笑容。   靛明珠故作难为道:“没办法呢,谁叫她是我姐姐,我又能怎么做呢?”   “太不知死活了吧,竟然敢打我们的明珠殿下。”   “对!我们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   靛明珠看着同学们东一句西一句地表示自己厌恶靛之绒心里美滋滋的。   一直在暗处观察的靛之绒嘴角洋溢着满满的嘲讽,当她回头时,不巧看到了阳光弈放大版的脸顿时吓了一跳。   “哟!换衣服了。”   靛之绒黑线,我换衣服关你鸟事。   “你就不解释什么,任由她们这么骂你?”   靛之绒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解释?有用吗?你叫我解释,恐怕你自己都还弄不懂是什么情况吧,人,从来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况且,靛明珠在他们心中就是一女神,我个女神经说的话你们信吗?”   “……”阳光弈不语,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是自己看到的也只是靛之绒找靛明珠的麻烦。   良久,阳光弈还是开口道:“我相信你。”   靛之绒不在乎地笑了笑又离开了。   “反正我名声在老早的时候就臭了,还怕现在这点议论?”   靛之绒离开后,阳光弈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苏佩佩突然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她看到她自己神情落寞地扶在阳光弈   后面的那棵树旁边。   苏佩佩顿时傻了,怎么有两个自己!!   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感觉天崩地裂了,她的身子是透明的!难道阴曹地府、牛头马面不是梦?她真的死了?   难怪感觉这场景好熟悉,她记起来了,那还是大学的事情,她认识靛之绒和阳光弈,她和这两人的身世却相差甚远。   “爸爸,为什么你要叫那个流浪狗回来。”靛明珠不服气地去靛俨严公司理论,气得捶手顿足。   靛俨严放下手头的工作,很耐心地向靛明珠解释:“明珠啊,爸爸这是为你好。”   “我不明白,这哪里是为我好。”   “你想摆脱柳澄君就要让她被黏上,转移注意力。”   靛明珠豁然开朗,只是碍于靛俨严在场没敢怎么说出出格的话。   靛明珠嫣然一笑,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爸爸,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可是……你看看我这是什么样子。”   这时靛俨严才注意到靛明珠的狼狈,担心道:“你这是怎么了。”   靛明珠立马装出无比委屈的表情:“呜呜……流浪狗不仅用水泼我还打我。”   靛俨严顿时拍案站起,周围洋溢着满满的戾气。   “她竟然打你?”   “嗯。”此时的她除了白皙的脸蛋上有一抹红印子外没有什么不当,对于靛俨严她只要说几句话就行了。   “别生气,改天我替你去教训她。”   “哦,就知道爸爸对我最好了。”   靛俨严目光里尽是无尽父亲对女儿的宠爱:“傻孩子,你是我女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知道,那爸爸,我先回家了啊。”   靛俨严看着靛明珠离开的背影,不免有一些无奈,他当然知道靛明珠的乖巧听话是装出来的,甚至他还知道在她小时候往死里欺负靛之绒还往她身上栽赃,说靛之绒打她。只是……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要宠着捧着。   靛之绒打着哈欠走到宿舍,远远地看见有几个女生围成一个圈议论着什么,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整她的法子。事实确实如此,靛之绒不去理会她们,直接扑向自己的床,趁人不注意用纸巾包住她今天故意残留的血渍。靛之绒看着纸巾,无力笑道:“管那闲事做什么。”   “卡啦……”裂开的前兆。   “砰咚!”   “哈哈哈……让你长这么肥!”门口的那群女生开心地笑出声来。   靛之绒黑线:“我再肥也不可能把床睡塌吧。”   “一切皆有可能。”   靛之绒挑了挑眉,指着正在埋头吃薯片并且肥得要死的女生:“那你的床怎么还活的好好的。”   肥女生听了靛之绒的话当场就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错误男配回归】   “唉,看来宿舍是没法去了。”靛之绒沮丧地坐在学校花园的椅子旁。   “要不要考虑投靠小爷我?”   靛之绒看了阳光奕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小姐需要小爷,我哪能缺席啊?”阳光奕帅气地挑了挑眉。   靛之绒汗颜,扶额道:“你才小姐,你全家才小姐。”   阳光奕看着靛之绒快要生气了,忙举手做出投降的样子:“美女别生气呀。”   靛之绒瞥眼看着一旁的行李箱一时之间也懒得去理阳光奕,早知道就不应该赌气出宿舍,靛俨严那里是绝对不能去的,千染菱又还没有来,一个人又不敢住在那栋房里……   “唉……”靛之绒微微叹了口气。   “女生总是叹气可是不好的。”阳光奕好心提醒道,死皮赖脸地挨着靛之绒坐在长椅上。   靛之绒暂时不想理阳光奕,翘着二郎腿右手双手插兜靠着木质镂空长椅。良久才轻启红唇:“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否则我让你消失。”   阳光奕无所谓地笑了笑,长长的斜刘海依旧遮挡不住他的阳光:“美女好大的口气。”   靛之绒一脸鄙夷地看着阳光奕:“癔症患者小小年纪不学好,学着二流子勾搭女生。”   阳光奕气结,何时有人这样跟他说过话。   靛之绒闭眼轻声问道:“能到明珠学院读书的好像不是家里有权有钱的就是成绩特优的,你是哪类?”   阳光奕一听得意道:“哈哈……小爷我两类都是。”不过这个问题……怎么会有人这么问我?难道她不知道我身份吗?   靛之绒当即送给阳光奕一个白眼:“切,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成绩比别人高这么一丁点吗?得瑟什么。”   “小爷我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话说你是哪类?”   “……”靛之绒非常淡定的笑了笑,不语。   “哟,瞧小爷我这脑子,靛家大小姐,进明珠学院还需要理由?”   靛之绒淡淡道:“不过就是场交易……”   靛俨严是明珠学院最高董事长,明珠学院是综合全球排行前三的大学,可想而知一直以来教育环境也是名列前茅的,只是名义上靛之绒是姓“靛”,他靛俨严也未必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那些年对她的不闻不问,靛明珠一哭就是一顿毒骂暴打,十岁的生日那天还差点……   “之绒,你没事吧。”阳光奕看到靛之绒有些走神用手在她眼前摇晃道。   “啊?”靛之绒回过神来,满是警告道,“不准这么叫我。”   阳光奕将手随意搭在她的肩上,靛之绒一道厉光扫去,手反搭在阳光奕手上,脚迅速地扫去。   结果阳光奕却立然不动,靛之绒紧蹙眉头,阳光奕却还是笑嘻嘻道:“美女,经常皱眉可是会长皱纹的哟。”   靛之绒面若冰霜道:“谁在意。”   “小爷我啊。”看着阳光奕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真不知道他的自信是怎么炼成的。   “滚开,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费口水。”   “可是小爷我多得是时间呢。”   “你很闲是吧。”   “差不多吧。”   靛之绒暗暗地深吸一口气,平定下心情,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发脾气啊,忍!   假笑道:“蜥蜴先生,你说让我投靠你,请问怎么个投法?”   至于为什么靛之绒突然把“癔病患者”换成“蜥蜴先生”,幸好他当时没问,不然以那时的他无法承受靛之绒这样霸气的回答:“因为我觉得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你了,癔病患者虽然是疯子,他好歹也是个人。”   “我估计你现在没有地方去了吧。”阳光奕帅气的站起身来,就像顿时从他身上发出光芒一般,靛之绒有些晃神,他撩了撩刘海,一副君王临江山的样子。   靛之绒黑线,谁说我没地方去,只不过是不想去。   假笑地点点头。   “那就来服侍我吧。”   靛之绒倒,谁能告诉我他那个无辜且自然的表情是怎么做出来的,那得厚脸皮多少年才能达到那种效果。   “如何?”   靛之绒的嘴脸微微上扬,轻启红唇:“对我有什么好处。”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同意?”   靛之绒笑而不语,看不见墨镜下神秘的双眸。   任由柔风拂过披散的长发,在心中微微惹起一阵涟漪,没有谁会注意到靛之绒那双神秘的墨镜下有一对满是伤痕的眸子注视着阳光奕,在她眼里,他永远都是那样的阳光乐观,看得让人嫉妒。   良久,靛之绒才起身拿起行李,回眸微微一笑:“走吧。不就是服侍你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不好别抱怨。”   阳光奕绅士地伸出手帮靛之绒提行李:“我相信靛家大千金能够单独在外漂泊八年过后平安回家一定有足够的自理能力。”   靛之绒突然停下来,声音阴沉道:“我不是靛家的人,记住了,这是我最后一遍讲。”   阳光奕怔了怔,但是脸上的笑意不减,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也是靛之绒破格搭理他的原因。   “我相信你听到了,既然是是我去服侍你,当然行李也应该我自己提。”   靛之绒从阳光奕手上拿回来,阳光奕在那一刻呆住了,明明是夏天,她的手却没有一丝温度,但是很柔,既像一抹冬风,又像一抹春风,“白色?”阳光奕不禁嘀咕道。   “是啊,黑白是我的……幸运色。”靛之绒回过头笑道。   这么说来,她全身上下除了白色就是黑色,或者在黑白之间的……灰色。   “幸运色吗?”   “算是吧。”   阳光奕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每次我轻声说的话他都能听到,她好像一个人。   “你这八年都去哪里了。”   “这个好像不在你询问的范围内吧,蜥蜴先生。”   “作为主人的我感到很奇怪。”   “那你就奇怪去吧。”   阳光奕越看她越觉得她和那个人好像。   我一定要打听出你这八年内做的事情。   靛之绒不屑地轻笑:“如果想要暗中调查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会付出代价的。”   “当然。”   靛之绒有些看不懂他,为什么他每次都能有这种笑,我一直以为每个人的伤都是靠笑来掩藏,但是总会露出些许痕迹,为什么他的笑这么纯真。   靛之绒执意要自己提行李,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阳光奕黑线,这是在说我找你服侍我不对吗?   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靛之绒却要阳光奕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作为男士的他还是选择了让步。司机小郑对上车的靛之绒见怪不怪,因为阳光奕每月换一次女友,算起来也快要到期限了,以为靛之绒就是阳光奕的新任,要是靛之绒知道这个规律,她一定不会上车的。   “小郑,别误会,这是我新请的女仆。”   靛之绒特淡定的放下白色背包清理东西,小郑却在阳光奕说女仆的那一刻突然踩下了刹车,靛之绒正了正身子后无声地收拾好刚才因为刹车而洒落的东西,然后特别自然地打开水瓶喝水。然而,却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属于她的铃铛。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小郑咽了咽口水,道:“你好看。”   靛之绒刘海下的眉头微蹙,嘴角上扬一抹幅度,轻启朱唇:“多谢夸奖。”   小郑开启发动器,继续开车。   靛之绒不着痕迹地冷哼一声:“你今天扣多少分了。”   阳光奕马上听出了她的意思,忙道:“小郑虽然做司机的时间不长,但是只要他努力我就不赶他走。”   靛之绒看着阳光奕眼神有些许恍惚,轻笑:“搞笑,为什么我就没有碰到过这种人。”是呢,要是靛俨严也会这样想,我就不用在家受辱八年,在外漂流八年,回来的目的只为复仇了,这一切都要追究于他,那个偏心自私恶毒的所谓父亲。   “怎么会没有呢?我不是吗?”不知道何时阳光奕也坐到后座了,挨着靛之绒将手流里流气地搭在她肩上,靛之绒一道厉光扫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掉阳光奕的手。   阳光奕吃痛地揉快要红肿的手,无辜道:“美女,你也太狠了吧,都快要废了,她们可从来不会这么对我的。”   “有本事你去找她们。”靛之绒知道他所说的“她们”是谁,花骨朵出生的,几乎吃不到闭门羹,几乎碰不到一丁点儿灰,父母捧在手心的,压根就吃不到一点点的苦。这样的他,称得上高富帅,女的为了他可想而知是挤破了头。   事实上,阳光奕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常,如果是平常的我,一定会让她做我的女朋友,可是却没有这么做,或许她身上有很多解不开的谜,让我感兴趣罢了,又或许是我想把她永远留住。   接下来的路上,阳光奕安静了,也并没有发现角落里静静躺着的白色铃铛,靛之绒慵懒地翘起二郎腿,双手插兜,怎么看都不像一名学生。望着窗外,脑子里想的满是怎么复仇,第一步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不是不要柳城君吗,我就硬塞给你。   透明的苏佩佩目送她们,看了一眼同样在旁边的“苏佩佩”,现在的苏佩佩是这样认为的:   她已经死了,投胎之前,先回忆她这辈子看到过和做过的事情。   “苏佩佩”的确是曾经痴痴傻傻的她,不论是亲眼看到的事件还是“苏佩佩”的反应,一件件都反应着这是曾经。   她还没有准备好迎接死亡就这么意外的死了,方才在车上的才是女主典范,就算黑白无常拿着锁命绳来勾魂,她都会化险为夷。   神色黯淡,她和靛之绒或许从前是好朋友,到从来都是她仰慕着靛之绒,见过哪个女主找到男主谈恋爱了还去关心配角的?   苏佩佩突然感觉肩头一沉,蹙眉偏头看去,呆了,先是看到那双手腕发光的手就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去。   愣了,那是……   “漾?”她不由地问出口。   漾没有给她回应只是看着悄悄前面一点的“苏佩佩”落寞的表情。   苏佩佩又问:“你能拍到我?”   漾这才淡淡开口:“她们是回忆的虚幻,你是才是真的。”   听他这么一说,苏佩佩也觉得挺有道理,然后就忘记问他他怎么来的。   而漾此时心中所想的却是,他终于可以看苏佩佩的曾经和……笑容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错乱男配回归】   终于到了阳光奕的目的地,他礼貌地为靛之绒打开车门,她优雅地将手搭在阳光奕的手上,在外人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这时的靛之绒也微微有些变化。   勾唇一笑:“蜥蜴先生,这是你的住所?”   面前的房子主欧式风格,白色也是较为普遍流行的一种,精美得活像一座宫殿,周围种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大部分都是不开花植物,欧式的房子在万绿丛中,让靛之绒又想起了“蜥蜴先生”。   “呵呵……果然不负‘蜥蜴先生’这个美称。”   阳光奕嘴角抽搐,“蜥蜴先生”,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靛之绒望着那万绿丛中的杨柳眸子突然黯淡几分,嘴角微微上扬几分自信。   阳光弈突然说道:“忘了告诉你了,我和我爸妈在一起住。”   靛之绒听到敏感词又不禁发呆……   脑海中那是一张满是爱惜的脸:“之绒,你不能哭哦,哭了爸爸就不喜欢了,妈妈我也会不喜欢你的哦。”   四岁的靛之绒吸了吸鼻子,用手将眼泪抹干净,满是期待问道:“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呢。”   靛母的神情有些恍惚,每次靛之绒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也会在心中问问自己“他……多久回来看他和我的女儿之绒呢?”   强笑着摸摸靛之绒的头:“很快了……”   “哦。”靛之绒还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四岁的她根本就看不出靛母满是憔悴的笑。   这个情景每月都会出现不下十次,当幼小的靛之绒慢慢长大,慢慢知道了爸爸的存在就会不停地问她“爸爸在哪里”“我多久能见到爸爸”“爸爸多久来看我呢”……   而靛母每次的答案都是“很快了……”,可是内心的她,每说一次这个答案,内心坚信他忠贞的毅力就会疑问一分。可是她从来不会当着靛之绒的面说,只会说她的爸爸怎么怎么的好,怎么怎么爱她们。   不远处的苏佩佩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原来他们是这样开始的……   “进入吧。”阳光弈很有技术地接过靛之绒手中的行李。   靛之绒感觉手上一空,看了眼阳光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后没说任何话自然地走了进去。   阳父阳母都在大厅里,靛之绒跟着他走进去,阳父阳母一看到靛之绒就像看到珍惜动物一样,靛之绒还没眼瞎到看不见阳母那夸张的表情,相比之下,阳父表面上镇定,内心那个汹涌澎湃啊~   他儿子终于带儿媳来家里了,这么多年了,在外面那么多女友哪个不是一满一个月就准时甩开的,她们自然也没见过一家儿子带过谁回家,可不得把苏佩佩当做珍惜动物。   靛之绒还不忘记有礼貌地朝两个人问好:“叔叔阿姨好,以后还请麻烦了。”   二老还没反应过来,阳光弈就悠悠地解释道:“爸妈,她没地方住,我就发发善心让她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阳父阳母回过神,恢复神色,再看向靛之绒一点也不为自家儿子自恋恼怒,不免提高了好感度。   阳父为了营造气氛咳了咳,放下手中的报纸,这才看向靛之绒,说:“我说……”   “没事没事,没地方住随时住多久,阳光最大的缺点就是自恋,别跟他计较。”   阳父话还没说完就被自个儿媳妇抢了先,那个不是滋味,只能憋着不好说什么。   靛之绒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有股暖流涌出,知道他们误会了,又解释道:“我想叔叔阿姨误会了,我只是来打工混个包吃包住的。”   阳父阳母被雷到了,他们绝对不信靛之绒说的只是来打工,自家儿子肯带进家见父母的女孩只有两种,第一种是救命恩人,第二种就是将来的儿媳妇。   二老默默地看向自家儿子怡然地神情,就知道他还没搞定!   然后阳母很热情地笑着说:“不用客气,包吃包住肯定行。”   阳光弈的家庭很美满,即使家产不知道有多少个亿,他的父母也从不要求门当户对,只要他儿子喜欢,她们便喜欢。   想当初她们也是身份相差甚远的高贵总裁和穷酸丫头,父母反对的心情她们更能理解,所以不希望那种难受的感觉嫁接到自家儿子身上。   阳父向来好面子,儿媳妇突击一点准备都没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倒是阳母一直打圆场。   阳母说:“阳光也不介绍介绍。”   阳光弈这时有些犹豫了,他不敢保证他说完靛之绒身份之后阳父阳母不反对让她继续住下去,阳光弈在这方面也挺迟钝的,他到现在都还没发现阳父阳母误会了。   靛之绒倒一点也不扭捏,落落大方道:“我叫靛之绒。”   阳父阳母顿时呆了,就是靛俨严失踪八年的女儿?!   “慕绒是我母亲。”靛之绒补充道。   阳父阳母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靛之绒,传闻她品行很差,靛之绒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她还是选择毫无忌惮说出来。   这下是阳父开口说话:“原来是慕绒的女儿。”   阳母也回过神来笑道:“怪不得这么水灵,这么多年回来就好。”   靛之绒刘海下的眉蹙起,不知道阳父阳母是以怎样的态度看她,感觉和她进门前不同了吧,果然是因为她的身份。   “之绒,我们不知道你这几年在外面受了多少苦,但是我们和你母亲是旧识,你可以把我们当作你的依靠。”   听完阳母的话,靛之绒鼻子一酸,眼眶湿润了,还好墨镜挡着看不见。她想着不能给别人添麻烦,越是对她好的人她越不能接近,会害了她们。   于是,靛之绒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你和我母亲是否是旧识。”   所有人狐疑地看向她,她的语气太冷,冷到让人难以接近。可她下一句却说。   “我选择相信,但是我不能给你们添麻烦,不能给你们带来危险,所以……这样的依靠不是我不需要,而是我不敢。”   她第一次敞开心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本想着说些让人感觉难以亲近的话,然后决绝的离开,可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当那些炽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她可以感觉到满满的关心。   阳光弈很意外自己的父母会和靛之绒的母亲认识,但是他一点也不意外她们不讨厌靛之绒,有时候他感觉只要靛之绒愿意,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让人誓死追随,这便是吸引着他的魅力。   阳母少女时期和慕绒是好闺蜜,对于她的性格也了解不少,她的女儿自然也随她,于是不忙着挽留她,而是说:“之绒啊,你想知道关于慕绒的事吗?”   看着靛之绒有些动容,趁热打铁,说:“阿姨知道你不会白听人消息,只要你在我们家里打两个月的工,我自然就告诉你了。”   靛之绒揉揉有点发晕的脑袋,脚步站得有些不稳,可以看见她轻轻地在晃。三人马上紧张起来,阳母连忙走到她身边轻抚她的背,关心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靛之绒强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翻了个白眼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阳光弈顿时慌了,阳母被吓到了,抱着她摇试图把她摇醒,阳父看着两个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摘下眼睛淡定的拨打“120”。虽然他也急,但至少需要一个人保持理智,那么他愿意充当这个角色。多年之后,便是阳光弈来接棒。   一家子来到医院,医生一走出来阳光弈第一个反应过来走过去。   这家医院有一半是阳家投资,医生见到也没多问“是不是家属之类”的话,而是直接说病情。   “这是长期积累的心理性疾病。”   阳光弈不明白靛之绒到底发生过什么,除了她臭名远扬的名号和八年失踪的消息其余一无所知,但是阳父阳母虽然知道得比阳光弈多,却也寥寥无几。   阳父阳母知道靛之绒得这种病不意外,只是问要怎么才能好,或者严不严重,医生接下家里的话,让他们还没放下的心又再度提高。   “这种说严重不严重,但是你们都看到她的身体状况了,可以说对她来说很严重。”   看到三人沉默,又解释道:“如果不治好她的心病,可以说时日不久。”   医生也就点到为止,很显然,这是在下病危通知。他们没有在问什么,只是拜托让医生好好医治靛之绒,医生也只能说“尽量”。   待医生走后,阳母不甚感慨:“没想到她们受了那么多苦啊。”   可阳父却说:“世上比她苦的多了去,她随她慕绒,看不开。”   阳光弈听得云里雾里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心情不好会死人,虽然以前看到过许多例子,没想到还会出现在他身边,她是得多苦才能得心理疾病?她是得多想不开才能郁闷得快要死!   他的心间在不觉中为靛之绒暗暗萌芽……   她们谁都没有看到“苏佩佩”在那个最不显眼的角落和她们等了一样久的时间,她一直注视着两个闪闪发光的人物,不敢现身。   “哈哈!苏佩佩你也忒可怜了!”   苏佩佩耳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猛地回头看,黑线。   “你怎么也来了。”   千乘山打趣道:“想你了。”   苏佩佩没有接话,而是说:“我记得你不是死了吗?”   千乘山特得瑟地哼了声:“我是那么容易死的吗?”   苏佩佩很奇怪,他们一个个是怎么被奇灯放出来的。   而另一边的奇灯,回到茶馆一看果然系统错乱了,记得那日精灵跟他说过,如果系统错乱,他和苏佩佩的命运将被改变,如果奇灯想要按照原计划进行,那么他就要进行考验。   而千乘山和漾却是知道内情的人,漾通过异能破坏系统,千乘山通过电脑存款程序,其实真正的破坏者,是精灵。   苏佩佩想了很久才问出口:“你们怎么都一个个到这里来了,有点不正常的节奏,神大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千乘山是豁达地开口发现,漾是勾唇轻笑。   他们很得意!很得瑟!一定做了什么阴险的事情!   苏佩佩是这么感觉的,事实证明她的感觉还是正确的。   后来两人看到苏佩佩阴晦的表情,停下笑很认真的看苏佩佩,没想到苏佩佩突然“噗嗤”一声没心没肺地笑了。   然后竖起大拇指,呲牙笑道:“做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错误男配回归】   她表面上这么说,内心其实还是有点奇怪的,她不能说担心奇灯,毕竟她没有担心的理由。   苏佩佩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愠色地盯着千乘山,千乘山心虚地笑笑,苏佩佩跟着“嘿嘿”地笑,然后突然停住,瞪着千乘山,“好哇,你们两个都想害死我。”   其实千乘山就是上次飙车的其中一个,不过不是他撞死苏佩佩的,他是那个超车的,苏佩佩当时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后来越想越不对。   奇灯处于一个幻影空间,在一片漆黑中一扇门泛着耀眼的光芒,他打开那扇门,呈现眼前的是一片花海,就和埋葬布洒的花海一个样,这也是奇灯第一次看到精灵的地方,他踏上那片神圣的土地,等待精灵的出现,不久,黑夜的天空被闪耀着光芒的蝴蝶照亮,蝴蝶聚拢,只看到刺眼的强光,分不清哪里是哪只蝴蝶的翅膀,不久,光芒渐渐黯淡,蝴蝶散开,呈现出一个妩媚的女人,那便是精灵,掌管这片花海。   她手持大拐杖走进奇灯,似乎她的笑从未落下过。   停下脚步,缓缓开口:“每一段姻缘必定布满荆棘,不能说初恋的情侣不能达到长久,也不能说千辛万苦在一起就一定能够白头偕老。”   “这片花海是我掌控,可这花海又身处何处?”   “是世界,而世界是老天爷的天下,你们不能改变命运,更加不能轻易认命。”   奇灯半眯着眼,听着这一切,眼前不禁浮现苏佩佩的笑容,他曾想过抓住,也想过放手。   “苏佩佩曾经向着流星许愿,才让你遇见了我,是否应该好好把握,那是你的选择,我只能说控制老天爷天地的能力,有许多,如果一直选择认命,又怎会找到幸福。”   精灵消失了,花海只剩下暗光和奇灯,怔了怔,精灵说苏佩佩向流星许愿才让她遇见了他?   空间闸门再次打开,迎接他的可是死亡的挑战?   此时的苏佩佩只感觉心莫名的慌乱,就像她父母离开她的前夕,她不知道如今这世上还有是她牵挂的,或许是错觉,之后便忘了。   苏佩佩看着病房里的靛之绒,勾唇笑了,一个主角,历经千辛万苦,终究会成功的,而一个配角呢?   苏佩佩的眼里闪过晶莹,她还记得阳光弈的四次表白,只有四个人知道,除了当事人,然后就是苏佩佩,而当事人,却从来不知道,有个她的存在,而苏佩佩也从来不知道有一个比她还要透明的旁观者。   只记得那是很遥远之前的事情,其中经历过什么也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   依稀在脑海里响起……   “靛之绒,我喜欢你。”那是如阳光般暖人心扉的声音。   靛之绒却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哦?理由。”   阳光弈几乎没有多思考,直接开口道:“因为你阴晴不定的性格符合我喜欢新鲜的个性。”   靛之绒一声冷笑走开了:“是吗?那我认为你每星期换一个女友更能满足你的新鲜感。”   不知过了多久……   “靛之绒,我喜欢你。”那声音似乎比先前还要阳光。   “哦。理由。”靛之绒还是用同样的语气来问,不如说是陈述。这是她拒绝的惯用手法。   “因为你与众不同。”这是他在表白前一天想到的。   “世上的所有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靛之绒哧笑一声走了。   然后……   “靛之绒,我喜欢你。”比之前更加阳光温暖。   “理由。”靛之绒却直接开问。   “因为你对我和她们对我不同。”   这和与众不同有区别吗?   “如果有一天我也爱上了你,也会和她们一样的,那么,你是不是也要抛弃我?”靛之绒冷冷勾唇,当时她想的是,或许她这辈子都无法体会那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犯花痴的时候。   可是后来啊……   “绒,我爱你……”没有再等靛之绒来问理由他便开口,“没有理由。因为爱你不需要理由。”   “谢谢,我喜欢你,愿意等我吗?”   是的,按照剧情发展靛之绒也爱上了阳光弈,因为是他让靛之绒重新见到世界的色彩。   她从小就是被爸爸抛弃的孩子,身边只有一个很爱她的妈妈,她爸爸在外面有了外遇,她妈妈患重病快不行的那一天,他爸爸带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妹妹”,无疑是个私生女,那时候的靛之绒哭着求靛俨严找人医治慕绒,本就病入膏肓快不行的慕绒被靛俨严带过来的人一刺激更加不行了,靛俨严再冷眼骂几句,慕绒并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可是靛俨严说靛之绒是个野孩子,说她流的不是他靛俨严的血,这说明什么?靛俨严说她慕绒有外遇。   知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吗?   这就是!   他靛俨严在外面照顾他私生女这么多年,慕绒不是没有证据,只是靛之绒还需要一个父亲,如果她知道她父亲是一个为了别人而抛弃她的人,会怎么想?   可是恰巧这些,全部被靛之绒听见了,她也亲眼见到慕绒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始终认为是靛俨严活活把她气死的,如果及时抢救就不会这样。   可是,小时候的她是最听父母话的,慕绒说她父亲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一直在父亲身边乖乖听话……   可是呢?   换来的却是对她不管不顾,她直觉靛俨严恨她,还恨得不浅,但她不敢怀疑慕绒的话,靛明珠是靛俨严的私生女,却光明正大的和她住在一起,靛明珠一直表面乖巧讨好靛俨严,背地里想尽办法整靛之绒,然后还恶人先告状,反倒说靛之绒对她做了什么,靛之绒每次都是低头不语,她一直以为是她的错,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可是父亲骂她,就一定是她做错了什么。   她一直这么想着来忍让,直到那天,慕绒的忌日其实也是靛之绒的生日,也是她和靛明珠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第八个生日。   靛俨严一直对她不管,更何况是她的生日或是她母亲的忌日。   那天,她十三岁,呆呆地现在慕绒的墓碑前,眼神空洞。   妈妈,你说爸爸很爱我,为什么我感受不到,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能告诉我,我改正好不好……   这是她很久以来憋在心里的话,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她的心里难受起来,但是她不哭,这么多年来,就算她再痛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因为慕绒对他说过她父亲不喜欢看到她哭……   雷电交加,是环境影响了心情,还是心情影响了环境,或是同病相怜。   豆大的雨打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感觉心在流血,很痛,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很难受。   “大哥,这就是靛家大千金了吧。”   靛之绒瞬间感觉很恶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地反感,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反感他的声音还是反感“靛家大千金”这个词,或是两个加在一起。   她迟钝地看向声源,心猛地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紧接着转身跑。   有两个不良青年拿着刀对她讽刺地笑着,她不懂,这是什么,她只感觉害怕,想要逃离。   可是不一会儿,两个不良青年就跑到了她前面,站住玩弄着手上的水果刀,他们衣衫破烂,头发蓬松。   好不容易,靛之绒才结结巴巴地警告对方:“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两个不良青年不以为然,耸肩继续靠近,靛之绒下意识地后退,由于太过着急一时间忘了思考。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   “靛家大千金。”   “就是你父亲让我们来的。”   靛之绒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锅,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无法相信地瞪大双眼,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身的反应。   脑海里呈现出慕绒那张憔悴的脸,她总是对靛之绒笑着说:“爸爸很爱你的。”   其实她一直有句话想问……   她知道那些留守儿童的爸爸妈妈是爱着他们的,因为他们在为他们的宝贝孩子建造家庭,她更加知道那些父母忙碌却仍抽出时间来陪伴他们孩子的人是幸福的。   她想说,她父亲对他的爱,从何而来?   从她出生起就没见过靛俨严一面,也从未看到过自家银行账上多过一分钱,她知道慕绒有病,却没钱治,所以当她懂事之后,就很少问慕绒关于“爸爸”的问题。   可是靛之绒不问,慕绒却每天会轻轻地说一句“爸爸很爱你的。”   她想笑,那是父亲或是爸爸,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是陌生人都不会叫着人来杀她!!   她胸口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呆呆地盯着眼前拿着水果刀的两人,一阵恐惧油然而生。   尽量放平呼吸,可是心跳的速度却在她耳里回响,脑子一团乱,她很怕,怕得忘记了反应,她还在期待……“妈妈说过爸爸爱我……”   “轰隆~!”   “啪嗒啪嗒……”   是雷,是雨,还有那渲染气氛的闪电,靛之绒管不了它们的存在,只感觉脑子很乱,她在挣扎,自己内心的想法。   是真的……   爸爸?   我有爸爸啊……   爸爸很爱我?   还是……   妈妈骗我或者那两个人骗我?……   苍白的嘴唇微微蠕动,许久才再次鼓起勇气,道:“你们……骗我吧,知道我是谁还这样做……你们……你们真的是我父亲派来……派来……派来接我的吗?”   靛之绒想要自欺欺人,却没有机会,两个青年互视一眼,邪恶地叫嚣:“小朋友,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们和你父亲不过是……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交易。”   靛之绒埋着头不敢看他们的神情,因为她知道那是地狱的边缘,没勇气去看。   千乘山、漾和苏佩佩都能看见浮现的画面,三人无疑有些不忍,靛之绒很可怜,到了死亡的边缘都还要自欺欺人,不过苏佩佩没过多久不在意地摸了摸红红的眼睛,低头带着一些鼻音道:“那是主角,一般主角在这种年纪都会经历绝望,然后又阴差阳错地活下去,最后心结接来辛福生活,这种途径简直就是主角的专用道路。”   不知道为何,千乘山和漾感觉苏佩佩更加沉重。   “知道她的结局是什么吗?”苏佩佩深吸了口气猛地抬头对上两人的眸子,继续说道,“她活下来了,她是主角怎么可能会死,她很幸运,不过也是她应该得到的,她被她妈妈年轻时的钦慕者救下,还无条件养她。”   千乘山蹙了蹙眉,不解地看向苏佩佩,问:“为什么说她的幸运是应得的?”   苏佩佩轻笑,走到千乘山面前,眼珠灵活一转,脑子里闪过一个捉弄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齐回首真想大追击】   手指轻佻地攀上千乘山的肩膀,猛地往下拉,将唇缓缓靠近,嘴角扯开一抹得意的笑容,千乘山反应过来倒也不别扭,反而主动按下苏佩佩的唇,正当苏佩佩想要灵活地往下蹲让千乘山落空之时,漾直接走到千乘山旁边毫不留情地把他拉回来。   到嘴的肥肉不见了千乘山有些恼,怒瞪漾,漾面无表情地放开碰着千乘山的手像个没事人一样。   苏佩佩本来就只是想要捉弄千乘山,刚才他突然的举动让她一愣,目的达到想要抽身,漾就来救场,苏佩佩若有所思地用手摩擦下巴,别有意味地看向漾。   突然笑了,两人不解地看向苏佩佩,苏佩佩只是一脸歉意地对漾说了个对不起,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她就把话题转移了。   “靛之绒记事以前她的世界几乎就只有她母亲,她从来没有尝到过‘父爱’在她身上的证明,后来,她母亲去世了,她的天也塌了,她却和所谓的父亲和私生女生活在一起,同住屋檐八年,每日倍受煎熬,或许是老天可怜她或许是命运注定,她终于醒悟,那种父爱她不稀罕,一次意外的绝望却让她收获了父爱……”   千乘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苏佩佩,这设定不对,苏佩佩还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苏佩佩知道其中他们有些不明白,解释道:“当她父亲决心杀她的那一天,也是她重生的一天,不过也不全是,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她在她母亲墓碑前被她父亲派的人追杀,即使心里明白这个残酷的现实她都选择自欺欺人,因为她没办法接受十多年来所向往的人竟然是一心想要杀她的人。”   她在讲故事,只有天知道她有多痛,陈述这件事有多困难。   微微蹙了蹙眉掩饰情绪,缓缓开口:“我就在她后面,还曾一度傻傻地差点冲过去救她,当她被人救走之后我看到有很多人也在她身后默默守候着她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说着,她鼻子一酸,倔强地用手擦还未落下的泪。   她回想起那一刻时的神情不比靛之绒绝望,她深知比起靛之绒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让自己心里不快活,应该说那是她自找的,生就一副炮灰命,她没有资格羡慕,更没有资格嫉妒,靛之绒所得的一切,包括幸运都是她应得的。   “我生来就有一个圆满的家庭,注定老天会夺走一样东西,而靛之绒却与我相反,她今后的旅途,有老天守护。”   苏佩佩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抬起头来看两个人,看到他们一头雾水的神情,轻笑,或许……没有人能够体会。   千乘山和漾能够体会那种心情,其实苏佩佩说道当她看到靛之绒身后一大片守候者的时候就已经戳到了他们的痛处,他们其实都有过相似的经历,例如漾看着他的母后总有一个耀人的光环,自己却不能接近,而千乘山,曾经是白日夕如今是苏佩佩,若说他才是炮灰命谁能说不。   千乘山敲了下苏佩佩的脑袋瓜子,苏佩佩当即怒瞪:“干嘛!”   千乘山流里流气地弄弄刘海耍个酷,苏佩佩严重黑线,不经意间瞟到漾,眸底闪过一抹纠结,该不该告诉他呢……   随即又被她没心没肺地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千乘山!!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这是演哪一出,我告诉你哈,别想我轻易放过你!!”苏佩佩快要抓狂了,身在何处还不知!!!   “佩佩,你说那个结局不满意吗?”千乘山欠扁地装无辜。   苏佩佩黑线,不客气道:“那不是结局。”   苏佩佩一想起当初和千乘山的结局就气得牙痒痒,奇灯那个死变态,竟然让两个人都死了,亡命鸳鸯?不对!我们的关系怎么可能是鸳鸯,丫的!   苏佩佩当即给自己一个巴掌,胡思乱想什么呢!!   另一方面,奇灯正在与死亡作斗争,或许经得住考验的才是真情……   四周一片漆黑,走进一片幻想空间,那里有着人类最完美的梦,存放着世间最甜蜜的幸福,他看到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她的一字一句都缓缓地带动他的情绪。   他是神,有着强大的力量,却躲不过感情的历练,世间蕴含着太多无法预料的力量,就算是神也无法控制。   他也有着一个美好的梦,幻想着有一天能够伴随在他最挚爱的她身边,一刻都不曾离开,他也会为了一个人不惜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命。   这段感情或许要从很久远的那一刻开始说起,在那之前,他是看似掌握一切的神,却不知道唯独感情是任何不可控制的,当他看到苏佩佩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因为苏佩佩的眉宇间有太多的惆怅,起初,他并没放在心上,到了后来,他看到苏佩佩人前的笑容感觉是多么一尘不染,她不是掩藏情绪,而是发自内心的笑,没有人会知道,她舒缓情绪的方式是与人交流,而不是自己冷静发呆,她不是活泼开朗,而是寻找生活的动力,看到她豪爽哈哈大笑的同时奇灯也会不由自主的上提嘴角。   他是不可一世的神,她是毫不出众的普通人,上天本就没有给他们最短的感情线,更加不会有任何交集,若说人类统治整个生物界,若说神统治整个世界,那么试问,为何神也会有红线……   奇灯看着苏佩佩笑容的幻影嘴角也上扬了几分幅度,若是神可以控制一切,为何自己的感情还是不能如愿……   据说,神是不能恋爱的,否则终将万劫不复,他不怕,一直默默守候着她,却发现她有一颗自卑的心,那一刻,奇灯多么想冲上去说她是他的最爱,是最优秀的,可是他不能,一但他出现在她面前他会怕自己舍不得离开,然后二人一起粉身碎骨。   他怕自己卑微的感情伤害到苏佩佩,他自嘲,永远也想不到自己有多么厌恶神的身份。   不是说神无所不能吗?   那时的他才感觉自己多么弱小,连出现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苏佩佩一直守护着靛之绒,因为对于她来说,靛之绒是她眼中的女主角,经历万千痛苦之后会看到那属于她的光辉,可怜的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这些她是不能的,在苏佩佩的世界里一直都是很平静,甚至没有仇恨,没有大起大落,她唯一的打击就是父母双双去世,但她不是无依无靠,因为她还有一个爱她的奶奶,她的一生很自然,源于自己对自己不自信。   起初,奇灯只是简单地注意苏佩佩,后来他看到苏佩佩面对一只打老虎都能淡然走过然而面对黑暗实则很安全面露恐惧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隐藏真身伪装人类接近苏佩佩,当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人类,之前的种种表现不过是人之常情的兴趣。   当苏佩佩看见奇灯的时候她已经二十有几,不过只是街上擦肩而过,奇灯帅气的脸庞妖酷的气质无疑回头率百分之百,而苏佩佩却无动于衷,因为她不敢猥亵一切美好的事物,换句话说就是她从来没有幻想过如此平凡的自己能够得到众人垂涎欲滴的东西。   所以她有一种自知之明,从不去幻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苏佩佩走过,淹没在人海不见踪影,奇灯手插口袋停足转身,向苏佩佩去的方向望去,挑眉。   世界上有多个时空,一样人,一样的事物,却有不同的神,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命运结果,那片空间或许奇灯是不可一世的神,但是另一片空间却是有身份的凡人,奇灯不惜穿过平行空间来到苏佩佩的幼年。   制造碰面的机会,令他难以置信的是,苏佩佩从小就很普通,从小就把自己躲在人群中不好接近任何一个闪耀着光芒的人,但是她一直在守护一个人,却把自己隐藏。   据说,神没有心,或许有,却也不会为了什么而有力地跳动,但是,当奇灯发现她守护的人或许是她爱的人之时,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后来啊,苏佩佩被人害死了,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炮灰命,被人冤枉坐了牢却无处诉苦,她一无所有,就这样含冤而死。   服刑的前天晚上,她望着小小的窗口在,那依稀的月光撒下在她心中再添几分凄凉,隐约间她看到了流星划过,想着这辈子还没见过流星能在死前看到或许是老天怜悯,反正一无所有,老天拿着她的命也是徒劳,不过……   她突然望着窗外轻轻呢喃:“我希望他能永远幸福……”   她突然感觉背后有股寒风席过,嘴角晕开一抹苦涩,终究还有走了,爸爸妈妈来接我了吧。   那时的苏佩佩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的苏佩佩是人还是鬼?   当然是人,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个自己和奇灯碰过面,不过见到奇灯她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或许是错觉吧……   苏佩佩一直用着这个借口,她的记忆中,的确没有奇灯这号人,但却有另一个她在乎的人。   因为每个空间的记忆是相通的……   “奇神,你动了情,终将万劫不复,爱或不爱都是你无法选择,进或后退,承受或改变,于你自己,若你再走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那些仅有的幻影也随之破碎,奇灯眯着眼,看不清他的眸里真实的情绪,他不会选择后退,因为……   “爱或不爱是无法选择,既然我的心让我爱下去,那么我就应该听从它的感觉,我这辈子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这一次,我将跟着自己的心走。”   奇灯的话不重,却铿锵有力,让人不敢忽视。   在和千乘山打闹的苏佩佩猛地动作一顿,她的脑海闪现一个画面,快得捕捉不到,甩甩脑袋让自己静下心来,心却像突然缺了一个角一样阵痛,眼眸渐渐腥红,她看到了那个茶馆,经常和奇灯碰面的诡异茶馆,还有熊熊的烈火即将将它吞噬,火红得诡异。   随着茶馆的毁坏苏佩佩感觉脑里的某样东西在渐渐脱落,很痛。   漾和千乘山看着苏佩佩的反应,互视了眼,千乘山连忙扶起苏佩佩,而漾则是在一旁看着,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更加看不出他的情绪。   苏佩佩紧紧地抓着千乘山的手,忍着剧痛看着漾和千乘山,他们看似差别很大,却都很像一个人。   苏佩佩感觉疼痛越来越剧烈,死死地咬着牙,茶馆的幻影随着那熊熊烈火渐渐化为灰烬,尘封脑海的记忆一下子涌出来,一切即将揭晓……   “不!”苏佩佩惊呼一声,猛地睁开双眼,远离千乘山的怀抱,转身,凭空拿出一把钥匙,然后四处摸索,在有钥匙孔的地方停下,开门。   那扇门的后面是薛言冰和莫欢,两人噙着笑,率先开口。   “终于到这一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个个的烂桃花】   苏佩佩那双水灵灵的大眼因为疼痛已经瞪到极限还未缓过来,顿了顿,然后拉过莫欢狠狠地关上门,华丽丽地把薛言冰关在另一边。   丫的!当初害的老娘差点见阎王,叫你见不到心爱的人心里痒痒,哇咔咔卡……   好吧,苏佩佩还是认命地打开门,看到薛言冰难看的脸色干干地笑了两下特无辜地吐出俩字:“手滑。”   薛言冰迈进门里,冷冷地说:“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苏佩佩暗中打了个哆嗦,顽皮地吐出舌头,想起正事之后才收敛。   众人黑线,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玩,丫的都不信苏佩佩不知道奇灯为了他即将万劫不复的事情。   苏佩佩咳了两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啊奇灯是我们共同的神,也都知道少了神会怎么样,你们也没道理不帮吧。”   众人再次黑线,求人还拉别人落水,奇灯明明就是为了她一个人,关他们鸟事,巴不得他死。   千乘山特地出来做一个棍子把苏佩佩打醒,欠扁地笑了笑,说:“佩佩啊,你忘了,我们压根就不在一个空间,奇灯也是不是我们中间任何的神,他自己离开他掌管空间,哼哼……万劫不复!关我们什么事。”   苏佩佩直接不给面子的一个巴掌pia过去,然后怒吼:“奶奶的!少说这没用的,就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回头又看到千乘山那丫的装可怜,“嘤嘤嘤~佩佩打我。嘤嘤嘤~……还威胁我们。”   苏佩佩看到他这副做作样又是抡起巴掌pia下去,“泥煤啊!哪里威胁你了。”   骂完之后环胸正式打量起像鸡仔一样蹲在地上的千乘山,若有所思地说:“千乘山,我说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这么……优秀啊。”   她本来说想说“做作”的,想了想,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千乘山万一被她骂急了……   哆嗦了……   那岂不是又咬人又跳墙,那可就是名副其实的疯子了,那可不行,万一疯了以后谁还给她骂啊。   “……”众人沉默,都知道她急。   “小透明,你认为他甘愿万劫不复吗?”漾的情绪毫无波动,却是反问。   “我知道,”苏佩佩嘴角晕开一抹笑意,“之所以会让你们聚在一起,也是他安排的。”   那些尘封多时的记忆,就在方才茶馆全部烧毁时才聚拢,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在那个诡异的茶馆。   因为那是奇灯所封印的记忆。   “我也相信,他会没事的。会再次回到我身边。”眼神充满了笃定和自信。   你说过,会永远在我身边陪着我。   “我想要你们带我去他在的地方。”苏佩佩含笑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漾望着苏佩佩的眼神有了波动,微微垂下,又抬头用苏佩佩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苏佩佩皱眉,她不知道那眼神里是厌恶还是心痛,她看不清。   “小透明?”漾突然自嘲地笑了,“苏佩佩,难道我在你生命中只是个过客?”   苏佩佩听后,认真地看着漾,没有平时的嘻嘻哈哈,摇摇头,说:“你不能这么说,你这么优秀就不能用这种语气说自己,我们谁都是很多人生命中的过客,这没有什么。”   “呵呵……”嘴角泛着苦涩的笑容,“可我不想做我最爱的人过客,这种事情我不允许。”   “苏佩佩,我爱你。”   轰!   谁想到漾最后来了句我爱你,靠之,这什么情况。   所有人想看怪物一样看漾,除了苏佩佩,她或许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不过他不可能发现的不是吗?   “不……不是,漾,你说什么啊,有把我当成母后的替代品了吧。”苏佩佩连忙打哈哈,那件事情露馅了可不好。   千乘山蹙眉,不知道漾的用意,她也爱上了苏佩佩,不过他清楚的知道他们两个绝对不能表白,因为先前苏佩佩知道他们之前喜欢别人,也知道苏佩佩最讨厌移情别恋的人,若是就这样表白,一定会被她厌恶的。   “是,我最爱的是母后,”漾看着苏佩佩的表情变化,眼睛一瞬都不曾离开。   轰!   这人傻啊!跟人表白还说另一个女的,不得不说,咱漾霸气!   只有漾和千乘山看到她因紧张额头上的汗滴。漾勾唇,千乘山不解了。   “我说漾大少爷,你这是打击人还是怎么滴,”千乘山阴阳怪气道,“你说苏佩佩长得难看我同意,你说苏佩佩不像女的我也同意,可你这是羞辱人就不对了你知道吗!”   神游中的苏佩佩听到这番话直接一个拳头砸下去,吹吹自己的方才立功的拳头犒劳犒劳。   漾却好像毫无波动,只是看着苏佩佩,不曾离开,许久,他才继续道:“我爱的一直是母后,我也爱我眼前的你,可是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曾给过我想要的感情。”   苏佩佩一怔,“你都知道。”   “对,我都知道,你就是母后。”漾再次毫不犹豫道。   轰!   众人脑袋快炸开锅了,这什么何况?!   苏佩佩嚅了嚅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她不是故意的,奇灯让她穿过无数次,遇到过什么人什么事不可能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当时遇见漾的时候她并没有认出来,看见母后的遗体只觉得她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她在哪里见过,更加没往自己就是母后那方面想。   后来,她有一次不小心看到冰块中的母后遗体手上紧紧地攥着一块晶蓝色水晶她才想起来有次穿越到异界看到一个手上发光的小少年。   由于好段时间为没有拿回晶蓝色水晶而可惜,所以这个异界的事情也依稀记得少许。   当时,她拿着小小的嫩手拿着弓箭,结果费了好大的劲都没能把弦拉动半分,泄气的她,正巧瞥见独自在角落的漾,当视线下移到他手上时,不免惊呼。   “咦?你的手会发光,好有趣哦。”   漾抬过头看向说话的苏佩佩,眸底闪过从未有过的温柔,所有人都看到他如见怪物,而只有眼前的女孩说他有趣。   也许,当时的苏佩佩也是闲得无聊,放下弓箭朝着漾奔去,刚一靠近漾就笑眯眯地蹲下身子拉过他发光的手把玩。   漾看着满是兴趣的苏佩佩,淡淡的语气中参杂着少许温柔:“我叫漾。”   苏佩佩抬头,邪恶勾唇:“叫我‘母后’。”   当时的苏佩佩不过觉得眼前这个小正太很可爱,只是想捉弄一把。   结果没想到对方当真了,苏佩佩很头疼,又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这个世界不知道“母后”这个词语咩?   日后的每一天都有小正太漾的陪伴。她也乐得自在。   事与愿违,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那个小男孩长大了,越来越英俊,苏佩佩色心大起,扑上去欲要强吻,突然眼前一白,与神大人碰面。   而每次奇灯都会为她的突然消失延续结局,终止她的烂桃花。   苏佩佩抿了抿唇,咋办,万一他把她杀了咋办……呜呜……我还不要死的说,死了怎么救奇灯,不救奇灯怎么整奇灯,害她失去那么多香吻不说,还惹来烂桃花,她忘了烂桃花是她自己惹来的。   一旁的千乘山眸光一闪,打了个响指,像饿狼一样盯着苏佩佩猛瞧。   苏佩佩打了个哆嗦,没好气道:“看我干嘛。”   “我终于知道了。”还是看。   “什么?”这小子抽什么风。   “一直以来都是你。”   苏佩佩蹙眉,“啊?”怎么越来越不懂了。   “小时候的小姑娘是你。”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苏佩佩一瞬间错愕:“哈?小时候我不是小姑娘是什么,难不成是像哪吒和孙爷爷一样的怪胎?”   “那个我说要娶你的人。”然后拿出一个干枯了的花戒指。   与此同时,苏佩佩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喷血而翘辫子。   待看到那个花戒指的时候蹙了蹙眉表示思考,而后一愣,冷汗连连,天哪!这都是什么事!   “那谁,看你这么可爱,长大娶我可好?”稚嫩的童声在苏佩佩脑海回响,一身白色公主裙让他答应了一生的诺言。   “好。”   他应得干脆,没有一丝犹豫,那时,他们都有一颗纯净无染的心,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澄清和耀眼。   “我以为是白日夕,可后来试探才知道不是她,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是谁,却不想竟然是你。”   苏佩佩瞳孔微缩,她看到了什么?   千乘山眸子里竟然会有一丝受伤,为什么?   有没有搞错,这些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她还是没有吼出来,毕竟……自己理亏不是。   “呵呵呵……那个……那个啥……”绝对不能说把他们忘记了,否则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惨死在这里。   “啊!薛男主,乃怎么看。”苏佩佩突然惊呼一声,想把问题撇开。   谁料薛冰山压根儿不买账,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苏佩佩严重挫败,耷拉着耳朵,“那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早知道我就乖乖听神大人的话了,这样就不会惹你们麻烦。”   千乘山一听,当即骂道:“苏佩佩你就是个二货。”   苏佩佩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反击::“你他喵才是二货!”   当下又耷拉着,谨记老师教导,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   咦?怎么有点不对劲?算了,管他!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故意的啦……”谨记老师教诲,做错事情要及时承认并纠正,嗯,不错。   “嘻嘻……”千乘山突然贼笑一声,苏佩佩一个哆嗦,抖掉一身鸡皮疙瘩。   “佩佩,我说过我长大要娶你的,所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一言九鼎,绝对会遵守诺言的。”   苏佩佩汗瀑布,老天,我再也不色胆包天了。   “呵呵呵……那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俗话说小孩子说的都是真话。”千乘山继续道。   “母后可是我的未婚妻。”那边漾的声音毫无波动地响起。   汗滴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混乱世界闹哪样,这一个个的烂桃花确定不是来报复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了~最近家里没网络更新不稳定QAQ   ☆、【随机出来个怪世界】   千乘山不理会漾,拉过苏佩佩白嫩嫩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让苏佩佩狠狠地哆嗦了两下,太恐怖了,太做作了……   “佩佩……我的一生,只属于你。”   苏佩佩再次一抖,“你……何弃疗!”   凭借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就非她不娶?这样的事情她不信,不是不信会有这种事情,而是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从始至终,她只当自己是个透明,与常人无异,是扎在人队里便分不清谁是谁的大众演员。   “我是真心的。”他只为她一人放柔心,也是这辈子注定只有她一个妻。   良久,苏佩佩才开口道:“为我你不值得。”阳光如他,为她一人放柔心,不值得。   “我不值得任何一个人为我做什么。”苏佩佩直接打断了漾要说的话。   “难道奇灯就能吗?”漾抬眸看着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明明很近,却无法触碰。   “他……”苏佩佩脑海中暗光一闪,她感觉到另一段记忆,“只是神大人,我也高攀不起,更加不可能痴心妄想,他做这些只是为了作为神的职业。”   是的,她的生命中没有叫做奇灯的人,更加没有守护她的人,有哪里来的和他的缘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假亦真,是真是假,是是非非……”   哪段记忆才是真正的人生……   经过这么久,她早已忘了自己真正的人生,自己的过去到底是什么,她迷茫了……   方才闪过的画面不过是自己平凡的一生,遇到了一个不平凡的神,看到貌美的他,也如花痴般向他扑去,带她进入这真假世界,不过只是为她找回自信,这便是神之职业,爱护子民。   而且,的确有很多平行世界,而她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穿越过另外的世界,这只是她原来的世界,轮回又重生,几世悲催又凄惨,上帝可怜,派遣奇灯下凡助她幸福一世,谁知她就是不开窍,自卑又随波逐流,奇灯摇摇头,为她打造一片小世界,让她找到自信。   “呵呵……万劫不复?假的吧。”苏佩佩右手指一划,一道蓝色的波纹以后便在眼前呈现出一个淡蓝色透明屏幕。   苏佩佩点下一个“随机”,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只剩下一道白光,而后渐渐隐没。   方才双眼放电的漾和千乘山终于反应过来,顿时愣住了。   这……这……什么情况这是。   远在他方的奇灯静静地观望这一切,嘴角意味深长地勾勒出一抹幅度。   “真假世界,切勿迷茫。”   心一旦被蒙蔽,必将失去。   苏佩佩再次回过神来,只见地上一片雾气朦胧,隐约有种灵气充裕的直觉,周围建筑华丽,金碧辉煌,就像一座天堂,苏佩佩倒吸一口冷气,天堂!!!   死了?   一定不是的!   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嘶——”   “这手感绝对不是盖。”   感觉到疼痛不就代表自己没死咯。   想着,轻轻地迈开脚步四处走动,她没有往有房子的地方走,只是往那偏僻的森林处走去,因为她隐约听见声音,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她接下来的事情就印证了这句话。   “我愿意把我的命送给你,为什么你还要做到这种地步。”一道苍茫无力的女声随风传入苏佩佩的耳里。   “哈哈哈哈……因为你是余姜巫良,你身上刻着他未婚妻的名号。”另一道尖锐嚣张的女声令苏佩佩蹙眉。   “我都愿意自动退出了。”喃喃无奈自语。   “我都愿意把命给你了……”   苏佩佩走进一看,悬崖边站着一个黑裙女子,光看背影,即可看出她有不小的野心,只是欠少气质过于浮躁,终究注定葬身凡尘利益之中。   黑裙女子拿着一把匕首把玩,精致短小的刀片在月光反射中射出银白色的冷光。   在她的脚下,无力地躺着一个红衣女子,眼神满是受伤,她的腰部被黑裙女子狠狠地踩在脚下,毫无反抗能力。如今的她筋脉尽断,五脏六腑皆身中剧毒,毫无用处,早已命不久矣,只是撑着这口气问清楚一件事情。   红衣女子苦涩地笑了,没想到到最后的结果却是惨不忍睹,她赌错了,更是信错了,竟然傻傻地以为,自己死了,她便不恨自己,她终究高估了对方的良知。   “余江巫良,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他,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绝情地声音围绕着余江巫良,脑子犹如一滩浆糊,黑裙女子狠狠地向余江巫良踢去,她却早已麻木,只因那句“如果不是他,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   那我这般坚持退让和付出又为哪般?   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心中一片苦涩,本以为她会在她杀自己之前说一句“若有来时,我们一定会是真正的朋友”。   却不成想,等来的却是“如果没有他,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呵呵……他?   我是该感谢你呢?还是该怨恨你?   感谢他让我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还是怨恨他因为他自己而丧命?   眼看着那匕首缓缓靠近余江巫良,苏佩佩不忍心看那血腥的一幕,抿嘴转身离开了。却不知就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便被发现了,黑裙女子刚想起身追上去身子就被一股怪力吸了回去,像乌龟一样,后背贴地,难以翻身。   在回身一看,哪还有余江巫良的身影,寒风拂过,黑裙女子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活像一个蔫了的茄子。   余江巫良逃了,预料她的好日子是到头了,余江巫良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啊!!!   苏佩佩走出森林,伸手遮住眼前刺眼的光辉,抬头看了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什么?   只见天空之上盘旋着一只似鹰非鸟的东西,仔细一看,那东西竟然长着人的样貌和身子,后背多出了一对翅膀。   鸟人!名副其实的鸟人啊……苏佩佩感叹道。   猛地,“鸟人”如剑般向苏佩佩直射而去,苏佩佩顿时呆了,该死的鸟人,我和你无冤无仇寻我死路作甚。   _   苏佩佩懒懒地抬眸,想她苏佩佩好歹也是“被迫”见过许多世面的,而后淡定自如,她倒要看看那“鸟人”想耍什么把戏。   其实说白了就是,苏佩佩对她的“不死之身”已经到了运用自如的地步,通俗讲就是,苏佩佩知道自己就算死个上千回都是不会死的,所以变得不怕死了,顶多就是疼这么一会,想通以后她就懒了很多。   曰:那么努力奋斗干什么,弱一点又不会死……   众人汗颜……   这“鸟人”果然是来杀苏佩佩的,离她已有一寸远却仍未有停下来的意图。   看到“鸟人”的举动,苏佩佩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当然,同时将身子一偏躲过去,再一跳,稳住脚步。   苏佩佩回头看着扑空了的“鸟人”贼嘻嘻地笑了,定晴一看,愣了一会,这“鸟人”忒他喵不是人了,竟然拥有这等美男,虽然还未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却是少有的轮廓精致。   花痴光花痴,要是关系到自己的小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鸟人”的煞气明显就是针对她下杀手的。   赶紧一溜烟跑来了,谁料“鸟人”也不是吃素的,“噗通”一声,煽动翅膀追上去,苏佩佩严重汗颜,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逃得过“鸟人”的大翅膀。   不一会,“鸟人”就停在了正在逃跑的苏佩佩面前,苏佩佩顿住脚步,微微叹息,看来又要死一回了。   “呵呵……那什么,大哥?”长得像个男的吧……“能不能商量个事啊?”   “……”只见对方毫无表情。   苏佩佩不放弃道:“你说好歹不要让我死不瞑目对不对?”   “……”   苏佩佩偷偷地看“鸟人”,想要从他眸子中看到一丝波动,不料“鸟人”就像一个傀儡一样毫无生气和感情。   想着,苏佩佩不禁打了个哆嗦。   又抬起脚步向有建筑物的地方狂奔,记得老师说过,遇到危险要忘人多的地方跑……   苏佩佩谨记教诲……   只可惜啊……有时候这把钥匙也有生锈的时候。   “谁!私闯跃羽坊是活得不耐烦了!”一道锐利的叫嚣声使苏佩佩下意识地打了个急刹车。   苏佩佩突然发现从远处看的一大片建筑物竟然被一层薄薄的透明玻璃罩住,大门口还守着几个……保安?   眨眨眼,应该吧……   看装束又不是,看得苏佩佩再次眼睛冒桃心,哈喇子哗啦哗啦滴流。   美男啊美男……   不过……   “美男声音太冷可是会降低质量的……”   正嘀咕,突然感觉背后有种压迫感,回头一看。   OH!Mygod!!!!   那“鸟人”!   转念一想,这里有这么多人他应该不会胆大到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杀掉的吧。   “私闯跃羽坊的后果那便是死,你胆子不小。”为首的美男一脸不屑道。   苏佩佩心中叹息ing,美男啊美男,长得还不错,内涵有待提高,再说,我胆子最小了,不要吓我一介弱女子脆弱的心啊……   这么多人想杀她想逃也逃不过了。   “不对吧,你们不能这样啊,都是他!”苏佩佩黑葡萄般的眼珠子一转,转头伸手用右手食指指向后面面无表情的“鸟人”,“是他要杀我,把我逼到这里来的。”   可不是因为他吗?不是他无缘无故想要杀她她也用不着跑的。   “管你怎么来的,只要闯进跃羽坊就是死路一条。”另外一个嚣张的声音略带痞痞的味道,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在聊“今天下了糖果雨”。   “不行!你们不能杀我!”苏佩佩听了之后,嘴角微抽,大声道。   “自古跃羽坊是常人的禁区,懒得跟你废话。”方才的痞男毫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   反正说什么你都逃不了一死。   苏佩佩严重黑线,这什么地方,一点理都不讲,其实仔细想想就会想到是她触犯了这个世界的规矩而浑然不觉。   “你们怎么不讲理啊,那他也进来你们怎么不杀他。”说着,苏佩佩又狠狠地瞪了那“鸟人”一眼。   都是他啊!!!   苏佩佩有种想掐死他的感觉。   “但凡私闯跃羽坊的都是死路一条,毫无例外。”为首的男子又道。   “况且他没闯进来。”这一句是痞男说的,他无力的话语让苏佩佩想要吐血。   “他在这个圈圈外。”又一句风轻云淡的话语直戳苏佩佩的心脏,差点脑溢血。   靠…… 作者有话要说:  QAQ本来想快点完结的说,看来还要些时间了……T^T   ☆、血族血帝血后传【1】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什么跃羽坊四周皆有城池包围着,而城池之外不远处,便是依稀可见的薄“泡泡”。   再定晴一看,那“鸟人”果然稳稳地在那奇怪的泡泡之外,而苏佩佩则是已然接近城池的大门。   苏佩佩的胸口顿时差点提不起上来一口闷死,气得胸口明显地起伏,深吸一口气,气急败坏地指着“鸟人”,恨不得戳他百个窟窿。   “你你你你……你绝对是故意的!”这该死的鸟人!   “鸟人”鸟都不鸟苏佩佩,依旧一副死人脸。苏佩佩看着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若不是他那带有生气的脸颊,苏佩佩都会认为“鸟人”是行尸走肉。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群人也忒墨迹了,说什么“私自闯进跃羽坊的人死路一条”。   现在在这里废什么话,要杀要剐好歹给个痛快!   苏佩佩心里不禁暗骂一声“怪人”。   他们的谈话令苏佩佩不禁想起上学时总爱说“放学操场等着”,结果二者谁都没履行。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里是天堂却比地狱还要恐怖。   但若是细看,却发现不了奇怪的地方,不过苏佩佩也不会细想,毕竟那变态的神大人造出来的世界一向混乱,再想也不过如此。   “啊!”看到“鸟人”不理她,苏佩佩忽地想到了什么尖叫了一声。   “那边杀人了,你们还不快去。”她想到了那边树林中发生的事情,虽然那里阴暗,听那站着的女的口气,似乎那个叫余江巫良的有危险,毕竟路人的生老病死与她无关,所以默然转身也是人之常情。   “……”沉默……   苏佩佩暗自抹了抹汗,快疯了,说要杀她结果一点动作都没有,妈妈咪呀,有种一刀子给个痛快!   虽然心里很愤怒,毕竟自不如人,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说变态最喜欢折磨人了,不死不灭,却又生死不得。   即使如此,苏佩佩还是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蠢到和眼前的人谈法律,若是如此,恐怕只会死得更快罢了,而且现在的情形并不是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那傀儡“鸟人”还知道忌惮“跃羽坊”。   僵持了许久,就从苏佩佩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苏佩佩好奇地转过身看去。却发现现那群人里除了前后几名,皆是低头颔首,眉宇间,有慌乱,有恐惧,还有喜悦,更有迷茫。   微微叹了口气,恐怕这“跃羽坊”真当不简单。   很快,苏佩佩就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苏佩佩骇然,那个人竟然是……   余江巫良!!!   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解,她竟然还没死,按照当时的情况来说,余江巫良九死一生,难不成,她人品大爆发?   苏佩佩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她依稀记得余江巫良脸色很难看,有明显的中毒迹象,再加上筋骨尽断,动弹不得,更何况那名黑裙女子却是狠心下了杀心。   可是现在的她虽然脸色苍白,其他地方便无不适之处,二者差别太大,要不是她骨子里的傲然之气,她都会忍不住怀疑是否是不同的两个人。   初见余江巫良,她一头银白色长发,腥红色的双眸就像两颗价值不菲的红宝石,说话间,微露她的虎牙,不难看出她是个吸血鬼,即使一身狼狈,处境危险,也丝毫不可动摇她那骨子里散发的气质。   那是的她好看的双眸包含着太多情绪,有受伤,有愤恨,更有不舍。   那如血色宝石的眸子有着令人恐惧的美好,向往而又驻足。   然而现在,她却是一头清爽的马尾辫,墨色的发间找不出一点累赘,眸子也变成了黑色,从样貌上看却是一个人类,可苏佩佩肯定她是余江巫良,苏佩佩透过她的的眸子,竟找到了一抹嘲讽。   那群人是送进跃羽坊的,不知为何,她们不仅不杀她,还让她同那群一起进入那神秘的地域。   说实话,苏佩佩严重认为自己是在混日子,她不像女配文的女配有固定的任务,她有的只是那神色飘渺的躯壳,不知从何时起,便开始怀疑自己。   大门打开,透过一丝缝隙,便只看到那刺眼的光芒,等到大门完全打开,苏佩佩不禁神色显露惊艳,而其他人也皆是如此,只有一人,余江巫良。   她的眸子太深,以至于看不清她的情绪。即使她给人的感觉很亲和活泼,但苏佩佩却看出了她的寂寞与仇恨。   苏佩佩想着,或许她是在恨那黑裙女子吧。   却不知她恨的从来只是自己。   “我叫余笙笙,你呢?”走进大门的时候,余江巫良刚好在苏佩佩的身旁。   苏佩佩回过神,转头看向余江巫良,她那沐浴着阳光的浅笑总让人抗拒不了。勾唇回以微笑,只道:“好名字,我叫苏佩佩。”   说完,不禁琢磨起“余笙笙”,余笙笙,余声,余生生,余生……   看来她本倒是一个善良之人。只可惜,一场变故,足矣改变一个人。   “笙笙,你知道这跃羽坊是什么地方吗?”她死后逃生来的地方是这里,那边说明,她的一切感情根基也在这里。   “呵……”余江巫良嘲讽一笑,却只一瞬间便已隐去,若是常人,必以为只是错觉,眼前的女子阳光无害,怎会和这冷冷的嘲讽声搭边。   “听说这里既是人类的天堂也是人类的地狱,就看佩佩你怎么理解了。”说完又是一笑,苏佩佩又想问点什么,却见余江巫良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前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苏佩佩立刻会意,闭上了嘴巴。一群人中可就只有她们二人讲话呢。   到了之后,苏佩佩才知道,跃羽坊中以血族为尊,她也正好赶上了跃羽坊一年一度的血族择食。   血族择食,顾名思义,血族的人在进来的人类一群人中选择自己的食物。   而苏佩佩则就是那食物之一。可若是被杂血种吸了血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若是被纯血种吸了血便是终身为奴,苏佩佩有时候也一样自己被分配给杂血种,好痛快的死去,但是一想到那尸体的不堪就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当她看到那群所谓的血族时不免一怔。差点流出哈喇子。面前简直就是站着一支美男军哇,那一个个长的,太TM让人神游了。   然后苏佩佩嘻嘻一笑,对着余江巫良道:“果然是地狱。”   余江巫良一怔,似乎没想到苏佩佩会这样回答,她依稀记得几年前,那些人类的表情,花痴而又痴心梦想。可后来却是各个面露痛苦和嫉妒,人,欲望越大,痛苦就越多。   余江巫良看着那些尊贵的座位空无一人,不禁想起多年前,她也曾坐在那最尊贵的位子找到一丝曙光,而后直到今日无情地破裂。   就是在几年前的今日,让余江巫良看到了作为进供的叶璇,她喜好穿着黑色裙子,面色微笑,看似善良却又恶毒,看似柔弱却又狠毒,看似平易近人却又笑里藏刀。   余江巫良不禁感到好笑,其他人或许只会看到叶璇的表面,可她却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的伪装,而余江巫良笑的是竟被自己的心给蒙蔽了。对那些显而易见的伪装视而不见,对着她那满含妒忌的眸子还若无其事。   嘴角扯过一抹冷笑,多年来,骗她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心,那种纠结的痛意她清楚地记得,心里在痛着流血,却又因那一次次的借口而麻木,久而久之,余江巫良早已放弃了肯定叶璇对她的真心,有的只是尽心帮她完成心中所想,为的也不过是来世做一对真正的好朋友。   苏佩佩将余江巫良的表情收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这里,葬送了多少人青春,又葬送了多少人的清纯,更是葬送了多少人的生命……   我们无从得知,只知道很多很多……   那些灿烂的朝气,纯洁的心,美好的生命皆因自身欲望而磨灭。   不知过了多久,苏佩佩回过神,才发现那原本空着的座位已经坐满了人,那最上方的男子有着一头纯正的银白色短发,眸子要比其余的血族更要红上几分,右耳有着三个银色环状耳环,整个人既妖孽而又冷酷,举足之间可见他的高贵。   余江巫良看着他,眸子又沉了几分。   他……呵……   全场一片安静,沉重的气氛简直让苏佩佩喘不过气。   那男子将目光投向人类的队伍,越过其他人,用手指指着余江巫良,只说了一个字:“她。”   分不清情绪,他说要之后便起身离去,只留给她们一个冷得不真实的背影。   苏佩佩这时想起了叶璇说的话,“如果没有她,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她想,她大概知道那个他是谁了。   而众人则是一脸错愕,怎么今年那个多年没有择食的最尊贵的血族男子会选下一名女子,他们不约而同地朝还未回过神的余江巫良看去,而人类女子则是各个妒忌地看着她,余江巫良因为那些不可忽视的火热目光而回过神来,当看到人类女子一个个恨不得用目光把她戳个窟窿的眼神时,只是莞尔一笑。   当她看到仍然呆站在那空位子旁怒瞪着她的叶璇时,眸子的笑意变得更加有深意。   似是接受到余江巫良的挑衅,叶璇紧紧地咬着下唇,终是不敢做太大的动作,毕竟台下有那么多的人,只好闷着气一跺脚也离开了。   而后,苏佩佩就发现离空座位不远处坐着一位淡紫色长发的美男子,他就像一个温文儒雅的公子,无欲无求,只是当她看到那淡紫色长发男子看着余江巫良的目光带有几分警告就不免疑惑起来。   看着男子的警告的余江巫良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然,淡紫色长发男子的目光沉了沉,指着余江巫良身旁的苏佩佩,温柔一笑:“就这位小姐好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什么时候从不选食的血王也愿伸出那尊贵的手指了。   苏佩佩顿时冷汗直冒,幽怨地向旁边的余江巫良望去,似乎在说,都是你……你帮我摆平。   看到苏佩佩的反应,余江巫良一愣,而后轻勾红唇,微微向苏佩佩靠近,不着痕迹地在苏佩佩旁边耳语。   “放心,你不会有危险的。”   苏佩佩耳朵一动,果然她们时认识的。   余江巫良含笑地侧目看了苏佩佩一眼,便跟着一人离开了,临走前,只是用她那柔美的声音说出她的名字。   “各位记住我哦,我叫余笙笙,呵呵……”或许她最后的轻笑,只有苏佩佩隐约猜出其中的深意。   苏佩佩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不止一支队伍,另一支队伍皆是红眸,眸子颜色的程度代表了纯血程度,眸子越红则越纯正。   苏佩佩看着那各个目光如刀子般锐利的女子军再次打了个哆嗦。   那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她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为的就是日后能够成为在座心爱之人的血交,自知她们的血种不够纯正,却不想竟让一个卑微的人类占了先机。   苏佩佩直冒冷汗,被忌妒心冲昏头脑的女人她可惹不起啊……   跃羽坊隐秘一处。   “什么?”叶璇依旧一身黑裙而立,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俊男子。   仔细看去,那就是原先在外对苏佩佩穷追不舍的“鸟人”。 作者有话要说:  QAQ感觉写的好烂,难怪没人看……嘤嘤嘤嘤嘤嘤……   ☆、血族血帝血后传【2】   结果苏佩佩被那淡紫色长发男子,即她们口中的血王,亲自带走,又是惹来一阵羡慕嫉妒恨,苏佩佩冷汗直冒。   之后,苏佩佩才知道,血王叫艾瑟尔,而那银白色短发的冷男子是血帝,叫艾瑟烈,自古帝比王高一级,此亦如此。   苏佩佩一阵无语,艾瑟尔,艾瑟烈,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别扭,而且那血帝的名字竟然叫艾瑟烈,敢问“烈”何方,太冷了,自古男主爱装13,没错啊没错。   余江巫良被人带入一个浴池,看着那似仙境般的烟雾缭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自嘲。   没想到自己竟堕落到如此地步,就仿佛昔日的荣华富贵,地位高贵不复存在,就是不知道叶璇是怎样解释自己的“失踪”。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叶璇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用不屑的语气对自己说话,更加没有想到她那如此无情的举动,那种痛历历在目。   而更令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用陌生的眼神淡然地从她身旁经过。   而这些“想不到”,却在现在实实在在发生了。   收回思绪,从浴池中站起身来,由于雾气的作用下,使她整个人产生一种朦胧美,用浴巾细细擦干自己的身子,她的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白,就如那新雪一样纯洁无瑕。   在看到那为她准备的衣服时手一顿,白色,竟然是白色罗纱裙。而后不紧不慢地穿上素色罗纱裙,白色,是她以前最喜爱的一种颜色,却鲜少穿在身上过,因为以前的身材穿红色才更衬她的妖娆,更何况在众人眼中穿素色便是“装纯”。   不禁暗自摇头,她现在的这副样子倒是与素白色最适合不过了。   走出浴室,举止从容不迫,艾瑟烈看到余江巫良的样子倒是一怔,不是惊艳于她的美,而是她的眸子如同余江巫良一样复杂,却又大大不同,就好像余笙笙更加深,让人琢磨不透。   余江巫良噙着浅笑,一步步朝艾瑟烈走去,她的态度就如同彼此从未相识,甚至相见。   或许,余江巫良心中没有恨意,有的不过是不甘而已,所以才能将那抹淡淡的情绪掩去。   或许她心中的恨意已经入骨……   “你很像她。”艾瑟烈收回目光,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将手帅气地放在裤袋中。   余江巫良闻言不过微微一笑,而后不语,即使她不知道艾瑟烈口中的“她”是谁,她也不想过问,艾瑟烈对于她来说不过是让她和叶璇有交集的陌生人。   而她却不知,正是因为自己,才让叶璇为了艾瑟烈那样不屑一顾,甚至出卖自己的良心。   艾瑟烈和余江巫良都不是多话的人,曾经的余江巫良更是无一人敢于上前攀谈。   她无时无刻不戴着一层卸不下的面具,曾经的她,戴着冷艳高傲的面露,如今的她,却是戴着宁静可亲的面具。   她们来到一个大殿上,大殿散发着耀眼的金光,无不显示它的华丽和高贵。可那些人却知道,这不过是跃羽坊的冰山一角,而跃羽坊也不过是血族的九牛一毛。   苏佩佩看到余江巫良一袭素色罗纱裙,三千墨发披于肩上,倒是少有的和谐恬静美。   众人却不知小鸟依人的皮囊下却是傲视天下的女王。   就在余江巫良和艾瑟烈踏进大殿的那一刻全场顿时安静了,苏佩佩挑了挑眉,貌似有场好戏看。   艾瑟烈接过仆人早已在托盘上准备好的红酒,余江巫良一直在艾瑟烈的背后,看着酒杯里的液体,若有所思。   习惯性地用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艾瑟烈看似无意地往余江巫良的方向看去,眸子沉了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血帝,让我来给你倒酒吧。”一道娇笑的女声打断了沉寂的气氛。   随声望去,叶璇正快步地朝艾瑟烈走去,却不失淑女。   叶璇的声音让苏佩佩正拿酒杯的手一抖,泼了出来,身子象征性地抖了抖。暗骂一声,“真做作。”   苏佩佩将目光放到叶璇身上,她还是一如初见,除了黑色,便无它色,常人说用那冷血毒蛇来形容蛇蝎美人最适合不过,如今看来,倒是应验了。   再看余江巫良却是异常平静,让苏佩佩不禁再次疑惑,想她是如何逃脱死亡,如何化险为夷,又是为何变成这幅样子。   其实苏佩佩不知道的是,她成天只知道说奇灯是变态神,而不知自己也是个变态,更加不知,当时她为了逃脱“鸟人”跑得有多快被“鸟人”骂是变态,从树林到跃羽坊大门的距离不过只是苏佩佩一时的错觉,看似很近,她却整整跑了一天一夜。   只不过她那变态体质未感觉到而已,要不然疯子总说自己不疯,傻子总说别人很傻。   而余江巫良之所以能够逃过一死却是她那“纯血种”的特权。   纯血种能够在危急时刻签约“献魂帝约”,保自己一命,不过一但实行,签约者却是变成人类,其签约代价竟是无从得知。   签约代价是什么,就连签约者都不会知道,一但签约自身就会无形中少一样东西而自己却发现不了,不是发现不了,而是彻底忘记那东西的存在。   余江巫良看到叶璇,心却如针扎了一下,而后痛楚消失不见。   会想起那日的残忍和她的残酷她便忍不住想要暴怒……   『那时的她,听着那最无情的口吻,听述着最残酷的事实。   心如死灰。   “以汝之魂,续汝之命,汝可愿意?”那虚无飘渺的声音却令余江巫良绝望不甘的瞳孔一下子腾起希望。   不考虑后果,只为看那无情女子的败落,看那给她痛楚的女子的狼狈,看她那在失去他后的精彩绝伦的表情。   虚弱地张开双唇,她的嗓子早已被毒哑,只能无声地用口型道:“我愿意。”   她不知道当时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来讲述这三个字,只有那怒火至今仍在胸口残留不去。   呵呵……   即使没有声音,那场交易却依旧进行,用她纯血种换来了一条人类的命,她想好歹也是活着。   那时的她是多么迷茫,生命的支撑一下子抽去,那辛苦造就的防城一刹那倒塌,溃不成军。   心底有的不过是嘲讽,在遇到叶璇之前,她如同行尸走肉,找不到活着的乐趣,那一年,她遇见了叶璇,让她黑暗无光的世界透过一束曙光,她拼命地想要抓住。   却却了步,她渴望叶璇给她带来的光明,当她看到她那纯净无瑕的笑容的那一刻,她便找到了活着的希望。   她的笑容绽放着光彩,她很开朗活泼,余江巫良更是喜欢叶璇那如黑葡萄般灵魂转动的眼眸。   她寂寞寒冷的心,似乎找到了依附……   那一天,也是择食日,叶璇则是人类中的一个,那时的余江巫良就坐在艾瑟烈的身旁,尊贵而又让人却步仰望。   余江巫良而后却是纠结,若是让叶璇在身边,只会害了她,就如同余江巫良为了那抹微弱的光明将叶璇扯入那无尽的深渊。   她不愿……   她亦害怕……   只是,却有人抢先了一步……   “她是本殿的。”   邪肆张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沉思的余江巫良猛地向旁边看去,顿时愣住了,就连呼吸也跟着忘记。   是他……   那个相传与她关系密切却又少有谈话的男人,那个血族第二高贵的男子,那个未来血帝,她未来的夫君……   噩梦……   这一切都如同醒不来的噩梦,她不想让那个单纯的女子进入这暗无天日的深潭。   可是,噩梦却仅仅只是个开始,真正来临时竟让人措手不及。』   “你好,我叫叶璇。”   余江巫良收回了思绪,看向声源处,是叶璇,那个曾用温柔无比的口吻对她说话的朋友,也是那个曾用残忍无情的话语打击她的女人,从她连在她临死前也不愿对她说谎说一个“是”开始,她们便注定是以敌相见。   她还是如初见那样阳光亲和,余江巫良却没有那时的感觉。   对于她的主动打招呼,余江巫良合理地微微一笑,微微朝叶璇举起酒杯敬酒,“余笙笙。”   而后优雅地轻嘬一口酒,那朱红的樱唇通过酒渍的点缀和光灯的照样下泛起迷人的光泽。   见到余江巫良这个模样,叶璇的脸色不着痕迹地沉了沉。   而后则是媚然一笑:“以后能有这么个美女作伴,我可是有福了。”   闻言,余江巫良的笑意加深,只道:“恐怕是我有福了。”   “咯咯咯咯……”叶璇大方地娇笑出声,她的声音向来如此的魅人,“看来日后我可不无聊了。”   “咔砰!”   一阵清脆的破碎声响起。   只见众人望向苏佩佩,而苏佩佩则是愣愣地看着地上摔碎的琉璃杯,见众人都忘自己这边看过来只是“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尴尬地放下一直僵在空中的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样子却只有艾瑟烈看出了她是故意的。   待众人收回目光,苏佩佩撇了撇嘴向叶璇看去,她不是帮余江巫良,也不必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出头,可叶璇那做作的样子看得她想吐。   这场宴会不过就是把自己的新宠物拉出来溜溜,说些有的没的,而那最尊贵的男子怎么待久,他不过就是象征性地来转几圈便回去了。   这些在苏佩佩眼中没什么,却使余江巫良有些疑惑,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叶璇还能活着,如今想起来却是有几分诡异,艾瑟烈每年都会选择一个貌美的人类,但没一个能够活得久,可是叶璇却生生在他身边五年。   夜深了,看似竟无波澜,却是活动最佳的时刻。   苏佩佩在艾瑟尔的区域休息,却发现艾瑟尔趁夜避开所有人出去,人最多的便是好奇心,而苏佩佩又是油盐不进的人,完全没有记起“好奇心害死猫”这句俗语和发生在自身的真实案例。   跟了上去……   当看到与艾瑟尔碰面的人时,苏佩佩秀眉皱了皱。眉宇间尽是迷惑。   怎么会是她?   余江巫良!!!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人~吱个声呗!   ☆、血族血帝血后传【3】   苏佩佩忽地眸子亮得跟电灯泡似的。   “莫非二人有JQ!”   “记住,不要爱上他。”艾瑟尔淡淡地看了余江巫良一眼,语气中带有淡淡的警告。   闻言,苏佩佩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她对艾瑟尔的了解不多,他给人的感觉如一阵温暖的清风,却又清高使人不敢靠近,置身于红尘之外,无欲无求。   这世间真的有无欲无求的人吗?   而余江巫良只是勾唇轻笑,那笑在柔和月光下显得魅惑,却带有几分嘲讽。   “我说过,爱他,是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余江巫良眯着凤眼,抿唇,目光越过艾瑟尔,看那遥望无及的月亮,陷入了回忆……   『从小,大人们就告诉她她是艾瑟烈的未婚妻,长大了,便是她的妻,受过最多的教育莫过于如何取悦他,如何辅助他,只是她却从未见过那个从出生便听说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见到了他,大概是从记事起,大人们就将他们两关在一个房子里培养感情。   那时的她,很傻,却又最纯洁,看着那紧锁的门,再看看一脸从容淡定的他。   她从最初的着急,到最后的漠视,从始至终都未曾打扰过他,更甚与他搭话。   他们一直这样,他淡然地坐在那宽广华丽的沙发上,她害怕地蜷缩在墙角,后来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角落处。   从始至终,他亦未曾看过她一眼。   每当到了时间,看到那门缝里传来越来越大的光亮她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出了那扇门,她们便再无交集,每当走进那扇门她都压抑着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   日子也一天天过去,她们被送进了跃羽坊,那是大人们给他历练的地方,而作为他未婚妻的她,便是跟随。   那日再见,他又成熟了几分,那张脸从未出现过多余的表情。   起初,她也怀揣着一种懵懂,也想和那群人一样成群结队,有说有笑。   起初,她还有那股热情,面带微笑,却被人骂成“笑面虎”。她想,或许她这漫长且无趣的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难堪。真诚被践踏的感觉真的令人窒息。   她们对她疏远,她由开始的无措到后来的淡漠,即使戴上了冷漠的面具,那颗躁动的心却无时不刻不在跃跃欲试。   回想起来,她活了两百年了,他和她,不过是一对陌生人,她从未奢想也从未期盼,而他……   余江巫良想,或许于他而言,自己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的过路人。』   已经两百多年了,她同他知道对方存在已经不下两百年了,要爱,早就爱了,何必等到现在。   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苏佩佩这才敢大口大口地好好呼吸,听说吸血鬼反应很灵敏。   轻抿朱唇,眼珠转了转。   这余江巫良大半夜的跑出来也不怕艾瑟烈发现?   果然,她猛地瞧见远处一处隐秘的地方有一抹白色。挤了挤眼睛努力地向那方向看去,一眨眼便在也不见了痕迹。   苏佩佩挑了挑眉,暗指一划,凭空浮现一个淡蓝色透明屏幕,素手微抬,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淡蓝色屏幕上滑动。   看着屏幕上的信息,苏佩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咱最喜欢看戏了……   余江巫良刚回到艾瑟烈的房间坐下就听见开门声,即使镇定如她,却难免会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最初听到声音心被惊了下便看见艾瑟烈,余江巫良暗自松了口气,平复下心情。   艾瑟烈缓缓地走进余江巫良,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慵懒地靠着,手搭在沙发上,闭上他那双似血的美眸。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淡笑。   拍了拍沙发,示意余江巫良坐过去,余江巫良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犹豫了会,便朝他走去,余江巫良刚一坐下就被艾瑟烈拉到了怀里。   他的味道,既陌生又熟悉。   不解地抬头看他,在那瞬间却隐隐看到他眸子里隐忍的怒火,却很淡,很快,便闪过,余江巫良只以为不过是错觉。   艾瑟烈抬起手,缓缓在余江巫良那白皙的脖颈移动,余江巫良敏~感地微微一颤。   艾瑟烈却笑了,嘴角的幅度加深,谁也看不懂那笑容的苦涩。   正低头想要张开獠牙,却被余江巫良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   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脖颈,那样警惕的她却让他高兴不起来,只是笑而不语。   余江巫良抬眸看着艾瑟烈,原来他笑的样子这般好看。   微抿红唇,继而微笑,只道:“血帝这是干什么。”   艾瑟烈只是看着她,不语,手覆上余江巫良那白皙的手指,慵懒开口:“本帝从来不养废人。”   余江巫良只是提了提嘴角,放下那只捂着脖颈的手,艾瑟烈眸子的不悦却是一闪而过。   余江巫良抬手轻勾艾瑟烈的脖子,嘴角扯过一抹邪魅,既然逃不过那个结局,何不趁机走向计划。   艾瑟烈一个翻身反压余江巫良,在对视的那一刻,她的心漏跳可以拍。余江巫良愣了愣,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继而看到艾瑟烈后,想着只是错觉。他同她一共也就见过几次面,哪来的熟悉感。   艾瑟烈看似漫不经心,却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余江巫良身上,微微张开獠牙,向那散发着香气的脖颈倾去。而余江巫良尽管做好了准备,还是惊得猛地闭上了双眼把头偏过去。   她做不到,她还是个正常人,不是变态,她有心跳,有情绪,会紧张,更有浓浓地恨意和怨恨。她更不是圣母,否则也不会狠下心去签约「献魂帝约」。   艾瑟烈动作一顿,眸子沉了沉,终究没有继续,余江巫良见久久没有动作,便睁开眼,看到他眼眸中淡淡的忧愁。   忧愁?   他在愁什么呢?从上天赋予他生命的那一刻起,他的一生啊,都是无与伦比的尊贵,是呐,这样的他,会有忧愁?   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所有的情绪只能在那眼眸中淡淡隐现,淡到所有人无法察觉,淡到她以为只是错觉。   余江巫良感觉身下一空,艾瑟烈将她打横抱离沙发,走进主卧室,向那张大床稳稳地走去,没有人知道,他的动作就像抱着一个珍贵的稀宝,小心翼翼,更你没有人知道他的心跳包含着情绪,就像害怕那珍宝会被人抢走,害怕会一不小心看不住它自己飞走。   他的心思太深,深到让人无法触及。   他温柔地将她放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自己就这样躺着抱着她,手轻抚她柔软的墨发,贪婪地汲取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芳香,接着,手下移,到她那白嫩的脖子上,许久,再无动作,余江巫良不明所以,身子试着动了动,却无法挣脱。   余江巫良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状况,只是绝对从躺在床上开始,就有从未感觉的疲惫,眼皮越来越重,沉重到那微薄的力量撑不起来。   呀,忘了呢,人类的身体呀,相比于血族可是弱的很呢,既然累了,便睡下吧,只是啊,亲爱的自己,千万不要忘记那些所受的屈辱,还有那些给你屈辱的人。   意识渐渐模糊,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原来你爱的是我,只是错误发现得太晚了……呵……”   多么苦涩的声音啊,听着便让人心疼。   “以汝之魂,续汝之命,汝可愿意?”   听,那飘渺的声音,如同只是一阵轻风拂过,在她的耳里,却如同天使伸出的援手,更甚致命的死神摄魂音。   瞧,前一秒还是天使,后一秒便是死神……   「献魂帝约」救了她的命,也让她失去了「命」,那代价,到底是什么呢?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个悬崖,那个人,还有她那残破不堪的身体,多么狠毒的人哇,这么多年的感情都可以将她推向那无尽的黑暗,那么……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呢?   世人都道她「冷漠」,更「冷情」,恐怕只有那个亲手把她推向黑暗的人才知道谁更恐怖吧,也只有她——叶璇知道余江巫良那坚硬的面具,脆弱的心。   呵……   她那双满含嫉妒的黑眸多么刺眼,那话语更是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我是真心对待的啊……   她只能含着泪,却无法说出口,最后的骄傲让自己不能死在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人类手上。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说出「愿意」。   如今问她是否后悔,她只会回答后者,她不后悔,即使知道它的代价极其恐怖,但是啊,她作为纯血种的骄傲不能让她放过这样一个把她的真心狠狠践踏的人。   呵……   我亲爱的朋友,看到了吗,我的血啊,我全身上下的伤口,哪一次不是为你呢?   她还记得艾瑟尔,那个看似无害的男子,他是血帝的兄弟呢,血王。   那日,她坠入了悬崖,因为签约了「献魂帝约」的关系,她被安全地转移到另一处,其间,她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改变了她的一切,她几乎变成了人类,墨色的长发,黑曜石般的眼眸,她竟然变成了她最讨厌的物种!   那颗代表着尊贵的「血戒」也随着光芒的隐没而消失……   刚逃过一死的她还有些虚弱,于是,便被恰好路过的艾瑟尔留下,醒来时,入眼是一片像天堂一样的白色,自嘲一声,才看到那显得有些笨拙的女仆,然后过了很久……   艾瑟尔得到女仆的通知过来了,他永远带着亲和的浅笑,就如同善良的天使,他的全身上下都是那样一尘不染,忍不住让余江巫良想要看他的心是否也如同那灿烂的表面。   他的「面具」很致命,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就如同和他融为一体,分不开,那样自然。   却没有人知道,他让余江巫良处在他背后的世界,而那世界却是黑色的……   余江巫良嘴角微勾,轻拉过艾瑟尔淡紫色长发,她从他的眸子看见他的心里藏着一个人,而那野心却是因那人而起。   艾瑟尔不知道余江巫良的身份,也没有去问,他的意思很简单,他救了余江巫良,而她便是报答。让血帝爱上她。   余江巫良不得不佩服他,他的胆识的确不错,只可惜……   她答应了,艾瑟尔以为她只是小小的人类,没有反抗的余地,却不知那顺从后边有些多大的局。   走之前,她笑若嫣花,周围失去了色彩,那阳光撒在她的笑容上,对着她说:“我叫余笙笙,放心,我会送你一份惊喜作为报答你的礼物。”   她曾问过他,为什么相信她不会背叛他,听说血帝蛊惑人心的手段很高。   他只说,直觉,只是跟着感觉走。   余江巫良笑了,这样一个步步为营,野心勃勃的男子,竟然会说出跟着感觉走这种话。   “有时候,感觉正好是你最大的错误。”她只是这么说,也不知艾瑟尔有没有放在心上,应该没有吧。   余江巫良送给艾瑟尔的礼物会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呵……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要某人物自传╭(╯ε╰)╮有些情节写得有些模糊,要自传外番的请举手,留言那个人物,么么哒,出来冒个泡吧,不要让尼家独守空房了QAQ   ☆、血族血帝血后传【4】   此时,苏佩佩还在悠哉悠哉地,恩,她是局外人,看戏者。   心里有些喜滋滋的,毕竟那个蓝色屏幕还有有点用的,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点脑子短路没有摸索过。   想到拿着宝物不知道用的自己就微微叹息外加摇头,手指有些漫不经心地按下一个按钮,眼前一白,身形一闪,便只剩下一阵轻风拂过。等她再次回过神时已经到了艾瑟尔的地盘。   想到艾瑟尔苏佩佩就嘴角一勾,嘿嘿,真是个有趣的人呐,不过是天使外套的恶魔,令人生厌。   恩……为什么呢,苏佩佩会很欣然地告诉你,感觉而已。   是啊,有的人跟着感觉走上正确的路,有的人跟着感觉却走进了地狱的大门,而有些人则是变态,理智更甚感觉。   刚落地的苏佩佩一抬眸便看到艾瑟尔,好在他刚在才发现她。   他的笑永远有种给人温暖的错意:“这么晚了,是睡不着?”   “嘿嘿,是啊。”这里有场JQ满满的好戏,怎么可能睡得着?哇咔咔咔咔咔……   她们又唠嗑了几句有的没的,便分开了,想想也是,人家可是不稀罕动你呢。苏佩佩看着艾瑟尔的背影失笑,他的心里啊,住着一个不该住的人呢,呵呵……   两个血皿都没有鲜血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不过几乎所有人都在针对苏佩佩,谁让她名义上是艾瑟尔这个披着天使外套伪装的食物呢?艾瑟尔和艾瑟烈不同,据说血帝无情,血王痴情,而艾瑟烈的无情和残忍大家有目共睹,毋庸置疑,而艾瑟尔的痴情,只道在等一个可以等待的人。   苏佩佩冷笑,群众啊,都不过是被表面现象迷惑又瞎评论的杂鱼吧。   群众雪亮的眼睛啊,是否看见那天使的面具?恩?   “哎呀!”   “泥煤!”   苏佩佩再次被人暗使手段摔了一跤,保持趴在地上的姿势,有些气愤地用手砸向水泥地,终究那是手不是铁锤,硬碰硬,当然是她受伤。   可是……这口气是咽下去呢,还是忍下去呢?   哎呀,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苏佩佩不禁心里想着莫非是禁地,那可遭了,这下她终于明白那「鸟人」追杀她的原因了,所以她才有些害怕,人越少的地方,活动越频繁,空气越有罪恶感,秘密越多……命也越不长久啊……   颓废地垂着头漫无目的的走,盯着自己的脚和被脚一步一踩的小石子,这活得有点悲催,不过有场好戏也不赖,千万不要好戏没看成把命搭上了,那就没了。   突然,她的视线出现一只白皙的手,就像那里散发着柔软的月光,顺着手往上看,呵……原来是那位「天使」,他一如既往地含着笑容,一头淡紫色长发,柔软而有光泽,让人忍不住上前触碰,苏佩佩可不敢这么做呢。   要知道好看的外表下可都是有毒的,一不小心这么一沾,噢哦,命也就没了。   “怎么,你也迷路了?”苏佩佩挑了挑眉,看向艾瑟尔。   艾瑟尔嘴角的笑意蔓延,看得让人心都化了,苏佩佩一个劲地在心里摇头,有毒啊,不能碰,可惜了,这么一个美男被荼毒了,不能碰啊……   “恩,迷路或许不是件坏事,我亲爱的小姐,”艾瑟尔向后转去,用手指着不远处,示意苏佩佩看去,“看,那里是跃羽坊的最高处,可以看见整个城防。”   苏佩佩也笑了笑,或许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更好,“是吗?”   “是啊,”艾瑟尔微笑着拉过苏佩佩的手,向上,直至那让人不敢轻易染指的薄唇,轻轻一吻。   苏佩佩只是看着他的动作愣神,并不作声,卧槽,这群男的还让不让女的活了,这该死的温柔既不显得女性也不显得做作,恩,是搞基的最佳人选。   可惜了……可惜了。   “我带你一起去,分享这里最美的风光。”他的魔音刚落,苏佩佩就感觉身子一空,似乎是被人凌空抱起,耳边不断地传来风声,自己在迅速地移动啊。   苏佩佩得到这个结论,评价了一句,速度不错。   站上那最高点,纤纤细手习惯性地走到最边上抓住栏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远方望去,繁星明月,诡异而又令人沉醉,那边快脱离视线的地方是她初次来到世界的森林,微微有些惊讶。   第一反应是这路也会成长吗?   这不能怪她神经质,有些东西,若是太过粗心而去忽略就会看不清它的真面目,就如同她太过于着急跑在这条路上,而忘记了周围的景色有多么绚丽,更加不会了解过多。   愣了愣神,还有多久时间能够肆无忌惮地去欣赏?   不知何时,艾瑟尔从后面抱住了苏佩佩,苏佩佩感觉到后颈有一股暧昧的气息,身子一僵,而后艾瑟尔没有看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艾瑟尔的身子很暖,手紧紧地握住苏佩佩的手,动作却不失温柔,苏佩佩想,真是容易让人沉迷。   如果她不知道事实,没有看穿伪装,或许也会如同她们一样,只一眼便足以窒息。她又何尝不想即便知道真相也不顾一切追上他的步伐掏心掏肺去爱他。   只是如今,她做不到,人性凉薄,她见过太多太多,即便他是毒,她也能抑制不碰,不碰便不会上瘾。那抹不存在的美好还不足以让她为他丧命,轻贱自己。   他心里住着一个人,永远无法剔除,如果有人强行让他们分离,便是完了他的命,他为了他的心,不顾一切,不惜沾染鲜血,而又无怨无悔,爱上这样的人也太过于恐怖。   苏佩佩不禁感慨,就算是伪天使也只会更迷人,更何况他的柔情只为他的心爱。   苏佩佩的手被艾瑟尔握住,她只是垂着眸子,失神。   “血王大人可不要对我太好,我可是个自私的人类。”   自私的人类可不会傻傻地为爱付出……   “我对你好就好。”他的声音很轻,也很迷离,就像大声就会吓走面前的小鸟。   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舌尖在那片美好舔舐,迷恋,久久不肯离去,“我美丽的佳人,给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几分沙或沉,似乎是动情的迹象,苏佩佩心里冷笑,恐怕她是第一个艾瑟尔用实际行动的美男计。   苏佩佩动了动眼睑,或许她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他对别的女人再无情也是为了他心里的那个人,他爱她,是不可否认的,若是转换角度,艾瑟尔是男主,他这样的方式,并没有错。   缓缓地搭上艾瑟尔的手,转过身子,用手环上他的肩膀,微微一笑:“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是你的。”   她愿意沦陷,傻傻当个结局凄惨的女配。只要,保住那颗真心,就够了。   当然,苏佩佩是不会告诉你她只不过是玩心大起,愿意按照剧情发展,更不介意和她们玩一场幼稚的游戏,看一场未知的趣戏。扮演一个苦情女配,正好考验她的演技,在各个世界穿梭了不知多久,差点忘记了专业。   颈部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而来的快~感,苏佩佩感觉有一个很软的东西在身上游走,大脑像被麻痹,无法思考,身子的各个地方就像被人麻醉一般,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望着那天边的星星,苏佩佩又不禁想起那个变态,神大人。   神大人,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你。   实际上她是想说她都和艾瑟尔这样了他还安然无事,按照以前他不是早该死翘翘了咩,果然版本升级了。   众人汗颜。   而远在天边的神大人淡然地看着这一切,像个没事人一样,安心地坐在他的宝座上,本来轻搭在扶手上的右手,在听到苏佩佩的吐槽时,放在了他左手的戒指上,转动玩弄,眼神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也隐藏着一种无法猜测的魄力。   薄唇轻勾邪魅顿生,别急,这么想我,怎么会辜负你的愿望。   旁边守候的宫娥顿时感受到一股冷意,倒吸一口冷气,缩了缩身子。   此时处于昏迷状态的苏佩佩,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硬生生地打了个冷战,刚准备退出房间的艾瑟尔看到这一幕又回过头给苏佩佩加了床被子,细心地掖好。他的神情看不出一丝作假,就像面前的人真的是他许诺要一生一世呵护的人。   余江巫良还是不小心看到了叶璇和「鸟人」,这夜黑风高的,别人还以为她们私通。   按理说叶璇背叛艾瑟烈的罪名不小,更别说杀了她这个「未来血后」,光是对靠近她,就足以让叶璇生不如死。但是那时候的她,太天真,天真到知道别人要杀她,她还傻不拉叽的不反抗,只为等对方一句「若有来生,如果没有他,我们一定要做真正的好朋友。」。   现在想起来,余江巫良不禁冷笑,真TMD贱!自寻死路。   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到她临死都不肯说一句假话骗她安心。   没想到叶璇这种人生里都是谎言的人竟然到余江巫良死说了句真话!   “主子。”鸟人毕恭毕敬地单膝下跪,如果苏佩佩在一定会邪恶地想鸟人想和叶璇来一段兽人恋。   叶璇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双手环胸地俯视他,语气无情:“怎么样。”   “有人在崖底找到一副尸体。”鸟人一如既往地卑微地禀报。   听了他的话,叶璇一副不信的样子:“崖底?那夺命崖崖底还有人?”   “崖底就算有人也是死人,只是有人看见有只大苍鹰叼着一个尸体从夺命崖飞出,然后在上面将尸体狠狠地摔下。”鸟人就像一个没有自尊没有思想的机器人,有的只有对主人的尊敬或惧怕。   叶璇眸底闪过一道精光,赶忙问道:“是不是她。”   “从尸体上掉落的物质身份显示的确是。”鸟人刚差点失口想说是未来血后,毕竟那个看到的人是这么说的,他也不认识什么未来血后,自然脑子里下意识出现了这个词,他就算知道未来血后,到叶璇毕竟是他主子,叶璇警告的眼神扫过来他就舌头打结改了话。   “咯咯咯咯……余江巫良,没想到你从我手上逃了,倒被一个畜牲害了,咯咯咯咯……也不枉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叶璇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顿时笑开了,伴随的还有阴狠。   余江巫良在暗处静静地听着,毫无反应,淡淡地看着她们,并无动怒迹象,就像谈话的内容和她毫无关系。   她和艾瑟尔一样,如果想要面具不被人发现,那么,就让它变薄,一直薄,直到深入骨髓,别人便再难发现。   没有谁看到,本来还有犹豫的她,在这一刻,彻底寒了心……   “既然她死了,也该像往常一样解决那个余笙笙了。”叶璇的话语带着无限的狠意更有刺骨的寒意。   她本来还在余江巫良逃得那一刻感到恐惧,因为她见识过所有对余江巫良不敬的人的下场。那些结局和手段让她都触目惊心。而自始至终都没有害了一个真心为自己的忏悔之意。   叶璇啊叶璇,这些年来,那些接近他的女人可都是你害死的啊,听说,人类被冤死,可是会变成厉鬼索命,你可小心了。走夜路的次数多了,总有撞鬼的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亲施主(*^.^*),T^T便是尼家无力了,看着这点击,看着这收藏,更是看着这评论,有种吐血的感觉,表要躲迷藏了好伐……QAQ   ☆、血族血帝血后传【5】   苏佩佩昏昏沉沉地醒来,脑袋还有点晕晕的,就像以前喝酒后,苏佩佩感慨,倒是很久没有过尽兴地喝过酒了,到底是多久呢?   那双眸子缓缓打开,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随着眼睑的开合显现出一双有神的黑眸泛着淡淡的红色。   用手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然后下移到脖颈上,突然才发现没有摸到意料中的獠牙痕迹,苏佩佩下床朝房子内的大镜子走去,果然看见脖子完好无损,只是黑眸中淡淡的红色却证明了昨日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苏佩佩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这艾瑟尔怕是坐不住了,毕竟等了这么多年,呵呵,让我想想,她们活了多少岁了。   平静的日子过久了难免会有点无聊,看场好戏并加入其中添点甜味剂未尝不是件好事。   而另一边,余江巫良被叶璇拉到她房间说「谈心」,她也由着她,过了这么久了,应该多少有些按捺不住,或者未雨绸缪。   这些不过是叶璇惯用的手段,就算是余江巫良也不忍哧笑,叶璇用那手段倒是越来越熟悉了,也不会玩腻,跃羽坊的人一波又一波地更换,倒只见人进,却不见人出,从某种程度来讲跃羽坊就是人类的坟墓,一进便是永远,按照贪婪的性子,不争夺那就无聊了。   苏佩佩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看到叶璇自来熟滔滔不绝的样子就不由地觉得好笑,她的情况就像一个小丑,自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却不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在别人眼里一场滑稽的表演。   啧啧……这叶璇恐怕到最后是被气死的。   她绝对想不到,她现在想要杀的人会是她亲自推下夺命崖的余江巫良。   她怕余江巫良,又恨余江巫良,绝对想不到已经“被畜牲杀死了的”余江巫良会是她正在算计的余笙笙。   余笙笙……   余江巫良本是无情的,只是无情久了,难免会寂寞,聪明久了难免会想要心甘情愿傻一回,而叶璇就是运气好,赶上余江巫良想要发疯的那一回。   余江巫良甘愿被骗,自愿满足叶璇,而人性贪婪,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她想要的是他正妻的位子,就必须把余江巫良退下悬崖。   而余江巫良活久了,难免觉得生活无聊,想要死一回看看,也装傻充愣地陷入叶璇的圈套。   夺命崖前,她拿着匕首步步逼近,余江巫良也毫无悔意,果然是日子过久了难免想要傻一回。   叶璇想要取下她恨极了的血眸,那双血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和她有多么遥远,她不甘!凭什么余江巫良拥有高贵的血统?凭什么余江巫良和他天生一对!她又凭什么满不在乎!   她恨!   恨自己是个人类!也恨极了余江巫良!   每次听到她柔和的声音她就想发狂,看到她残忍的手段忍不住作呕!   血……她的手上……包括她的心……   无论多少,却还是冷的……   “可是叶璇你可知晓,那冰冷的心曾为你温暖过,只是被蒙蔽,从未发现。”   叶璇看着眼前的可人儿,突然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和余江巫良斗了那么久,和这里的女人斗了那么久,虽然余江巫良是她花费时间最多的,却还是从未失败过。   看着一个个比她貌美的女子进入,一个个斗得死去活来,甚至有些老去了苍颜,可她还是最得意的那个,她的容颜没有随着时间而老化,她也把那些女人一个个斗回了坟墓。   她才是赢家才对啊,可是为什么,来了一波又一波,对付了那么久,连厌恶的心都没有,甚至还有兴奋。   血性!   她被传染了,看到血她会兴奋得发狂!   她喜欢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们一个个打入地狱,品尝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余江巫良,你看,我不比你差,我也不会死,我也可以一辈子陪在他身边,我也可以肆意猎杀!我比你狠!我比你更爱他!   就算一件事情她做了千百遍,她也不会厌烦,因为这样做她才能站在他身边,不厌其烦地抹杀那些欲意靠近他的人。   “叶璇,你知道吗?我想回去。”余江巫良眼眸一沉,瞬间掩过,露出纯洁的黑眸。   看得叶璇想要毁灭。   为什么?   因为她没有!经过这么多年的鲜血洗刷,纯洁早与她远离,早已忘记当初的天真。   “叶璇……”   叶璇?多久了,再没有这样听过这样的话语,轻柔而又带着些许关心,那人经常这样唤自己,那是自己最嫉妒的人,嫉妒到恨!   “叶璇,这里有什么好的,我好想出去。”   叶璇呆呆地看着眼前撒娇的余笙笙,又想起了那个让她发疯的女人,她真的很好,好到让人发狂。   她也曾总用温柔的眼神看自己,趁没人的时候对自己撒娇,那时候,她真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关心自己的闺蜜。可自己从未关心过她,她是自己花费时间最多的一个,也是她花费精力最少的一个,仿佛只要自己站在余江巫良旁边她就能很开心。   她总和自己一起站在阳光下笑,那时的她真的很美,美得让她想要撕碎。   真的,如果余江巫良一再忍受欺负而发狂是残忍,那么因为嫉妒而下手的叶璇又算什么。   真如余江巫良说的那样,她不如叶璇无情。   至少余江巫良还想过情分,而叶璇只是一味的嫉妒,尽心尽力都无法将她扭曲的心摆正。   “笙笙,出不去的,这里很好。”你竟然和她一样想要逃离,为什么?这里很好,很美,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他的气息,他在啊,你为什么要逃离。   为什么要逃!   “叶璇……这里很好……真的,我也知道,可我不想为别人活,囚禁在这里。”这里很好,好的要命,好到葬送了我的性命,它怎能不好?   叶璇一怔,她仿佛看到了余江巫良的影子,很像,太像了!   一模一样的话语,一模一样的神情,只是换了个人,这个发现让她兴奋,太令人兴奋了,竟然她和她一样的女子,她是人类。   她想看到她离不开这里的样子,想看到她等不到绝望的样子,想看到她想死却怎么也死不成的样子,想看到她死的前一刻惊恐不已的样子……   因为这些,她还未在余江巫良身上看到过,她总是那样温柔,残忍,睚眦必报,从未看见过她失落过,等不到得不到而绝望过,自己的滋味她想要别人尝上千百遍!   “心有多大,地就有多大。笙笙,你又何必再钻牛角尖,这里的世界不比外面小,只是下意识的借口。”叶璇含情脉脉地握住余江巫良的手,余江巫良轻微地动了动眉头,不动声色地两手收回。   若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主动把手奉上,想她这样一个高傲的人愿意被一个人类欺骗,而且还被背叛,更重要的是,那个人类还死不悔改,连自己死了都没盼着自己好过。   现在难免会有芥蒂,有些事情,就算她再厉害,道行再深,她也有原则,每个人都有不能忍受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手别人碰不得。   苏佩佩嘴角抽搐,这叶璇太逗了……   这一套她到底做过多少遍了,就这点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玩死,做作得令人作呕,你演戏好歹敬业点,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勾引谁啊,那里不到没有男子还会惹人生厌。   苏佩佩无奈了,双手在淡蓝色透明屏幕前轻轻往外一划,淡蓝色透明屏幕随着她手的动作缓缓一分为二,左边还在继续直播,右边苏佩佩在无聊地摸索。   “咦?”   只见淡蓝色透明屏幕上显示:   [感情]   爱情【关】   亲情【开】   友情【开】   同情【开】   ……   ……【开】   “……”   ??????????   苏佩佩突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据说她进入的是个人页面,那么是不是说明这些是她的情况,难怪她对美男流哈喇子,只有非分之想,完全没有纳入后宫的想法,让他们自斗自的。   可是不对啊,为什么同情是开着的,如果有的话当初就应该救下余江巫良,而不是转身离开。   神大人是变态神……   矛盾啊你,能不能不猜谜语告诉我下一步怎么做不就好了,干嘛费这么大精力整我?   暗处的奇灯感受到苏佩佩所想,有些汗颜,不是他故意捉弄苏佩佩,而是她本来就没有同情,开了也是白开,想苏佩佩经历了那么多,不管是记得的还是忘记了的,总归会对事态凉薄而免疫,看清了强者为尊的事实,弱者,你救得了一次,却护不了他一辈子。   如果苏佩佩会有同情,奇灯一定会天神封杀的,他可不想苏佩佩的事情还没完,自己就先落下了。   苏佩佩和他一样,不能有同情心,否则必将有乱,更加不能有爱情,否则,撕心裂肺,她痛,他亦痛。   “这个应该没用吧,不然我怎么没有同情,嘿嘿,我把那啥开开试试,看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出现。”   于是,苏佩佩傻不拉叽地将爱情开了,看得天上的奇灯脸色难看。   你是想要脚踏几只船……竟然手贱的把它开了。   想到以往苏佩佩还算感情正常的时候真是烂桃花泛滥,然后还硬要去喜欢一个人渣把自己虐了千百遍……   不行!   于是神大人打了个响指,化作一阵轻烟消失了。   苏佩佩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召唤”了令她汗毛竖起的“变态神”,就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悔死,大骂一声“贱手!叫你贪玩。”   话说把爱情打开也是会有后果的,不然也不会令得神大人脸色大变,可是谁有能想到,神大人想的是,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他亲自去淌这次的浑水。   即使她不会放在心上,即使之后希望会让她忘记,他还是想要与她制造回忆,因为,这样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经历了那么多,很快就要回去了,可是他想再次傻一回,即使事后只有自己痛心,而那罪魁祸首早已忘了自己的诺言。   就算是自欺欺人,他想要和她在一起,不在给人留一点分享的间隙。   是啊,就算以后会痛,也想要暂时的甜蜜,或许,苏佩佩这次还不能彻底结束,恐怕也只有等过了这次之后了,别怪他自私,他只是想要尽量拖延在一起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快点完结的说QAQ好虐,放心,佩佩,尼家一定给乃一个满意(?)滴结局,*罒▽罒*看到没,尼家一脸奸笑【捂脸,狂奔。】   ☆、血族血帝血后传【6】   “叮咚。”   “恩?”   苏佩佩奇怪地看着爱情一栏显示已开,以为没什么用,奇灯暗自懊恼苏佩佩的“猪脑子”,手贱乱按。   “呼~”   苏佩佩伸了个懒腰向后往床上倒去,如葡萄般水灵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咕噜咕噜转。   突然轻笑一声,眼神带着迷离,少女抿着朱唇似在追忆什么。   “扣扣!扣扣!”   苏佩佩猛地回过神来,看向门口出,轻叹了口气,懒散地从大床上爬起来去开门,当打开门的一瞬间,她看到艾瑟尔那张温柔的王子脸,似乎心底的某处在为他改变。   苏佩佩蹙了蹙眉,怎么可能,难道是因为他吸了血的关系?   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白兔表情,一手扶在门柄上,含笑看着他,问道:“王怎么这么早?”   她清晰地看见他因她的“王”字而有一瞬间不适,然而表面上却还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笑容:“佩佩,不早了,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苏佩佩看到他捧着一捧玫瑰只是扯扯嘴角,接过还浸着芳香的玫瑰,手离开门把手,转身做到床上,纤细柔和的手指在花上打转,嘴角泛着笑含着笑的眸子却沉了半分,她用食指和拇指捻下一朵玫瑰的花瓣,自然地放进嘴里。   艾瑟尔讲这一切都收在眼里,倒不如说,他一直在等待她的反应证实某件事情。   “你不问我我为什么吃玫瑰花瓣?”苏佩佩抬眸淡淡地看着艾瑟尔。   艾瑟尔只是轻笑摇了摇头,走到苏佩佩身边,挨着她坐下,温柔地拉过苏佩佩的手,我在自己的手里,如是珍宝,可苏佩佩却知道,他的眼里,早把人和女人当作那女人的幻影。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假象……   一个美到极点,让人不忍打碎的幻影……   啧啧……多好看的可人……   “你说如果我说……我只是想尝一下玫瑰的味道你会是什么反应?”苏佩佩继续问道,对着艾瑟尔恶作剧地笑了笑。   “佩佩,你是我的。”艾瑟尔将苏佩佩的手移到他的嘴边,轻轻吻着。   苏佩佩的笑意更深,不愧是艾瑟尔,面具做得不错,她都要信以为真了。   “是,”苏佩佩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我是你的。”   两手放在艾瑟尔的双肩,身子向前倾,朝艾瑟尔靠去,她的头趴在他的肩上,眸底闪过一道短促,眯了眯凤眼,将头微微一抬,对着他的耳带有几分魅惑之音,轻声道:“所以,我助你坐上那个位子。”   艾瑟尔瞳孔微缩,僵硬地看着此时已经退开的苏佩佩,她都知道……   “如何?”苏佩佩站了起来,为自己倒了杯水,“但是,作为相应的,你知道该怎么对我吧。”   “血后?”艾瑟尔怔怔道,“你是人类。”   苏佩佩听着他有些底气不足的话语不觉有些好笑,他再好的面具终究会在自己的磕磕碰碰下有些许痕迹。   “人类?”苏佩佩装作无知地回头看他,“怎么,人类不行吗?”   “相信我,除了这个,我其余的都可以。”艾瑟尔坚定地看着她,就如同爱的誓言,只是苏佩佩却想笑。   “呵呵呵……王,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你。”你给得起吗?   艾瑟尔不语,看了苏佩佩许久,才走到苏佩佩身边,握住她的手放置胸口,沉声道:“好,我是你的,你要我就给。”   苏佩佩看着他的样子,胸口不禁泛起一阵苦涩,头埋进他的脖子,张嘴露出獠牙,终是闭了眼咬了下去。   泪滴在苏佩佩的脸上划过一道浅痕,只用口型说:“你会后悔的。”   鲜红的血顺着艾瑟尔的脖颈滑下,没一会,便隐没在皮肤里不见了踪迹。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撒在她们身上,两道身影,在夕阳下紧紧相拥,一个柔弱纤细,一个温柔倔强。   却……无关爱情。   ?????????????????   余江巫良看着叶璇小心翼翼地关门,又冲快要离开视线的她笑了笑,直到叶璇关了门,余江巫良依旧一副纯洁友好的笑容。   如果不想被人发现真面目,就永远不要摘下面具,就算被人强行扯掉,也要装成面具的模样。   叶璇从余江巫良的房间出来后,在走廊上遇到艾瑟烈,顿时连呼吸都放轻了,暗自地整了整头发,确认得体后忙不迭地朝艾瑟烈跑去,一副天真活泼的姿态,艾瑟烈说过,他只是喜欢她孩子般的天性,所以无论如何,在他面前,叶璇都要表现地孩子气。   只是她不知道,艾瑟烈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她却一分都没有领悟。   “血帝!”叶璇欢快地搂过艾瑟烈的手,“人家想死你了。”   没有发现艾瑟烈眸底嗜血的光芒,有似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沉着眸子用手抚摸叶璇白皙光滑的脸蛋,比当年更年轻妩媚了。   “好女孩,”然后将手下移,大拇指轻轻摩擦她的脖颈,扯了扯嘴唇露出尖尖的獠牙,不紧不慢地咬下去。   叶璇却已情迷意乱,面色绯红,嘴里是不是地发出呻.吟的声音,与此同时,也在得意地瞟了瞟走廊尽头打开丝丝缝隙的那扇门。艾瑟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么卖力地娇叫只是为了向余江巫良挑衅。   房间内的余江巫良听到声音正准备拿书的手一顿,将目光放向门,眸子微沉,看来方才叶璇看似小心翼翼的关门是为了这一刻。   余江巫良不得不佩服叶璇,当初她就是也如现在“恰巧”被看见这一出,以为他们多相亲相爱,以为叶璇多可怜,爱他爱的那么惨还要和那群疯女人斗智斗勇,她根本就不知道叶璇才是最疯的一个!   同样的招式用了那么多遍还不嫌腻,倒是却来却熟练了,血帝也是,还这么配合,咦?他是这种人吗?用会感觉忘了什么。   算了,余江巫良起身将门关上,当初她怎么就蠢到明知道是骗局还往里钻?   耻辱!绝对的耻辱!   说到底叶璇要不就早些良心发现,要不就彻底良心泯灭,谁让她说了一辈子的假话就说了一句真话让余江巫良绝望。如果继续骗下去说不定余江巫良就真的死了。   就像余江巫良说的“我信了你说的所有假话,到头来你竟在我死前就不屑将我欺骗。”   终究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苏佩佩对叶璇的评论,自作聪明的女人一向都没有好下场,以为除了自己,其余人都是傻子一样,被你打败就没有机会翻身。   余江巫良会想着当初心都还在搐痛,说不留恋是假,她一直知道叶璇是骗她的,一直是在利用她,她那时候还开心地想着,如果她能一辈子这样骗自己多好啊……   是啊,多好呀!   可是她就是不安于现状,当余江巫良得知叶璇打算杀死她的时候,她也很难过,可是看到叶璇那虚假的笑后就毅然决然地决定不活!   可是后来呢?   她活下来了。不仅活下来了,还堕落地签约了「献魂帝约」,变成了人类,从羡慕人类到厌恶人类……   “人类有什么好的,短命。”   “人类可以死后重新投胎,几世轮回还能找到你最爱的人。”   “我们血族可以在一起就是一辈子,我们的一辈子可比人类久多了。”   “一辈子有多久,永远有多远,你想过吗?一辈子可以发生很多变故,血族发生变故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人类也是一样。”   “不,人类轮回的变故至少没有谁能够发觉,这样就可以全心全意爱到老。”   “是吗?原来命短也有好处。”   余江巫良背靠着墙,头仰着任泪水涌出眼眶滑过脸颊,往事如电影一般在脑海重现。   人类有什么好的,最讨厌了,自私,虚伪,惹人厌恶!   可是他是个例外,也是人类,却……   “快看快看,巫良,看,我做的灯笼,好看吧。”   叶璇总是像个孩子在她身边叽叽喳喳,也就是这股没有温度的火焰让她打开心扉,让她有机可乘。   “巫良,金鱼耶……”   “哇!好可爱。”   “嘿嘿,巫良笑起来的时候最可爱了,不要沉着个脸啦。”   “巫良……我知道我只是卑微的人类,没资格接近他。”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爱他,你知道吗?我们人类最无法掌握的感情。”   “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她的活泼可爱,她的楚楚动人,她的我见犹怜,皆在余江巫良的脑海挥之不去,让她喘不过气。   她害怕地蜷缩在墙角,那些甜美的回忆不过给现在增添痛楚,却无奈阻止不了记忆的涌现,这边寂寞萧条,隔壁春光无限。   +   苏佩佩依偎在艾瑟尔的怀里,把玩着他长长的紫发,媚然一笑,道:“记住我是你的哦。”   心底却是对他的怜惜,艾瑟尔为了那个女人放弃自我,到头来……   唉。   当她凑近他的时候,当她露出獠牙埋在他脖颈的时候,分明感受到他隐藏极好的排斥,终究却还是没有阻止……   天上。   奇灯通过透视镜看见苏佩佩二人还在忘我地亲热就一肚子火气,青筋暴起,恨不得把苏佩佩给吃了,正准备跳下去时就被守门神一手给看了起来。   奇灯怒瞪之。   守门神赶紧麻利地缩回手,以免被奇灯脑袋一热给砍了。   瑟瑟缩缩道:“欲……欲神大人,玉帝发话,您不能直接下去。”   “……”继续瞪之。   可怜的守门神冷汗直冒,不敢直视,闭上眼睛,结巴道:“小……小的也不想这样,这……这不是上……上面下的指令吗?”   奇灯收回足够吓死人的眼神,暗骂一声该死,就知道玉帝那老家伙不会省心,太可恶了,太……不行不行,再骂会忍不住去打他的。   他就知道是玉帝故意设计让苏佩佩把「爱情」打开的。   奇灯紧攥成拳,太可恶了!!!!   奇灯淡淡地扫了守门神一眼,却让守门神寒毛直竖。   “他打算怎么玩?”   守门神暗自抹可把汗,他真怕奇灯瞬间爆发把他给剁了。   “玉帝说让神大人从这里去,会有个对应的身份,不得使用神力,呃……准确的说是神力失效。”   奇灯向他身侧的入口看去,面无表情:“变成普通人?知道了。”   然后潇洒地迈开脚步,踩在制定的发出蓝色幽光的入口渐渐消失。   守门神盯着奇灯消失的地方许久,才叹了口气【其实我是不会告诉你他是松了一口气滴*罒▽罒*】,整个仙界都知道奇灯那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着令人心疼。   “干嘛去!”守门神猛地提起大刀看在门口,威严道。   完全不见方才面对奇灯的胆子样。要说守门神的职位也是德高望重的,没有强大的实力谁放心把仙界的大门给你守护。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猜到神大人身份了咩?(≧^.^≦)喵~   乃们猜佩佩的身份是虾米(*∩_∩*)不远了……   ☆、血族血帝血后传【7】   当黑夜将所有笼罩,包括罪孽和思念。   艾瑟烈靠在那棵活了五十年的大树,仰着头看向天空,那夜空犹如一片大黑纱,唯有几颗一眨一眨的星子稍微缓解死寂的压抑。   任由凉风习过,带动他的银发,在空气中不羁飘扬,整个人却显萧条落寞。   尤记得……   那时候这棵参天大树还只是小树苗,他和她却天天在树旁守候,说这是只属于她们两个的。   很久很久之后……他们可以在树下乘凉,她捧着稚嫩的小脸蛋,一脸向往地说:“我要是人类多好啊。”   他听了,有些不高兴,就说:“人类有什么好的,命短。”   她却乐了,“咯咯咯”地笑,就像挥洒欢乐的精灵,让人不由地放浅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她吓跑了。   即使他心里早已为她柔软,也只问:“笑什么。”   她稍微收敛了些许,艾瑟烈看着她憋笑的样子也笑了,而她看到他笑了便呆住了,很少看见他笑耶~   “我们真不愧是天生一对,烈烈~咯咯咯……”她高兴地去搂少年版艾瑟烈的脖子蹭啊蹭,“因为……人类可以轮回,可以忘记罪孽。”她说得有些飘渺,不难听出她的向往。   可是现在……   艾瑟烈收回思绪,手留恋地抚摸大树杆,人类却成为了她们的禁词。如果不是他当初意气用事结果会不会不同……   “沙沙沙沙……”   艾瑟烈猛地抬眸,立即警惕起来。   “沙沙沙……”   艾瑟烈防备地环顾四周,这里被他划分为了禁地,谁有胆子敢闯进来!   “唰!”   艾瑟烈感觉背后有一阵冷风习过,猛地瞪大双眼向后转去,然后就看见奇灯环胸淡然地打量四周,当对上艾瑟烈怔怔地眼神后,戏虐一笑,抬起一只手打招呼:“哟!”   艾瑟烈回过神来,瞪着奇灯,像是看到了仇人,正当奇灯纳闷地猜想自己身份时,艾瑟烈冷声道:“怎么是你?”   果然……   奇灯扶额,玉帝绝对是故意的,这不明摆着是主角的仇人吗?他一个普通人还真惹不起啊。   表示摊手,欠打地说了句:“是啊,就是我,好久不见。”   艾瑟烈看到奇灯一副欠打的样子顿时怒了,立即蓄积一股力量毫不犹豫地朝他挥过去,奇灯心神一拧,快速地向一旁躲去,此时周身幽转着死沉的隐气,因为没有准备快速一躲,装束显得狼狈,垂下地斜刘海恰好挡住了奇灯嗜血的目光。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不就便恢复如常,迅速地打量四周,而后对着艾瑟烈邪笑道:“不论你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冷静下来比较打得准。”   艾瑟烈的怒火只增不减,咬牙冷视奇灯,并没有回答,只有动作表示他极度不满,加大了力量更快地便奇灯击去,只是他快,奇灯更快,虽然神力被暂时隐没,并不代表他就要任人宰割,猛地向上一跃,艾瑟烈不过击中那道残影,抬头望去,早已不见了奇灯的身影。   艾瑟烈盯着那颗参天大树平静下来,原本满是怒火的眸子也陷入了深沉。   “既然走了,就应该走个彻底!”   艾瑟烈又抬眸看了眼参天大树上的天空,红眸半眯,向侧一伸手,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多了个手机。   “下令下去,加强防备,活捉莫本,要是再让他逃了你们一个个都去地狱请罪!”   他冰冷的话语中微微夹杂着怒火,他一想到莫本就难平复心中的怒火,因为,莫本也是人类啊。   整个地区陷入了防备状态,艾瑟烈的指令毫无疑问地下达到每个地方,知道莫本再次回归,不,再次“硬闯跃羽坊”。   当不知何时蜷缩在墙角睡去的余江巫良听到动静,大听到事情状况后心里不由地一惊,她认为莫本一辈子都不会来了,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再回到这个鬼地方。   莫本……莫本……真的是你吗?   当初的一切历历在目,一股甜蜜冲开心中的苦涩,莫本在的时候,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她记得他耐心温柔地和她谈话,从来不嫌弃她笨,每次她问什么莫本用温柔地回答。   “人类可以轮回,忘记罪孽。”   余江巫良蹙眉,为什么他当时要这样告诉她呢?   但是,换句话说,莫本给了她甜蜜和向往,也给了她失望和黑暗。   他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甜蜜到只能够做回忆,也是和他的谈话,她对人类越来越有好感,越来越期盼,而后蠢蠢地心甘情愿被欺骗。   心甘情愿啊!   那是什么概念,是她蠢!知道虚伪,还高兴被骗!   “既然走了,就不该回来!”如果他在她出事前回来,她或许还会高兴地去迎接,与任何人为敌也不给他人伤他分毫的机会,只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她对人类,早已由厌恶变成了深深的痛恨。   既然走了,就不该回来……   我怕我会忍不住去伤害……   “哐当!”   余江巫良猛地听到声响条件反射地朝声源望去,落地窗前现在一个放荡不羁的墨发男子,他背着月光,再加上屋内本身没有亮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可余江巫良却看得失神,怔怔地呢喃:“莫本……”   窗外地风透过奇灯打开的缝隙狠狠地扬起他的墨发。   他黑曜石般的墨眸还在黑暗中闪着光芒,余江巫良偏头闭上眼睛,她想说那只是幻想,她不想见到莫本,一点也不!   奇灯看着他的反应,无奈了,他就知道他就点背,闯进了女主的房间。   奇灯转身想要从窗外跳出去另寻其他躲藏的地方,却被余江巫良突然靠近抓住手臂,“不要走,你想被他抓住吗?”   她的声音急切,甚至在抖,她的眼神太过飘渺,让人轻而易举就知道她惶恐的情绪。   奇灯淡淡地看着她,心里不禁感叹,莫非这角色和女主有一腿?【?对此,请允许作为作者的我也感叹一句,不愧是和苏佩佩一对的神大人!?】   好吧,似是神大人只想说一句:随便啦。【=_=】   对于他来说,怎样都无所谓,只是方才他闯房间的时候想的是是不是苏佩佩在里面,要知道这时候苏佩佩很有可能在和某只吸血鬼滚.床.单。   小媳妇奇灯表示含泪咬手帕,太气人了……   然后奇灯有想着反正来晚了,滚都滚完了,去也没有用,他是不会告诉你他是因为外面的所有人在准备活捉他严重阻碍了他的行动滴……   余江巫良和奇灯面对面坐着,此时的她敛下了所有情绪,语气飘渺而悠远:“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奇灯原本掠过余江巫良看她身后的青花瓷的目光放短回到她身上,沉默了两秒,满意迅速回转,他只是为了苏佩佩……   然后一本正经道:“因为这里有我要找的东西。”   就酱紫,苏佩佩莫名其妙成为了“东西”。   “血晶石?”余江巫良突然冷冷地问道,“我劝你还是放弃,无论如何,别说你这辈子,就连下下辈子你都拿不到。”   “……”这姑娘挺冲,不和一介凡人计较,实在走失身份。   “不是,我找一个人类。”   “谁?”余江巫良蹙眉,又是人类。   “无可奉告。”奇灯不急不缓道。   “……”一阵沉默。   许久,余江巫良才道:“莫本,你变了。”   奇灯装作很奇怪的样子抬头朝余江巫良望去,不解道:“我们认识吗?”   余江巫良原本飘渺的眸子瞬间黯然失色,是啊,如今的自己连她自己都避恐不及,更不要奢求他还能认出她了。   “以后就认识了。”余江巫良微微耸了耸肩,得体地笑了笑。   苏佩佩坐在床边,赤脚踩在木地板上,面对着落地窗,皎洁的月光在黑夜挥洒光明,也同时让伤口无限暴露,让落寞无限扩大。   她仰着头望向那繁星点点,用手抚摸自己的脸颊,这是他方才触摸的地方,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怎么办?他的温柔让她无法自拔,深知这不是他,就算温柔也不是对她,可她还是在不知不觉越陷越深,这场游戏,似乎她才成了输家!   不应该是这样的……   明明她知道所有结局,所有人的背景包括思想,为什么她还是陷入他温柔的沼泽,他可以推开她的呀,为什么不推开呢?这样会误会啊,还是说……你就是想要让她误会。   苏佩佩苦笑,她不会误会,故事的结局和过程,包括每个人物心中所想她都了如指掌,只是她会渴求,渴望得到更多的温柔,即使不是对她。   苏佩佩远目,这个狼狈而又乐在其中的样子像极了谁呢?哦,对了,从前的余江巫良。   她满足的心态像极了曾经傻傻等待的余江巫良,像极了从前甘愿被骗的余江巫良!   苏佩佩猛地被惊醒,她不要!   从前的余江巫良无怨无悔地为叶璇奉献真心都只换来了冷情,她呢?   不要!   余江巫良可以被骗后悔再活一次,她也可以大不了死了再在另一个世界活一次,可这不是她想要的,这和把脖子洗干净凑到别人刀下有什么区别。   蠢!   苏佩佩划开淡蓝色透明屏幕,纤细葱指在上面跳跃,她快速地找到个人信息,信息设置,感情面板。   但当她的食指停顿在爱情一栏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为什么会生出舍不得的情愫。下意识地在最后一步收住了脚步。她的身子包括手指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用。   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想要心甘情愿地被骗。   看,多傻啊,可她就是想要毫无理智傻一回。纵使知道情愫的缘故,也终究一发不可收拾,下不了手去亲自关闭。   等待收获爱的过程即使很寂寞,付出爱的同时却也收获了让人上瘾的甜蜜。   她随即又想到了艾瑟尔离开的原因,想了想,脑子里没有这个人的心里,搜索“莫本”。   只见淡蓝色透明屏幕上只显示了个大大的问号。苏佩佩顿时黑线,罢了罢了,度娘都还有不知道的问题,更何况是它了。   于是翻开余江巫良的视频,当她看到莫本就是奇灯的时候顿时愣了,而后又看到莫本和余江巫良有一腿顿时笑喷了,神大人客串男主的情敌?啧啧……究竟谁更胜一筹?【=_=你个没良心的……】   余江巫良的那段旁白让苏佩佩笑得差点抽过去,她说什么?温柔?那一定不是那个变态神,乃肯定没认错人咩?   神大人都肯温柔,天地都可合拢! 作者有话要说:  QAQ不好意思哒,各位施主,昨天不小心发重了,今天换回来   ☆、血族血帝血后传【8】   艾瑟尔站在跃羽坊的最高点,这里有着太多故事,就比如苏佩佩,在这里,第一次为他献血。   他向专属于艾瑟烈的生活区域望去,眼里包含了太多落寞和孤寂,的确这里有太多故事,有着关于苏佩佩和他的,可能苏佩佩铭记于心,但他却未必,因为……有太多故事,分不清谁和谁。   两个人的故事,不一定两个人都在乎,只能说他们曾制造的回忆,愿不愿意去思念。   他心中的那个人啊,从未属于过他,即使有那么多故事,却只能默默心伤,他的痛心,她从来都不曾体会。   那抹无法抚平的痛楚,究竟为何而坚持?   “我不好吗?”他望着夜空,尽是迷茫。   在她面前,他早已卸下了面具,他的温柔,他的真诚,从来只属于过她,可她却从来不曾体会,为什么啊?我心爱的人,你听到了吗?我心碎的声音。   尽管他阴险狡诈,虚伪可怕,但对于那个她,却只能无可奈何,就像心是无法强娶豪夺,否则你要的那颗心就会失去原有的生机色彩。   他也曾当面问过她:“我不好吗?”   她只是愣了一会,直直地看向他,说:“跟血帝相比,你真的不好,更加不值得我去爱。”   他呼吸一窒,原本苍白绝色的脸顿时更加失去了血色,他头皮发麻,脑袋混沌,失去了思考能力,她的那句话,无疑是将她打入地狱。   久久,他才从失去色彩的世界回过神,顿顿地问道:“如果我为帝,你是不是就会不忽视我。”   她并没有动容,只说:“那要看你是不是有他那个本事。”   那时,她并没有陷得太深……   可是之后,他问:“如果我他日为帝,你是不是就会将全部的目光放在我身上。”   她满眼冷意,说话有些咬牙切齿:“如果他出事,别怪我对你兵戎相见。”   那一刻,比上一次更疼,更冷。   后来,他终究还是对着她温柔地笑着离开了,就连那背影都略带苦涩。   最终,他还是走上了□□的道路,那是他生母的遗愿,她说,就算她堕入地狱,也不能让那些让她生前不如愿的人得意。   他说,终究只是自作多情。   他说,终究爱得太浅,不够深。   如果足够爱她,他就不会继续夺位,只会安分守己一辈子,在她身后守候一辈子,看着她的酸甜苦辣一辈子……可终究没有。他正在蓄谋她讨厌的事情,并且开始实施。   如果足够爱她,就会让她如愿。而不是宁愿被她讨厌,兵戎相见,也不愿被她忽视,形同空气。   她待他,从来是最特殊的一个,她面对艾瑟尔,从来不带上面具,从来坦诚自己的心思。虽然艾瑟尔因为她几乎完美无缺的面具而动心,更重要地却是那一次……   “呀,你啊。”清丽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甜美的音色使艾瑟尔瞳孔微缩,猛地回神。   寻着声源望去,果然是他日思夜想的面容,他依旧扬起那完美纯净的笑容,轻轻唤了声:“璇。”   与其说他现在的笑容像面对苏佩佩时,倒不如,反过来说。因为他每一刻的笑容都是送给他现在眼前的佳人。   叶璇并不对他的行为语言做评价,他们的相处方式一直是这样。她走到艾瑟尔的身旁,手扶着栏杆,仰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享受夜晚最清新的空气。   “听说,有个叫莫本的人类来了。”即使她的声音放到最低也无时无刻不冲击他的大脑。   “恩,准确的说是回来了,”艾瑟尔随着叶璇的目光望去,正是艾瑟烈的专属区域,如果再具体,便是禁地,“不知道血帝要怎么处理他。”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是以前的什么人吗?还是血族?”叶璇的确不知道莫本的存在,紧张的气氛着实让她诧异,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使血帝发动全部力量搜索追击。   “呵呵……”他回想起多年前就不禁轻笑,“他是个人类,更是血帝的禁词。”   说到莫本,就会让人想起那时的血殿和未来血后。   只怕血帝对他早已恨之入骨,因为他的出现同时打乱了两个血族的步伐,使整个血族换了个气氛。   而那两个血族便是当时身为血殿的艾瑟烈和未来血后余江巫良。   本来在艾瑟烈升为血帝后娶余江巫良是一个定局,而莫本的出现,打破了艾瑟烈精心组织的一场布局。当艾瑟烈的棋局被打翻,莫本却还能安然无恙。   谁都无法知晓莫本的能力和来历。   只记得他来了之后,身为未来血后的余江巫良第一次对艾瑟烈说了次“不”,第一次说她不要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嫁给他。   然后她被血族采用酷刑惩罚以示警告。   艾瑟烈看到被捆在十字架的余江巫良顿时红了眼,却还是听到她用虚弱的声音说出对他来说如同晴天霹雳的话语:“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困住我,为什么要毁我唯有一生。”   他越发冷静就越发愤怒,谁都不知道艾瑟烈被如此挑衅却没有动莫本一根汗毛的原因。   只相传他命人加大了刑法力度,晶红色的血眸死死地盯着她,揪着她的头发向上抬,说:“你降生在余江,你就注定只能嫁给我,这是命,你得认,我也是,况且毁你的只是你自己。”   外界都以为是因为余江巫良主动认错,而艾瑟烈因为她的任性更加将她冷漠,从而使得婚礼不能照常,而艾瑟尔却知道,当时余江巫良死活都不肯认错,艾瑟烈一气之下没有掌握好力度,差点把余江巫良整入地狱,当艾瑟烈发现余江巫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疼痛昏死过去后,怔怔看着血迹斑斑的她,像只正在蓄积力量的猎豹一样平静。命人将余江巫良抢救好,就此自作主张放了她。   可是艾瑟烈当时毕竟只是血殿,还未成为血帝,每做一件事,都会受到评论。   于是由于私自放走余江巫良而被惩罚,他所受的痛楚并不比余江巫良少半分,没有谁知道他也在惩罚自己。   “怎么说?”叶璇发觉风有些凉,搓了搓手,将艾瑟尔的目光吸引。   艾瑟尔看到她的样子,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叶璇披上。连他们自己都未发现这些亲昵的动作做得太过自然。   “余江巫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艾瑟尔还是忍不住说一句。   以往他不只一次这样对叶璇说过,他欣赏她和他一样的阴险狡诈,伪装虚假,于是提醒她,说:“自古血帝血后才是注定一对。”   而她却信心满满地扬起脑袋,说:“那我就去坐上血后的位子。”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再次相遇,他对她说:“如果他日为帝,我便给你血后之位。”   她听后非但没有半分惊喜,反倒更加厌恶,说:“我只做他的血后。”   哦,还记得她最早前说的那句“既然血后是女性最巅峰,那个位子就是我的”。   艾瑟尔一直以为,叶璇和她一样,可他后来才发现,他从未将她看透过。   因为她会将他无视,好似在她眼里,他什么都不是,可她还会在他接近其他女性的时候说一句:“给你半分钟的时间,和她断个彻底。”   他怕她生气,每回照做。   在她面前,他只是卑微的爱慕者,她能够利用这点将他吃得死死的,艾瑟尔却因为如此无可奈何,就像叶璇只在艾瑟尔面前露出真性情,而艾瑟尔所有的温柔只是给了叶璇。   一个理所当然接受,一个心甘情愿付出。   这就是爱与被爱的区别,就此天差地别,如果你未能抓住你心爱之人的心,注定只能卑微。   “这话你说了很多遍了,可是呢?”叶璇突然面露得意的笑容,“她永世堕入地狱了,你们血族一生便是一生,她还是让我整得永世不得翻身。”   一想到余江巫良叶璇就像狂笑,都说她无情冷淡,孤芳自赏,手段残酷,可结果呢?还不是败在她这个被他们说是卑微人类没有资格当血后的人类身上!   她们都说余江巫良冷情,可她叶璇只想说一句愚蠢!   可不是吗?   临死前还对着害她的罪魁祸首傻傻地问一句“如果没有他,我们是不是可以成为真正的好朋友”。   别逗了,叶璇当时差点笑得喘不过气,原来她们所说的聪明可怕的女人,不但单纯愚蠢得很,还喜欢自欺欺人。   “余江巫良是个可怕的存在,如果她愿意,你会被她折磨死。”艾瑟尔有一瞬间心痛,他最爱的女子从来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伤,更痛的是如果她执意不听劝告,必将她才是那个被打入地狱永无翻身之地的人。   叶璇面上还挂着笑,不以为然道:“那又怎样,有人亲眼看到她被一个畜牲砸下夺命崖。”   终究她是未来血后,最纯的纯血种,皇族,如果她那么容易死,自己要已经死了千百回。   可他没有说,他怕她不高兴,她最恨的就是别人跟她提血种,说到底她也只是最卑微的血奴,说难听点,只是艾瑟烈食物的器皿。   “你看到吗?”即使如此,他还是企图点醒她,艾瑟尔继续道,“她向来心高气傲,不会容许一个畜牲践踏的。”   叶璇闻言,立即没了笑容,满脸扭曲,眼睛充满了不满,柔弱的声音充满了不甘:“难道就因为我是人类就心甘情愿被她凌驾!”   艾瑟尔知道一直都是叶璇错了,可他不忍心看到被说她错了的样子。   艾瑟尔心疼地看着叶璇执迷不悟地样子,缓缓地将她拥入怀,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墨发。   “艾瑟烈不会不管不顾。”别人不知道艾瑟烈对余江巫良什么态度,他却知道,他知道艾瑟烈可以为了余江巫良做最下贱卑微的事,为了余江巫良展现他不该有的柔情,为了余江巫良不惜上刀山下火海,为了余江巫良竟然可以做他性子最不容许的事情——隐忍。   他知道,艾瑟烈是陷入太深,才会为她降低身份。才会做任何事情顾及她的想法,才会偶尔跟她做点恶作剧,只是他的性子如此,总是办砸,也只有余江巫良,才能使杀人如麻的艾瑟烈心生愧疚和懊悔。   他更知道,艾瑟烈的区域每一处,都充满着他与余江巫良的回忆,他也只会为了余江巫良而进行希望渺茫的等待,就像在等待已经逃出笼子的小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在笼子旁,总会呆呆地疑惑一句,为什么,这里是你的家,为什么要离开。   显然他比只会等待的小孩更拥有主权,他谋划的最大的棋局只属于余江巫良。   “你会帮我对不对?”叶璇的话语虽然是个问号和请求,她们两个人却知道,艾瑟尔无法拒绝。   艾瑟尔温柔地笑着,面对她,他从来学不会拒绝。   而叶璇从来不知道,他温柔的背后参杂了太多苦涩。   他说过,他爱的不够深。   他和艾瑟烈不同,他是爱得不够深,艾瑟烈是爱得太深,余江巫良注定属于他,而他注定不属于叶璇。 作者有话要说:     ☆、血族血帝血后传【9】   “呵呵……”苏佩佩呆呆地看着空中的淡蓝色透明屏幕,看着艾瑟尔温柔的笑容不禁苦笑。   她就知道,从很早开始就知道。艾瑟尔的心里只有叶璇,艾瑟尔说他爱得不够深,但苏佩佩却想说一句,在这个世上没有谁比他更爱叶璇了。   她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早知道那个地方会痛,会从看到血淋淋的事实开始,可即使被伤得体无完肤,她还是会傻傻地继续等待。   即使知道,有些东西,就算你奉献一辈子,也未必会得到半分。   她坐在床沿旁,赤脚轻点地板,发了一阵子呆,眨了眨呆滞的眼睛,缓缓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手抓住淡蓝色丝绸镂空窗帘,猛地朝一边拉去,当她看到无尽的夜色时,空洞的瞳孔才缓缓恢复。   夜色魅人,繁星点点,她如愿地看到了挂在天边的一轮圆月,那圆盘似的月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红晕,如同在清水不小心落入的红墨水,飘渺虚幻,却又深沉。   今夜的圆月不平凡,也注定了今夜,所有潜伏者跃跃欲试。   苏佩佩想着什么,似柳叶的秀美一直皱着。   她有时候不禁想着:为什么啊?我只是想看场戏,为什么会弄到自己也深陷其中的地步,如果成为了局中人,怎么可能还会欣赏是不是一场好戏。   好乱。   从打开感情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态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是感情,她不想的,可是艾瑟尔给她的温柔就像毒药,知道不能碰,却忍不住去享受那抹美好,知道会心痛,却忍不住为了得到那抹微微的甜蜜。   看,多么可笑,这就是爱与被爱的差别。谁先为谁动情,谁就完败无胜。   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苏佩佩可以肯定,自己这段来得莫名其妙的情愫一定没有结果,潜意识里知道只要关了那个奇怪的东西就能结束痛苦,可是内心又渴望那抹甜蜜,即使同时会带来极大的痛苦。   呵,人类本身就是个矛盾体啊。   苏佩佩关了屏幕,免得刺伤自己的眼,果然没有人能够抵抗那股莫名的温柔,呵,中毒不浅。   她向床朝后倒去,两手摊开,呆滞地盯着精致的天花板,室外一片漆黑,室内一片明亮。   许久,余江巫良才开口,道:“你知道余江巫良永坠地狱了吗?”   奇灯回了回神,看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喝咖啡。   余江巫良以为他不会再答,却只听——   “哦?”奇灯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从桌上的花瓶拿出一枝新鲜的玫瑰,“这可没有可信度。”   余江巫良一怔,而后伸手去抚摸瓶里剩余的花瓣,白皙光滑的纤纤细手与似在滴血的红玫瑰形成了一副美妙的艺术画。   奇灯漫不经心地含笑道:“我们人类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她这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世传罪大恶极的毒女,就这样轻易的永坠地狱可有点不现实。”   她猛地抬头,手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原本在余江巫良指尖下的花瓣无声地在空中形成幅度掉落在桌上的瓶底旁。   他知道!   这是余江巫良的第一想法,直觉告诉她,莫本知道关于她的一切,知道整个血族的一切,所以先前的血帝血后更甚他和血父母都容不下他。   “她是血族最尊贵的女人,她是血族最有智慧的女人,她是血族最毒辣的女人,亦是整个世上最善伪装的女人,这样的她绝对无人能敌。”   余江巫良看着奇灯,仿佛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确信,确信自己不会永坠地狱,他相信自己可以活的很好。   过了一会,余江巫良的两只手肘撑在桌面上,平和地笑道:“你说的对,余江巫良这么毒辣的女人绝不会轻易坠入地狱。”   不让她好过,她便不让所有人快活。   “砰!”的一声。   余江巫良条件反射警惕地朝声源看去,被人闯开,房内没开灯,只见门口处有个人影,凭借血族的视力,余江巫良看到一脸阴骛的艾瑟烈。   她连忙回过头去看奇灯,却发现不见了踪影,她只疑惑了一会,就惬意地轻抿一口咖啡,而后缓缓地抬眸看向艾瑟烈,含笑道:“血帝今天怎么有空。”   艾瑟烈周身寒气,上前一把抓住了余江巫良的手腕,“哐当”一声,精美的茶杯摔落在地上,冒着热气的咖啡撒在了红色地毯上,缓缓流淌渗透。   时间仿佛一瞬间凝固,谁也没有动作,谁也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已经无声无息退下,诺大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血帝这是怎么了。”虽然含着笑,却冷了几分。   “……”血帝不语,只是盯着余江巫良。   艾瑟烈手上的力度加大,余江巫良疼得皱眉,却不曾说一句不满。他看着她隐忍的样子又是一顿火气。   “莫本来过这里。”他青筋暴死,强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血帝说什么,莫本是谁?”余江巫良的眉头皱紧了几分。   艾瑟烈看着她装傻充愣的模样心口一堵,只加大了音量吼道:“余江巫良!你的傲气也跟着掉到夺命崖了!”   余江巫良挣扎的手腕一顿,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个和她接触不多的血帝会认出她。   镇定道:“血帝认错人了,我叫余笙笙,”顿了顿,道,“一介人类。”   艾瑟烈猛地将余江巫良拉入怀中,贪婪地汲取她的香味,那是他思念已久的气息啊,是属于她的啊。   他紧紧地抓着余江巫良的胳膊,霸道地说:“你是余江巫良,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认出了,这个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   余江巫良一愣,呐呐地说:“不可能。”   纯血种蜕变,脱胎换骨,就算是至亲之人也如陌生人擦肩而过。   艾瑟烈松了些力度,手拂过她墨色的秀发只剩无尽的温柔。   “你是本帝的血后,这一生都逃不出命运的安排。”   余江巫良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却如同听见地狱的魅音,肆意地蛊惑她的心神,无情地将她拉入十八层地狱。   他总会让她想起从前的种种,如噩梦般的从前,恐怖,扭曲,孤独,高傲,嗜血,不屑,愚蠢……   那是她啊,多么狼狈的她,一切的一切,原因不为其它,只因有他!   他是她命中最大的恶魔,无时不刻不充斥着她的生活,就算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于事无补!   余江巫良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不,不,不……”   艾瑟烈看着直摇头完全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纤长的手指抚摸她的脸颊,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唇边摩擦。   “你是本帝的血后,一辈子都是,你是为本帝而生,要和本帝永坠地狱。”   余江巫良猛地拍掉艾瑟烈的手,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要喷出火来,恨恨地瞪着眼前的人。   “不!我的半辈子已经被你所占满,绝不允许你再来搅乱!”   艾瑟烈听到余江巫良冰冷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伸手轻轻拉过她墨色的中长发在手上把玩。   “呵呵……本帝的血后,承认吧,你在乎的只有本帝。”   看着她难以接受地捂耳摇头,他似乎不想停止:“你即使蜕变,也想的是回本帝身边。”当然,就算你想要逃离,也逃不过本帝的范围。   余江巫良猛地睁开双眸,抬手死死地拽住艾瑟烈接近她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指尖泛白,语气和眼神冰冷而决绝:“我在你身边不是因为我恨你入骨!”   艾瑟烈闻言一阵轻笑,并不说话。   “是因为你身边有给我耻辱的人!”她的声音低沉而冷冽。   艾瑟烈动作温柔地用手抚摸她脸颊的每一个地方,却邪笑道:“本帝说过,你会后悔。”   余江巫良蹙眉,有吗?   艾瑟烈看着她疑惑的样子心情不免愉悦起来,但却又多了几分无奈。   “认命吧,做本帝的血后,你又是高贵的余江巫良。”   余江巫良不语,看着他的血眸扯下在自己脸上描绘的手,语气清冷道:“他说过,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艾瑟烈眸底闪过一抹寒意,脸顿时一冷,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阴笑。   看到他这副表情,余江巫良身子一僵,又道:“余江家的女儿不止我一个。”   “哦?只有你才是本帝命中注定血后。”他看似动作温柔地抱住余江巫良,却是将她圈住,不让动弹半分。   “只有你才是本帝命中注定的血后……”   “本帝的血后,不要反抗,两百年了,该回了。”他的声音天生具有蛊惑的特性,让人听了心神恍惚。   可余江巫良却神情冷漠,道:“不放手一搏,又怎么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对手。”   “本帝的血后怎能与人类如此亲近,恩?”艾瑟烈加紧了力度,一把抱过她起身朝着放下帘子的大床走去,小心翼翼地放下她,余江巫良却像竖了刺的刺猬想要弹开,艾瑟烈却不给她挪动半分的机会,即使她拼尽全部力气也伤不到他半毫。   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艾瑟烈禁锢住她的四肢,完美无缺的手指由嘴唇滑到脖颈,再往下滑过她白皙精致的大腿。   余江巫良敏.感地拢了拢大腿,却于事无补,艾瑟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身为高贵的纯血种却三番五次因为人类手上,可该罚。”   他的手指有意若有若无地撩拨余江巫良的脖颈,缓缓俯下身,露出獠牙,咬上那抹鲜美,鲜艳的血随着脖颈的轮廓滑过,不一会隐入皮肤,艾瑟烈贪婪地吮吸一直思念的美好,他毫不怜惜地加大力度,正如他所说,只是给予她的惩罚,目光乍冷,身.下的可人紧咬下唇,眼神迷离,平滑的额头冒出了丝丝汗水。   艾瑟烈对于她的隐忍非常不悦,又加大了痛楚,直到余江巫良承受不住,昏昏沉沉晕了过去,在意识恍惚的前一刻,听到他说:“为什么要逃离我身边,去危险的地方承受痛苦。”   因为在你身边更痛苦啊!宁愿活在被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也不愿乖乖认命。   余江巫良想回这么一句,最终却只能两眼无力地这么一合,再也找不到东南西北。   “如果当初不是我任性,你会不会在我身边不受一点污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完结遥遥无期QAQ好虐QAQ::>_<::   ☆、血族血帝血后【10】   某银发正太面不红心不跳地亲了某银长发萌妹纸一口,引以为荣道:“害什么羞,反正你是本殿的人。”   “……”   “走吧走吧……”   他们开心地在草地上追逐打闹,那个时候,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也只为彼此展开笑颜。   “殿下,我是你的吗?”   “呵,我是你的。”   她原本认命地待在他身边学着接受的……   曾许诺……   “你是本殿的未来血后,你只能是本殿的!”他霸道地说着,“长大后,你只能嫁给我。”我只娶你……   那时,她羞涩地垂着扑着粉纱的脸蛋,掩去娇羞,用悦耳地声音应道:“好……”   我曾许诺与你,你也回应与我,许诺的我一刻不曾忘记,而你却早已选择离开……   为什么……   你永远也无法猜测当你隐隐点头我是多么雀跃。   艾瑟烈细心地将余江巫良的碎发撩到耳后,深沉的血眸别有深意地看着面前的可人,他将他所有的温柔献给了她,而她又留给了自己什么?   来不及深想,就已无可自拔。   睡梦中的余江巫良似在与梦魇斗争,艾瑟烈光滑的指腹温柔地拂过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不要……”她轻轻呓语。   艾瑟烈动作一滞,琉璃般的血眸中隐忍着情绪,最终俯下身舔舐她白皙的脖颈。   他说过的,谁也逃不过命。   睡梦中的余江巫良脑海浮现出许多过往,包括狼狈和甜蜜,痛苦和光芒。   所有的目光都会紧紧追随着她,即使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大家都心照不宣。   那些目光,或幸灾乐祸,或不屑冷讽,或嫉妒生恨。   她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总是一语不发,尽量躲避着他,想着,这样就可以结束。   她以为只要降低存在感就可以将一切翻过,她以为只想要和他远离就可以将荒谬结束,她以为只要打开心扉就可以将自己快乐……   可事实呢?   她被逼得血眸欲红,被逼得双手沾血,被逼得忍受耻辱……   长期的压抑,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几乎爱上了嗜血的快.感,于是,她翻开记忆,找到了打开心扉,试着放松,也有了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被人类嘲笑!   她如何不愤怒!   真的疯了才会去信虚伪的人类!   他说:“人类有好有坏,你应该学会接受。”   “人类是个综合矛盾体。”   “也有人类不虚伪,真诚,你应该深一步了解才可以判断。”   ……   那一年,懵懂的她和他一起去人界游玩,看到了那个属于人类主宰的世界,他避重择轻,让她看到了无尽美好,晶莹的血眸只容得下人界的甜蜜,滋生无限向往。   懵懂的她,怀揣着欲放飞的心,倔强地与命运所抗衡。   那个温柔地牵着她的手,来到大桥上看烟火的人是莫本……   莫本,莫本……   她曾日夜所思的男人,她曾满怀憧憬的男人,那个曾温柔地执起她的手,鼓励着她与命运抗衡,做最真实的自己的人,在她心中一直存在于特殊位置的人,在她的理智与感情之间漂浮不定的人。   温和的画面一转,被一场厮杀取而代之。   人类,贪婪的人类!   他们踏着同伴的失守一路杀进跃羽坊,叫嚣声充斥着她的双耳,粉碎着她的美好,血染红了地面,撒在了花草旁,鲜红的玫瑰将它身上的鲜血吞噬。   “骗人……”她的血眸,只剩下惊恐和难以置信。   不是说,人类有无尽美好吗?   “他们向往和平,讨厌战争。”   他的话语还依旧在她耳边萦绕回放,一遍遍,一篇篇,他总用温柔的口吻自豪地述说着他们人类的世界。   人类败,血族损失惨重。   可想而知,血族出了内鬼,被抓住了弱点,被攻破了缺陷。   “等一下!”她悦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她的举动更引起旁人哗然,人类与血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恨,这场战役无疑加剧了矛盾,他们等着如何惩治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谁叫想到身为未来血后的她会站出来阻挡。   “我请求放过他们。”她再次道。   结果可想而知,她再次被软禁,当她被告知是莫本透露了跃羽坊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是为了打探血族而来的人类间谍,在你身边潜伏的间谍。”   无情地控诉,扰乱着她的心神。混沌不清。   只为那句……潜伏在你身边的间谍。   不!   她猛地惊醒抬眸喊道:“我不信,只要不是我自己亲眼看到,传得再真也是假。”   她难以想象,那抹毫无温度的阳光有一天会如利刃直射她的心房,让她窒息。   当天她梦中惊醒,发现没有战争,没有血腥味,一切都没有发生,可是莫本却不见了,听人说是因为窃取机密被发现而逃走了。   自此之后,跃羽坊再也没有出现那个对他温声细语的人,再也没有出现那个气质与姓名不称的莫本。   血族有种罕见的能力——预知。   余江巫良缓缓打开双眸,原本毫无杂质的黑曜石染上了些许不起眼的红晕。艾瑟烈轻吻她新开的眸子。   还没来得及反应动作,只听艾瑟烈用他那深沉的声音暗哑道:“你可知道蜕变的代价是什么。”   余江巫良并没有因为艾瑟烈的话语异常,当初签约献魂缔约的时候已经考虑过了,再说当时的情况,不是这样,也是死,与其必死无疑,倒不如对着未知发出挑战,这也是他告诉她的。   他们都说莫本只是为了窃取机密才冒充血皿靠近她,唯有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不这么认为。   余江巫良将艾瑟烈推开,清冷道:“血帝真的认错人了,我叫余笙笙。”   艾瑟烈的眸子暗了暗,却在无动作,只道:“蜕变会让你重获新生,也让从前死亡。”   他的眸子别有深意地随着余江巫良的脚步来到梳妆台前。   余江巫良愣愣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一头墨黑色的齐肩中长发,纤细的手指愣愣地抚上她黑中泛着微微红晕的眸子,“呵……”嘲讽地轻笑,她现在倒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恶心。   “我是余笙笙啊……”她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低语。   她像是反驳艾瑟烈的话,也在说给自己听。   “你是余江巫良,”他从后面抱住余江巫良,余江巫良一怔,这是多久不曾体会到的温暖。   他的头窝在她的脖颈处喷洒热气,说:?“你永远是我的血后。”   一时间余江巫良没有反应,不该是这样的……   艾瑟烈,那个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纯种,最高统治者,从一出生被赋予无限财富力量与荣耀。   他的一生从来只有骄傲!   而余江巫良是她最深的耻辱和伤痛啊……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害怕多做出一个动作就会将它抖落。   余江巫良一怔,脑海不断浮现总是高高在上的他,他的漠视一切,居高临下,好似是一切的主宰。   “献魂缔约会让你忘记初心。”他的声音不再像从前一样冷,而是有无尽的自责和忧伤。   她的脑海又不禁浮现出叶璇扭曲的面容,阴狠地将她推下夺命崖,抛下那段绝情的话语……   还有那片飘渺的希望——“以汝之魂,续汝之命,汝可愿意?”   余江巫良突然变得漠离,松开面部表情,嘴角衔着一抹嘲讽:“那有怎么样,做出的决定再也没有涂改的机会。”   “余江,过去了。”他竟轻声安慰着。   余江巫良顿时鼻子一酸,感觉一层雾气挡住了视线,猛地反手推开艾瑟烈,夹杂着愤恨吼道:“已经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的!”   一眨眼,泪珠滑过她的脸庞,垂眸无神,喃喃自语:“我的愚蠢终究是事实,在白纸上写过的字,终究回去了,回不去了……”   她突然抬起头,满眼憎恨地看着艾瑟烈,歇斯底里道:“都是你!没有你我的生活怎么会这么不堪!”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害得我臭名远扬……没有你,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的回忆……”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泪水湿了她的眼眸也湿了她的脸庞,艾瑟烈突如其来的吻将她所有的话语一并吞没。   他说:“是我,都是我的错。”   “你这个样子,我心痛。”   余江巫良被艾瑟烈的举动吓到了,她一瞬间清醒过来,愣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血眸,那双深不可测的血眸,竟多了几分不该有的情绪。   只见他的嘴角缓缓扯开一抹邪魅,眸底闪过一抹精光,余江巫良彻底慌了,她手足无措地摇着头。   他亲昵地抚摸她墨黑的秀发,只听他专属的魅音响起,“可是,本帝的美丽血后,本帝痛十分,你必承受五分,本帝入地狱必定有你相陪。”   不!   她一直知道,他比来自地狱的修罗还要恐怖,比她还要残忍百万倍,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无形中给人压力,每一句话都深藏深意。   艾瑟烈看着她惊慌的眼神和动作,看来自己对她还真是太好了。   不过亲爱的血后,你逃不掉的,我会让你更加痛苦,我要让你心里只有我,你的世界只剩下我,你所有的情绪牵引都只因为我。   他再次靠近她的脖颈,缓缓上移,伸出舌头含住她欲滴的耳垂,在她耳边放肆地喷洒热气:“一朝蜕变,脱胎换骨。”   “因此签约献魂缔约的代价便是……”   他故意顿住,在她的目光下放下抓着她的手,慢悠悠地坐在床上往后躺去。   “还记得那句话吗?以汝之魂,续汝之命,因此其名谓‘献魂’,所谓魂,包括你纯血种的生世,所以纯血种不到危难时刻是不会签约,因为只有一次。”   “就像是保命符,生来只有一张。”   “但是,你却将它白白浪费在原本可以轻松除掉的人类身上。”他抬眸看着余江巫良,不带任何情绪,只剩下慵懒。   余江巫良下意识地紧攥拳头,手指泛白。   艾瑟烈又继续道:“献魂,也献了全部,就像之前说过的,忘记了初衷,你已经忘记了选择生存的本来目的。”   “忘记了你最留恋的,你还觉得不悔吗?”   余江巫良猛地抬头,原本不敢直视艾瑟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的血眸很深,深到几乎将她拉进去。   很久,才不太确定地开口道:“你是说……签定献魂缔约的代价是……”   “忘记你最在乎的。”他接道,语气中,猜不透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血族血帝血后传【11】   余江巫良瞬间虚脱地倒退,她像抽干了力气,连呼吸都变得费劲,她不死心道:“不对……我还记得我要让叶璇尝尝她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还要向你……”   她突然停住,话锋一转,说:“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那些耻辱我一分一毫都没有忘记,我时时刻刻没有忘记不要让给我耻辱的人难过,再说……”   她的声音忽大忽小,渐渐闭上了嘴。   “因为你不在乎,所以你不曾忘记。”他冰冷的话语响起。   余江巫良的拳头越攥越紧,他就是恶魔,每次毫不留情地撕开她的幻想,浑然不顾面对残忍真相而血淋淋的她。   “你还记得你那天承欢在我身下吗?”不知何时,他已满身邪气靠近他,一手托着她的下巴。   余江巫良别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他俯过去伸出舌头满是魅惑地舔过她的薄唇,轻笑:“呵呵……本帝的血后,你可知道,你的声音真是娇弱得令人疼惜,比起现在木愣愣的你有趣得多……”   余江巫良敏感地后退几步,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艾瑟烈只是看着她,不在说话,他们的这种状况似乎维持了许久许久。   直到……   “有一天……”   “真相和谎言一起去河里洗澡,谎言突发奇想调皮的偷偷先穿走了真相的衣服,而当真相发现,因为清高,宁愿□□,也不愿穿属于谎言的衣服,于是……”   “自此之后,人们愿意相信穿着真相衣服的谎言,却很难接受赤衤果衤果的真相……”   他们四处寻找着说话的源头,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   “谁!”艾瑟烈顿时警惕起来。   “呵呵呵……为什么不相信,”对方似乎没有打算要回答艾瑟烈,“为什么不相信他说的,余江巫良,呵呵呵……难道你也觉得真相一旦被生生撕扯开会很痛很痛?”   余江巫良听着这虚弱到几近飘渺的声音,觉得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也不得不说,她的话说中了她的心。   “不管你为什么要装神弄鬼,我劝你不要自不量力。”余江巫良的脸顿时冷了许多,就像蒙上了一层冰霜。   “呵呵呵……”对方也没有再说什么,虚弱的笑声渐渐消失。   艾瑟烈危险地眯了眯眼,凝聚意念,右手泛着红光,在空中一扫,形成一道透明屏幕。   “给我全城搜索。”   之后,他将目光停留在余江巫良的身上,獠牙突现,“本帝说过,本帝的血后一定要陪着本帝一起下地狱。”   他走向余江巫良,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扼制住她的手腕,将她逼靠墙角,细长的獠牙在她白皙的脖颈印下两个深深的痕迹。   余江巫良感到异常地疼痛,巨大的疼痛感麻痹了她的大脑,任由她的衣衫,滑落。   混沌中,她听见艾瑟烈说:“我不能再等,你多恨那个人类一天,你就多痛苦一天,你多痛苦一天,那个人类就多高兴一天,她多高兴一天你就多痛苦一天。我心痛不要紧,可我不想你痛苦,为了一个阴险的人类毁了我们原本快乐的时光,毁了你曾经会笑的心。”   你可知道你的笑有多美,你可知道它撼动过我的心?   夜不寐,人不眠。   月光隐约透光纱窗,撒在纠.缠的两人身上。   苏佩佩收起屏幕,恨恨地瞪着奇灯。   “现在你满意了!”   她又受伤地看向远处,虚弱的声音带有几分飘渺:“呵呵呵……谁愿意接受赤衤果衤果的真相……”   奇灯打量了会有几分病态的苏佩佩,看似漫不经心道:“再美丽的谎言也抵不过没穿衣服的真相,苏佩佩,你劝你最好快点醒来。”   苏佩佩摇了摇头,双眼无神,魂不守舍道:“不行啊,那种感觉太甜蜜,让人上瘾,我戒不掉。”   奇灯有些恼火,语气重了些:“苏佩佩!他喜欢的是叶璇,那个和他一样虚伪的女配!”   苏佩佩突然站起来:“对!那个惹人厌的女配,都是她,都是她。”   她边语无伦次地说着叶璇,一边打开蓝色屏幕搜索叶璇的位置,然后随手抓上红木桌上的水果刀,一刻不停地打开门跑出去。   奇灯看着苏佩佩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真恨不得强行把苏佩佩的系统给关了,飞回去,可他不能。   如果可以,他早就带她浪迹天涯,何必看着她每次这么痛苦,然后将他忘记。   苏佩佩就是世界上最无情的人,比余江巫良更甚。   苏佩佩疯狂地朝着跃羽坊的顶峰跑去,她的双眸猩红,整个人的情绪失去了控制。   不知她一个人跑了多久,累得喘气连连也没有放慢脚步,她纤细的手掌和手指紧紧地握着那把水果刀。   终于,她借助系统爬到了最顶峰,正看到叶璇依偎在艾瑟尔的怀里睡觉,艾瑟尔心疼地为叶璇将碎散的发丝撩到耳后。   这一幕差点让苏佩佩一口闷死提不上来,如此近距离地观看亲昵场景彻底激怒了苏佩佩,双眼冒红光,提起水果刀当杀猪刀一样,推开艾瑟尔,向叶璇砍去。   与此同时,叶璇也瞬间醒了过来,看到处于疯癫状态的苏佩佩也忍不住一缩,艾瑟尔见状连忙上前一脚将苏佩佩踹开,心疼地拉过叶璇。   “璇,没事吧。”他的声音几乎在颤抖,没有谁明白失去她的痛苦。   可叶璇对他的关心却充耳不闻,只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狼狈倒在地上的苏佩佩。   苏佩佩受不住过大的冲击力,在摔倒外地的同时,胸口一痛,嘴里顿时晕开一阵甜腥味。   由于这几天的郁郁寡欢,脸色比先前苍白了不少,可在场的人谁会在意她的死活。   她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还是挣扎着起来,捂着胸口,满怀希翼地望着纳她人入怀的艾瑟尔,艰难地开口道:“王,你说过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说着说着,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从眼眶涌出,上一次哭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了。   她的手沾满了血,沿着手指的曲线滑落在地上,艾瑟尔没有施舍苏佩佩一个眼神,只是紧张地检查叶璇有没有伤在哪里,温柔地问她有没有事。   而叶璇听了苏佩佩的话,由开始的疑惑到满面春风,眉眼十分挑衅,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的苏佩佩。   苏佩佩越看她越看不爽,对于自己的伤痛浑然不知,已经走火入魔地她捡起掉落水果刀,猛地站起来朝叶璇扑去。   她没想到艾瑟尔会上前一步,让她减轻了手上的力度,却在快要接近他的时候再次被踢开。   事后再想起,才发觉这一切都是必然。   原本虚弱的她直接口吐鲜血,红色染了一地。   “王,从什么时候起,我对你爱得无法自拔,我自己也不曾知晓,就算我知道一切不过是蒙着薄纱的虚假,我也心甘情愿被你欺骗,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爱的不是我,我就知道你不会是我的……”   她猛地抬起虚弱地头,恶狠狠地瞪向叶璇,语气突然加重了不少:“可是!你知道,她是叶璇,最恶毒的女人,你怎么……”   “啪!”   苏佩佩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艾瑟尔,眼一眨,滚烫的泪珠再次从脸颊滑落,还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耳边还在嗡嗡作响。   她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卑微地抬眸看着满脸充满警告意味的艾瑟尔,“王,为了她,你竟然能不惜脱掉绅士的面具。”   她的声音在发抖,几乎找不到规定的声线。   她知道,她说的那句“最恶毒的女人”触到了叶璇的逆鳞,原本叶璇想要来赏她一个巴掌,却被艾瑟尔拦了下来,不是他怜惜苏佩佩,而是他打的更狠。   他嫌叶璇打她脏了叶璇的手。   她都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内情。   她缓缓地站起来,朝她们走去,平静道:“可笑的是我从开始就深陷于你,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丝后悔,我知道你是为了她才接近我,我知道你是最情深的人,可你为什么从来没想过我也为你付出,没有想过试着接受我?”   这个场景,这种感受,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江枯安,为了漾不惜一切付出,甚至改变自己,让自己变成她最讨厌的人,可是漾最爱的人是母后,那个从来没有对他有过特殊感情的母后。   是报应,还是本就是循环?   她的手一步一步地紧攥着水果刀,与艾瑟尔擦肩而过,苍白的唇轻轻张开:“对不起,我不够爱你,不然不会演变成这样。”   “呵呵呵……”她走向叶璇,语气中有无限的凄凉,“叶璇,你以为你斗得过余江巫良?你狠,她比你更狠,你在她眼里不过是广阔天空中的一颗小星星,还有,你不过是靠欲望存活,对着那无限的权位无限的贪婪。”   她来到最边上,血淋淋的手扶在栏杆上,含着那飘渺的寒冷望向无边的夜。   “你不爱他,为什么要死抓着不放,他不爱你,为什么不放弃……为什么……”   叶璇看着苏佩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突然嘴角一提,头傲慢地一昂,得瑟地走到艾瑟尔身旁,亲昵地搂过他的手臂,得意地对着苏佩佩挑眉,用她甜腻的声音道:“怎么?就算我是你说的那种人,你还是比不上我。”   “你!”苏佩佩差点一口闷气提不上来,二话不说往前迈一步拿水果刀向叶璇捅去。   艾瑟尔眼疾手快地打落苏佩佩的刀,“哐当”一声让苏佩佩忽地惊了一下,撩开散落的碎发,缓缓抬眸看向眼里没有她的艾瑟尔。   “哈!”她忍不住笑了下,这种感觉却和之前截然不同,然后又抿唇,恢复之前懦弱的样子。   “王……”   艾瑟尔无情地打断:“够了!苏佩佩,不要动璇一根毫毛,否则本帝不管你有什么力量。”   “哈哈哈……是!”苏佩佩直视艾瑟尔无情的眼睛,“是!在她面前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命贱!”   她又看向叶璇刺眼的面容,道:“别忘了你永远斗不过余江巫良。”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叶璇,她的人生最大的黑影就是余江巫良,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她,绝不!   叶璇满眼冷意地将目光放在苏佩佩身上,她的怒火在手掌酝酿,猛地一阵掌风向苏佩佩打去。   “刷!”   “噗!”   苏佩佩站在最边上,被强劲的风力被迫向后仰去,叶璇致命的风力不仅打伤了苏佩佩,也打破了栏杆,苏佩佩由于重心不稳翻了下去,苏佩佩眸底精光一闪,迅速地用手抓住地板。 作者有话要说:  ╭(╯ε╰)╮尼家终于回来了,有木有想尼家(???︿???)   ☆、血族血帝血后传【12】   叶璇没有听到料想之中的尖叫,微微蹙眉,随意地放开抓着艾瑟尔手臂的爪子,小心翼翼地靠近边上,当看到苏佩佩那只死命扒着地板的手时,眼角划过一道玩味。   冷眼旁观苏佩佩的垂死挣扎,叶璇轻蔑地嗤笑一声,更加刺激了苏佩佩的神经,她抬起已经沾满汗水的白脸,由于用力而显得有些狰狞。   “咯咯咯……”叶璇看着苏佩佩一副丧家犬的模样不禁笑开了,纤纤手指在发尾上缠绕,她的眉头眼角无不是在是在嘲笑苏佩佩可笑的行为。   苏佩佩只是虚弱地扯动苍白的嘴角,她想说一句“不准笑”,现实却不容许,她的力气连保命都不足,更何况是拿多余的力气去还嘴了。   “你瞪我也没用,咯咯咯……”叶璇的娇笑声在苏佩佩耳里因着寂静的夜晚显得更加诡异。   “你和她们一样……”叶璇蹲下身,手缓缓地抚摸着苏佩佩泛白的手指。   “就算垂死挣扎又怎么样?嗯?咯咯咯……”叶璇想到之前的手下败将,一个个死在她手上,不由得再次笑出了声。   苏佩佩眸光一沉,另一只手猛地抬起抓住叶璇在她手上游走的爪子,叶璇顿时大惊,由于重力,苏佩佩在拖着叶璇往下拽,正摔下去的时候,艾瑟尔及时地抓住了叶璇。   叶璇眸光一沉,毫不留情地抽出在艾瑟尔搭救中的玉手,脸上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冷静下来,凭她的力量定住脚步,果断地拿起苏佩佩掉落在旁边的水果刀。   嘴角噙着冷笑,刀尖有意无意地在苏佩佩苍白的脸上游走滑动,“咯咯咯……不要自不量力,你知道后果吗?”   苏佩佩只有力气死死地瞪叶璇,厌恶她不安好心的触碰和冷笑,“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是余江巫良的手下败将,你永远都斗不过她的,呵呵……”   叶璇眸光一沉,闪过一抹狠辣,手起刀落,用刀将叶璇从手背钉在远观台的白色木地板上,苏佩佩疼得额头出了一层细微的汗,秀气的眉头一皱,原本苍白的嘴唇被上齿贝紧咬,渗出淡淡血色,鼻腔里缓缓晕开血腥味。   看到苏佩佩不由地面露痛苦之色,心中莫名地畅快,伪装性地柔柔一笑:“咯咯咯……我记得……你叫……苏佩佩吧。”   “咯咯咯……”继续欣赏着苏佩佩的表情。   她猛地收起了笑,正色道:“我告诉你苏佩佩!别说我不承认余江巫良这个血后,就算承认那也是我的事,”说着,她又恢复了之前玩味的模样,锋利尖锐的刀尖随着叶璇的动作划破了苏佩佩脸上滑嫩的肌肤,原本苍白的脸有了几滴艳红的血色点缀。   “况且……你休想拿余江巫良来激怒我,她是她,你是你,而你,你爱的人现在可是在我身旁……”叶璇嘲讽地笑道,凑近苏佩佩的耳朵低语,“他在为我伤害你。”   “咯咯咯……”   苏佩佩厌恶地瞪着她,她也只笑不语。   艾瑟尔想要代替叶璇做这「肮脏」的事,苏佩佩完全知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和他的每一个眼神,她都明白其中的深意,没有人比她看得更明白。   但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早就做好了被他厌恶的准备,为什么心里还会难受,明明准备只要默默地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就满足了,为什么心里还会难受,明明知道他不爱自己,他爱着叶璇,为什么心里还会难受,还会不受理智支配地来找叶璇的麻烦……   为什么……   我明明知道这些不该是我做的,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你,我就理智全无。   苏佩佩看向艾瑟尔,带着最后的期待问道:“你爱过我吗?”   叶璇好笑地看着苏佩佩,玉手离开刀柄,站起身来,缓缓地踱步到艾瑟尔身旁,在他面前俏皮地弯了弯腰,玉手攀上他的肩。   “王上还真是艳福不浅。咯咯咯……”   她生气了。   虽然叶璇在笑,艾瑟尔还是知道她生气了。   他说过,他们俩是同一类,所以他可以从她的眼神里读取到只有他们懂的信息。   他多么想霸道一回,让他们的世界只有他和叶璇两个人。   但是现实有各种各样的逼不得已,他知道这不是理由,却在各种枷锁下迈着深沉的脚步离开她。   他想要一直守护她,卑微的爱着她。   他似水般温柔的眸深情地望向叶璇,又带着不可置否,柔笑道:“璇,我只喜欢你一个人的。”   苏佩佩的理智瞬间崩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的内心在叫嚣,嫉妒在疯狂地滋长。   她红着眼眶,哽咽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除了伤害你还做了什么!”   “她给了我爱,是她让我明白这世界还有爱,是她让我尝到从未尝过的美好,她是我的一切希望。”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像棺木中僵尸吸食了鲜血渐渐复活。   “你不懂。”   你不懂她对我有多重要。   呵呵……   苏佩佩在心中苦笑,要怎样你才能明白我爱你甚过爱我自己,要怎样我才有勇气对你表达我的爱意,我有勇气对着你吃醋对着你纠结地吼,但是我就是无法面对着你说“我爱你”,因为我怕你对我拒绝,不愿再见到我,将我从最底层天堂打入地狱。   现在呢?   你直接将我打入最底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你说你爱着另一个我讨厌的人比你直接拒绝我更狠。   你说我不懂,对,我不懂,我不懂为什么你要如此卑微地去爱一个人,我也不懂我自己,为什么偏偏爱上了你,让你绝情地践踏,即使伤痕累累也不断爱你的念想。   其实,我们都像江枯安一样卑微地爱着。   “我不懂?那她懂吗?这个狠毒自私的女人懂你对她的爱吗!”   她撑着虚弱的身体看着远观台的两个人。   艾瑟尔薄唇微抿,只见一道残影闪过,他的手自己掐在苏佩佩的脖子上。   “不要骂她。”他警告道。   叶璇无动于衷,苏佩佩心中不住冷笑,也冷了自己。   她问:“值吗?”   艾瑟尔没有任何反常反应,只答“她是我一切的希望。”   苏佩佩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她是你希望的源泉,王,你知道你是我的什么吗?”   她知道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回答她,她依旧自言自语道:“可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消磨。你知道你五年前在这里看到的人是谁吗?呵呵……王,我不想让你痛苦,真的。”   她的不愿意艾瑟尔痛苦,与其让他痛不欲生,她宁愿被惩罚的是自己,却终究自私了。   这就是他们的爱为什么卑微的原因。   因为自私,所以注定只是卑微。   闻言,艾瑟尔果然眸光一动,忙问:“是谁!”   可苏佩佩却苦笑道:“都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消磨、淡忘,包括真相。”   艾瑟尔掐在苏佩佩脖颈上的手紧了紧,“你说得对,过去的只是过去的,已经没有了意义。”   他只手拔起插在苏佩佩手背上的水果刀,在他手上泛着悠悠的白光,待光芒暗去,水果刀已经变了个样,就像棱角锋利的血红色水晶石,不带一丝犹豫地像苏佩佩的胸口捅去。   苏佩佩却只是微微地皱了下眉,再无明显动作,凄凄地笑着。   艾瑟尔说:“你真够幸运,竟然误打误撞拿到了它。”   苏佩佩看着艾瑟尔,不想浪费一秒,她早就知道那是血晶石,血族圣物之一。所以才拿来刺杀叶璇,没想到这可笑的刺杀也陪葬了自己。   鲜血溢出她的嘴,给她的唇染了一抹艳丽的红,眼珠不禁往上一翻,虚弱地闭上了眼,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她懂了懂嘴唇,无声地对艾瑟尔道:“你知道余笙笙是谁吗?”   说完,再没了力气支持,无力的手指放开了对地板的坚持,对生命的渴求。   她的躯体从这跃羽坊的最高处掉下,风从她的耳边挂过也无法察觉,她已经停止了呼吸停止了脉搏,死了,血晶石之所以能够列入血族圣物名单,是因为它能够杀死不死之身的吸血鬼。   坠落吧……让欲望和这卑微而自私的爱随着这具无神的躯体坠入地狱。   苏佩佩始终认为自己是自私的,她说叶璇没有为艾瑟尔付出过什么,那自己有付出过什么,连在最后一刻都还在妄想。   她知道如果她不做什么,叶璇会像玩猫一样玩死,叶璇担心苏佩佩复活,艾瑟尔回答他根本就没有给过苏佩佩任何微薄的力量,然后他们欣赏着她绝望地坠落。   她会死的毫不起眼,会被他们忘记,因为他帮叶璇杀过的人太多,叶璇杀过的人更不计其数,于是她不惜抛下隐藏的真相和她人的秘密来挽留他的目光。   王,你知道吗?在你那次用着无尽的温柔牵过我的手,我就深深的沦陷,即使我知道那不是为了我,我也依旧义无反顾。   “看来她这次必死无疑。”   只见艾瑟尔的旁边瞬间闪现出一个人,如果苏佩佩在,一定会认出他是奇灯,而艾瑟尔则惊奇地站起来,不禁叫道:“莫本先生。”   奇灯没有理艾瑟尔,只是看着下边的一片漆黑,从什么时候起,她为了他不在害怕黑天。   我们都有着像江枯安一样卑微而愚蠢的爱。   我们的爱,在别人眼里如黄土,滑稽,可笑,在我们自己眼里如真金,无价,珍贵。   艾瑟尔看到奇灯不理他,走到奇灯身旁想要让他回神,只是没想到在手快要碰到他之前,奇灯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拉过艾瑟尔的手腕,提起膝盖朝他肚子踢去,然后再将他一翻朝地上甩去。   一切动作风驰电掣,待他们二人反应过来,眼前只剩原处的淡淡残影。   叶璇不知道艾瑟尔在想什么,但是艾瑟尔知道叶璇对莫本升起了征服的欲望。   嗤,愚蠢的人类。   他嫉妒得发狂,苏佩佩竟然让那个自以为是的血族蹂.躏身心,他怎么能放过艾瑟尔,苏佩佩竟然为了他使用卑劣手段,他怎么允许!   “砰!”苏佩佩的尸体掉落在地面,奇灯没有救下她,也没有让她复活。   苏佩佩看着自己不成样子的躯体,不禁嗤笑一声,还真赶得上林妹妹了,那苍白虚弱的。   她后退了几步,抬头向远观台望去,打开淡蓝色透明屏幕,定位放大,在看到叶璇玩味地勾引艾瑟尔,艾瑟尔顺着叶璇和她拥吻,看着纠.缠的他们,苏佩佩嘴角扯开一抹冷意,和她平时的印象完全不同。   呵呵,你们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这可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尼家翻了翻前面写的,才发现能看到这里的得有多厉害,泪奔,感谢乃们一路陪伴,不将我抛弃,所以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作者,但是我在努力给你们展现一个完整的故事。囧,原谅我这个不合格的作者,感谢乃们。╭(╯ε╰)╮   ☆、血族血帝血后传【13】   朝阳透过纱窗,撒在被子上,视线向里,一个白发男子宠溺地抱着一个长白发女子,他的动作透着无尽的温柔,眼神只为他展现柔和,他的心和眸只容得下这女子一人。   余江巫良蹙了蹙眉,迷迷糊糊地扭头,纤长的睫羽如蝴蝶般微微颤动,她缓缓睁开眼睛,开始还为阳光感到不适,缓了一会儿后好了些许,她头痛地抓了抓头发,朝四周观察,在看到艾瑟烈的目光后一顿,然后反应过来打算掀开被子下床,却被艾瑟烈拉住她的手,阻止了。   “你现在明白你活下来的理由了。”   即使他的语气还是惯有的冰冷,但她知道,他的话语是最温暖的。   温暖得感动。   她瞬间红了眼眶,用手捂住嘴,忍住没有哭了出来。   她活着是为了他啊!   他抱着她,哄着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不厌其烦,他总是放下尊贵的身份来安慰她,她怎么能忘,怎么能……   “对不起,对不起……”   艾瑟烈听着余江巫良带着哭腔的道歉,不忍心她为了自己不开心,可一直以来都是他,让她一次次地陷入危机。   艾瑟烈抚过她的脸,心脏狠狠地抽搐,不要难过,我心疼。   原谅我没有勇气道歉,原谅我让那场闹剧差点失去你,原谅我让你难过让你不开心,原谅我……我做的不够好,不够爱你。   --<-<-<@   苏佩佩坐在河边荡脚,看到这一幕不禁挑眉,她终于彻底明白之前的自己得有多蠢多犯贱,贱到自己都不忍直视的地步。   之前说什么不能接受赤衤果衤果的真相,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因为真相竟然不穿衣服上大街,冲击三观有木有!   她没想到自己那么能演,还能演得半真半假,按理说她这辈子完全属于路人命,每天都只有三点一线,没经历过痛苦,没经历过甜腻,更没经历过爱情,她竟然能将犯贱发挥得漓淋尽致。   从开始只是有微微的钦慕,到后面也只不过是演,她的表演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那个无所不能的神大人和她自己。   她知道自己从没有爱过艾瑟尔,即使打开了开关按钮,她对谁都没有动心过,是不是意味着,她本身就没有爱?   怎么可能,我是人啊,一个正常的人类,只要是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爱。   可是……   她看着水中的倒映,发着呆。   --<-<-<@   他出去了,这个屋子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这里拥有着我们美好的回忆,那一天,是在这里真正地变成了他的专属品。   余江巫良看着方才关闭的门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掀开被子,走下床顺手拿过旁边的素白丝绸,披在肩上,丝绸的面积很大,拖地很长,她走到墙上的大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改变,她已经变回了血族的模样,柔软的长白色头发,看着她赤衤果的身体比之前丰满许多,瞳孔也已经恢复成深深的血红色。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露出了甜腻的神情,伸出右手抚摸镜子里的右脸,手指缓缓地向上移动,遮住她的眼睛,瞬间面若冰霜,眼神几乎可以冻死人。   余江巫良正走在路上,感觉身后有阴影,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是何方神圣,当看到来人时,眸底只快速地闪过什么,之后再无失常。   苏佩佩不怕死地问道:“你们血族人真的耐阳光?”   余江巫良只看了苏佩佩一下,就准备转回身不理她,苏佩佩又道:“知道莫本吗?”   余江巫良脚步一顿,又继续走了。   莫本在她心里,不过可有可无。   血族不怕阳光,他们只是不喜欢阳光刺眼的模样,习惯在黑暗中潜行。   苏佩佩望着余江巫良的背影,轻笑着呢喃:“真是嚣张得不讨人喜欢。”   「我要做的,就是不让人喜欢,包括你。原谅自私的我不想让你痛苦。」   “璇。”   叶璇刚想打开门出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自己,下意识地抬头看人,在看到余江巫良那张脸时,顿时大惊失色,动作比脑袋先反应过来,猛地“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余江巫良倒无多大的反应,还是原来淡淡的表情,右手抚上门,凝聚意念,抚上门的手泛着苍白色幽幽的光芒,光芒慢慢地变得耀眼起来,苍白色瞬间放大,沒过房门,等光芒暗去,门也消失了,只见叶璇现在门口还没缓过神来。   看到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余江巫良,心中不由得一虚,慌张地向后退去。   她好像没有看见叶璇的反应一样道:?“叶璇,我没死。”   “余……余江巫良……”她的声音在发虚,她只想过扳倒余江巫良后要怎样嚣张跋扈,没想过她还能活下来。   “叶璇,我真是高看你了。”   不高看你,我就不会变成卑微的人类处心积虑地找你复仇。   余江巫良冷淡的语气还是让她措手不及,虽然以前她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语气,但是她分辨得出余江巫良对她的期望,她感受到余江巫良不同寻常的目光,她明白自己对于余江巫良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而现在,她的目光不再带有隐藏的温柔和期望,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比对别人还要让人打颤,她最后的通关碟没有了,保命符变成了催命符。   “余江……”她试着找回以往的语气和声音,唤醒余江巫良对她的感情。   没有用的,余江巫良对她从来没有过感情,之所以对她特别只不过因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给她是莫本的错觉,仅此而已。   余江巫良抬起手,叶璇以为她是要扇自己巴掌,强迫自己的眼睛对上余江巫良的目光,面对着她轻轻地闭上了眼。   “余江,如果这样你能够解气的话……”   她没有哭着求饶,没有跪下道歉,只是在用惯用的手段博取对方的可怜同情。   以前只要发觉她脸色不对就会想尽办法让她开心,即使再生气也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余江巫良。   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什么反应也没有,打了个响指,叶璇只感觉身边有风流过,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睁开眼,看到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群脸色难看的杂血异人,叶璇又看向余江巫良,心里发慌,下意识地想要逃。   余江巫良打了个手势,杂血异人安静地走过她,然后面色恐怖,凶残地扑向叶璇。   叶璇无处可逃,顿时大慌,“余江巫良,你竟然这么狠!你会不得好死的!”   叶璇渐渐被陆续进来的杂血异人淹没,整个房间充斥着叶璇狗急跳墙的谩骂声,杂血异人啃咬叶璇的蚀骨声,还有撕咬的血腥味。   “啊!”叶璇的破音划破天际,也没有人管她。   余江巫良冷笑:“这就痛了?那你还妄想着坐上血后的位子。”   “余江巫良!你这么恶毒的人不得好死,下地狱永不翻身!啊!我恨你!……”   余江巫良听着叶璇骂她,她早就麻木了,活了几百年,她听得最多的不是阿谀奉承,而是骂她。   只不过,有一点她想要说:“下地狱永世不得翻身?血族的一辈子只是一辈子。”   她看着叶璇痛苦地被杂血异人凶残地撕咬,无动于衷,听着叶璇的声音渐渐虚弱,直至消失,周围的空气弥漫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余江巫良厌恶地蹙了下眉,从容地打了个响指,众多杂血异人瞬间消失,被杂血异人吸过血的杂血种必死无疑,更何况……   余江巫良走到墙角,白花花的墙被染上了浓浓的血红,看到还有残碎的衣服和被啃得不成样子的白骨,不禁在嘴角扯开一抹冷笑。   --<-<-<@   余江巫良细心地在套上血戒眼底浮现出丝丝甜意,这是她身份的最佳证明,是和他关系的最佳证明。   她稍动意念,周身就泛着光芒变回了余笙笙的样子,手中托着一个精美的礼物盒,在这阳光下,却让人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余江巫良勾起一抹亲和的微笑,抱着礼物盒心情不错的走着,她知道这里是艾瑟尔的必经之路,所以当她远远地看到艾瑟尔孤单的身影时,礼物盒后面,余江巫良的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艾瑟尔,还记得我说过的礼物吗?   在走近艾瑟尔之前,余江巫良又换上了平和易亲的笑容。   “血王。”   艾瑟尔这才仔细看被礼物盒挡住下半部分脸的余江巫良,她只以为是余笙笙,停下脚步,脸上没有不妥,笑道:“原来是你啊,事情顺利吗?”   “血王,”余江巫良搂着礼物盒,直视着她,让艾瑟尔看到一副她很纠结很难过的眼神。   艾瑟尔心中一紧,发觉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收起了笑,但终究没有说什么,等待余江巫良的下文。   余江巫良定了定神,缓缓开口道:“血王,谢谢你将我救下,不问我任何有关我身份的事情,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你这么相信我,你只说了感觉,而我,也说过要送你一件礼物作为报答。”   余江巫良伸出手,献上礼物盒,艾瑟尔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礼物盒上,若有所思,气氛僵持了片刻才伸手接过礼物盒,当余江巫良放开礼物盒后他发现里面的东西有一定重量,给他一种复杂的情绪。   余江巫良似乎不等艾瑟尔过多的思考,又说:“我爱上他了。”   艾瑟尔瞬间瞳孔一缩,礼物盒“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与此同时,艾瑟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着血晶石抵着余江巫良的脖颈。   余江巫良却突然笑开了,补充道:“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艾瑟尔脑筋一转,突然想到什么,不敢相信地看着余江巫良,不想遗漏她的每一个表情。   “你!”   余江巫良却头一偏,道:“你不妨打开我给你的礼物看看?”   看着艾瑟尔拿着血晶石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着没有动作,又加上一句:“真相就是如此。”   “不可能!”艾瑟尔无意识中加重了力道。   余江巫良不怕死地笑道:“你看看不就知道可不可能了?”   苏佩佩却只想说,原来还有比她更欠打的人。   艾瑟尔深深地看了眼笑若嫣花的余江巫良,才放开手单膝蹲下打开包装精致的礼物盒,一碰到礼物盒他就感觉一阵心悸难受,似乎他缺少了什么。   当他完全打开后,瞬间蒙在了原地,忘记了反应,他看到外表光鲜亮丽的礼物盒里装着的竟然是……   是一团血肉模糊,还有沾着血迹残碎的白骨,越仔细看他的心就发寒。 作者有话要说:  北风那个……吹~我的心哇凉哇凉滴呀,尼家没啥大志向,就想在我有生之年佩佩可以凑齐20个评论而已,难道乃们这都不能可怜可怜俺咩~北风那个吹~   ☆、血族血帝血后传【终】   看着艾瑟尔的样子,余江巫良轻笑:“猜猜它的主人是谁。”   艾瑟尔其实不知道这个答案,他只感觉他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见到这个礼物盒的时候那种心凉的感觉更加强烈。   艾瑟尔的脸一片阴骛,压下不适,问:“说!你是谁?”   “我是谁?进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了你的呀!”余江巫良笑得一脸无害,即使她讨厌这种虚伪。   余江巫良走近艾瑟尔,脚在礼物盒前的两公分左右停下,突然正色道:“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艾瑟尔一怔,脑子里转了无数回,嘴里不停地轻声呢喃:“不可能……”   余江巫良居高临下地看着现在毫无戒备,完全可以一招毙命的艾瑟尔,淡淡道:“你早就知道知道真相了,为什么不相信。”   河边的苏佩佩无语望天,心道:早就告诉你了,因为赤衤果的真相太冲击视觉。   出神的艾瑟尔突然抬头瞪着眼睛质问余江巫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在这里活了这么多年能够轻易死掉!”   话音刚落,自己反而一怔,满脑子都是不可能,不会的……   余江巫良颇显无奈道:“你看,明明真相就在眼前。”   “告诉我,这个不是她,不是!”开始艾瑟尔还沉着声音,到后面两个字却几乎是吼出来,他在骗自己,妄想骗过全世界。   余江巫良看着这个样子的他,不禁想要冷笑,他和当初的她还真是大同小异,骗过自己,妄想骗过全世界。   她们都败在了一个叫叶璇的人类手里。只是……她能洒脱的放手,而他……不能。   余江巫良嘲讽道:“血王,她就是叶璇,你没错,看来你的感觉还是有用的。”   艾瑟尔想到什么,突然暴怒地站起来,无视她的嘲讽,向她吼道:“你!啊!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   余江巫良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开了,“她和我无冤无仇?好!她不配!这种自私的人类我不屑动手,你知道她死的原因吗?”   她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不顾艾瑟尔的反应,只自顾自地缓缓道:“她是被一群杂血异人狠狠地蹂.躏撕咬,承受着痛苦,就像五马分尸一样惨败地死去的。你知道?她痛苦的呻.吟听在我耳里是多么舒心,好像我多年来的委屈一下去得到了宣泄!”   余江巫良咬着牙,回了回神,继续道:“我不恨她,就像我从来没有在乎过她。”   她神色复杂地对上艾瑟尔满含怒意的眼睛,道:“她死了,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   艾瑟尔的怒意没有退消,而是更甚,他隐忍着掐死余江巫良的怒火,咬牙道:“你是我救来的,你的命等于是我的,你竟杀了她!”   “我知道,你爱她,爱得入骨,可她拿你的爱怎么了?她只是在践踏,在侮辱一个作为纯血种,作为皇室的你!”   “那是我的事!”   被这一吼,余江巫良但没有再反驳什么,而是在片刻之后看着艾瑟尔别有意味地点了点头,然后凝聚意念,让自己变回余江巫良原本的模样。   “你……”   艾瑟尔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知道余江巫良一定没有死,按照艾瑟烈的性子,余江巫良死了,他又怎么能苟活。可他没想过余江巫良会跑到自己的面前来,他和她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她不屑他自在。   如果眼前人是余江巫良,他倒是相信叶璇会死,叶璇终究自不量力,如果不是艾瑟烈和余江巫良的无视和放纵,叶璇根本就翻不出来多大的浪花,死在各个血种手里也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余江巫良不期待艾瑟尔给自己什么反应,只说道:“我本不愿意伤害你,得罪一个劲敌。”   她之所以以余笙笙的面貌来面对艾瑟尔,真的是不愿意伤害他,只是没想到这副样子的反应更大。   她和艾瑟尔从没有多大的仇恨,连交道都少打,应该说她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公开场合公开活动重要节日和宴会,其余私下里就再也没有见到过。   而余江巫良这种高傲的人除了听到艾瑟烈的名号不嗤之以鼻,第二也就属艾瑟尔了。其余的人她一概无视。   她是讨厌虚伪,而艾瑟尔却是一个特例,在遇到叶璇之前,艾瑟尔掩藏得很好,他的温柔看不出破绽,并没有因为缺少笑容的灵魂而让人感觉弄虚作假,而他对叶璇的态度改变之后,他的面具渐渐出现了缝隙,可以让她轻而易举地找到弱点。   “是不是你下的手!”艾瑟尔一反常态,阴沉着脸道。   忽地一闪,靠近余江巫良,手掐着她的脖颈,猩红着双眼:“是不是你!”   余江巫良好似没有被人威胁性命的自觉,异常冷静地说:“我只是打开她的房门,让一群杂血异人进去她的房间,我亲自动手,她还不够资格。”   艾瑟尔像中了邪一样加重手中的力度,他狠绝的眼神让人恨不得退避三舍,然余江巫良只是承受着,同时努力地开口道:“当年她故意引诱杂血异人差点让我丧命,我身上的每一次伤疤哪一次不是为了她?我是纯血种,未来血后啊!能让我留下一道伤疤都实属不易,更何况我身上深沟浅壑几十道!”   艾瑟尔无动于衷,眸光里的阴狠不减,余江巫良又道:“这是我自愿,我也无话可说,我自愿被她推去夺命崖,只为等她一句‘若有来世,如果没有他,我们一定会成为真正的朋友’,可她自己撕破了她编织的薄弱的谎言,你知道我怎么活下来的吗?”   听到最后一句,艾瑟尔的动作微微一顿,余江巫良笑道:“我签订了献魂缔约,忘了他。”   听着她的话,艾瑟尔在内心挣扎,他猛地仰天一吼:“啊!”   青筋暴起,僵持了很久,他才痛苦地闭上眼,像抽干了全身力气,无力地放开握着的血晶石,颓废的转身跪下盖上礼物盒的盖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盒身,想要感受叶璇最后残留的气息。   他搂着礼物盒摇摇欲坠地站起身来,失神地想要离开。   “帮我给烈带句话吧。”现在原处的余江巫良突然开口道。   艾瑟尔没有反应,更没有停下脚步,他没有杀余江巫良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你们已经是最大的赢家,还想……”   “你知道签订献魂缔约的代价吗?”余江巫良继续道。   艾瑟尔停下脚步,没有转过头,在原地道:“既然这样,你自己跟他不是最好。”   说完,他又开始迈动他沉重的脚步。   余江巫良看着艾瑟尔在阳光下似乎只要风一吹就可以倒下的背影,笑了。谁都不知道她的笑容包含着什么。   她知道她坠入夺命崖那一天,艾瑟尔就在暗处,他没有出手相救,她也没有理由去怪。   但她没有让艾瑟尔坠入地狱,不是她对艾瑟尔仁慈,而是对他最重的伤害,叶璇死了,他活着。而精神颓废的艾瑟尔对于艾瑟烈也构不成威胁,她不怕他化悲愤为力量,他的力量已经被她在暗中一步一步地瓦解。   她因为相信感觉害了自己,他因为相信感觉废了自己。   余江巫良脑海里还在回响那飘渺的声音……   “以汝之魂,续汝之命,汝可愿意?”   在她绝望的时候,她并非想的是复仇,而是想要跟艾瑟烈,那个爱她甚过全世界的人道歉。   “我……愿意!”   她想要和他在一起,直到永远。   她想要和他一起笑,换她来安慰他。   她想要和他一起坠入地狱,换她来守护他。   她想要再见到那个会用冰冷的语气说出最温暖的男人。   她想要宣告全世界,她是他的妻子,将永远伴随他,永不分离。   可是……   她的灵魂去了地狱,她的躯体也活不了多久。   这就是签订献魂缔约的代价,要么忘记你最在乎的,要么入地狱。   她怕啊。   她不是怕死,而是怕那个将她珍视的男人伤心,说过的呀,换她来守护他。   她仰望着天,在温暖的阳光中沐浴,她会想起和艾瑟烈在一起的种种过往,让她的面容浮现出少有的甜蜜。   --<-<-<@   烈:   对不起,我爱你,但是请原谅我不够爱你,不能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你的妻子)   刚打开门的艾瑟烈没有看到余江巫良,心里顿时一空,看到床边被压着的纸条,赶紧拿起察看。   他紧紧地将纸条攥在手心,命人全面搜索余江巫良,艾瑟烈在房间感受着余江巫良留下的芬芳,过了片刻,他想起了什么,跑出了门外。   余江巫良坐在夺命崖边上,曲着腿抱着膝盖,等待死神降临。她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连坐着也越发的累,她还是回忆着和艾瑟烈甜蜜的过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微风吹过她的柔发,形成美丽的幅度,蝴蝶在她旁边飞舞,环绕成了圈。   她想要宣告全世界,她是艾瑟烈的妻子,却终究没有勇气,她害怕艾瑟烈会会想起已经在地狱的她。   烈,原谅我的自私,不能像你爱我一样爱你,我舍不得你难过,舍不得你为我伤心,更舍不得一向霸道的你为我温柔,我爱你,更甚过我自己,但是对不起,我不能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他跑出去四处寻找余江巫良,闯过很多件房间,还是没有她的踪影,连她的气息也感觉不到,正当艾瑟烈急得火烧眉头准备摔东西的时候,一只蝙蝠扇着翅膀从窗外飞进。   艾瑟烈眼前一亮,当蝙蝠得到面前,传递了什么信息之后,艾瑟烈的神色不那么自然了,身子一僵,说了句:“夺命崖?”   然后飞快地朝门外奔去。   小蝙蝠也屁颠屁颠地扇着翅膀跟去,这只小蝙蝠是从余江巫良一出生艾瑟烈就将它放在她身边的,只要余江巫良有什么事它就会即使飞到艾瑟烈面前告诉他。   当艾瑟烈到达夺命崖的时候,只能看见崖边有一个被蝙蝠团团围住隐约显出人形的余江巫良,他没有一起停顿,跑到余江巫良身边,蝙蝠感受到动静,纷纷扑动翅膀飞走了。   看到闭着眼的余江巫良,艾瑟烈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有开始心痛地抱起她,然后一脸温柔的笑意,道:“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多么想骗自己余江巫良没有死,可他知道,心里很清楚,余江巫良已经再也不存在这个世界,况且,她最讨厌的就是自欺欺人的人。   如果可以,艾瑟烈多么想要毁天灭地,全天下为余江巫良陪葬,可他不能耽误,他想到余江巫良一个人被死神带走会害怕。   他只下了一道命令,便抱着余江巫良走到夺命崖的最边上,看着余江巫良如在酣睡宁静的美颜,没有不舍和犹豫,身子向外一倾,抱着余江巫良坠入悬崖,坠入地狱。   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   永远有多远,直到生命结束也不会结束。   苏佩佩依旧在河边荡脚,嘟着嘴望天和欣赏着这让她无语的悲剧。她目光一瞥,不小心看到来自上游的一抹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她闻到一股血腥味,知道血红色是血,而且不少,她的脚依旧在弥漫着沾血的河水里荡漾。   苏佩佩看着淡蓝色屏幕,挑眉,似乎这个悲剧还没有结束。   艾瑟烈下令放出所有的杂血异人,弄得人心惶惶,纯血种倒不用害怕,但终究屈指可数,少数抵不过多数。   这是艾瑟尔满面温柔的走出来,说了一大堆稍安勿躁的话,于是就有人提出来换帝王,也不知道是不是托,总之一个说了就是十个说,十个说了就有百个说,然后一部分人动摇了,重点是还有大部分压根不受影响,毕竟艾瑟烈血帝的位子不是在位一日两日,后来传出消息宣告艾瑟烈死了,按照继承顺序,血帝的位置本来就是艾瑟尔继位的。   艾瑟尔才是真正的赢家,他本来也只是利用叶璇,只不过没想到后来有点假戏真做了,不过只是有点。   不然余江巫良不会对他另眼相看,他的伪装一直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如果他真的爱叶璇爱得死去活来,他真的会就此一蹶不振,然后任由艾瑟烈要杀要剐,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血族灭亡。   艾瑟烈为余江巫良布了一辈子的局,可艾瑟尔布的局更大,摆了所有人一道。   之所以他不杀了余江巫良,是因为……余江巫良间接是他的红娘。   可是不管怎么说,余江巫良都已经死了。   假戏真做也好,真以假做也罢,每个人心的最底处都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直至死亡来临也不曾说出口。   后来,不知道是他良心发现还是什么,终于将余江巫良的族谱名份转正,余江巫良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圆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知道俺为啥没勇气日更了咩,俺好不容易日更一次乃们还不给力啊,o(╯□╰)o,叶璇死了乃们也不冒泡o(╯□╰)o,这下全死了看乃们冒不冒泡。不过终于把这个完结了。   ☆、番外〈艾瑟烈〉   我从生下来便注定了高贵的一生,坐在那高高的位子上没有一人敢恭维,她们和他们,都是因为我的出身而可以讨好,而我,却是与生俱来的冷性。   他们说,皇家人,都是天生具有那股冷气和冷情。   而我,不否认,或许这便是他们所说的天意。   皇族竞争激烈,我却不急不躁,既然是注定,我便顺从,顺从老天坐上那血族最高的位置,他们说,我很努力,更孤僻,可我,只是因为把自己软禁在自己的圆圈内,谁也无法看透,任何事物都无法将我的视线吸引。   可是,当她降临到这个世上的时候,我的一切都变了……   当我还是幼时,还是血殿,看到那双纯净又迷茫的血眸,那个注定是我的血后的女子终于出生了,我听她们说,她也和我一样,从一出生就注定了高贵,我长大后,是君王,她长大后,是凤后,我们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是一对。   最初,我只是单纯地依从天命,她也一样,我们都将彼此的未来看得可有可无,可我却觉得,她比我更冷性又更感性。   可以说,我是看着她一天天成长的,她却从来不知道她的背后有一双属于我的眼睛,可我依旧如此。   我渐渐喜欢上她的银白色长发,甚至为我也有一头纯血种象征的银发而高兴,那时的我,只将那种反应称为兴趣。   的确,她让我有了想要继续探究的兴趣,或许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将她划为了我的,拉去了我的圆圈。   她是我见过最有傲气的人,也是我见过最蠢的人,我不懂她明明知道出生便注定高贵,只有她人颔首称是的份,为什么还要渴望那世间仅存渺茫的温情。   我见过她面若冰霜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反击,阴毒狠辣的手段,但见过最多的却是那背后心慈手软的神情,每当她将那些害了她的人一个一个送入地狱之后,整个人都会带有莫名的伤感。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余江巫良,你才是最阴险狡诈的!”   “你这么狠毒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哈哈哈……余江巫良,恶毒的人是会下地狱的!”   ……   她听得最多的莫过于这些,表面无动于衷,可她冷冽血眸中却是无人看得到的怜惜,也不知道那些话语在我耳里是多么刺耳,更是多么讽刺,她一再地退让换来的是更加得寸进尺地步步紧逼,更甚性命攸关,她的冷色完全只是她最安心的保护层,别人却只道“故作清高”。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会故意隐藏身份陪着她玩耍,也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会对我耍小孩子的性子。   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矛盾体,无情却又多情,强势却又软弱,看似高贵不可侵犯却又有无数人想要爬上她的头顶,狠狠地将她踩在底下。   皇族注重培养,所以从她出生开始我们就必须要“培养感情”,由于他们我的时间十分有限,更多的时间应该花在未来的准备上,每隔一段时间我和她都会被锁在一个房子里,然后过一段时间又各走各路,开始,她怯怯地蜷缩在角落,自顾自地缩小存在感,却不知,我的注意从一开始就被她所吸引,她一天天地成长,从开始的胆怯到后来的冷淡,从蜷缩到倚坐。   而她却从未抬过头看过我一眼,这个现象让我感到不满,像我这样周身闪闪发光的天之骄子为何就不肯抬眸一饱眼福?   后来,我才知道,她对我有着无限的怨恨,对那个身份最多的是无奈和烦闷,她是我的未婚妻,这是从出生开始便早已注定,我是顺从天意,她却是不得不认命。   我永远记得有一次,她遭到了同伴的排斥,理由竟可笑的是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而她不配。   她每到一处,都会遭到指指点点,冷嘲热讽,渐渐地,那双纯净地眸子渐渐懂得了伪装,而我也从来不会放弃喜欢。   我多么希望她可以一直伪装下去,这样就不会受伤。   可是,她就像一个叛逆的孩子,一直在寻求不存在的自由。   她看似被冰雪覆盖,实则敞开心扉,我可以轻易走进,也让别人有机可乘。   我的情绪很容易被她而牵动,两百多年了,我也知道那奇怪的情绪和现象是因为“爱”。是啊,我爱她,她是我的未婚妻,理所当然。可她却不认为,一直对我冷淡,就像是个陌生人,即使我制造再多的相处机会,她也只当是过路人擦肩而过。   于是,那年的择食日,我看到她平寂的眸子闪着光芒,开始,我亦是眼前一亮,但当我发现她的视线竟然停留在那群卑微的人类身上时,不得不承认,我很生气,为什么我做得再多也无法将她取悦,明明老天注定我们是一对,才是能够一起过一辈子的,为什么她总是企图逃脱属于我和她的圆圈内。   然后,我开始惩罚她,但如果我知道结局,绝对不会进行那可笑的报复和惩罚。   我看得出,她对人群中那名阳光的女孩有着极大的兴趣,她也是个值得令人去疼爱的人,可是,那些不过只是表面。   我可以轻易看清她笑容背后的嘲讽,关心背后的幸灾乐祸,可惜,向往自由的她早已分不清真假,不,应该说,宁愿愚蠢的被骗。   我心里邪恶的想法马上付诸于行动,邪恶地勾唇,右手微抬,居高临下地指着那名夺走余江巫良目光的女子,“她是本殿的。”   我清楚的看到她身体一僵,呆滞地转头朝我看来,我生气又高兴,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主动看我,却是为了别人,以往她被人欺负得再惨,也不会搬出“未来血后”的身份,甚至跟我说半句。   她就像调皮的孩子,令我生气,而又怜惜。   当我看到她选下一名人类男子作为血食的时候,再也无法保持淡漠,我对她很生气,只知道她是我的,也体会到原来那便是「吃醋」。   她宁愿选择一个男子作为血食,也不和我血交……   又有谁知道,那一刻,外表从容的我内心在痛,我知道她也在痛……   我和她的血食,那对男女,看似平凡,却让从不对外界关心的我,一辈子都无法将她们从我的记忆里抹除,更加无法让她忘怀。   到了最后我才知道,我恨透了那两个人类,更恨透了自己。   我的血食叫叶璇,长得亲和甜美,在我眼里却不及我心爱的未婚妻半分,我知道她对我有情愫,我也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在乎,这世间我除了要我心系的未婚妻的爱,其余的皆可有可无。   叶璇也是个极善伪装的人,就和艾瑟尔一样,活在那虚伪的伪装下,不得不说她心机了得,手段毒辣,将接近我的女子一个不留地灭除,对于她的小动作,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帮我扫除了好些杂碎,何乐而不为。   只是她的手段也让我厌恶极了,她竟然将她的魔爪延伸到我心爱的未婚妻身上,她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心爱的未婚妻对我有多重要,他们更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并不是一直这样僵硬。   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会主动拉着我玩耍,我们一起在田野嘻戏,那时,她是多么纯洁,她的笑是多么纯真,没有人看见她孩子气的一面,更没有人看到她可爱惹人怜的一面……   没有人理解她内心的伤痛,只是一味的羡慕嫉妒。   在叶璇来之前,有个叫莫本的人类,说是无良的血食,他却从来没有献过血,对于莫本,我对他的态度很矛盾。   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的后来,没有后来,我们就没有甜蜜和痛苦。   随着她越來越长大,孩子天真的一面越来越掩藏,直到自己也发觉不了。   当我得知她选择一个男性人类作为血食之后霸道地将她占有,贪婪地汲取她甜美的鲜血,威胁她离那个男血食远点,要吸就吸我的血。   她听了这话就笑了,那一刻世界万物皆失去色彩。到了后来回想起来,我才发觉那时的我在她眼里是多么幼稚却又可爱。   那是血族发生了一件大事件,我的父皇母后和她的族人都死后她第一次对我笑。   她说,她喜欢人类,想要成为人类,因为人类可以生死循回。   我问她,血族不好吗?   她说,不好,血族的一生便只是一生啊,没有轮回重来的机会。   我永远记得她那时的笑容,记得她说过:“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的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原来,莫本教她学会拒绝我,是教她学会接受我。对于之前对她的刑罚我心疼的要命。   我小心翼翼地抚上被我打伤的地方,还记得她倔强的眼神,说着她不想认命。   她看到我心疼的神情,对我笑了笑,摇头说没事。   她说:“我不想认命是因为我不想是因为天命不可违才和你在一起,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   她那句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触动了我的心弦,久久不能平静,即使一辈子的时间我的心也只为她一人有所波纹。   不论怎样,她就是不肯公开我和她的恋情,即使这样,我也感觉很甜蜜,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她在我身边,不只是人和身份,而是心的距离更近了。   我们这种关系维持了许久,就算莫本后来离开,也不曾动摇。   一切的一切,因为那个叫叶璇的女人有所改变。我也因为她的缘故,才真正开始讨厌人类的虚伪。   之所以说对莫本的态度很矛盾,是因为他让我和无良更加亲近,也让叶璇有机可乘。   与其说恨别人,倒不如说最恨的是自己,我为什么不满足,为什么还想要更多。因为我的贪婪,让她受了伤害。   因为我可笑的小小惩罚让叶璇这个危险的人类盘旋在我和她之间。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她说出那句话时我有多么痛。   「“那些事情,我们一起忘记吧。”她看着我说。   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不敢相信地追问:“忘记?你要我忘了什么?”   “你知道的,忘记那些,对每个人都好。”   我知道的,她要我忘记我们的关系,可是我怎么能忘,怎么能?   我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眸通红,有些咬牙切齿道:“人?余江巫良,别忘了我们是血族,在人类眼里是怪物,人类在我们眼里是废物。”   “求你……”」   我还记得她眼里的希翼,我知道她从来不求人,即使被人害死也从来不会主动求我。可这一次,她竟然为了一个无时无刻不想她永坠地狱的虚伪女人来卑微的求我。   为什么……   我更加气愤和不满,也放纵了叶璇。   没想到到最后一刻她也没有求我,没有找我认错,而是傻傻地问叶璇,如果没有我,她们是不是会成为真正的朋友。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心里五味交杂,忘了具体的感受。是更恨她一分,还是更后悔一分,我无从得知。   当我看到她狠心签约献魂缔约,痛苦的复仇时,我的心很痛,不得不承认,我更爱她了,爱得无法自拔,从她出生那一刻起,我就注定被她吸引。   于是我帮助她,即使她不愿意,我也要默默地守护她,拉她到我的保护圈来。   然后抱着她一起下地狱永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个愿望,就是乃们能冒泡,难道乃们介么狠心咩。   ☆、番外〈艾瑟尔〉   不是只有人类才复杂,不是只有人类才虚伪。   我从小就见证过每个光鲜亮丽的外表,都有无比肮脏的角落。   我从小就有个十分厉害的对手——艾瑟烈。   我们拥有相似的名字,却拥有截然不同的命运。   我们的父皇是血族最高权威者——血帝,也注定着他的子嗣会争夺不休,艾瑟烈的生母是父皇的正宫,是父皇的皇妹,正牌血后,而我的母妃只是父皇随便带进宫的女人,即使我从出生就注定了与他存在天壤之别,我也从未怨恨过母妃。   即使她的身份影响着我的身份,她的卑微代表着我的卑微,我也依旧爱着她,赐予我生命的母妃。   母妃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温柔得不会生气的女人,我知道她很爱我,即使被父皇遗忘在偏僻的地方她也依旧爱我,就像我也一样爱着她。   每个人心底深处都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直至死亡来临也未曾说出口。   而满是秘密的我,其中一个,就是在那个偏僻而落魄的地方,爱上了我的母妃。   我不知道我对她是怎样的感情,亲情吗?   那为什么这世间没有任何女人再走进过我的心。   因为母妃被父皇带进宫后就被遗忘在这个只有蜘蛛网作陪的角落,我们的生活条件很不好,以前不懂事,也不曾疑问母妃的粮食和银两都是从哪里来的。   那时的我,尽管天真,也想要美丽的谎言,我就像以后的余江巫良一样愚蠢地微笑,骗过了自己,还妄想骗过全世界。   我们都一样,喜欢美丽,讨厌丑陋。在不知不觉中相信了讨厌的谎言,拒绝了想要的真相。   可是真相终究会在世上浮现,看见美丽的多了,在哪一天看到真相就会难以接受,我们都一样,想要骗过真相,却终究以惨败结尾。   有一天,母亲让我出去找吃的,走到半路却发现我没有带银两,我和母妃在宫中的地位连个奴都不如,需要什么东西都是用银两来买,哪像艾瑟烈每天都有人主动往他宫里送。不需要担心上顿饱腹下顿饿。   在我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了一群类似于宫女太监的奴,从我记事起,母妃就在给我讲人类的世界,将她所在世界的历史和趣闻。   我很害怕这里除了母妃所有的人,她们都是虚伪的,趋炎附势的,他们都是比任何都要凶残的。他们看到独身的我,一群围着我像看猴子一样,那种欣赏耍猴的眼神令我的自尊心大大受挫,事实上这也是长久以来的现状。   他们围了一会了后互相面面相觑,以目示意,然后对着我拳打脚踢,我只能默默地承受,毕竟我连奴都不如,可我不恨谁,也从没怨过谁,更加没有怪过将我和母妃丢弃的父皇。   一直以来,柔弱的身子承受着他们的打击,我早就从开始的疼痛变成了麻木,原本还会叫唤着疼的我,如今也只会紧紧咬着牙关,母妃说过,会喊疼的男人不是男子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走了,听说那群人中有着和母妃一样的人类,我虚弱地躺在地上,努力地撑开眼睛,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那时的我,坚信着母妃是不同的,她是世上最温柔的女人。   我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爬起来,听说想我父皇那种皇族的血族人是不怕疼痛的,即使是受伤没过一会儿就会痊愈,可我不同,我拥有着和父皇截然不同的发色。   小小的身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他们临走前丢下的铜子,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给我铜子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我第一次从那个偏僻的角落走出来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被打,很小的我除了哭泣别无办法,我跑去母妃怀里哭泣,母妃从不会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会主动讲。   被打多了我也不怕了,我跟他们说“打了我是要给银两的,毕竟我也是父皇的子嗣”。不管怎么说,他们表面表现我连个奴都不如,心中总归是怕的。于是自此之后我每次挨完打,醒来就会看见几颗铜子。   休息了一会儿后,我本想拿着这些铜子去拿些东西吃,想了想,觉得应该拿不到,于是我回走去拿银两,没有发现门只是虚掩着,正满心欢喜地想要推开门时,我就听到从门内传来一阵呻.吟和娇.喘还是男子的低吼。   我不明白这些声音意味着什么,只是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呻.吟和娇.喘的声音和母妃很像。蹑手蹑脚地从门缝里察看里面的情况。   我看到每次以宠溺的目光看着我的母后半衤果着身子在一个人身.下,那个人背对着我,不知道他是谁,只从他的背影来看可以辨别出是一个男子。   我什么都不懂,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瞳孔一缩,吓得不敢出声,这是我的本能,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就警惕地绷紧神经。   我不敢多看,感觉看上一秒都是对我极大的煎熬,我双目无神,脑子里一片空白,渐渐隐去了那些令我心慌的声音。我的脚不受控制地远离那里,脸上还有灰尘,衣服上还有脏渍,我的心像在冰水里浸泡过一样寒冷无助。好似心底的那一处温暖离我越来越远。   不知不觉我走出了那个偏僻,我敏感地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我也只失魂落魄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好像明白了他们的为什么会复杂,为什么会参杂着我看不懂的神色。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嗅到空气中夹杂着芬芳和野草的沁香,定了定心神,回神来看面前的情景,我看到一片广阔的草地,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彩。我听到悦耳的欢笑,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原本空白的大脑也有了色彩。   我看到不远处有和我一样大的男孩在追逐着一个小女孩,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们就是艾瑟烈和余江巫良,我觉得他们真的很配,一起嘻戏在阳光下,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对方的陪伴,我知道,从我第一眼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可以一直执手到永远。   永远有多远,到死亡来临也不会停止。   小女孩阳光下的笑容使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我觉得她很美,却进不了我的心,更暖不了我的心,我的心里只有那个赐予我生命,一直在那个偏僻的角落陪伴我到现在的女人,那个温柔得像水一样想要怜惜的女人。我不知道她在我心里的位子,是超乎亲情,还是只是亲情。它就像我的秘密,我从得知答案。   我回到了那个偏僻,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如往常,我爱着我的母妃,她的温柔只看着我。   后来的日子,母妃陪伴我的时间越来越少,经常找些借口让我出去,我只当一如既往的懵懂,我的心里的美好只有这个偏僻和我的母妃。   我经常会去那片大大的草地,感叹原来这华丽的活笼也会有这样美好的存在,我也不出意外地看到依旧嘻戏欢笑的那个男孩和那个女孩。   母妃对我似乎越来越不耐烦,我出去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久,我也在除了那个美好的草原碰到过那个男孩和那个女孩,可是我发现,每个人在每个环境都会扮演不同的角色。   他们的笑颜和天真只是在对方面前才得以展现,外表的他们有的只是冷漠和生人勿近,其他人对他们的态度与对我自然是截然不同,可我奇怪的是,在除了草原之外的地方,我很少见过他们碰到过一起,从没见过他们在草原绽开的笑颜,也没听到过在草原听到过属于他们甜蜜的悦音。   就算他们鲜少的机会在路上碰到,他们也只会连神情都不变地擦肩而过,谁也没将目光多放在对方身上一秒。就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冷漠。   我奇怪,为什么互相喜欢却不在一起。   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有一种爱叫放手。   有一天,我才刚走进杂草丛生的院子,就听到我母妃的声音。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她的声音带着哀求和期盼,这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颤抖。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男子,当他打开门看到我时他明显地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厌恶,从我旁边冷漠地经过。   我也看着他,虽然我从未见过他的脸,但从小就敏感的我知道,他就是日日在母妃身.上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来得没有以前勤快了,今天还惹母妃生气。   不久,我走进房门,隐约听见母妃微小的哭泣声,然后是一阵摔东西的杂音。   我急忙走进屋里,想要安慰我温柔的母妃,可她一见到我,反而摔东西更厉害了,将东西一把砸在我脚前,挂着泪珠一双眸里满含着深深的怨恨瞪着我。   我被她的神情吓坏了,在我眼前的还是我的母妃吗?是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吗?是那个温柔得不会生气的女人吗?   我无法相信她那双满含怨恨的眸子是对着我!   “你滚!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啊!”她对我怒吼着。   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我爱的母妃,说让我滚,陪伴我至今从未对我发火脾气的母妃歇斯底里地对我吼,叫我怎么相信,叫我怎么相信……   即使华丽的外表只有一到微不可见的裂痕,裂痕之下就是丑陋的真相,我们都会选择弥补裂痕或者视而不见。   可当裂痕不断扩大,终于到临爆炸的时刻,你会被吓一跳,因为看多了美好,在突然看见丑陋的真相暴露之下,会接受不了,会想要给它再打造一件华丽的衣裳。   我想谁不会有生气的时候?谁不会有心烦的时候?   我依旧爱着母妃,就像一切没有发生。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爱都是相互的。   母妃对我的不耐烦和打骂,我只默默地承受,我从没怨过谁,也从没怪过谁。   母妃日日坐在门口失神,我知道她在等他,那个我只见过一次正面的男人。   终于,有一天,我回到那个偏僻,却发现门口并不见母妃,这几日,我只要到门口就会看见母妃坐在门槛上失神地望着蓝天一阵欢笑一阵失落。可是那天她却出奇地没有在门口,而是在屋子里等我,我一走进屋子,正在贴衣服的母妃就转过头来对我温柔地笑。   她说:“你来了,快进来,外面冷。”   我有些感动,近几日的母妃都视我为无物,对我不理不睬,就算我鼓起勇气死皮赖脸地粘着她哄她开心,也只会被她厌恶地骂走。我怕母妃再不开心,就尽量得不惹母妃生气,自己一个人去找吃的,然后摆些在房间里。   “来,饿了吧,吃个肉夹馍。”母妃脸上的笑意让我的心暖暖的。   什么也不想想,走过去接过肉夹馍小心翼翼地张口,我忘了它的味道究竟怎样,但我的心一直美滋滋的,像吃了蜂蜜一样甜,母妃终于不生我的气了吗?母妃怎样骂我打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我想,在那时,如果母妃说要我去死,我都会义无反顾地提起刀子割向自己的手腕。   之后我失去了意识,忘记了所有。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看到余江巫良那张稚嫩而带着担忧的脸蛋,她看到我醒了,又马上离我远点恢复了平时平淡的表情。   我感觉头有些痛,大有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的趋势,干涩着嗓子问她:“我怎么了?你……”   我还没问完她就起身离开了,当门打开,强烈的光芒映着她离开的背影时,我真的以为她是天使,即将离我而去的天使。   等门外再无动静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正躺在我的床上,这是我和母妃一起生活至今的偏僻。我坐在床上想要理清思路,奈何记忆每次都在吃了肉夹馍断了,更加记不清为什么身为未来血后的余江巫良会出现在这里,然,我最在乎的是母妃去了哪里。   正当我想着,门再次打开了,外界的光明照亮了漆黑的屋子,也让我看清了丑陋的事实,我看到母妃一反平时的温柔,打扮得如风尘女子,一脸醉意地扶着门,当她看到我时明显地一怔,顿时清醒,脸色发白。我不明白母妃怎么了,小小的我只以为她是身有不适。赶忙下床去扶住母妃,可她却像见到鬼一样颤抖。   “母妃。”我不明所以地叫着。   “啊!”她颤抖地尖叫,“你你你……你不要来找我,我……我也不想毒死你,本来我还以为血……血帝会因为你把我接回去,于是我想这对好点对我将来也有利,哪里想到这么多年了他根本就没想过你这个儿子,你……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有难处的,要怪就怪血帝,谁叫你现在成了我的绊脚石……”   轰!   我的信念瞬间崩塌,我听到了什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软弱的我们会为谎言编织美丽的衣服,骗过自己那就是真相,还妄想骗过全世界,当真相来临,你才发现你除了虚无的谎言还有恐怖的真相。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肉夹馍其实是有毒,我最爱的母妃打着温柔的幌子想要将我毒害,以此抛弃。   从没有怨恨过谁的我亲手害死了我的母妃,我忘记我知道真相后我是怎样离开的,只记得我本能地发挥我的血族力量害死了我的母妃,她的绝望我至今还历历在目。   我时常在想,如果一切美好都在我吃了肉夹膜后停止该有多好,如果余江巫良没有又将我救起让我死去该有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而且血族的一生只是一生。   我将母妃火化,看着燃烧的熊熊烈火。   这次我真的只是孤身一人了。   孤身一人的我努力闯进了父皇的视线,学会了母妃叫我的伪装,努力让父皇给我恢复身份。   我给他们下了很大一个局,到最后我真的是最大的赢家,艾瑟烈和余江巫良都死了,从始至终叶璇只是我的一颗棋子,因为余江巫良看她的目光不同,我假装喜欢那个极其自私的女人。   在叶璇来的那一年,余江巫良触碰了我的心,她不小心为我挡下众多寒晶石做的暗器,她虽然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救我,只是袖手旁观,但我的心还是为她荡漾。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   但到最后我还是放开了手。   我拥有高贵的身份,是因为母妃的真相。   既然如此,我就登上那最高权威之位。   我不需要感情,因此亲手将母妃火化,亲手设局让余江巫良与艾瑟烈双双坠入夺命崖,亲手埋葬我对她的感情。   因为,有一种爱叫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到了,捏个……肉夹馍纯属瞎掰,表多想,多长就代表乃不纯洁,吼吼←_←不纯洁的小雾飘过~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